“200萬。”趙爺淡然出聲。
“沒問題。”話音剛落,江銘赫果斷地從衣袋里掏出支票。
正要開具支票之時,趙爺突然問道:“敢問小兄弟怎么稱呼?”因為他明顯覺出這個青年身上的非同一般,唯恐訛了不該訛的錢,今后給自己找下麻煩。
“江銘赫。”江銘赫抬起頭,不卑不亢地報出了自己的大名。
“你跟赫熹集團的江遠道是什么關系?”一聽這個姓,再一看他身上非富即貴的氣度,趙爺已經猜出了幾分。
江銘赫瞇了下眼眸,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聲音又冷了幾分:“我的事我不希望我父親知道。”
趙爺的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原來是江董的兒子。”
趙爺和江遠道雖然在不同的道上混,但一黑一白兩個道也并不是完全沒有交集。
江遠道是極富盛名的儒商,也是著名的大慈善家,每年都會拿出集團盈利的百分之二十用于慈善事業,尤其在教育領域的投資更是多不勝舉,全國不少大學都有他冠名投資的建筑。
趙爺雖然心狠手辣,但對于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圣人還是很敬仰的,很希望有朝一日能為他效一次力,畢竟像江遠道這樣的大儒商,也是趙爺他們這些黑道人物的財神爺。
想到此,趙爺突然呵呵笑了兩聲,臉上露出了友善的表情:“久聞江董慷慨仗義的大名,沒想到他的兒子也如此的英武蓋世,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呀!”起身走向江銘赫,盯著他手中的支票說,“這樣吧,我的弟兄們確實需要一筆醫療費,看在江董的面子上,我只收50萬算了。”
“200萬就200萬,我不喜歡欠人情!”江銘赫就這么霸氣十足地拒絕了他的好意,說著大筆一揮,在支票上填上了數字,這還真是讓趙爺一時挺沒面子的。
“哈哈哈……沒想到江董的兒子也如此的慷慨大方,佩服!佩服!”趙爺接過支票,很仗義地說了聲,“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今天我算是見識了江少的豪邁大氣了,今后如果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吩咐,我趙爺向來都是恩怨分明的。”
“我想這恐怕要讓趙爺失望了,我們根本不是一個道上的,也沒必要認識。”江銘赫目光冷冷地睨向他,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那神情分明是沒把趙爺這號人物放在眼里。
“話可別說得那么滿,我還是那句話,今后有用得著我趙爺的地方盡管吩咐。”連趙爺自己也頗感意外,他在這樣一個年輕人面前會如此的想巴結討好,顯得自己挺沒骨氣的。
唉!沒辦法,黑道上現在是越來越不好混了,明目張膽的事不敢做,只敢那么小打小鬧地干著,誰不想找棵大樹靠一靠,乘乘涼?
江銘赫并沒有再理會他,而是把視線又落在了曲清如被打腫的臉上,手輕輕地撫了上去,眼里的疼惜愈來愈明顯,又掏出手帕幫她擦了下唇角的血,柔聲問道:“有沒有傷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