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如巡脧四周,問道:“這里哪有警局?”
“干嗎?”江銘赫忽然意識到事態(tài)已經(jīng)超出自己的掌控,一把奪過皮包,“這錢包是我先看到的,現(xiàn)在歸我了。”
曲清如陡然秀眉倒豎,怒氣沖沖地呵斥道:“江銘赫,真沒想到你是這種見錢眼開的人,你的品質(zhì)太惡劣了!”
什么什么?我見錢眼開?有沒有搞錯!這可是我的錢呀!
老天!自己是腦子進(jìn)水了嗎?怎么會想出這么個低級的辦法,更可氣的是,不僅計劃失算,還平白讓一個小丫頭給自己上了一堂思想政治課。
這,這還是原來那個冷靜睿智的他嗎?怎么瞬間有種智商成負(fù)數(shù)的感覺?
“嗞”地倒抽了口氣,想說什么,卻如鯁在喉,發(fā)不出聲來,嘴里還苦苦的,大概啞巴吃黃連就是這種感覺吧!
窩心啊!
在曲清如的脅迫下,江銘赫只好跟著她來到警局,曲清如倒是一點也不想邀功,登記時寫的是江銘赫的名字。
民警同志一字一句的表揚(yáng),聽在江銘赫耳里卻成了深深的諷刺和刺耳的嘲笑,一物降一物,沒想到今天會再次栽在她手里,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從警局出來,江銘赫如釋重負(fù),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今天算是把挫敗感和無語感都嘗了個遍。
唉!只當(dāng)是一場自導(dǎo)自演的鬧劇好了,也挺好玩的。
江銘赫聳聳肩,自嘲一笑,很快便調(diào)整好了情緒。
臨下車前,江銘赫問:“你手機(jī)呢?”
曲清如瞟了他一眼,動作遲緩地把手機(jī)遞了過去。
他拿著她的手機(jī),在上面輸了一串號碼,隨即他的手機(jī)便響了起來,又把手機(jī)還回去,交代道:“這個是我的號碼,那個酒吧絕對不能再去,如果他們找你麻煩就給我打電話。”
曲清如嫌惡似的橫了他一眼,一聲不吭地下了車。
看來,今天讓她徹底把自己給看扁了,江銘赫心里那叫一個苦,那叫一個冤呀!
回到寢室,蘇晶晶趕快迎了上去,一臉關(guān)切地問道:“清如,昨晚你沒事吧?”出事的時候蘇晶晶正在其他包房服務(wù),也是事后才聽說的,當(dāng)時真為好朋友捏了一把汗。
曲清如微微一笑,搖搖頭:“我沒事。”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我的衣服和背包還在酒吧,你今晚幫我捎回來好嗎?”
“你不去了嗎?”蘇晶晶不解地問。
“我不想再去了,你幫我跟老板說一聲,就說我工錢也不要了。”即便江銘赫不交代,曲清如也委實不敢再去了,畢竟那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太可怕了。
也是,出了那事誰還敢再去,蘇晶晶挺理解地點了點頭,接著問:“你昨晚又去你叔叔家了嗎?”
曲清如微怔了一下,點了點頭。
蘇晶晶這才注意到曲清如身上的新裙子,眸光豁然放亮,滿眼都是歆羨:“清如,你身上的裙子好漂亮啊,新買的?”
曲清如心虛“嗯”了一聲,便起身去衛(wèi)生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