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的眼睛微微瞇起,看著吳阿姨,沒有說話。
隨著驚叫聲不斷,剛剛那些在自己宿舍里咒罵的人也跑了出來,當(dāng)看到走廊的場景時,又是一陣尖叫,四周吵鬧鬧的,但李凌沒有心思去理會這里的狀況,見吳阿姨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正打電話給誰在說著什么,李凌便轉(zhuǎn)身走向宿舍,她不放心良淼,剛剛那個丫頭的狀況,很不好…
李凌輕輕地推開門,門沒有關(guān),里面一片黑暗,李凌從包中拿出手機(jī)開了手電模式,掃了一下房間,便發(fā)現(xiàn)良淼的床上鼓鼓的,李凌關(guān)了手電,慢慢地向良淼走去,李凌將手輕輕地放在鼓鼓的被子上,被子里的人不由得一抖,“良淼,是我,李凌,別害怕。”良淼聽到是李凌的聲音,稍稍放下心來,但依然沒有將被子從頭頂上拿開。
李凌見良淼如此,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良淼,你安心睡吧,我會一直在這里陪著你?!薄班拧绷柬瞪斐鍪治兆±盍璺旁诒蛔由系氖郑]上了眼睛,李凌看著一下子就睡著,但依然睡得不安穩(wěn)的良淼,臉上閃過一抹心疼。
事情,好像越來越復(fù)雜了…低頭看著良淼的李凌沒有看見,手腕上佛珠在某一瞬間突然變黑,中間還有一兩抹血絲涌現(xiàn)。
普陀山上,竹林中,小木屋內(nèi)傳來一抹嘆息:“你,終究還是放不下嗎?”似是疑問又似稱述,然,回答他的,只有蕭蕭竹葉,雨落屋檐…
不知何時李凌靠在床頭睡著了,醒來時天已大亮,李凌想伸手揉揉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正被良淼死死地拽在手中,李凌低下頭看著在睡夢中依然皺著眉頭,額頭似乎還冒著冷汗的良淼,嘆了一口氣,將手輕輕地從良淼的手中抽出,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身子,打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走廊上的人還有很多,但大多數(shù)都是在外圍看著,走廊盡頭拉起了一道黃色的警戒線,由于人很多,李凌也看不到那里有什么人在那。想了想,李凌還是決定上前看看,畢竟,她也是一個目擊者,況且,這次的事件絕不是人為造成的,想到這,李凌加快了腳步。
好不容易走到警戒線的外圍,李凌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何副校長?好像哪里都有他呀,這么說,他在這件事情上應(yīng)該也充當(dāng)著什么角色吧,想到這李凌不由得往后退了幾步,將自己隱在人群里面,現(xiàn)在,她必須將被動化為主動,不然,也許沒過幾天恐怕又要到副校長辦公室走一趟了吧。
吳阿姨正站在一旁低頭說著什么,地上朱芳的尸體被覆上一層白布,但依然可見褐色的血液,讓人驚心,朱芳的尸體旁有一個身穿白色褂子人,看樣子像是法醫(yī),只是不知道會檢查出什么,想必又是以自殺結(jié)尾吧,學(xué)校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想著,李凌走出了人群,回宿舍添了一件衣服,見良淼還在睡覺,便想著下樓買些吃的,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們班是不可能上課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