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萬!”東方肅又喊道。
“七百五十萬!”卿池立即跟上。
一掌沉悶的拍在扶手上,東方肅有些陰沉的看著卿池的背影,他今天來的目的并不是軟銀,而且這軟銀價格最高也就八百萬金幣差不多了,再叫下去與他無益。若不是邴榮時也在,清楚軟銀的價格,他定坑那丫頭一把。
見到父親不再叫價,東方議抬頭疑惑的看向他,卻因為那陰沉的臉色,不敢開口發問。這是,又放過她了?
“七百五十萬,還有人叫價嗎?”拍賣員揚聲確認了一遍,見沒有人再喊價,便又說道,“那這軟銀就屬于這位小姐了!”
旋即便有一位侍女上臺取過了裝著軟銀的錦盒,跟著一位管事走到卿池面前,畢恭畢敬的雙手奉上。
管事手里拿著一張晶卡,卿池也拿出了自己的靈卡交于他,便取過了軟銀交給東方不敗,微笑的看著他:“加油哦,我可等著你煉制的九針呢。”
“盡力。”接過錦盒,東方不敗摩挲片刻盒子,之后就直接收進了戒指。
拿回自己的靈卡,卿池又懶洋洋的靠坐著,看著之后又拍賣的一些東西,手指隨意的在扶手上點著節拍,漫不經心的對著程愷華問道:“皇帝陛下,敢問這場拍賣會到底有什么好東西?”
之前他們只關注軟銀,但是看到帝都有這么多人的時候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這場拍賣會肯定不簡單,不然怎么能吸引這么多人過來,一個軟銀恐怕不過“開胃”而已。
也不意外卿池會發問,程愷華輕笑著回答:“涵王靈藤,卿池姑娘可知道?”
“涵王靈藤?”
卿池手支著下巴想了想,她看過的《萬靈物方》中有此物的記載,靈昊大陸的天玄地寶統稱靈物,下分九品,而這涵王靈藤則屬五品,有消除舊疾且增加修為之效,若是高段靈師服用還有一定幾率晉升靈王,若是巔峰靈師,幾乎就是直接晉升靈王了。
“這么個東西,絕對是要大價錢的。難怪如此熱鬧了。”而且東方家族那個那么輕易就放棄了軟銀的競爭,怕是也要留著錢在后面用吧。
“不錯,這靈藤我們倒是并不必要,只是無論如何不能讓東方家族得了,我可是把國庫都帶來了。”說到這,程愷華一直和善的樣子變得有些冰冷,眼中也竟是寒意,但畢竟成為帝王依舊,情緒只是有一瞬間的暴露就又恢復成一臉和善,“讓你見笑了。”
“正巧我也看不慣東方家族。”雙手交叉,摸了摸拇指上的儲物戒指,卿池笑的略有些陰險,而聞言后的程愷華面容更加和善了。
兩人雖然隔著兩個位置,可那交談的聲音卻是極小,連后一排恐怕都是聽不清的,不過程燁彬就坐在卿池邊上,自然聽到了一些。
眉梢一挑,程燁彬抿著唇盡量不讓自己嘴角翹得太高,自己的父親是什么樣的人他清楚得很,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和藹,而卿池他不太了解,卻肯定不是善茬。總覺得東方家族前景堪憂呢,可是心里好開心,皇室與東方家族就是這么水火不容的關系。
漸漸目光略帶凝重,的確無論如何不能讓東方家族出現一位靈王了。而他們皇室是不是真的該做出一些選擇,他,并不想固步于齊晉帝國這一小小的地界。
隱晦的看了卿池一眼,她進學院當日的那些話他只向父親簡單的提過,自己卻是牢牢的記住,甚至偷偷打聽著學院中的情況,不過短短小幾個月,她的表現就讓人無比驚訝。
心中十分矛盾,覺得自己應該賭上一把,又覺得自己有些莽撞。
真糾結著,程燁修在一邊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打斷了他的思緒:“皇兄,他們究竟是誰?”
皇家與東方家族的爭斗早已影響了后輩,見到卿池如此不客氣又大手筆的從東方肅手中搶東西,程燁修不禁生出了不少好感,卻更加好奇他們的身份了,忍不住小聲的詢問。
暗著程燁修的腦袋,程燁彬寵溺的揉了揉,露出了一絲笑意,卻鄭重的告訴他:“這不是你們能知道的事,不必關心,只要知道這兩人是我皇家的貴客就可以了。”
斜眼瞅了他們一眼,卿池嘴角微彎,這皇室到不同于她在華夏看見的那些爭斗不休的皇室,兄友弟恭什么的看著還比較順眼。
回眼,臺上擺出了一件藥材,卿池雙眼一亮,不客氣的給拍了下來,見到她出手,整個拍賣場基本就幾個異國之人敢爭爭,不過自然是沒人能爭得過她。
一連收獲了幾株藥材,直到又一件賣品上臺,整個拍賣場里一靜,饒有興趣的看過去,看來是重頭戲要上演了。
錦盒打開,眼前便是一片青綠之色,散發著靈動的氣息。卿池挑眉,這實物看起來比樹上的圖片好多了。
“下一件賣品,乃是五品靈物涵王靈藤,有增加修為之效,高段靈師服用煉化還有幾率晉升成為靈王,起拍價,一千萬!每次加價,不得低于,百萬!”
“嘶!”起拍價就是一千萬,拍賣場中響起整齊的一片抽氣聲,顯然不少人都被這價格嚇到了,連加價都不能低于百萬,高于大多賣品的價格了,看來之前那場軟銀的爭奪也不算什么了。
而坐在前排的人們都是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的看向拍賣臺,他們等了這么久的東西終于是出場了。能讓人晉升靈王的好東西啊。
“一千一百萬!”很快就有人沉不住氣的開口叫道。
“一千二百萬!”但立即就被人超過。
“一千三百萬!”
“一千四百萬!”
…
大多比較安靜的前排各國世家大族們此時終于是迫不及待的開口叫價,甚至一些互相看不順眼的家族還會互相抄上幾句,拍賣會頓時吵雜了起來。
而后排反倒是安靜了,聽著那些完全超越他們全族財富的叫價,都默默的坐著,心里清楚此時除了看看沒別的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