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看著眼前被自己嚇得雙腿直打顫的青年,拿槍的手抬了抬,一槍便直接朝著對方的膝蓋處打去,她就不相信,即便是再如何把身體淬煉得如磐石般堅毅無比,但那也是血肉之軀,還真能趕上防彈玻璃擋子彈了。
說起這槍,她還得感謝那死猴子,若不是對方有那習(xí)慣收拾東西把自己的槍給收進它自己的包里,恐怕這時候若是真打起來,她不可能這般輕易的同時解決眼前這兩個來尋她的人。
“啊…你到底是人是鬼……你使了什么妖術(shù)……”
青年男子吃痛直接用手捂住血流不止的膝蓋,一雙眼睛驚駭?shù)亩⒅矍暗碾x歌以及離歌手中的那管黑漆漆的槍,這到底是什么寶器,居然不動用元力便可置人于死地。
離歌冷眼看著對方這般驚恐的表情,這具身體的記憶里這人沒少欺負“她”,殺了他就當做是付給對方暫時使用這具身體的租金好了。一腳踩在對方那使勁捂住流血膝蓋的手掌上,手中的槍直接頂了頂對方的腦袋,對準眉心:
“現(xiàn)在我問你答,若是答得好,我便饒你性命,若是回答得讓我不滿意或者是說謊騙我,那么我就讓你下去陪陪他……”
此時的青年男子完全被離歌的這份氣勢給嚇著了,那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殺戮手染鮮血之人才有的煞氣,心中雖驚疑離歌的瞬間改變,但卻只能吞了吞唾液,單手舉起做發(fā)誓狀:
“你、你說,我若有半分隱瞞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算你識相,你說戰(zhàn)行武明天什么時間到戰(zhàn)府?”
“這…這個我只聽說是明天上午,具體什么時辰,我也不知道……”青年男子如實的回答,他也是聽別人說的,家主吩咐的事情他怎能多問。
“上午么?”離歌抬頭看了看高懸著的月亮,時間還早,再此之前還有些事情得處理處理。
“戰(zhàn)府的祖墳在哪?”
“哈?什么?祖…祖墳…你怎么會不知道在哪…你、你到底是誰……”
如果說之前對方是因為離歌的死而復(fù)生以及輕易便把自己的同伴打死而恐懼,那么此刻離歌的問題更是讓他心跳加劇,呼吸困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離歌,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厲鬼附體,眼前之人不是離歌,他是誰……
“說是不說?”
離歌用槍頂了頂對方的腦袋,眉頭緊皺,聽對方的口氣以及邏輯上的推斷,這具身體是絕不可能不知曉這戰(zhàn)府的祖墳在哪,可是她搜尋了所有的記憶,根本就沒有關(guān)于祖墳的記憶,應(yīng)該空白了一段記憶,有些蹊蹺。
“我說,我說,戰(zhàn)府祖墳便是在離這亂墳崗不遠,從這以西方向行走,大約兩個時辰便可到達。”
不管對方要做什么,為了保命,他如實相告。
“兩個時辰?多少守衛(wèi)?”以離歌盜墓的邏輯來看,既然是祖墳,便不可沒有守墓之人,在不明白對方實力的情況之下切勿輕舉妄動。
“沒、沒守衛(wèi)……”
一聲輕微的槍聲,給予他的這‘實話’獎勵是另一只完好的腿膝蓋處一個血窟窿:“敢跟姐我玩心眼,姐就給你出出血,說實話不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