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會這老頭的話,直接伸出胳膊,拿出匕首朝著手腕便是一劃,殷紅的鮮血就這樣順著手臂留下滴落在這陣眼處的玄蛇陣棋上,以鮮血來發(fā)動陣法,這是所有陣師的最后一招,因為你無法預(yù)測到引動這陣法究竟需要多少鮮血,而你的身體又有多少血來讓你流,也許陣未啟動,人已經(jīng)因失血過多而亡,這比以已身祭陣更兇險十分。
“你瘋了,你這樣會死的!”
戰(zhàn)行武被這離歌鮮血淋淋的手刺得眼睛生疼,直接用手一把抓住離歌的那血流不止的傷口處,吼道。
“戰(zhàn)行武,你知道我已經(jīng)別無選擇,如果想幫我,就幫我想辦法阻止他們破壞我的陣法。”離歌不想多言,昂頭看著戰(zhàn)行武,異常認(rèn)真的言道。
“你……我算是栽倒你手里了。”
戰(zhàn)行武被離歌這般破釜沉舟般的氣勢所惱,該死的,為何每次都如此,看著手掌中那溫?zé)嵘l(fā)著腥味的血液讓戰(zhàn)行武平生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忽而輕笑出聲來,笑聲中卻有一種浸透心扉的悲涼,抬頭看著離歌,似已恢復(fù)平靜,看向離歌,溫潤的眼眸帶著一絲不舍:
“這次,恐怕我不能遵守承諾了。”
“什么?承諾?”自覺這戰(zhàn)行武越變越不正常,竟說些她聽不懂的話,離歌狐疑的問道。
戰(zhàn)行武并未回答離歌的詢問,只是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趁著離歌愣神之時動作迅速的包扎好對方的手臂,將離歌推開的同時直接一道金印沒入離歌的體內(nèi),讓離歌無法動彈:
“以你現(xiàn)在之能你是無法將這陣法發(fā)揮到極致,我來。”
對于戰(zhàn)行武此話離歌微微一愣,這陣法到底同他有何關(guān)系?這樣說的他似乎見證過這個陣法發(fā)揮到極致般,她不能,難道他就能?看著天邊那由遠(yuǎn)而近飛馳過來的一群白衣人,無法動彈的離歌心中焦急萬分,這該死的定身咒,他到底想干什么?
“快快停手,之前所做事實我清虛山可既往不咎……”
此時唯一要做的便是讓離歌他們不啟動陣法,凡是還可相商,若是事情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對誰都沒好處。
離歌不能言語,只能在心里干著急,而這小猴子蹲在離歌的肩膀之上,抓耳撓腮的同樣著急,沒個主意,唯有戰(zhàn)行武深深的看了眼離歌一眼,雙手結(jié)印,朝著這虛空之中打出一個血紅的咒印,幻化成一道赤金的光芒籠罩住離歌所畫的小陣,也將把那隨之而來的攻擊阻隔在外。
“戰(zhàn)行武,你到底要干什么?”
憑直覺,離歌覺得這紅色的咒印是禁咒,至今她還未曾見到過,可是回答他的,則是對方整個人都被一層紅光所籠罩住,離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血紅的鮮血似受到牽引般的從對方的腳下的土地朝著包括自己所占的這八門擴(kuò)散,順著自己刻畫的陣圖蔓延,直至整個小陣如同是用鮮血畫成的那般。
以血啟陣,以身祭陣,以心為引,才能開啟此血陣!看著眼前的一切,離歌終于明白對方此話的意思了,開啟這血陣必定要以身殉陣而不僅僅只是用鮮血,他早就想好了,所以在阻止無果的情況下盯著她畫這陣法?他這又是何必,她不想欠他的任何東西,尤其是這人命,她楚離歌背不起!
“戰(zhàn)行武,你醒醒,現(xiàn)在給我停下來,我不要你用命來讓我相信你,戰(zhàn)行武,你那狗屁承諾的對象可不是我!”
如果此時換個場景,她能動,真想一拳把對方打暈了去,可現(xiàn)在的她根本就動彈不得,只能看著對方一廂情愿的為她做這些,心中焦急萬分,平生第一次離歌有后悔的感覺,這該死的戰(zhàn)行武!
血陣在離歌的怒吼聲中飛快的啟動起來,巨大的天地靈氣隨即瘋狂的向著陣法中央戰(zhàn)行武所處之地聚集起來,四周景象不斷變換,空中兀的一片風(fēng)云變色,一道紅色光柱從戰(zhàn)行武所處之地直沖天際。
周圍天空一片昏暗,就像是這紅色光芒吞噬了天地一般,隨即那一股強(qiáng)悍的紅色光芒在上空中形成一個紅色的巨大漩渦,漩渦的中心一個幽深的黑洞,黑洞中彌漫著狂暴恐怖的氣息。
這是、這是……?離歌震驚的抬頭看向天空的這黑洞,扭轉(zhuǎn)乾坤,把持輪回?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