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死了,餓死了,死胖子,分我點肉。”
腳被對方給踢了下,離歌忍著,挑了挑眉,裝作驚訝的問道:“你、你怎么回來了?這、這肉上可全都是我的口水,你也要?”
“死胖子,說話惡不惡心,老娘我才不吃你的口水。”紅衣女子眉頭微皺的看著手上嘴巴上滿是油的離歌,這肥頭豬腦的,再看看那烤肉,上面也滿是發亮的物體,還不知曉是對方的口水還是油,惡心死。
看著那大石旁剩下的狼肉,也不管這離歌答應不答應,直接利落的串起后便放在火堆上烤起來,再掏出一道黃色的符,直接朝著這火堆扔去,頓時那火勢大盛,不過一柱香的時間,這肉便熟了,只是這表面烤焦了而已。
紅衣女子直接在離歌的身旁找個位子坐下,去掉那些黑色的部分,與離歌這般毫無形象的開吃了開來,用眼角瞄了眼獨坐在那的戰行武一眼,然后用腳踢了踢身旁的離歌,問道:
“你兄弟?中毒了?”
“為了你手上的狼肉,中毒了,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既然你使毒了得,就救救他吧。”離歌眉頭一挑,點了點頭,順水推舟的說道。
“死胖子,看不出來你還挺能說的,我手中的狼肉才值多少錢,我若是救他得花費我多少藥材,老娘可不是以慈悲為懷的禿子,不過……”
紅衣女子說到這,故意停頓一下,看著離歌的反應,而離歌的反應并沒有如同她所想的那般急切,而是慢條斯理事不關己的模樣問了句:“有話直說,有條件就提,別跟釣魚似的,且不說這餌不新鮮,這鉤都是直的,還想學人姜太翁不成。”
“靠,死胖子,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我可不建議把你變成你兄弟那樣讓你們有難同當。”
“要下毒早下了,別婆媽了,說吧,你有什么事情直說。”離歌擺擺手,不理會對方的威脅,若不是心中已經猜測到對方定有所求,她也不會如此無所顧忌的同對方抬杠,在隨時可能有性命之憂時這個分寸她還是要把握好的。
“死胖子還挺機靈,老娘讓你們答應老娘帶老娘出這森林,我便解去他身上的毒如何?”紅衣女子說到這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如果她能走出這森林,又怎么可能回來找這死胖子。
“先解毒!”
離歌在聽到對方如此說再瞄對方一眼,心中已明了,對方要不就是個路癡,要不就是這森林之中被人設置了陣法,所以她轉了半天轉回來了,這也說明這整片森林除了他們沒別人了,否則以對方對胖子的嫌惡程度估計是根本就不會回來這。
“死胖子,你…算老娘我大發善心了,若是你們不把我帶出這森林,我就再把你們倆毒死,來個神不知鬼不覺。”
“別說那不切實際的話,解毒吧!”
……
看著乖乖給戰行武解毒的紅衣女子,小猴子搖了搖頭,一臉的感慨,是人都會有弱點,可你只要在主人面前露出一點點弱點的話,那么主人將會利用至極致,所以,認命吧。
為戰行武解完毒的紅衣女子看著閑坐在那的離歌,眉頭一挑,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離歌,問道:“死胖子,你叫什么名字?”
“王大富,你呢?”
“王大富,這名字可真夠俗氣的,也就配你剛剛好。”
“那你叫什么?”這話沒錯,這王大富的名字的確挺配他外表的,但她是楚離歌,不是王大富。
“聽好了,老娘叫刑冷墨!”紅衣女子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一臉洋洋得意的看向離歌,可等來的卻是離歌的哈哈大笑:
“性冷漠,果然是好名字,好名字啊!這名字絕對是獨一無二,曠古絕今。”
“靠,你個死胖子,敢笑話老娘。”刑冷墨一聽這音,便明白過來對方笑什么,直接抬腳朝著離歌踹去,可離歌豈是木頭坐等她來收拾,靈活的一躲,言道:“你還想不想離開這里,難道還想在這過夜不成?”
“廢話少說,前面帶路,還有你,我能把你治好自然也能把你治死。”
戰行武只得輕嘆一聲,這離歌怎會惹上對方的他不知曉,定是他離開之時發生了點事,只是對方的身份,瞥了眼對方手掌上的那顏色艷麗的蛇紋,這青虛山看來可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直到走到這片森林的邊界,沒有碰到任何的陣法,也沒有任何的迷宮之類的東西,離歌終是明白確定以及肯定,眼前這個自稱是刑冷墨的家伙確確實實是個路癡。據對方言她已經在這森林里從早上轉悠到了下午,若不是碰上他們,她估計還得轉悠下去。而且路癡得夠有創意的,把人家半個時辰所走的路,硬是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走完。
“好了,死胖子,不,王大富,已經出了森林,我們就此別過,哪日你若是在這青虛山被人給欺負了,直接報上我的大名,便無人再敢欺負你了。”
刑冷墨豪氣萬千的拍了拍離歌的肩膀,這突然的熱情倒是讓無所準備的離歌險些站不住,拍人需要這么用力嗎?估計她肩膀都淤青了,這算是赤裸裸的報復!只是聽對方所言,她的名字在這青虛山內似乎很有用?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框我,若是你仇人太多,我報你名字豈不是自尋死路。”
“丫的,死胖子,純屬欠揍,剛看你順眼好心一點,你居然這樣說,懶得理你,愛信不信!這哨子你拿著,只要還在這青虛山內,吹響這哨子我便會趕到。”
一竹制的哨子落入離歌的手掌之中,看著眼前已經翩然遠去的某人,離歌愣了愣,她好像并沒有給予對方多大的關注,得如此相待,只是,她確定她在她吹響哨子之時不會在半路上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