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我在,你怎么會死?”戰行武眉頭輕皺,以從容不迫的語調回道,但卻依離歌所言解去了在對方身上所下的咒:
“離歌,修煉之人需戒驕戒躁,身心皆修,這樣修道一途才能走得更長更遠!”
“該死的戰行武,你怎么這么羅嗦,你要做和尚姐我還不要做尼姑呢!什么修身修心,姐修的是盜!小猴子,我們走,懶得理這瘋子,魔障了他。”
“離歌,我是你舅舅,不得直呼其名!”
就在離歌剛要跨出一步時卻被戰行武扯住其后襟向后一摔,把離歌重重的摔在地上,正當輕瑤想沖著戰行武破口大罵之時不由得深吸一口氣,此時的她是不是該感謝對方的救命之恩,讓她這么一摔遠離了危險,那漫天的飛針悉數被戰行武劃下的一道銀色透明的結界給定格在虛空之上。
此時的離歌忍不住低咒了起來,這該死即便是她身手再如何了得,也無法避開這來自四面八方毫不遜色于紅外線所布置的機關,那些所學的自保能力在這玄幻的世界他奶奶的壓根就沒用,對方根本就不給你近身的機會,會制造高端武器那也得有材料,可現在她什么材料都沒有,除了一把槍之外有的只是從戰府祖墳上挖來的各種靈寶,都不知曉用處。
“戰行武,你確定你一個人能撐得住?”
不是離歌對他不自信,而是實在是眼前的這般劣勢的環境之下她的確很是懷疑這戰行武一人能對付得了眼前這一個個黑衣穿得如同忍者般的殺手嗎?
“戰破天想殺我,還沒有這么容易!”
此話一出,戰行武直接從懷中掏出一物,朝著這周圍的一眾迎面撒過去,當離歌看清楚對戰行武無語之時,卻見那一張張在離歌眼中如同廢紙般的東西居然齊齊的在空中炸開,一道刺眼的金光刺得離歌的眼睛都睜不開,后衣襟再次被人一扯,離歌只覺自己身子失重,離開地面,一種如同做云霄飛車般的感覺讓離歌很是不爽。
感覺眼睛不是那么痛之時睜開雙眼才發覺自己已經離開了原來的地方,至于在哪,根本就不知道,再一看腳下,讓離歌嘴巴忍不住張大嘴巴,難得露出一副吃驚的模樣,御劍飛行?!這只有在古書上和電視里才見到過的場景,居然真實的出現在眼前,就在自己的腳下。
至于小猴子,雙手死死的把離歌的脖子當樹摟著,差點把離歌給掐斷氣來。用手把猴子從自己的脖子上扯下,微微抬頭看著一手攔腰護住自己的戰行武,露出一個自認為甜美的笑容:
“戰行武,你教我這個行不行?”
有了這個御劍之術,她在這個充滿玄幻的異界至少保命不是問題,碰到不對勁的逃命便是,當然前提是沒有碰上像眼前這人這樣的咒師,否則一個定身咒便把她給定住了,還逃個屁。
“戰行武?”戰行武眼神微閃,眉頭輕皺,云淡風輕的重復著離歌的話,可是就是有那種魔力讓離歌知曉他很糾結這樣一個稱呼。
離歌聽著這聲音,有些無語,為何對方總是那么淡定,即便是被人追殺,而且看這樣子他們應該是在逃命的路上,還有空糾結一個什么都不是的稱呼上,看起來也沒比自己大多少歲。
叫對方小舅,那便承認了自己是戰離歌的身份,不喚對方小舅,那對方便沒有任何道理教她,還真是麻煩,終,秉著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心態,看向戰行武,喚了句:
“行武小舅,你就教我這個吧,若是你不小心把命給玩沒了,我一個人也好跑路!不至于落在戰破天手上。”
“我說了他戰破天想要的命沒這么容易,至于這御劍之術,等你步入修道一途我自會教你。”
戰行武因離歌的話眉頭微不可見的挑起,清澈的眼眸里依舊是一片從容淡定,不是狂妄自信,給人的感覺他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只是在說道后半句時,嘴角微不可見的微微上揚,看向離歌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很快,以至于離歌根本就沒有看到。而機靈的小猴子只是搖了搖頭,在心里嘆道,主人終于碰上更加無賴的對手了。
“死猴子,你就看我笑話吧!”
離歌一把扯過附在自己肩膀上的猴子,往戰行武的身上扔去,既然這么欣賞他,那就跟他多親近親近,雙手環胸,在心中把戰行武罵了不下百遍:
“那敢問行武小舅,既然你不怕戰破天,那我們這是在干什么?”
“我們自然是躲戰家的人。”戰行武看著離歌這副氣鼓鼓的模樣突覺好笑,用手指戳了戳離歌的臉,云淡風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