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夜夜春宵,和陸旗安這個老男人!
夜夜滾床單!
九歌羞的直想哭。
一日,九歌又一次在旖旎火辣的春夢中醒來,她扶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頭滴滴汗珠滾落下來……
天!要死!
她闖進浴室,將自己清理干凈,神情萎靡的往樓下走。
砰——
鼻頭一酸,一堵肉墻擋住了她的去路。
抬眸,九歌眼淚汪汪的看過去——
陸旗安一身雪白的絲質睡衣松垮的系在身上,雖是睡衣,高大挺拔的身軀依然將它穿出了玉樹臨風的味道,帶著淡淡的慵懶與疏狂,不得不說,他實在長了一副好皮囊。
兩人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一個驚慌失措,一個鎮定自若;一個目光躲閃,一個幽深難辨。
氣場,根本不在一個等次上,差了好大一截。
九歌嘴唇張了張,視線對上他亮炯炯的眸,“那個,你讓一下。”
“臉紅了。”他輕描淡寫的話語,直擊九歌那顆脆弱的小心臟。
九歌捂著臉,不期然的又想起昨晚那個春夢,一張小臉紅了又紅,簡直可以煎雞蛋。
她別過頭,故意不看他,粗著嗓子洋裝鎮定的道:“沒有,你看錯了,這是我今早剛涂的腮紅。”
唇角扯了扯,陸旗安看著她倉促離開的背影,平淡無波的眼眸里現出點點笑意,帶著了然與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風情。
手指撫上自己的唇,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
平澄湖畔,日光明媚,綠草如茵,繁花似錦,一年中,這個時節是最美的時候。
這里有青城最最豪華精致的度假村,小葉暫時在這打工。
波光瀲滟的湖心小亭,兩個年輕的小姑娘相對而坐。
眼見著小葉第六塊蛋撻已然下了肚,九歌猶豫再三,終于下定決心開口。
“那個,如果,我是說如果,一個男人親了你,這代表什么?”
小葉腮幫子鼓的圓圓的,含糊道,“沒人親過我啊?”
“我說了是如果!”九歌想了想,又換了種問法,“就是,一個男人親一個女人,這代表什么?”
“那要看親的哪里?”小葉來了興致,“還有,激烈程度如何?”
九歌垂眸,臉頰微微有些發燙,聲音如蚊子哼哼一般,“嘴,還,還挺激烈的!”
嘴唇都快被他咬破了,還有,舌頭被他吸的好麻!
“唔……這個嘛你問對人了。”小葉哧溜哧溜吸了兩口橙汁,對九歌煞有介事的道:“有三種情況。”
“第一,他愛這個女人,想和她好,情難自禁。”
“第二,他想泡這個女人,想和她上床,獸性大發。”
“第三,他想利用這個女人,想滿足自己的私欲,禽獸不如。”
九歌想了想,問,“還有第四種嗎?”
小葉一本正經,“有,第四種,純抽風!”
九歌撫額長嘆,想來想去,陸旗安對她,只可能是第四種。
利用她?她從頭發絲到腳趾頭有哪一點值得他青城第一少所利用的?泡她?她有自知之明,青城多少名媛千金對他陸旗安死心塌地的,可人家愣是沒有一個瞧的上的!更何況她這個在他眼里毛都沒長齊整的黃毛丫頭?
那么,愛她?
扯淡!怎么可能?
再說,他從未說過,他喜歡她。
九歌喪氣的趴在桌子上,心情一落千丈,她從不知道陸旗安的一個吻就可以讓她輾轉難眠迷亂至此,甚至,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對陸旗安的感情,慢慢變了質……
似乎,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天哪小九!”一聲驚呼——
小葉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外加打了雞血般興奮的瞅著她,“你是替你自己問的吧?天哪小九!是哪個男人?哪個男人親了你?我天!幾天沒見,我們家小九竟然思春兒了!”
九歌默了默,扶著額頭心虛的別過頭去,“不是……”
“天哪小九!”小葉又是一聲咋呼,“難不成……是李昊?”
九歌傻眼,一時沒跟上她如此跳躍性的思維,愣在了那。
小葉捂著胸口,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滿足姿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倆天天在一塊,年齡上也般配,生出感情來也再所難免,雖說李昊窮了點,摳了點,可好歹人長的還不錯,最難得的是他給陸家當司機啊,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
“小九?”小葉曖昧的沖她眨眨眼,“你們……那個了沒?”
九歌暈乎乎的,“哪個?”
“就是……哎呀。我說直接一點,你們嘿咻嘿咻了沒?”
嘿咻嘿咻?九歌瞬間被雷的里焦外嫩,嘴角抽的都快歪了。
她抹了把汗,踩著虛浮的腳步往外走,“小葉啊,你為什么不去做編劇?”
“小九,沒關系的,現在婚前性行為很正常,不要有壓力!”
九歌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掉進湖里。
媽蛋!她為什么會有這么奇葩的朋友!
回到老宅,已是夕陽西下,火紅的晚霞灑滿半邊天,如醉紅的胭脂,絢麗而夢幻。
陸之恒今天回部隊,陸夫人早早就去送他了,此時,偌大的宅院,靜謐而清冷。
九歌小心翼翼的踩著小碎步上樓,在路過某人房間的時候刻意放緩了腳步,活像踩在腳下的是一片雷區。
“進來。”
一聲沉喝,九歌腳步一頓,懷疑自己得了幻聽。
“進來。”
聲音再一次響起來,九歌終于回神,確定這個聲音是苦苦困擾她多日的某個男人發出來的,她哀嘆一聲,硬著頭皮推開門——
屋內的男人,慵懶的靠在椅上,見她進來,沖她勾了勾手指,“小九,過來。”
九歌一步步走近,在他面前站定。
他清幽的眼神暗含一抹專注,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九歌有片刻的失神,下一刻,手腕一涼,她垂眸,一串黃色透明葡萄狀的軟玉珠鏈,幽幽的散著光,環在她的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