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微的關門聲，讓才感受到唇上冰涼碰觸的柳情，下一刻就沒了，她偷偷砸吧了下嘴唇，微麻微麻的。

閻戈在有聲響的第一時間和柳情分開，就像每個欲求不滿的男人，他也很不爽地探頭轉角的后方，也就是剛剛經過的閻顏所在的小房間，那個陳媽正好出來，也是她關的門，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好吧，要是換做另一個男性手下，他或許真把對方叫過來練練手腳再說，可是一位老婦人，那只能算了。

而經過這一小小的驚擾，兩人之間的粉紅泡泡就破了，還隱隱有些尷尬。

相互沉默了幾秒，還是氣勢稍弱的柳情受不住地當先開口：“那個，閻顏她，沒事吧？”

“她？她可比你好多了。”閻戈一手仍撐在她身后的墻上，另一手插在口袋里，半側著身子，側面對著柳情。

大概想到白天的情景，他神情淡漠，語氣微冷。

他這樣，也讓柳情有了不好的回想：“其實，她只是個孩子，你們是不是對她太嚴厲了？”

她還記得她媽媽把她從孤兒院帶回家的時候，疼她疼得不得了，哪怕做錯了事情，最嚴厲的時候，也沒像閻戈今天對閻顏那么可怕。

“嚴厲？”閻戈反問，原本看向別處的目光移回她臉上，微扯的嘴角，像是冷諷。

柳情抿了抿唇，她忍了忍，卻不知怎么就忍不住地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她是你外甥女，是你大姐的女兒不是嗎，為什么你們對她，不像對自己的親人，反而像是一個你們培養出來的，跟小七他們一樣的……”

后面的她沒辦法說完，因為她也不知道小七那樣的算什么，普通的下人，手下，保鏢，宅院護衛，還是類似古代的那種死士？

她不懂，她以前就一普通老百姓，連所謂的保鏢都沒親眼見過。

等她靜下來時，才發現閻戈的表情有些不對。

他在笑，可是那種笑讓人毛骨悚然，他再次伸手按住她的后頸，看著她的眼睛陰冷中帶著狠毒：“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知道！”

“知、知道什么？”柳情咽了咽口水，故作冷靜地問道。

她第一次感知到，他經常放在她頸后的手，可能稍一用力就能掐斷她的脖子。

“仁慈，寵愛，對閻家的孩子來說，就等于毒藥，他們會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閻戈連聲音都涼颼颼的，“想活下來，你口中的嚴厲，只是基本！”

“這太夸張了吧，”柳情覺得不可思議，有必要將自家的孩子培養成冷酷無情的樣子嗎，“孩子的童年呢？”

“呵~”閻戈這次什么都沒說，就只是一聲輕笑，在她頸后的手一下一下地摩擦。

危機感讓她幾乎縮脖子，說幾乎，是因為她在那瞬間，從他那陰霾冷酷的眼神中，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頓了頓，然后伸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沒有將其滿是脅迫的手扯下來，只是問道：“你小時候，也是這樣嗎？”

沒有童年，沒有溫馨的親情，過早地承受那些嚴苛地教育！他所描述的并不多，卻已足夠讓她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