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時(shí)，身下還有隱隱的熱。

一睜眼，發(fā)現(xiàn)雪把皮襖和睡袋也蓋了，那些雪一直沒有化，也沒有弄濕皮襖。

除了鼻孔處外，身上的其他地方，都有雪了。我抖了幾抖，抖去睡袋和皮襖上的雪，起了身。天地都白了。帳篷叫雪壓塌了。云層很厚，北風(fēng)仍在呼嘯。白駝臥在沙洼里，身上也是雪，黃駝的腦袋放在白駝的嗉毛下，那兒當(dāng)然很暖和。要不是韃子炕的話，我也會(huì)睡那兒的，一有韃子炕，就用不著嗉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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