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捅那地方就不能殺人了？

莫天成功用事實證明了這一道理的謬誤，只要力氣足夠大，就算是天也能捅破，更別說小小的人類了。

莫天站起身來，望著再度張開的金色世界迷霧，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有些悻悻然。他也是第一次這么嘗試殺人，一想到那成熟美女的羞憤表情，他心中也是略有尷尬。

他只是想試試。

真的！

“看來下次對戰之前，得準備個面具了。”

莫天心中暗暗想道，他絲毫不懷疑，下次如果再見到成熟女子，對方肯定會把他給活剮了。

畢竟兩人“仇深”似海……

“新手‘天’獲得勝利，取得2000勝利點數。”

瞧見小世界上方的金色迷霧，再次清晰可見，莫天毫不猶豫地一躍，離開了這片小世界之中。他可保不準，羞憤難當的成熟女子會突然殺回來。

每一位對戰失敗的人，都會重生于復活大殿，距離這里也僅有幾分鐘的傳送路程，全速歸來的話，時間還要再縮短，他可不想再節外生枝。

這次戰斗之后，莫天頭頂的稱呼，一下子便從新手，躍至了“武者”級別。

巨量的勝利點數，足足是同級戰斗者的好幾倍，這就是虛擬戰神網絡對于跨級戰斗的額外獎勵。如果雙方等階相同的話，那么勝利點數就會成幾何倍數的下降，甚至都不滿200點。

也就是說，這個獎勵機制，就是專門為了一些，比較晚進入戰神網絡，卻又實力超群的人所準備的。

“混蛋，最好別讓老娘再遇到你，否則絕對要把你給閹了。”

果不其然，在莫天離開這小世界沒多久，成熟女子便再次回歸了，望著空空如也的小世界，她的貝齒咬住性感的紅唇，拳頭緊緊地捏緊，恨恨道。

要知道，虛擬戰神網絡可是全痛感傳輸的，也就是說最后“千年殺”所造成的痛感，是實打實的。能把人用手指一下捅死，這力量有多大，痛處就有多大。

饒是復活治愈了身軀，她的記憶神經中卻依舊盤旋著剛剛那一下的“陰影”，身后的某個部位還似乎隱隱作痛著。

就在這時，成熟女子到沒多久，身后的空間通道忽然破開，兩道靚麗的身影從空間通道之中飛了出來。

兩位面容較為稚嫩的少女來到了她的身后，神色頗為匆忙。

靠前的青衣少女，嘟囔著小嘴，說道。

“大姐，你怎么在這里啊，我們找你都找了好久，整個決斗臺可就等你一個人了。”

“是啊是啊，我們都把決斗臺都翻遍了，都沒有發現你的身影。所以才猜想你可能趁著比賽開始前的時間，過來虐菜練練手了。”

粉衣蘿莉似乎很害怕成熟女子似的，躲在粉衣女子的身后，悄悄跟了一句。

成熟女子回過頭，很是不以為然。

“急個屁啊，不還有段時間嗎？”

由于剛被莫天“欺負”過，所以她的心情不是那么的好。

“可是……這可是武者級中，最倍受關注的戰斗，對手可是著名的‘白發魔女’，大姐如果不全力以……”

未等粉衣蘿莉說完，成熟美女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嚇得粉衣蘿莉頓時把腦袋往青衣少女身后縮了縮。

“哪這么多廢話，不就是個白發魔女，老娘今天不把她內褲扒了，老娘就不叫石蘇青！”

成熟女子咬著牙，幾乎從牙縫中蹦出這幾個字來，俏臉上的神情愣是嚇得后面兩人沒有再說半句。

怒哼一聲，她直接腳步一轉，踏空而去，沒入遠遁空間通道之中，留下了兩名啞然的小姑娘。

“二姐，大姐今天怎么感覺不對啊？”在成熟女子離去后，粉衣蘿莉這才松了一口氣，把腦袋從綠衣少女身后探了出來，略有好奇道。“看上去心情好差的樣子。”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綠衣少女嘟囔著說道。

“說不定是姨媽來了呢。”

※※※

接下去的三個小時，莫天不停地在小世界中游蕩，想要再尋找一些更高階的武者練練手，可是結果差強人意。

“進入小世界失敗，您的對手設置了權限，至少達到‘極道高手’方可進入。”

“進入小世界失敗，您的對手設置了權限，至少達到‘極道高手’方可進入。”

“進入小世界失敗，您的對手設置了權限，至少達到‘極道高手’方可進入。”

……

連著好幾次，莫天每每挑選中滿意的對手時，剛欲進入，卻被那金色的迷霧給彈了出來，就好似充了氣的皮球，根本扎不進去。

系統的提示音不停響起在他的耳邊，使他無奈地咂了咂嘴，只能另尋目標。

然而，令他滿意的對手也不是那么好找，即便是三個多小時，也很難再武者之列能找到供他全力發揮的對手，著實讓他挺惋惜的。

游蕩在無數個小世界群之中，莫天沿途搜尋目標的時候似乎還聽說了某個令人很感興趣的消息。

“哎哎，聽說了沒，武者級別很出名的‘石頭’姐，在剛剛的戰斗中，把‘白發魔女’的內褲給扒了。”

“不會吧，你說的那個白發魔女，不會是那個擁有‘荒’級圣遺物的女怪物吧？以她的實力，怎么可能被人扒掉內褲呢。”

一名哥們的神情很是感慨，似乎錯過了某場好戲，惋惜道。

“你是不知道，這石頭姐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上來還沒互相打招呼，就直接開始釋放神滅擊。沒做全思想準備的白發魔女，直接被她四五次神滅擊給打懵逼了，連圣遺物都沒使出來，就被人制服了。最后搶得先手的石頭姐，更是直接把她按在地上一巴掌打暈過去，扒掉了她的內褲，這才結束了戰斗。”

“我去啊，這么生猛？”不少男性聽到這個消息時，各個目瞪口呆。

“今日后，這‘女怪物’的名號可能要易主咯……”

當莫天聽到這個消息時，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心中為某人默哀了三秒鐘。

那個叫白發魔女的，真是苦了你了……

在宇宙虛空中游蕩了一會兒，莫天沒有再找到滿意的目標，便只好放棄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在一陣天旋地轉中，他的意識再次回歸到現實的小公寓之中。

“噫，洗好啦。”

當他推開虛擬戰神儀的艙門后，忽然發現小女孩孱弱的身影，早已靜靜地等在廳中，擺弄著自己的衣角。而在她較小的腳上，卻依舊穿著之前那雙破舊的拖鞋。

在經過剛剛的洗浴之后，拖鞋的底部浸滿了水，清晰地在房間的過道上留下了淡淡的泥漬。

“怎么沒換上浴室里的那雙鞋呢？”

見到小女孩腳上的破鞋，莫天微微皺了皺自己的眉頭，說道。

“不用拘束，以后就把這里當做你的家，我就是你哥哥，知道了沒？”

“還不趕緊去換上！”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小女孩的臉上微微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換上啊。”莫天的眉頭微蹙，說道。

小女孩依舊是搖了搖頭。

“不換？”莫天的神色一下子略冷了起來。

本來他以為經過了一系列事情的洗禮，小女孩應該學會了獨立和堅強，結果現在看來，卻并不是那么的樂觀，也是個‘問題孩子’。

正當他打算好好訓一訓小女孩之時，柔弱的小臉蛋終于抬了起來，小眼睛中帶著些許的水光，聲音很輕、很孱弱。

“這是我媽媽……我媽媽買給我的。”

莫天沉默。

小女孩沉默。

房間陷入了沉寂之中。

“換了。”半響之后，莫天堅定的語氣再次響起在房間之中。

“……”

“換了。”莫天再道。

“……”

咻！咻！

空氣撕裂的聲音，小女孩的雙腳上還是換上了新鞋。

可是，小女孩的眼眶中，已經完全紅潤了，喉嚨中響起了淡淡的哽咽。

莫天手持那一雙臟臟的妥協，冷漠地看著小女孩，說道。

“你記著，你的母親……給你留下的，可不是一雙鞋！”

“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殺死你母親的根本原罪，還很滋潤地生活在戰爭堡壘之中，折磨著更多像你母親那樣的人。”

“如果你想繼續穿著這雙鞋，活在過去的陰影中，那好，從此之后，我負責你的飲食起居，把你照顧到生老病死，或者到你自己不想活為止。”

小女孩的眼眶，更是紅潤了。

“但如果你想過你自己的生活，做自己做愿意做的事情，那就大聲告訴我！”

莫天在說出這番話后，雙目直視小女孩的神情。

“你的選擇，是什么？”

后者依舊發出著哽咽聲，只不過，聲音小了許多。

小女孩抬起小腦袋，孱弱而堅強的臉龐上，緩緩說道。

“我要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