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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花魁與黃桓

  • 重生農(nóng)門貴女
  • 獨孤秋心
  • 2174字
  • 2016-04-20 19:00:00

中間有幾次,老鴇進(jìn)房間跟芍藥姑娘說著什么,不過都被打發(fā)了出去。司徒媗看到老鴇像個老媽子般討好伺候著,著實大吃了一驚。

這老鴇還有多副臉孔呢,在走廊時她對別的姑娘打罵呵斥,回頭對著芍藥的時候卻一副慈善佛爺?shù)淖炷槨?

其實這正是葛于馨希望裁紅點翠閣里姑娘所看到并留心的,也是把她們帶到了這里的用意。讓她們知道在競賽中奪得頭籌和末流女子是有著天差地別的待遇。

司徒媗不只是盯著對面的芍藥姑娘看,她同時也留意著別的地方。

所以當(dāng)一個男子憑空就出現(xiàn)在了芍藥姑娘的房間里時,司徒媗有種見了鬼的感覺。那男子并沒經(jīng)過大門,走廊,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

旁邊站里的婆子看到了司徒媗微皺眉頭,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便對她道:

“那是芍藥姑娘的貴客,芍藥姑娘這幾天不舒服,所以老鴇進(jìn)來幾次都被攆走了。這位公子可不同,他可以直接不經(jīng)過怡紅院媽媽的允許,直接進(jìn)出芍藥姑娘的閨房。”

“難道給他留了條特別的通道不成,怎么沒見他從前面樓梯往樓上走啊?”司徒媗問道。

司徒媗看那婆子笑而不語,便知道被自己說中了,這怡紅樓中也許真有什么密道之類的。也不知道這個男子是何方神圣,會榮獲如此資格待遇。

那男子單從背后看就儀表不凡,昂藏七尺,頭戴玉冠,腰間束著條藍(lán)田玉帶。渾身散發(fā)著一種高貴卻頹廢的氣質(zhì)。

司徒媗對于這怡紅樓來的男客不太感興趣,大概心里存著偏見,想著來這里的都是些紈绔子弟,貪官污吏之類的。要不然這等銷金庫,一般人哪里敢進(jìn)的來。

司徒媗正要轉(zhuǎn)移目光朝別處看,那男子卻轉(zhuǎn)過身來,要去關(guān)窗。

他這一轉(zhuǎn)身不要緊,只把司徒媗驚的差點從閣樓窗戶中直跌了下去。

那男子正是司徒媗心心念念要去討個說法的前世夫君,三皇子,黃桓!

細(xì)細(xì)算來,自從正統(tǒng)二十七年他不告而別后,至此已經(jīng)過了九年了。盡管事隔多年,再次見到,司徒媗已經(jīng)改身換姓,前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再認(rèn)出她來。黃桓也從二八兒郎長成一個偉岸男人,不過就算以后若干年他成了七旬老人,司徒媗依然能從他那布滿皺紋的臉認(rèn)出他來。

那個騙得自己離家出走跟他私奔,又拋棄了懷有身孕的她。這還不算,還打算要她葬身火海。好在她命不該絕,從火中死里逃生,卻依舊逃不了他又差人來奪去她的兒女后又將她殺害。

如此冷血殘忍的男人如今臉上卻掛著溫潤如玉的笑容,和青樓中的頭牌姐兒執(zhí)手笑談。

司徒媗甚至把半個身子探了出去觀看,只可惜窗門已關(guān),簾幔已遮。她有種跑過去一探究竟的欲望,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是不想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這一切來的突然而急促,她曾多次在腦中想象著她和他再次相逢的情景,不管想象了一千次還是一萬次,卻從來沒一次預(yù)料到會像如今眼前般的這樣。

“九姑娘,你這是怎么了,小心摔了下去。”旁邊站立的婆子急忙把司徒媗從窗子旁拉到閣樓內(nèi)的一把凳子上去坐。

“這芍藥姑娘怎么回事,怎么把窗戶關(guān)上了。葛主子明明格外吩咐過的,要怡紅院的媽媽這幾天一定要把芍藥姑娘房門的這扇窗打開的。”另外一個婆子走到閣樓的窗前往對面看了看道。

“是芍藥姑娘的貴客來了。”一直站立在司徒媗身邊的婆子回。

司徒媗勉強壓制著自己要沖出去的欲望,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管做什么都是無濟(jì)于事的。別說沖了出去,就是還沒走出這閣樓,就會被身邊的幾個婆子給綁了起來。何況這次出門頭上連支簪子都不曾戴,更別說是自己練舞用的長劍了。

由于上次自己拿燭臺挾持了棉姑的事情,葛于馨對她是格外“照顧”。這次出門,更是小心謹(jǐn)慎。司徒媗環(huán)顧四周,這閣樓里除了桌椅板凳,空空如也,就連盛茶水的杯壺也是銀質(zhì)的。

司徒媗的心像被一千只猴子在抓撓著般,難受異常。

怎么辦,好不容易碰到了前世的冤家,難道就只能眼睜睜遠(yuǎn)遠(yuǎn)看著不成嗎?還有自己的兒女,說不定也在他的府中。自己的珊兒和珅兒有這么一個爹爹,也不知道被養(yǎng)成了什么樣子。

司徒媗兩只手緊緊握著,手心里滿是冷汗,其中兩根玉蔥般的長指甲喀嚓斷成了兩截。

“九姑娘,你怎么了?”旁邊幾個婆子看到她行動有異,臉色不對勁,全都提高警惕團(tuán)團(tuán)的把她圍到了中間。

“我忽然心口疼痛難忍,勞煩婆婆拿杯茶水來。”司徒媗只得這樣說。

一個婆子把銀杯中的水喂她喝下,另一個婆子為她揉著胸口順氣,司徒媗漸漸的鎮(zhèn)定了下來。

“九姑娘不舒服,我們就此打道回去吧。”一個婆子提議。

“不用了,我現(xiàn)在好多了,容我先坐下歇息會兒。”司徒媗道。

幾個婆子看司徒媗恢復(fù)了正常,也以為剛才正是身體不舒服的緣故,她們也就稍微放松了警惕。

“剛才芍藥房中的那位公子是那位?看起來雍容華貴、非同一般。”司徒媗探她們口風(fēng)。

“左不過王公貴臣家的公子哥罷,不過那位公子行事低調(diào),我們怡紅院中還真沒有人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一個婆子道。

“三年前芍藥姑娘贏得桂冠,也全仗著這位公子的推捧。他在銀號里買了一萬張芍藥姑娘的票號,出手爽快,真正是京都第一人。”

“誰說不是呢,當(dāng)時可是轟動了整個京都城,這位公子卻始終是神龍不見尾。”令一個婆子夸張的說道。

真是有錢燒得,一萬兩白銀擱到農(nóng)家的話,得花幾輩子,司徒媗暗暗的道。

“聽你們這樣說,他既然那么喜歡那位芍藥姑娘,為什么不為她贖身討要回去呢?”司徒媗又問。

“呦,九姑娘,這話你說的可就外行了。人人知曉,芍藥姑娘的身世,她可是罪臣之女,誰敢給娶回去去。”婆子道。

“尤其是朝中做官的,生怕自己跟謀逆兩字沾上邊,哪還敢主動去招惹!”

看來這些人也不知道黃桓的真實身份,他隱藏的可夠深的,想當(dāng)初還騙自己他是商賈之子,名叫王桓。

司徒媗想起前世,就恨的牙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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