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罪臣嫡女:冷王虐妃
- 杏馨
- 2052字
- 2016-02-05 10:32:14
有這么一句話,嫁女之日的天氣取決于女兒生下之時的天氣,我是下雨天生的,自然今日老天也會下場雨,這剛落轎,喜娘就撐著雨傘而來。
我木偶般的等待,何時才是個頭,現(xiàn)在的我似乎己經(jīng)不在乎,手里的這顆小小琉璃珠己經(jīng)被我的掌心賦予了我的溫度。
我靜靜地在喜娘的攙扶之下,跨進了皇家的門。
我邁著步子,喜帕之下另一頭的就是我未見過面的夫君齊王戰(zhàn)天齊,在他的帶領(lǐng)下,但不知為何心中卻是如此的平靜。
也許是因為爹爹的話,也許也正是因為我手中的這顆帶著神奇色彩的琉璃珠。
這入了堂,自然是拜堂。
隨著喜娘的動作,蓋頭下的我一一下拜,聽著最后一聲“三拜乾坤生貴子。”
欲想著三拜之后便是送入洞房,在抬頭的那一瞬間,一陣風(fēng)而過,似什么的掀起了我頭上的蓋頭,我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一晃,眼前一亮,被一股力道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待我晃過神來時,我周圍嘈雜聲中透著輕輕的雨聲。
我抬頭,借著額前的琉璃珠簾慌亂晃動時,我看見接住我的是一身婚衣的男子。
他就是千呼萬喚的八王爺,戰(zhàn)國神話般的男人,齊王戰(zhàn)天齊。
比我想象中的要爾雅清雋,卓爾不群,比我猜測中的要神采奕奕,風(fēng)姿俊爽,一眼即中的還是那樣深邃幽暗的雙眸和色淡如水的唇,一深一淡,彰顯他的深沉與淡定。
思緒凝結(jié),一道刺眼的劍光晃過我的耳邊,我只感覺自己的身子離地而起,在他的懷中旋轉(zhuǎn)了兩圈,我的鳳冠落地,是方才那一抹劍光挑斷了我的一縷發(fā)絲。
“來人,保護八爺與王妃。”
隨著聲音,我望了去,是他,三年前我站在府里的閣樓之上,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他娶走了我姐,他是當(dāng)今太子,戰(zhàn)天麟。
就在我思緒泛上心頭之時,我的雙腳著地,周圍己經(jīng)布滿了持劍的護衛(wèi),若隱若現(xiàn)幾名黑衣人在與之抗衡。
“大膽刺客,竟敢在我八哥大喜之日行兇,我親自來了結(jié)了你。”
聲音響起之時,飛身而起的是一直被人譽為貌比潘安的戰(zhàn)天睿,可我卻看不到他的臉,他的出現(xiàn),刺客節(jié)節(jié)敗退。
就在我被喜娘重新蓋上蓋頭的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我腰間的溫暖大手一松,一陣風(fēng)從我身邊急切而過。
“九弟,不可……”
這是見到他,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卻是這種揪心的急切,蓋頭下,聚然間,可見不遠(yuǎn)處的臺階上濺了血,斑斑點點。
“小妹……”急切而又驚慌的一喚,一雙纖纖小手撫住了我的手,在不住的顫抖。
“長姐……”我想再說些什么,想告訴長姐我無事,不用擔(dān)心,可是沒來得及,長姐把我推至了一旁,顫音命令道:“快護送齊王妃回房。”
“是。”
我又回到了喜娘的手里,只能隨著喜娘似在向內(nèi)挪著步子,只覺得身邊陣陣傳來的聲音,有人驚嘆,有人慌亂,更有人說婚禮見血,大兇。
入了新房,我坐在喜榻之上苦苦守候掀開喜帕之人,遲遲不見房內(nèi)有所動靜。
坐著干等幾個時辰后,夜里竟然有了一絲初冬的寒意,好再殿中燃著炭火,只覺得腳下一陣涼風(fēng)而過,一絲聲音傳來,原來是殿門打開了。
“奴才小四見過王妃。”殿外來了一名奴才。
我微微掀了掀蓋頭道:“云雀,快請公公起來。”
“傳上來。”隨著公公的這絲聲音,我從蓋頭下又見著一名宮女款款入了殿。
“公公這是……”云雀的話還沒說完,公公便接了話,畢恭畢敬的開了口:“云雀姑娘,這是爺讓奴才送來的壓驚茶,今日府里遇刺,爺擔(dān)心王妃受驚了,特意命奴才送上壓驚茶,好讓王妃喝下,睡個安穩(wěn)覺。”
云雀急了,插腰怒道:“這是何意?難不成爺今晚不過新房來了么?”
公公頭也不抬,微微輕聲應(yīng)了話:“今日府上遇刺一事,事關(guān)重大,關(guān)系王妃日后在府中的安危,爺要親自審問盤查,爺讓奴才帶句話,若是王妃累了,困了,就請先行安置。”
云雀睹著一口氣欲要說什么的時候,被我的話打斷了。
“本宮著實累了,今夜就委屈爺了。”
小四公公帶著人離開了,我掀開了蓋頭,瞅了一眼那碗還冒著熱氣的壓驚茶,欲要說什么的時候,云雀驚叫了一聲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小姐,你瘋了,你怎么自己掀了蓋頭,你可知道這會不吉利的?”
“不怕,這蓋頭早在拜堂之時就被人掀過了,況且這八爺也不會過來了,這蓋頭也只能我自己來掀。”我揚了揚眉,端起那碗壓驚茶,細(xì)細(xì)的品著。
云雀長長一嘆,重重一擊桌面,沒好氣的道:“這刺客也太膽大妄為了,竟敢在小姐與爺大喜之日行兇,這分明就是要破壞小姐與爺?shù)亩捶炕T之夜。”
“該來的總會來!”我品著茶,卻不這么認(rèn)為,他不來,倒正中我下懷。
“小姐難不成你己經(jīng)知道今日會遇到刺客?”云雀溜著大眼,滿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將塊糕點送入口中,咀嚼著笑了笑,故作微微一嘆:“新婚遇刺,這整個京都只怕我是第一人,今兒個若是真讓那刺客一刀給解決了,云雀你倒是說說,事情會發(fā)展成如何?”
“小姐是老爺?shù)恼粕厦髦椋渌脑迫覆恢溃幸稽c云雀還是清楚,如若小姐不在了,云雀也別想活了。”云雀噘噘嘴,垂頭喪氣的坐了下來。
“都累了一天了,趕緊收拾收拾下去歇著吧。”我輕輕一笑,出手敲了敲她的腦袋。
說罷,我將頭上這些重量級的飾物一件一件的甩開,云雀托臉皺眉看著我問道:“小姐真不等爺了?”
“這壓驚茶還真管用,真有些困了,我就不等了。”我揚了揚手,云雀只好隱忍著出了殿。
那一夜,我的新婚之夜,沒有新郎,只有新娘,沒有交杯酒,是否就沒有長長久久,沒有桂圓蓮子羹,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