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雨點點頭,接下來的確是沒什么看頭了,引著云卿尋小路往王府走去,是的,現在必須走小路,大道已經水泄不通了。
兩人邊走邊聊,很是投機,這些日子云卿與南宮雨也算是熟絡了。
對于眼前的女子,南宮雨是欣賞的,他似乎也漸漸明白了為什么歐陽凌會傾心于她。她,的確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進了凌王府,府中的丫鬟小廝對南宮雨并不陌生,均是恭敬行禮。
繞過前廳,穿過回廊,云卿跟著南宮雨來到了府中一處河塘,一道白玉橋迂回探入河塘深處,兩人踏橋而行。云卿看著滿塘睡蓮,花色艷麗多彩,花姿楚楚動人,在這一塘碧水的映襯中,宛如冰肌脫俗的少女,不愧為‘水中女神’。
走著到了橋的盡頭,也到了河塘的中央,這里是一座六角亭,熠熠的陽光灑落在亭頂上,那褐紅色的瓦片閃閃發亮,朱紅色的圓廊柱泛著潤潤紅光,顯得格外耀眼。
云卿抬頭看向亭檐上的匾額,赫然是‘念卿亭’三個黑色的大字,這字跡看似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筆鋒峻拔,傲骨深沉,在這柔美的水榭蓮池中略顯鋒銳,似乎是冷硬了些,幾乎可以感覺到落筆的銳力,如帶刀削,令她不知不覺的想起一個人。
她正猶疑揣摩著,聽到南宮雨的聲音,“進來坐坐吧。”
聞聲望去,南宮雨已經閑逸的坐于庭邊石凳上,輕靠著身側的廊柱,看向亭外。
這亭子面積不小,中間是一磨得發亮的圓石桌,周圍有四蹲石凳,旁邊廊柱間還圍了三條石凳,正是南宮雨現在坐的地方。
云卿應著走上前,坐于桌前的石凳上,笑道,“雨兄看來是這府里的常客。”
南宮雨笑笑,未答,也不必回答。
凌王府的掌事春梅,現下正帶著一眾丫鬟走了進來,遠遠看到坐于石桌前的蒙面女子,警覺的似在哪里見過,看到云卿看向自己,便對她點頭行了一禮,接著對南宮雨欠身道,“南宮公子,還有這位小姐,這里有些茶點,二位慢用,有什么事兒自管吩咐下人們就成。”
南宮雨點點頭,春梅便退了下去,幾名小丫鬟也退出水榭,在白玉橋邊候著。
“云卿,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南宮雨坐到她對面,一邊喝茶,一邊開口。
“雨兄請說。”
“聽凌說,夏侯雪傷處的藥,是你的?”
“嗯。”云卿點頭,“是有什么不妥?”
“不是,那可是頗好的傷藥,我研究過,卻并沒有研究出配置之方,所以想請教一下。”
“呵呵,雨兄說請教就嚴重了。”云卿知道南宮雨深諳醫理,精通醫術,“小妹不才,跟師傅學了點兒醫道,這藥也算不得復雜,不過是用師傅培育的憐心花花瓣,配以仙鶴草、白茅根、血余炭等止血凝血的藥材碾磨而成。”
“憐心花?!”南宮雨的褐眸明顯亮了亮,“原來如此,難怪會有如此的神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