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市的近二十年的冬天都不冷,尤其是有太陽的時候,很溫暖,卻沒有夏日的酷暑之感。相比于夏日炎炎,Q市的人更喜歡這座城市的冬天,只是他們不知道,這里冬天之所以不冷,是因為城市被結界保護著。
冬陽暖意照著人越發的慵懶,老人們坐在村口的參天古樹下回憶以往的時光。政府修建的寬闊村道上,成群的孩子玩著角色扮演的游戲,跑來跑去。村里的大人們坐在自己家新建的房屋前,邊摘菜邊聊著家長里短,一片祥和。
蕭祎、楚聞隱身站在村口,沒有多做停留,直接穿過村口古樹所設的結界,進入到結界里。結界如同人間的房子一般模樣,只是不與人間實物產生糾葛,是在人間空間中延伸出來的一個具有延展性的空間。
“蕭王,您終于肯見我了!”一個全身著黑衫的男子坐在木椅上,一臉戾氣不悅的說:“能見到您的大駕真是不容易!也不枉我在這個城市的結界之外足足等了十幾年!”
男子身后,皆是身著古裝的群妖。一個個周身泛著黑氣,雖是人的身體,頭卻依舊是動物,怕是走了不正道的修煉途徑,才會有幾百年的道行卻依舊是這等模樣。尤其是領頭的黑衫男子,雖是完全人形,臉上卻蒙著一團黑霧,嘴唇呈現黑色狀態,毫無血色。
蕭祎看了群妖一眼,當然也聽得出黑衫男子的不滿和怨念,可是,他并不需要把別人的不滿放在心上。
蕭祎冷著臉走到男子的對面,霸氣落座,冰冷的說:“本王以為她會派她得力的侍衛來,沒想到只是侍衛手下的小嘍啰,本王很失望!”
黑衫氣得臉有些變形,目光透漏出殺意,身后群妖也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大有開戰的意思。
“怎么,就憑你們這一百多只小妖,也配跟我主人動手?”楚聞冷著臉嘲諷。
“豈有此理!”一直虎妖不能忍受楚聞的嘲諷,直接站出來,化作老虎形狀,張開血盆大口說:“看我不把你這只小貓咪的腦袋咬下來當球踢!”
說完,直奔楚聞而來。楚聞手中的劍瞬間出鞘,直接擋下虎妖鋒利的牙齒,劍順手一揮,直接將虎妖甩出幾百米,撞到房間的墻壁上,這面墻都直接被撞碎了。
虎妖憤怒起身,搖搖頭上的灰屑,雙腳站立,法力聚于手中兵器,再一次沖向楚聞。
“不自量力!”楚聞冷聲說了一句,飛到半空,順勢一劍迎著虎妖的頭劈下去。虎妖仰天大叫一聲,瞬間灰飛煙滅。
楚聞瀟灑落下,快速將劍收回劍鞘,隨手一揮,就用法力修復了剛剛被破壞的墻面。他安靜的站在蕭祎身后,似乎剛剛的打斗從未發生過一般。
原本想上前助虎妖一臂之力的眾妖紛紛收起了自己的兵器,不安的站在原地。黑衫男子損失一名手下,心里的怨恨更勝了,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看著眼前淡然喝茶的蕭祎。
蕭祎絲毫不被剛剛的打斗所影響,冷靜的喝茶,周身生人勿進的寒冷氣息連坐在對面幾米的黑衫男子都感覺到了。
黑衫男子桌下緊握著拳頭,臉上僵硬的笑著說:“蕭王手下好法力,兩招就解決了我手下的得力大將,真是蕭王的福氣。”說完,還尷尬的笑了幾聲。
看著眼前倒胃口的男子,蕭祎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給他。直接用桌上的絲巾擦了擦手,起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黑衫男子十分不滿蕭祎高傲的態度,于是起身威脅:“我知道您公務繁忙,可我是公主派來的,您就算再看不上眼,也不能不給公主面子,到時候我將事情告訴公主,怕是您也不好交代吧!”
楚聞二話不說,瞬移上前就給了黑衫男子一個耳光,又瞬間回到蕭祎身后。黑衫男子和眾妖都憤怒了,握住兵器的手都發出了聲音。
黑衫男子憤怒的說:“公主有命,讓逃婚的蕭王祎即刻返回妖界,不得有誤!您逃了二十年,也該跟我們回去了!”
話剛說完,楚聞直接上前,又給了黑衫男子一個耳光。這一次,楚聞沒有回到蕭祎身旁,冷眼看著黑衫男子,如同看一堆垃圾一樣的眼神。
黑衫男子徹底怒了,直接沖著蕭祎背后而去。還未碰到蕭祎的衣服,就被蕭祎的法力彈了回去,直接砸將眾妖都砸倒了。而黑衫男子的那只手直接就煙消云散了。
黑衫男子痛得在地上打滾,額頭的汗如雨滴一般一直流。
蕭祎冰冷的轉過身,透著寒意的說:“本王從未怕過任何人,哪怕是王族,本王也從不放在眼里。此次來,是想著給九尾狐這小子幾分薄面,既然他不在,本王就無需和你們這種小嘍啰說太多。”
“直接回去告訴九尾狐,本王近幾日就會返回妖界,而且會帶著本王的妻子,讓他好好準備迎接的隊伍!”
“公主不會放過你的!”黑衫男子痛苦兇狠的說。
“這由不得她!”蕭祎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結界。
楚聞冷笑著看著黑衫男子,霸氣的拔劍,冷聲一句:“和你的部下說永別吧!”
蕭祎說完,直接一劍解決了一眾的妖物。黑衫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直接百號部下在自己眼前灰飛煙滅。還未來得及對楚聞說半句的惡言,直接被楚聞用法力放入小盒子,扔回了妖界。
蕭祎背對著村口站立,看著逐漸西沉的太陽,冷聲問身后辦完事的楚聞:“結界撤了嗎?”
“在屬下出來之際就撤銷了。”楚聞恭敬的回答。
“走吧。”
想起在家等候的夏清雨,蕭祎直接歸心似箭,恨不得一刻都不離開她的身邊。
二人化作一道光離去,身后的村子,伴隨著飯菜的香味兒,開始了他們的吃飯時間。
夏清雨悠閑的坐在窗邊,伴隨著涼風回憶著大學生活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覺得無意義的事,現在想起來卻是別有一番趣味。那些快樂的、悲傷的、痛苦的、失望的回憶,似乎已經淡化,現在想起來,更多的是釋然。
蕭祎一進屋就看到夏清雨斜坐在窗口的椅子上,雙手放在椅背上,頭靠在雙手上,嘴角上揚,似乎想起了什么開心的事。
蕭祎輕緩的走過去,將夏清雨整個人抱起,自己坐在椅子上,讓夏清雨坐在自己腿上。
夏清雨看到了蕭祎,雙手環住蕭祎的脖子,頭靠在蕭祎的肩上,安心的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一刻的靜謐。
楚聞后一步進屋,一進來就看到兩人秀恩愛,無奈的搖搖頭,帶著屋里做飯的手下,輕緩的退出屋子,將空間留給二人。
“剛剛在想什么開心的事,我看到了你嘴角的微笑了。”蕭祎寵溺的用手摸著夏清雨的頭,溫柔的問。
夏清雨輕笑著,閉著眼睛說:“想起了大學四年的一些趣事,忍不住發笑。”
“能講給我聽嗎?”蕭祎遺憾的說:“我只有幸參與了你幾個月的生活,我覺得很不滿,我想知道你的所有事。”
夏清雨抬起頭,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說:“那你要答應我一個請求,我就全部告訴你。”
蕭祎寵溺的說:“別說是請求,就算是你要去天界,我都帶你去。”
夏清雨頑皮的用手指點了一下蕭祎的鼻尖,笑著說:“學校專門為我舉行了一次畢業晚會,蕭公子有意向作為我的家人參加嗎?”
蕭祎幸福的親吻了夏清雨的額頭,溫柔的說:“無比榮幸。”
夏清雨靠在蕭祎的懷里,晚風輕撫著兩人的發絲,月光下,蕭祎榮幸的分享著夏清雨之前的點點滴滴。有一個人在你耳邊細語你未參與的世界,安心將今后的余生交給你,一切都剛剛好,一切又都是最好。最美好的日子莫過于此,歲月靜好是不是也是如此這般。
春節臨近,畢業典禮這天,蕭祎早早的起床,在客廳等待著夏清雨。待夏清雨盛裝打扮好之后,帶著她悠閑去往學校。
看著和平常純凈氣質不一樣的夏清雨,蕭祎覺得自己無比榮幸能夠入了她的法眼。往日的她是落在人間不食煙火的仙子,今天的她更像一只即將飛入天空的鳳凰。皇族黃色剛剛過膝的小禮服襯得她越發的白皙,復古的款式將她古典嫻靜的氣質顯露無疑,兩肩欲展翅飛翔的鳳凰刺繡,襯托出她與生俱來的貴氣與不凡。
世間只有這一個女子,能將多種不可能相容的氣質完美的融合在一身。既不張揚奢華,又不失自己本身的優雅。略施粉黛的俊臉,在皇族正黃色的映襯下,帶著絲毫的霸氣,卻不讓人心生畏懼。
蕭祎的臉直接秒殺所有的服裝,他為了與夏清雨相配,也身著皇族正黃色的西服。絲毫不與他的氣質相悖,也絲毫不違背西服黑白灰的高貴感。
如此搶眼的兩人,剛剛到校門口,就成為了校園里最亮麗的風景線。眾人的驚艷、羨慕的目光至始至終未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