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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 東觀漢記
  • 劉珍
  • 4918字
  • 2015-12-29 09:30:04

傳十三

衛颯

衛颯為桂陽太守,(一)鑿山通道,列亭置驛。(二)六帖卷九  視事十年,征還。(三)颯到即引見,賜食于前。從吏二人,賜冠幘,錢人五千。范曄后漢書卷七六衛颯傳李賢注

(一) “衛颯”,范曄后漢書卷七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華嶠后漢書卷二。

(二) “列亭置驛”,此條初學記卷二四亦引,僅個別文字有異。

(三) “視事十年,征還”,此二句原無,是據范曄后漢書衛颯傳增補。姚本、聚珍本有此二句。據范書,衛颯于光武帝建武二十五年被征詣京師,欲以為少府,因被疾未拜,以桂陽太守歸家。

茨充(一)

充字子河,宛人也。初舉孝廉,之京師,同侶馬死,充到前亭,輒舍車持馬還相迎,鄉里號之曰“一馬兩車茨子河”。(二)范曄后漢書卷七六衛颯傳李賢注  茨充為桂陽太守,(三)俗不種桑,無蠶織絲麻之利,類皆以麻枲頭缊著衣,民墮窳,少囗履,(四)盛冬皆以火燎。(五)充令屬縣教民益種桑柘,養蠶桑織履,復令種纻麻,數年之間,人賴其利,(六)衣履溫暖。(七)御覽卷八二三

元和中,荊州刺史上言:“臣行部入長沙界,觀者皆徒跣。臣問御佐曰:‘人無履亦苦之否?’御佐對曰:‘十二月盛寒時并多剖裂血出,燃火燎之,春溫或濃潰。建武中,桂陽太守茨充教人種桑蠶,人得其利,至今江南頗知桑蠶織履,皆充之化也。’”范曄后漢書卷七六衛颯傳李賢注

(一) “茨充”,范曄后漢書卷七六衛颯傳附載其事。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八,但“茨充”誤作“范充”。

(二) “鄉里號之曰‘一馬兩車茨子河’”,此條書鈔卷一三九引作“茨充舉孝廉,之京師,道殺一馬,不能煩,不服假賃,充到前亭,輒舍車持馬還相迎,鄉里號之曰‘一馬兩車茨子河’”。字句頗多歧異。“煩”字有誤,“服”當作“復”。

(三) “茨充”,原訛作“范充”,書鈔卷三九引不誤,今據改。

(四) “囗”,即“粗”字。方言卷四云:“屝、屨、粗,履也。……南楚江沔總謂之粗。”釋名釋衣服云:“荊州人曰囗,絲、麻、韋、草,皆同名也。”“囗”與“粗”字同。

(五) “盛冬皆以火燎”,此句下聚珍本有“足多剖裂”一句。

(六) “人賴其利”,“賴”字原誤作“刺”,永樂大典卷一三一九四引同誤,聚珍本不誤。此句書鈔卷三九引作“大賴其利”。“賴”字亦不誤,今據校正。

(七) “衣履溫暖”,水經注卷三九引云:“茨充,字子何,為桂陽太守,民惰懶,少粗履,足多剖裂。充教作履。今江南知織履,皆充之教也。”此系括引。“子何”乃“子河”之誤。齊民要術序云:“茨充為桂陽令,俗不種桑,無蠶織絲麻之利,類皆以麻枲頭貯衣。民惰窳,少粗履,足多剖裂血出,盛冬皆然火燎炙。充教民益種桑柘,養蠶織履,復令種纻麻,數年之間,大賴其利,衣履溫暖。今江南知桑蠶織履,皆充之教也。”賈思勰所述疑即出東觀漢記。“桂陽令”三字有誤,當作“桂陽太守”,范曄后漢書云茨充繼衛颯之后任桂陽太守。如果為令,則不能有“充令屬縣”之事。

任延

任延,(一)字長孫,南陽宛人。(二)更始拜為會稽西部都尉,(三)年十九,迎吏見其少,皆驚。及到,澹泊無為,下車遣吏以中牢具祠延陵季子。時天下新定,道路不通,(四)諸避世江南者皆未還,會稽多士。延到,皆禮之,聘請高行俊乂董子儀、嚴子陵等,待以師友之禮。行縣所到,輒使勞孝子,崇禮養善如此。建武之初,上書言:“臣贊拜不由王庭,愿收骸骨。”詔書征延,民攀持轂涕泣。御覽卷二四一  九真俗燒草種田。(五)范曄后漢書卷七六任延傳李賢注

任延除細陽令,(六)每至歲時伏臘,輒休遣系囚徒,各使歸家,并感其恩德,應期而還。有囚于家被病,自載詣獄,既至而死,延率掾吏殯于門外,百姓悅之。御覽卷四三〇

為武威太守,河西舊少雨澤,延乃置水官吏,修理溝渠,皆蒙其利益。(七)聚珍本

(一) “任延”,范曄后漢書卷七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五。

(二) “陽”,此字原脫,聚珍本有,與范曄后漢書任延傳相合,今據增補。

(三) “會稽”,此二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書鈔卷六三兩引皆同,今據增補。范曄后漢書任延傳云:“更始元年,以延為大司馬屬,拜會稽都尉。”

(四) “道路不通”,此句至“輒使勞孝子”一段文字姚本作“道路未通,避亂江南者皆未還中土,會稽頗稱多士。延到乃聘請高行如董子儀、嚴子陵等,敬待以師友之禮,掾吏貧者輒分俸祿以賑給之。省諸卒,令耕公田,以周窮急。每時行縣,輒使慰勉孝子,就餐飯之”。聚珍本惟“聘請高行”下有“俊乂”二字,系摘自御覽卷二四一所引,余與姚本同。姚本、聚珍本此段文字是從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三七所引輯錄,陳本書鈔于此段文字末尾注曰“補”,就是說已經根據他書作了增補。以范曄后漢書任延傳與陳本書鈔進行對勘,即可發現,陳禹謨所作的增補全部抄自范書,這種情況,陳本書鈔頗為常見。姚本、聚珍本又依陳本書鈔囗錄,有失東觀漢記舊貌。

(五) “九真俗燒草種田”,姚本無此條,聚珍本把此條編入地理志。按范曄后漢書任延傳云:“建武初,延上書愿乞骸骨,歸拜王庭。詔征為九真太守。……九真俗以射獵為業,不知牛耕。”其下李賢引此語作注。此語當出自東觀漢記任延傳。

(六) “細陽”,聚珍本作“睢陽”,范曄后漢書任延傳同。

(七) “皆蒙其利益”,此條不知聚珍本輯自何書。除首句外,文字與范曄后漢書任延傳全同。

王景(一)

建初八年,王景為廬江太守,乃教民種桑養蠶。書鈔卷三九  遷廬江太守,人不知牛耕,東有孫叔敖芍陂,景到,脩起蕪廢,教用犁耕,農人墾辟。(二)書鈔卷七四

王景治俊儀,賜山海經、河渠書。書鈔卷一九

(一) “王景”,范曄后漢書卷七六有傳。

(二) “農人墾辟”,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此條。

秦彭

秦彭,(一)字國平,(二)為開陽城門候。(三)后拜潁川太守,老弱攀車,啼號填道。(四)文選卷五九沈約齊故安陸昭王碑文李善注  秦彭遷山陽太守,時山陽新遭地動后,饑旱谷貴,米石七八萬,百姓窮困。彭下車經營勞來,為民四誡,(五)以定父母夫妻兄弟長幼之序,(六)擇民能率眾者,(七)以為鄉三老,選鄉三老為縣三老,令與長吏參職,崇儒雅,貴庠序,上德化,(八)春秋饗射,升降揖讓,(九)務禮示民,吏民畏愛,不敢欺犯。御覽卷二六〇

秦彭,字伯平,為山陽太守。郡人江伯欲嫁寡姊,姊不嫁,乃引鐮自割。(一〇)御覽卷七六四、六帖卷一九

轉潁川太守,(二)鳳皇、騏驎、嘉禾、甘露之瑞集于郡境。元、成間宗族五人同為二千石,故號為“萬石秦氏”。(一二)御覽卷二六〇

(一) “秦彭”,范曄后漢書卷七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失名氏后漢書。

(二) “字國平”,聚珍本同。按秦彭字伯平,“國”乃“伯”字之訛。六帖卷一九引云“秦彭字伯平”,御覽卷二六〇引云“秦彭字伯本”,“本”字雖系誤字,然“伯”字尚未失原書之舊。范曄后漢書秦彭傳、汪文臺輯失名氏后漢書亦皆云“秦彭字伯平”。

(三) “為開陽城門候”,范曄后漢書秦彭傳云:“彭同產女弟,顯宗時入掖庭為貴人,有寵。永平七年,以彭貴人兄,隨四姓小侯擢為開陽城門候。”李賢注:“續漢志:‘城門候一人,六百石。’開陽,城南面東頭第一門也。”

(四) “啼號填道”,此條記纂淵海卷六四亦引,文字微異。

(五) “為民四誡”,聚珍本作“為民設四誡”。范曄后漢書秦彭傳作“乃為人設四誡”,聚珍本“設”字即據范書增補。

(六) “以定父母夫妻兄弟長幼之序”,“定”字原脫。此句聚珍本作“以定父母妻子長幼之序”,范曄后漢書秦彭傳作“以定六親長幼之禮”,今據增補“定”字。

(七) “者”,此字原脫,聚珍本有,今據增補。

(八) “上德化”,此句下聚珍本有“不任刑名”一句。按御覽卷二六〇另一處引云:“秦彭,字伯本,為山陽太守,以禮訓民,不任刑名,崇好儒雅,百姓懷之,莫敢欺犯。”聚珍本“不任刑名”一句即據此增補。此段文字全是撮述大意,“不任刑名”一句未必是原書舊貌。

(九) “升”,原誤作“外”,聚珍本作“升”,今據改。

(一〇)“乃引鐮自割”,御覽卷七六四引云:“山陽郡人江伯欲嫁姊,姊引鐮欲自割。”六帖卷一九引云:“秦彭,字伯平,為山陽太守。欲嫁寡妹,妹不嫁,乃引鐮自害。”此條綜合二書所引輯錄。汪文臺輯失名氏后漢書載:“秦彭,字伯平,為山陽太守。民江伯欲嫁寡姊,姊乃引鐮自割,伯因前救姊,觸鐮傷姊,遂亡。縣正論法。彭曰:‘救無惡志也。’乃輕罪之。”可見六帖節刪過多,竟使文義乖失。聚珍本據御覽輯錄,置于列女傳中,在鮑宣妻之后,竄亂失次。

(一一)“轉潁川太守”,此句上原引有“秦彭,字伯本”至“莫敢欺犯”八句,詳見本篇注(八)。為避免與上面“秦彭遷山陽太守”一條重復,今刪去。

(一二)“故號為‘萬石秦氏’”,此條書鈔卷七五兩引,但都只有前二句,文字也略有出入。

王渙

王渙除河內溫令,(一)商賈露宿,人開門臥。人為作謠曰:“王稚子代,未有平徭役。”(二)百姓喜。御覽卷四六五  王渙為洛陽令,盜賊發,不得遠走,(三)或藏溝渠,或伏甕下。渙以方略取之,皆稱神明。(四)御覽卷七五八

王渙為洛陽令,馬市正數從賣羹飯家乞貸,(五)不得輒毆罵之。至忿,煞正。捕得,(六)渙問知事實,便諷吏解遣。御覽卷八六一

(一) “王渙”,字稚子,廣漢郪人,范曄后漢書卷七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五。袁宏后漢紀卷一四亦略載其事。

(二) “王稚子代,未有平徭役”,此二句義不明,必有舛誤。

(三) “得”,聚珍本無此字。

(四) “皆稱神明”,此條姚本作“王渙與洛陽令,方略捕賊,賊乃藏大甕中,悉擒獲”。字句有脫誤。

(五) “馬市正”,馬市長吏。司馬彪續漢書百官志三“雒陽市長”劉昭注引漢官云:“市長一人,秩四百石。丞一人,二百石。……又有囗棹丞,三百石,別治中水官,主水渠,在馬市東。”是知馬市在洛陽與囗棹署相近。馬市常為行刑之所。范曄后漢書靈帝紀中平元年載:“冬十月,皇甫嵩與黃巾賊戰于廣宗,獲張角弟梁。角先死,乃戮其尸。”李賢注云:“發棺斷頭,傳送馬市。”司馬彪續漢書天文志中載:“孝順永建二年,……定遠侯班始尚陰城公主堅得,斗爭殺堅得,坐腰斬馬市,同產皆棄市。”

(六) “至忿,煞正,捕得”,聚珍本脫此三句,致使文義難解。

董宣

董宣為洛陽令,(一)擊持豪強,(二)在縣五年,七十四卒官。詔遣使者臨視,唯布被覆尸,妻子對哭,有大麥數斛,(三)家無余財,上嘆曰:“董宣死乃知貧耳!” 御覽卷二六九(一) “董宣”,范曄后漢書卷七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五、司馬彪續漢書卷五。

(二) “擊持”,聚珍本作“擊搏”。按當作“擊搏”,范曄后漢書董宣傳云:宣“搏擊豪彊,莫不震栗”。

(三) “有大麥數斛”,原無此句,聚珍本同,御覽卷八三八引有,令據增補。

樊曄

樊曄與世祖有舊,(一)世祖嘗于新野坐文書事被拘,時曄為市吏,饋餌一笥,上德之。后拜為河東都尉,(二)臨發之官,引見云臺,賜御食衣被。上啁曄曰:“一笥餌得都尉,何如?”曄頓首曰:“小臣蒙恩,特見拔擢,陛下不忘往舊,臣得竭死自效。”御覽卷二四一  樊曄為天水郡,(三)其政嚴猛,好申、韓之術,善惡立斷,(四)不假下以權,道路不敢相盜,(五)商人行旅以錢物聚于大道旁,(六)曰:“以付樊父。”(七)后還其物如故。道不拾遺。(八)敘州為之語曰:(九)“游子常苦貧,力子天所富。(一〇)寧見乳虎穴,(一一)不入冀府寺。(一二)大笑期必死,(一三)忿怒或見置。嗟我樊府君,安可再遭值。”(一四)御覽卷二六二

(一) “樊曄”,范曄后漢書卷七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張璠漢記。

(二) “都尉”,原脫“都”字,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九、卷六三,御覽卷八六〇引亦有,今據增補。

(三) “樊曄為天水郡”,此句書鈔卷七五兩引皆作“樊曄拜天水太守”。

(四) “善惡立斷”,原無此句,姚本、聚珍本同,書鈔卷七五兩引此條,其中一引有此句,今據增補。范曄后漢書樊曄傳云:“拜曄為天水太守,政嚴猛,好申、韓法,善惡立斷。”

(五) “道路不敢相盜”,此句下聚珍本有“人有犯其禁者,率不生出獄,吏人及羌胡畏之。道不拾遺”諸句,與范曄后漢書樊曄傳全同。

(六) “商人行旅以錢物聚于大道旁”,原脫“聚”字,今據文義增補。此句姚本、聚珍本作“行旅至夜,聚衣裝道旁”,與范曄后漢書樊曄傳同。

(七) “樊父”,姚本、聚珍本作“樊公”,與范曄后漢書樊曄傳同。

(八) “道不拾遺”,姚本、聚珍本無此句。

(九) “語”,姚本、聚珍本作“歌”,書鈔卷七五引同,范曄后漢書樊曄傳亦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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