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七
竇融(一)
以軍功封寧武男。(二)范曄后漢書卷二三竇融傳李賢注 河西太守竇融遣使獻囗駝。(三)初學記卷二九
遣司馬虞封間行通書。(四)范曄后漢書卷二三竇融傳李賢注
竺曾弟嬰報怨,殺屬國侯王胤等,曾慚而去郡,融承制拜曾為武鋒將軍。(五)范曄后漢書卷二三竇融傳李賢注
竇融將兵牧敘州。(六)書鈔卷三二
詔封竇融曰:“行河西五郡大將軍、敘州牧、張掖屬國都尉竇融,執(zhí)志忠孝,(七)扶微救危,仇疾反虜隗囂,率厲五郡精兵,羌胡畢集,兵不血刃,而虜土崩瓦解,功既大矣。篤意分明,斷之不疑,吾甚嘉之。其以六安安豐、陽泉、蓼、安風凡四縣封融為安豐侯。”(八)御覽卷二〇〇
竇融光武時數辭爵位,不許,(九)因上疏曰:“臣融年五十三,有一子,年十五,質性頑鈍,臣融朝夕教導以經藝,不得令觀天文,見讖記,誠欲令恭肅畏事,恂恂脩道,(一〇)不愿其有才能,(一一)何況乃當傳以連城廣土,享侯國哉!”(一二)他日會見,(一三)迎詔曰:“公欲讓職還土,(一四)今相見,不宜論也。”類聚卷二一竇融嗣子穆尚內黃公主,而融弟顯親侯竇友嗣子固尚沮陽公主,(一五)穆長子勛尚東海恭王女。(一六)竇氏一公,(一七)兩侯,三公主,四二千石,相與并代,(一八)自祖至孫,官府囗第相望,(一九)奴婢千數,雖親戚功臣,莫與為比。初學記卷一八融年老,(二〇)子孫驕慢,乞骸骨歸第,詔許之。融卒,謁者奏穆父子自謂失勢,帝令將家屬歸本郡。(二一)書鈔卷三二
(一)“竇融”,字周公,扶風平陵人,范曄后漢書卷二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以軍功封寧武男”,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王莽居攝中,為強弩將軍司馬,東擊翟義,還攻槐里,以軍功封建武男。”李賢注云:“東觀記、續(xù)漢書并云‘寧武男’。”本條即據此輯錄。
(三)“河西太守竇融遣使獻囗駝”,此條御覽卷九〇一亦引,文字全同。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建武“五年夏,遣長史劉鈞奉書獻馬”。與此當為同一事。
(四)“遣司馬虞封間行通書”,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融“復遣鈞上書曰:‘……謹遣同產弟友詣闕,口陳區(qū)區(qū)。’友至高平,會囂反叛,道絕,馳還,遣司馬席封間行通書”。李賢注:“東觀記及續(xù)漢書‘席’皆作‘虞’字。”本條即據此輯錄。聚珍本作“令弟友詣闕,道絕,馳還,遣司馬虞封間行通書”,亦據李賢注和范書輯錄。
(五)“融承制拜曾為武鋒將軍”,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建武“七年夏,酒泉太守竺曾以弟報怨殺人而去郡,融承制拜曾為武鋒將軍,更以辛肜代之”。其下李賢即引此段文字作注。李賢注首句原無“竺”字,又無“融承制”一句,為使文義完足,今據范書增補。通鑒卷四二亦引此條,僅有“曾弟嬰報怨,殺屬國侯王胤等”二句。
(六)“竇融將兵牧敘州”,此句下原有“竇憲兄弟并列位,威鎮(zhèn)四海”二句,為竇憲傳中語,今刪去,移入竇憲傳。
(七)“執(zhí)志”,聚珍本同,姚本作“允執(zhí)”,書鈔卷四七引同。
(八)“六安安豐、陽泉、蓼、安風”,聚珍本無“六安”二字,范曄后漢書竇融傳同。姚本有,類聚卷五一引亦有。按六安舊為侯國,安豐、陽泉、蓼、安風四縣皆屬六安國。“陽泉”原誤作“陽原”,“安風”原脫“風”字,姚本、聚珍本皆不誤,類聚卷五一引亦不誤,今據校正。
(九)“不許”,此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二四引亦有,今據增補。此句上聚珍本尚有“不欲傳子”一句,不知據何書所引輯錄。
(一〇)“脩”,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四二四引作“循”,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亦作“循”。按二字于義皆通。
(一一)“愿”,原誤作“顯”,聚珍本作“愿”,御覽卷四二四引同,今據改正。
(一二)“享侯國哉”,此句類聚卷五一引作“享諸侯之國哉”,御覽卷二〇一引同,惟“哉”字作“也”,御覽卷四二四引作“享諸侯國哉”。
(一三)“他日會見”,此下五句原無,類聚卷五一引,今據增補。聚珍本亦有此五句,“迎詔曰”作“迎詔融曰”,余與此同。路子復藏明抄本書鈔卷四八引此五句與聚珍本同。御覽卷二〇一亦引,字句微異。
(一四)“公”,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二〇一引亦有,今據增補。
(一五)“沮陽公主”,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四七〇引作“涇陽公主”。按當作“涅陽公主”,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友子固,亦尚光武女涅陽公主。”又皇后紀載:光武帝五女,“皇女中禮,十五年封涅陽公主,適顯親侯大鴻臚竇固,肅宗尊為長公主”。李賢注云:“涅陽,屬南陽郡。”
(一六)“東海恭王”,御覽卷四七〇引同,姚本、聚珍本皆誤作“東海公主”。范曄后漢書竇融傳云:“穆子勛,尚東海恭王彊女沘陽公主。”
(一七)“一公”,姚本同,初學記卷二四、御覽卷四七〇引亦同,聚珍本作“一王”。
(一八)“相與并代”,此句原無,初學記卷二四引有,今據增補。
(一九)“囗”,初學記卷二四引作“邸”,于義較長。
(二〇)“融年老”,此句上原有“竇融長子穆,穆子勛,并尚公主”三句,因與上重復,今刪去。
(二一)“帝令將家屬歸本郡”,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竇固
竇固,(一)字孟孫,少為黃門郎,謙讓有節(jié)操。書鈔卷五八 中元二年,(二)以竇固為中郎將,監(jiān)羽林左騎。破西羌還,(三)是時竇氏公、侯、二千石并在朝廷,門內尚三公主,賞賜恩寵榮于當世,親戚功臣無與為等也。御覽卷四七〇明帝欲征匈奴,竇固議曰:“塞外草美,馬不須谷。”類聚卷九三竇固為奉車都尉,(四)與駙馬都尉耿秉等北征匈奴,遂滅西域,開通三十六國。在邊數年,羌胡親愛之。羌胡見客,(五)炙肉未熟,人人長跪前割之,血流指間,進之于固,固輒為啖,不穢賤之,是以愛之如父母也。(六)御覽卷四七五竇固,字孟孫,為衛(wèi)尉,(七)奉兩宮宿衛(wèi)。上而見重當世,仁厚恭謹;下而賑施宗族,甚有名稱。(八)書鈔卷五三
(一)“竇固”,竇融弟竇友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二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中元二年”,原脫“二”字,聚珍本作“中元元年”。按范曄后漢書竇固傳云:“中元元年,襲父友封顯親侯。顯宗即位,遷中郎將,監(jiān)羽林士。”顯宗即位時為中元二年,此時竇固為中郎將。今據范書增補“二”字。
(三)“破西羌還”,此為明帝永平末年時事。按時間順序,當敘于下“竇固為奉車都尉”云云一條之后。
(四)“竇固為奉車都尉”,時在明帝永平十五年,見范曄后漢書明帝紀、竇固傳。
(五)“羌胡見客”,此句以下一段文字原作“炙肉未熟,人人長跪前割,血流指間,進之于固,固輒為啖,不穢賤也,是以親之如父”。凡與此不同處,皆據范曄后漢書竇固傳李賢注所引校改。
(六)“是以愛之如父母也”,羌胡愛竇固事書鈔卷一四五兩引,字句皆較此簡略。
(七)“為衛(wèi)尉”,章帝建初八年,代馬防為衛(wèi)尉。見范曄后漢書竇固傳。
(八)“甚有名稱”,此條書鈔卷五三兩引,另一處所引字句較此簡略。
竇憲
竇憲恃宮掖聲勢,(一)遂以賤直奪沁水公主園田,(二)公主不敢訴。后肅宗駕出過園,指以問憲,憲陰嗚不得對。(三)發(fā)覺,帝大怒,召憲切責曰:“今貴主尚見枉奪,何況小臣乎!”(四)御覽卷四八三 章帝崩,竇太后臨政,竇憲為大將軍,食邑二萬戶,弟景執(zhí)金吾,瑰將作大匠、光祿勛。(五)初學記卷一八竇憲作大將軍,置長史、司馬員吏官屬,位次太傅。(六)司馬彪續(xù)漢書百官志劉昭注大將軍竇憲封武陽侯,(七)食邑二萬戶,憲固辭封。詔曰:(八)“大將軍憲前歲出征,克滅北狄,朝加封賞,固辭不受。舅氏舊典,并蒙爵土。(九)其封憲冠軍侯,邑二萬戶。” 御覽卷二〇一竇憲兄弟并列位,(一〇)威鎮(zhèn)四海。書鈔卷三二竇憲以特進見禮依三公,(一一)并未開封。書鈔卷五二
(一)“竇憲”,字伯度,竇融曾孫,范曄后漢書卷二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二。
(二)“沁水公主園田”,原僅存“沁園”二字,今據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竇憲傳增補。“沁水公主”,名致,明帝女,永平三年封沁水公主,適高密侯鄧干。
(三)“陰嗚”,聚珍本作“陰喝”,范曄后漢書竇憲傳同。按“陰嗚”、“陰喝”,義皆為噎塞。范書李賢注云:“喝”字“或作‘嗚’”。是李賢時范書有作“喝”者,也有作“嗚”者。
(四)“小臣”,聚珍本作“小民”,范曄后漢書竇憲傳作“小人”。
(五)“瑰將作大匠、光祿勛”,此條御覽卷四七〇亦引,文字全同。
(六)“位次太傅”,范曄后漢書竇憲傳云:“舊大將軍位在三公下,置官屬依太尉。憲威權震朝廷,公卿希旨,奏憲位次太傅下,三公上;長史、司馬秩中二千石,從事中郎二人六百石,自下各有增。”
(七)“武陽侯”,原作“舞陽侯”,聚珍本作“武陽侯”,今據校改。范曄后漢書竇憲傳載,和帝永元元年,竇憲出擊匈奴,登燕然山,刻石勒功而還。“詔使中郎將持節(jié)即五原拜憲大將軍,封武陽侯,食邑二萬戶”。通鑒卷四七胡三省注云:“郡國志東郡有東武陽縣,泰山郡有南武陽侯國,憲其封南武陽歟?”
(八)“詔曰”,此詔在永元二年。
(九)“舅氏舊典,并蒙爵土”,西漢時,帝舅一般皆封為侯,故和帝詔中有此語。
(一〇)“竇憲兄弟并列位”,此句上原有“竇融將兵牧涼州”一句,為竇融傳中語,今刪去,移入竇融傳。此下二句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一一)“見禮”,原誤倒作“禮見”,聚珍本不誤,今據改正。
竇章(一) 時謂東觀為老氏藏室。(二)聚珍本 竇章女初入掖庭為貴人,(三)早卒。帝追思之,詔史官樹碑頌德,帝自為之辭。(四)書鈔卷一〇二
(一)“竇章”,字伯向,竇融玄孫,竇萬全少子,范曄后漢書卷二三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時謂東觀為老氏藏室”,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范曄后漢書竇章傳云:“永初中,三輔遭羌寇,章……講讀不輟。太仆鄧康聞其名,請欲與交,章不肯往,康以此益重焉。是時學者稱東觀為老氏臧室,道家蓬萊山,康遂薦章入東觀為校書郎。”此條上下皆有闕文。
(三)“女”,原誤作“從母”。范曄后漢書竇章傳云:“順帝初,章女年十二,能屬文,以才貌選入掖庭,有寵,與梁皇后并為貴人。”今據校正。
(四)“帝自為之辭”,范曄后漢書竇章傳作“章自為之辭”。此條聚珍本未輯錄。
馬援
馬援,(一)字文淵,扶風茂陵人。(二)世說新語言語篇、御覽卷二六〇 遠祖徙茂陵成歡里。(三)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通生賓,(四)宣帝時以郎持節(jié),號使君,使君生仲,仲官至玄武司馬;仲生援。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援三兄,(五)況字長平,(六)余字圣卿,員字季主。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受齊詩,師事潁川滿昌。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援以況出為河南太守,次兩兄為吏京師,見家用不足,乃辭況欲就邊郡畜牧。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馬援外類倜儻簡易,而內重禮,事寡嫂,雖在閫內,(七)必幘然后見之也。(八)書鈔卷一二七 馬援為郡督郵,送囚至府,囚有重罪,援哀而縱之,亡命北地,遇赦留。御覽卷六四二馬援嘆曰:“凡殖產,(九)貴其能施民也,(一〇)否則守錢奴耳。”(一一)乃盡散以班昆弟故舊,身衣羊裘皮蔥。書鈔卷一二九隗囂甚重馬援,以為綏德將軍。時公孫述稱帝,囂使援往觀之。援素與述同鄉(xiāng)里,相善,以為至當握手迎如平生,而述方盛陳陛衛(wèi),(一二)以延援入,(一三)交拜禮畢,就館,更為援制荅布單衣、交讓冠,(一四)會百官于宗廟,立舊交之位。述鸞旗旄騎,警蹕就車,禮甚盛,欲以援封侯,食大將軍位。(一五)賓客皆樂留,援曉之,因而辭歸,謂囂曰:“子陽井底蛙耳,(一六)不如專意東方。”囂乃使援奉書洛陽。(一七)援初到,(一八)敕令中黃門引入,時上在宣德殿南廡下,但幘坐。上迎,笑謂之曰:“卿遨游二帝間,見卿,使人慚。”援頓首謝曰:“當今之世,非獨君擇臣,臣亦擇君。臣與公孫述同縣,少小相善。(一九)臣前至蜀,述陛戟而后進臣。今臣遠來,(二〇)陛下何知非刺客而簡易如此?”于是上復笑曰:“卿非刺客,顧說客耳。”援乃曰:“天下反覆,自盜名字者不可勝數。今見陛下,恢廓大度,同符高祖,乃知帝王自有真也。”帝甚壯之。(二一)御覽卷七七八援說囂曰:“前到朝廷,上凡十四見。開心見誠。”(二二)范曄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李賢注、書鈔卷九馬援與楊廣書曰:(二三)“車丞相高祖園寢郎,(二四)一月九遷為丞相者,知武帝恨誅衛(wèi)太子,上書訟之。” 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尚書讓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