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又分钖、上庸為上庸郡”,此亦見聚珍本。此條不知姚本從何書輯錄。三國志魏書武帝紀亦云建安二十年,分漢中之钖、上庸二縣為上庸郡,置都尉。
(一七)“分三縣來屬”,司馬彪續漢書郡國志五玄菟郡屬縣有高顯、候城、遼陽,原皆屬遼東郡。三縣下劉昭引此條文字作注。此條文字姚本、聚珍本據司馬彪書和劉昭注輯作“安帝即位之年,分高顯、候城、遼陽屬玄菟”。
(一八)“安帝永初二年,改從今名”,水經注卷三云:濟水“又東北過臨濟縣南,縣故狄邑也。王莽更名利居。漢記:‘安帝永初二年,改從今名。’”此條輯錄時參考了水經注內容,字句略有增改。此所引漢記,楊熊合撰水經注疏楊守敬引惠棟說認為即指東觀漢記。此條姚本、聚珍本均未輯錄。
(一九)“八十二”,玉海卷一七、卷一八引同,聚珍本作“八十一”。
(二〇)“四十二”,聚珍本作“四十三”,玉海卷一七、卷一八亦引作“四十三”。
朝會志(一)
(一)“朝會志”,史通古今正史篇記東觀漢記撰修始末云:“熹平中,光祿大夫馬日磾,議郎蔡邕、楊彪、盧植著作東觀,接續紀傳之可成者,而邕別作朝會、車服二志。”可知東觀漢記有朝會志、為蔡邕所修。此志全佚,未見他書征引,今僅存其目。
車服志(一) 天子行有囗罕。(二)文選卷四六顏延年三月三日曲水詩序李善注 永平二年正月,公卿議春南北郊,(三)東平王蒼議曰:“孔子曰:(四)‘行夏之時,(五)乘殷之路,(六)服周之冕。’(七)為漢制法。高皇帝始受命創業,制長冠以入宗廟。光武受命中興,建明堂,立辟雍。(八)陛下以圣明奉遵,以禮服龍袞,祭五帝。(九)禮缺樂崩,久無祭天地冕服之制。按尊事神祇,潔齋盛服,敬之至也。日月星辰,山龍華藻,天王袞冕十有二旒,以則天數;旗有龍章日月,以備其文。今祭明堂宗廟,圓以法天,方以則地,服以華文,象其物宜,以降神明,肅雍備思,博其類也。天地之禮,冕冠裳衣,宜如明堂之制。”(一〇)司馬彪續漢書輿服志下劉昭注
武冠,俗謂之大冠。(一一)類聚卷六七貴人、相國綠綬,三采,綠紫白,純綠圭。(一二)公、侯、將軍紫綬,二采,紫白,純紫圭。(一三)公主封君同。(一四)九卿、中二千石青綬,三采,青白紅,純青圭。(一五)千石、六百石黑綬,二采,青紺,純青圭。(一六)四百、三百、二百石黃綬,一采,純黃圭。(一七)百石青紺綬,一采,宛轉繆織圭。(一八)御覽卷六八二孝明帝作玭珠之佩,以郊祀天地。(一九)書鈔卷一二八賜段颎亦幘,故知自上下通服之,皆烏也。廚人綠,馭人赤,輿輦人黃,駕五輅人逐車色。(二〇)其承遠游進賢者,施以掌導,謂之介幘。承武弁者,施以笄導,謂之平巾。事物紀原卷三
(一)“車服志”,據史通古今正史篇,此志為蔡邕所撰。
(二)“天子行有囗罕”,此條海錄碎事卷一〇亦引,文字全同。“囗”與“罕”皆為鳥網。此所謂“囗罕”,指載網之獵車。文選卷八楊雄羽獵賦云:“荷垂天之囗,張竟囗之罘。”又云:“罕車飛揚,武騎聿皇。”此“囗”與“罕”分言,實為同類之物。李善注云:“罕,囗罕也。”
(三)“春”,姚本、聚珍本作“舉”,誤。玉海卷七八、卷八一、卷八二引皆作“春”,字尚不誤。卷六一引作“奏”,與“春”形近致誤。
(四)“孔子曰”,見論語衛靈公篇。 顏淵問如何治理國家,孔子以“行夏之時”云云相答。
(五)“行夏之時”,楊伯峻論語譯注衛靈公篇注云:“據古史記載,夏朝用的自然歷,以建寅之月(舊歷正月)為每年的第一月,春夏秋冬合乎自然現象。周朝則以建子之月(舊歷十一月)為每年的第一月,而且以冬至日為元日。這個雖然在觀測天象方面比較以前進步,但實用起來卻不及夏歷方便于農業生產。就是在周朝,也有很多國家是仍舊用夏朝的歷法的。”
(六)“乘殷之路”,“路”與“輅”通。殷輅即大輅,漢代祭天,尚乘大輅,東漢稱為桑根車。殷輅較周代車子樸質。孔子生當周代,主張“乘殷之路”,是表示崇尚儉樸。左傳桓公二年云:“大輅、越席,昭其儉也。”
(七)“服周之冕”,孔子主張禮服華美,論語泰伯篇孔子肯定禹“惡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可證。周冕較前代華美,所以孔子主張“服周之冕”。
(八)“建明堂,立辟雍”,據本書光武帝紀載,中元元年,起明堂,辟雍。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亦云中元元年,“初起明堂、靈臺、辟雍”。
(九)“五帝”,據范曄后漢書明帝紀李賢注引五經通義,指蒼帝靈威仰、赤帝赤熛怒、黃帝含樞紐、白帝白招矩、黑帝協光紀。
(一〇)“宜如明堂之制”,此條玉海卷八三亦引,字句極略。據司馬彪續漢書輿服志下所載:“秦以戰國即天子位,滅去禮學,郊祀之服皆以袀玄。漢承秦故。至世祖踐祚,都于土中,始修三雍,正兆七郊。”光武帝時,郊祀天地之禮尚為簡樸。至明帝,“初服旒冕,衣裳文章,赤舄絇屨,以祠天地”。范曄后漢書明帝紀李賢注引董巴輿服志亦云:“顯宗初服冕衣裳以祀天地。衣裳以玄上纁下,乘輿備文日月星辰十二章,三公、諸侯用山龍九章,卿已下用華蟲七章,皆五色采。乘輿刺繡,公卿已下皆織成。陳留襄邑獻之。”又引徐廣車服注云:“漢明帝案古禮備其服章,天子郊廟衣皂上絳下,前三幅,后四幅,衣畫而裳繡。”明帝在郊祀天地時輿服禮制的改變,當即發自東平王蒼之議。
(一一)“武冠,俗謂之大冠”,此條海錄碎事卷五亦引,文字全同。司馬彪續漢書輿服志下云:“武冠,俗謂之大冠,環纓無蕤,以青系為緄,加雙鹖尾,豎左右,為鹖冠云。五官、左右虎賁、羽林、五中郎將、羽林左右監皆冠鹖冠,紗縠單衣。”
(一二)“純綠圭”,司馬彪續漢書輿服志下云:“諸國貴人、相國皆綠綬,三采,綠紫紺,淳綠圭,長二丈一尺,二百四十首。”與此所載微異。御覽卷六八二引董巴輿服志云:“諸國貴人、相國綠綬,三采,綠紫白,淳綠圭,長二丈一尺,二百四十首。”綬三采之色與東觀漢記所載同。
(一三)“純紫圭”,司馬彪續漢書輿服志下云:“公、侯、將軍紫綬,二采,紫白,淳紫圭,長丈七尺,百八十首。”御覽卷六八二引董巴輿服志亦云:“將軍紫綬,二采,紫白,淳紫圭,長一丈七尺,百八十首。”
(一四)“公主封君同”,司馬彪續漢書輿服志下云:“公主封君服紫綬。”御覽卷六八二引董巴輿服志亦云公主封君綬制與將軍同。
(一五)“純青圭”,司馬彪續漢書輿服志下云:“九卿、中二千石、二千石青綬,三采,青白紅,淳青圭,長丈七尺,百二十首。”御覽卷六八二引董巴輿服志云:“九卿、中二千石,一云青緺綬。”
(一六)“純青圭”,司馬彪續漢書輿服志下云:“千石、六百石黑綬,三采,青赤紺,淳青圭,長丈六尺,八十首。”與此所載略有不同。御覽卷六八二引董巴輿服志所載與司馬彪書同。
(一七)“一采,純黃圭”,此二句原誤倒,今據上下文例乙正。御覽卷六八二引董巴輿服志云:“四百丞、尉,三百長相,二百石,皆黃綬,一采,淳黃圭,長丈五尺,六十首。”亦可證此二句當作“一采,純黃圭”。又司馬彪續漢書輿服志下云:“四百石、三百石、二百石黃綬,一采,淳黃圭,長丈五尺,六十首。”
(一八)“宛轉繆織圭”,原脫“圭”字。司馬彪續漢書輿服志下云:“百石青紺綬,一采,宛轉繆織圭,長丈二尺。”御覽卷六八二引董巴輿服志云:“百石青紺綬,一采,宛轉繆織圭,長丈二尺。”今據二書增補。此條文字上尚引有“掠得羌侯君長紫綬十七、艾綬二十八、黃綬二枚,皆入簿”諸句,此為段颎事,已入本書段颎傳。
(一九)“以郊祀天地”,此條上書名引作“蔡邕車服志”。蔡邕車服志即東觀漢記中車服志。此條御覽卷六九二、唐類函卷一六八引同。
(二〇)“駕五輅人逐車色”,“駕五”二字疑為衍文,或文有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