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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 三國史記
  • 金富軾
  • 3766字
  • 2015-12-27 00:56:24

列傳第八。

<向德><圣覺><實兮><勿稽子><百結先生><劍君><金生><率居>孝女<知恩>氏<都彌>。

四八卷列傳八向德零一

<向德>,<熊川州><板積鄉>人也。父名,字<潘吉>,天資溫良,鄉里推其行。母則失其名。<向德>亦以孝順,為時所稱。<天寶>十四年乙未,年荒民饑,加之以疫囗,父母饑且病,母又發癰,皆濱于死。<向德>日夜不解衣,盡誠安慰,而無以為養,乃囗肉以食之。又囗母癰,皆致之平安。鄉司報之州,州報于王。王下敎,賜租三百斛宅一區口分田若干,命有司立石紀事,以標之。至今,人號其地云孝家(+里)。

四八卷列傳八圣覺零一

<圣覺>,<菁州>人。史失其氏族。不樂世間名官,自號為居士,依止<一利縣><法定寺>。后歸家養母,以老病難于蔬食,割股肉以食之。及死,至誠為佛事資薦。大臣角干<敬信>伊囗<周元>等,聞之國王以<熊川州><向德>故事,賞近縣囗{租}三百石。

四八卷列傳八圣覺零二

論曰:<宋祁>『唐書』云:“善乎,<韓愈>之論也!曰:‘父母疾,烹藥餌,以是為孝,未聞毀支體者也。茍不傷義,則圣賢先眾而為之。是不幸因而且死,則毀傷滅絶之罪,有歸矣,安可旌其門,以表異之?’雖然,委巷之陋,非有學術禮義之資,能忘身以及其親,出于誠心,亦足稱者,故列焉。”則若<向德>者,亦可書者乎!

四八卷列傳八實兮零一

<實兮>,大舍<純德>之子也。性剛直,不可屈以非義。<眞平王>時{五十三年},為上舍人。時下舍人<珍堤>,其為人便囗{囗},為王所嬖。雖與<實兮>同寮,臨事互相是非,<實兮>守正不茍且。<珍堤>嫉恨,屢讒于王曰:“<實兮>無智慧,多膽氣,急于喜怒,雖大王之言,非其意則憤不能已。若不懲艾,其將為亂,囗黜退之?待其屈服,而后用之,非晩也。”王然之,謫官<囗林>。或謂<實兮>曰:“君自祖考,以忠誠公材,聞于時。今為囗{囗}臣之讒毀,遠宦于<竹嶺>之外荒僻之地,不亦痛乎?何不直言自辨?”<實兮>答曰:“昔,<屈原>孤直,為囗黜,<李斯>盡忠,為極刑。故知囗臣或{惑}主,忠士被斥,古亦然也,何足悲乎?”遂不言而往,作長歌見意。

四八卷列傳八勿稽子零一

<勿稽子>,<奈解>尼師今時人也。家世平微,為人倜囗,少有壯志。時八浦上國同謀伐<阿羅國>,<阿羅>使來,請救。尼師今使王孫<囗音>,率近郡及六部軍往救,遂敗八國兵。是役也,<勿稽子>有大功,以見憎于王孫,故不記其功。或謂<勿稽子>曰:“子之功莫大,而不見錄,怨乎?”曰:“何怨之有?”或曰:“囗聞之于王?”<勿稽子>曰:“矜功求名,志士所不為也。但當勵志,以待后時而已。”后三年,<骨浦><柒浦><古史浦>三國人,來攻<竭火城>,王率兵出救,大敗三國之師,<勿稽子>斬獲數十余級,及其論功,又無所得。乃語其婦曰:“嘗聞為臣之道,見危則致命,臨難則志{忘}身,前日<浦上竭火>之役,可謂危且難矣,而不能以致命忘身,聞于人,將何面目以出市朝乎?”遂被發攜琴,入<師囗山>,不反{返}。

四八卷列傳八百結先生零一

<百結先生>,不知何許人。居<狼山>下,家極貧,衣百結若懸囗,時人號為東里<百結先生>。嘗慕<榮啟期>之為人,以琴自隨,凡喜怒悲歡不平之事,皆以琴宣之。歲將暮,鄰里囗粟,其妻聞杵聲曰:“人皆有粟囗之,我獨無焉,何以卒歲?”先生仰天嘆曰:“夫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其來也不可拒,其往也不可追。汝何傷乎?吾為汝,作杵聲以慰之。”乃鼓琴作杵聲,世傳之,名為囗樂。

四八卷列傳八劍君零一

<劍君>,<仇文>大舍之子,為<沙梁宮>舍人。<建福>四十四{九}年丁亥秋八月,隕霜殺諸谷,明年春夏大饑,民賣子而食。于時,宮中諸舍人同謀,盜<唱囗倉>谷分之,<劍君>獨不受。諸舍人曰:“眾人皆受,君獨卻之,何也?若嫌小,請更加之。”<劍君>笑曰:“仆編名于<近郞>之徒,修行于風月之庭,茍非其義,雖千金之利,不動心焉。”時<大日>伊囗之子,為花郞,號<近郞>,故云爾。<劍君>出至<近郞>之門,舍人等密議不殺此人,必有漏言,遂召之。<劍君>知其謀殺,辭<近郞>曰:“今日之后,不復相見。”問之,<劍君>不言,再三問之,乃略言其由。曰:“胡不言于有司?”<劍君>曰:“畏己死,使眾人入罪,情所不忍也。”“然則囗逃乎?”曰:“彼曲我直,而反自逃,非丈夫也。”遂往。諸舍人置酒謝之,密以藥置食,<劍君>知而強食,乃死。君子曰:“<劍君>死非其所,可謂輕泰山于鴻毛者也。”

四八卷列傳八金生零一

<金生>,父母微,不知其世系。生于<景云>二年,自幼能書,平生不攻他藝,年踰八十,猶操筆不休。隸書行草皆入神,至今,往往有眞跡,學者傳寶之。<崇寧>中,學士<洪灌>隨進奉使入,館于<囗京>。時翰林待詔<楊球><李革>,奉帝勅至館,書圖簇。<洪灌>以<金生>行草一卷,示之,二人大駭曰:“不圖今日得見<王右軍>手書。”<洪灌>曰:“非是,此乃<新羅>人<金生>所書也。”二人笑曰:“天下除<右軍>,焉有妙筆如此哉?”<洪灌>屢言之,終不信。

又有<姚克一>者,仕至侍中兼侍書學士,筆力囗勁,得<歐陽>率更法。雖不及,亦奇品也。

四八卷列傳八率居零一

<率居>,<新羅>人,所出微,故不記其族系。生而善畵,嘗于<皇龍寺>壁畵老松,體干鱗囗,枝葉盤屈,烏鳶燕雀,往往望之飛入。及到,囗而落。歲久色暗,寺僧以丹靑補之,鳥雀不復至。又<慶州><芬皇寺>觀音菩薩<晉州><斷俗寺><維摩>像,皆其筆跡,世傳為神畵。

四八卷列傳八知恩零一

孝女<知恩>,<韓囗部>百姓<連權>女子也。性至孝,少喪父,獨養其母。年三十二,猶不從人,定省不離左右,而無以為養,或傭作或行乞,得食以飼之。日久不勝困憊,就富家請賣身為婢,得米十余石。窮日行役于其家,暮則作食歸養之。如是三四日,其母謂女子曰:“向,食囗而甘,今則食雖好,味不如昔,而肝心若以刀刃刺之者,是何意耶?”女子以實告之。母曰:“以我故使爾為婢,不如死之速也。”乃放聲大哭,女子亦哭,哀感行路。時<孝宗>郞出游,見之,歸請父母,輸家粟百石及衣物予之,又償買主以從良。郞徒幾千人,各出粟一石為贈。大王聞之,亦賜租五百石,家一區,復除征役。以粟多恐有剽竊者,命所司差兵番守。標榜其里曰<孝養坊>,仍奉表,歸美于室。<孝宗>,時第三宰相舒發翰<仁慶>子,少名<化達>,王謂雖當幼齒,便見老成,卽以其兄<憲康王>之女,妻之。

四八卷列傳八薛氏零一

氏女,<栗里>民家女子也。雖寒門單族,而顏色端正,志行修整,見者無不歆艶,而不敢犯。<眞平王>時,其父年老,番當防秋于<正谷>。女以父衰病,不忍遠別,又恨女身不得待{代}行,徒自愁悶。<沙梁部>少年<嘉實>,雖貧且囗,而其養志貞男子也,嘗悅美氏,而不敢言。聞氏憂父老而從軍,遂請氏曰:“{仆}雖一懦夫,而嘗以志氣自許,愿以不肖之身,代嚴君之役。”氏甚喜,入告于父。父引見曰:“聞公欲代老人之行,不勝喜懼,思所以報之,若公不以愚陋見棄,愿薦幼女子,以奉箕囗。”<嘉實>再拜曰:“非敢望也,是所愿焉。”于是,<嘉實>退而請期。氏曰:“婚姻,人之大倫,不可以倉猝。妾旣以心許,有死無易,愿君赴防。交代而歸,然后卜日成禮,未晩也。”乃取鏡分半,各執一片云:“此所以為信,后日當合之。”<嘉實>有一馬,謂氏曰:“此,天下良馬,后必有用。今我徒行,無人為養,請留之,以為用耳。”遂辭而行。

四八卷列傳八薛氏零二

會,國有故,不使人交代,淹六年未還。父謂女曰:“始以三年為期,今旣踰矣。可歸于他族矣。”氏曰:“向以安親,故強與<嘉實>約。<嘉實>信之,故從軍累年,饑寒辛若{苦}。況迫賊境,手不釋兵,如近虎口,恒恐見囗,而棄信食言,豈人情乎?終不敢從父之命,請無復言。”其父老且囗,以其女壯而無伉儷,欲強嫁之,潛約婚于里人,旣定日引其人。氏固拒,密圖遁去而未果。至廐,見<嘉實>所留馬,大{太}息流淚。于是<嘉實>代來,形骸枯槁,衣裳藍縷,室人不知,謂為別人。<嘉實>直前,以破鏡投之,氏得之呼泣,父反{及}室人失喜。遂約異日相會,與之偕老。

四八卷列傳八都彌零一

<都彌>,<百濟>人也。雖編戶小民,而頗知義理。其妻美麗,亦有節行,為時人所稱。<蓋婁王>聞之,召<都彌>與語曰:“凡婦人之德,雖以貞潔為先,若在幽昏無人之處,誘之以巧言,則能不動心者,鮮矣乎!”對曰:“人之情,不可測也,而若臣之妻者,雖死無貳者也。”王欲試之,留<都彌>以事,使一近臣,假王衣服馬從,夜抵其家,使人先報王來。謂其婦曰:“我久聞爾好,與<都彌>博得之。來日入爾為宮人,自此后,爾身吾所有也。”

四八卷列傳八都彌零二

遂將亂之。婦曰:“國王無妄語,吾敢不順?請大王先人{入}室!吾更衣乃進。”退而雜囗一婢子薦之。王后知見欺,大怒,誣<都彌>以罪,囗其兩眸子,使人牽出之,置小船泛之河上。遂引其婦,強欲淫之。婦曰:“今良人已失,單獨一身,不能自持。況為王御,豈敢相違?今以月經,渾身污穢,請俟他日,熏浴而后來。”王信而許之。婦便逃至江口,不能渡,呼天慟哭,忽見孤舟,隨波而至,乘至<泉城島>,遇其夫,未死掘草根以吃,遂與同舟,至<高句麗><囗山>之下。人哀之,囗以衣食。遂茍活,終于羈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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