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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外編

呂氏春秋孝行覽有侁氏女子采桑得嬰兒于空桑

之中獻之其君其君令烰人養之察其所以然曰其

母居伊水之上孕夢有神告之曰臼出水而東走毋

顧明日視臼出水告其鄰東走十里而顧其邑盡為

水身因化為空桑故命之曰伊尹此伊尹生空桑之

故也

異苑剡縣陳務妻少與二子寡居好飲茶茗宅中先

有古冢每日作茗飲先輒祀之二子患之曰古冢何

知徒以勞祀欲掘去之母苦禁而止及夜母夢一人

曰吾止此冢二百余年謬蒙惠澤卿二子恒欲見毀

賴相保護又饗吾佳茗雖泉壤朽骨豈忘翳桑之報

遂覺明日晨興乃于庭內獲錢十萬似久埋者而貫

皆新提還告其兒兒并有慚色從是禱酹愈至

義熙中高平檀茂崇喪亡其母沛郡劉氏晝眠夢見

崇手執團扇云崇年命未盡橫被災厲上永違離今

以此扇奉別母流涕驚覺果于屏風間得扇上皆如

蜘蛛網絡撫執悲慟

還冤記宋東海徐某甲前妻許氏生一男名鐵臼而

許氏亡甲改娶陳氏陳氏兇虐志滅鐵臼陳氏產一

男生而咒之曰汝若不除鐵臼非吾子也因名之曰

鐵杵欲以杵搗鐵臼也于是捶打鐵臼備諸苦毒饑

不給食寒不加絮甲性暗弱又多不在舍后妻恣意

行其暴酷鐵臼竟以凍餓被杖而死時年十六亡后

旬余鬼忽還家登陳床曰我鐵臼也實無片罪橫見

殘害我母訴怨于天今得天曹符來取鐵杵當令鐵

杵病與我遭苦時同將去自有期日我今停此待之

聲如生時家人賓客不見其形皆聞其語于是恒在

屋梁上住陳氏跪謝搏頰為設祭奠鬼云不須如此

餓我令死豈是一餐所能酬謝陳夜中竊語道之鬼

厲聲曰何敢道我今當斷汝屋棟便聞鋸聲屑亦隨

落拉然有響如棟折崩舉家走出炳燭照之亦了無

異鬼又罵鐵杵曰汝既殺我安坐宅上以為快也當

燒汝屋即見火然煙焰大猛內外狼狽俄爾自滅茅

茨儼然不見虧損日日罵詈時復歌云桃李花嚴霜

落奈何桃李子嚴霜早已落聲甚傷切似是自悼不

得長成也于是鐵杵六歲鬼至便病體痛腹大上氣

妨食鬼屢打之打處青黡月余而死其鬼便寂然無

吳均春秋南齊晉安王蕭子懋字云昌武帝之子也

始年七歲阮淑媛嘗病危篤請僧行道有獻蓮花供

養佛者眾僧以銅罌盛水浸其花莖欲令不萎如此

三日而花更鮮子懋流涕禮佛誓曰若使阿姨因此

勝利愿佛之力令花竟齋不萎七日齋畢花更鮮紅

看視罌中稍有根須母病尋差當代稱其孝感也

子懋弟南海王子罕字靈華其母樂容華寢疾子罕

晝夜禮拜于時以竹為燈續其燈照曜訖夜極明此

竹經宿枝葉茂盛母病尋愈

冤魂志漢王如意漢高帝第四子也呂后生長子盈

立為皇太子而如意母戚夫人得寵于帝帝欲替太

子而立如意群臣爭之故遂封如意于趙呂后以是

嫉之及高帝崩呂后候如意到長安而拉殺之又支

斷戚夫人手足號為人彘后呂后祓除于灞上還道

中見物如蒼狗攫后腋忽而不見卜之云趙王如意

為祟遂病腋傷而崩

宋瑯囗諸葛覆宋永嘉年為元真太守家累悉在揚

都唯將長子元崇送職覆于郡病亡元崇年始十九

送喪欲還覆門生何法僧貪其資貨與伴共推元崇

墮水而死因分其財爾夜元崇母陳氏夢元崇還具

敘亡父事及身被殺委曲尸骸流漂怨酷無雙違奉

累載一旦長辭銜悲茹恨如何可說歔欷不能自勝

又云行速疲極困臥下床上以頭枕母視兒眠

處足知非虛矣陳氏悲怛驚起把火照兒眠處沾濕

猶如人形于是舉家號泣便如問于時徐森之始除

交州徐道立為長史道立即陳氏從姑兒也具疏言

所夢托二徐檢之二徐道遇諸葛喪船驗其父子亡

日如鬼語乃收其行兇二人即皆款服依法殺之更

差人送喪達都

冥祥記董青建者晉人也父字賢明建元初為越騎

校尉初建母宗氏孕建時夢有人語云爾必生男體

上當有青志可名為青建及生如言即名焉有容止

美言笑性理寬和家人未嘗睹其慍色見者咸異之

至年十四而州迎主簿建元初皇儲鎮樊漢為水曹

參軍二年七月十六日寢疾自云必不振濟至十八

日臨盡起坐謂母曰罪盡福至緣累永絕愿母自割

不須憂念因出聲大哭聲盡而絕將殯喪齋前其夜

靈語云生死道乖勿安齋前自當有造像道人來迎

喪者明日果有道人來名曇順即依靈語向曇順說

之曇順曰貧道住在南林寺造丈八像垂成賢子乃

有此感應寺西有少空地可得安喪也遂葬寺邊三

日其母將親表十許人墓所致祭于墓東見建如生

云愿母割哀還去建今還在寺住母即止哭而還舉

家菜食長齋

晉瑯囗王凝之妻左將軍夫人謝氏奕之女也嘗頻

亡二男悼惜過甚哭泣累年若居至艱后忽見二兒

俱還皆著鎖械慰勉其母宜自寬割兒并有罪若垂

哀憐可為作福于是哀痛稍止而勤功德

宋袁廓字思度陳郡人也元徽中為吳郡丞病經少

日奄然如死但余息未盡棺含之具并備待畢而殮

三日而能轉動視瞬自說云有使者稱教喚廓隨去

既至有大城池樓堞高整階闥崇麗既命廓進次有

一屋見其所生母羊氏在此屋中容服不佳甚異平

生見廓驚喜戶邊有一人身面傷痍形類甚異呼廓

語廓驚問其誰羊氏謂廓曰此王夫人汝不識耶王

夫人曰吾在世時不信報應雖復無甚余罪正坐鞭

撻婢仆過苦故受此罰亡來楚毒殆無暫休今特少

時寬隙耳前喚汝姊來望以自代竟無所益徒為憂

聚言畢涕泗王夫人即廓嫡母也廓姊時亦在其側

有頃使人復將廓去經涉巷陌閭里正頓似是民居

末有一宅竹籬茅屋見父披被著巾囗案而坐廓入

門父揚手遣廓曰汝既蒙罷可速歸去不須來也廓

跪辭而歸使人送廓至家而去廓今太子洗馬是也

冥報拾遺唐京都西市北店有王會師者其母先終

服制已畢至顯慶二年內其家乃產一青黃母狗會

師妻為其盜食乃以杖擊之數下狗遂作人語曰我

是汝姑新婦杖我大錯我為嚴酷家人過甚遂得此

報今既被打羞向汝家因即走出會師聞而涕泣抱

以歸家而復還去凡經四五會師見其意止乃屈請

市北大街中正是己店北大墻后作小舍安置每日

送食市人及行客就觀者極眾投餅與者不可勝數

此犬恒不離此舍過齋時而不肯食經一二歲莫知

所之

唐居士李信者并州文水縣之太平里人也身為隆

政府衛士至顯慶年冬隨例往朔州赴蕃乘赤草馬

一匹并將草駒是時歲晚嚴陰風雪嚴厚行十數里

馬遂不進信以蕃期期逼促撾之數十下馬遂作人

語謂信曰我是汝母為生平避汝父將石余米乞女

故獲此報此駒即是汝妹也以力償債向子汝復何

苦敦逼如是信聞之驚愕流涕不能自勝乃拜謝之

躬駝鞍轡謂曰若是信娘當自行歸家馬遂前行信

負鞍轡隨之至家信兄弟等見之悲哀相對別為廠

櫪養飼有同事母

唐汾州隰城人劉善經少孤為母所撫育其母平生

恒習讀內典精勤苦行以貞觀二十一年亡善經哀

毀過禮哭聲不輟至明年善經恍忽之間見其母曰

我為生時修福得受男身今生于此縣南石趙村宋

家汝欲相見可即至彼也言終不見善經如言而往

不移時而至彼于是日宋家生男善經因奉衣物具

言由委此男見在善經恒以母禮事之

相州滏陽縣智力寺僧元高俗姓趙氏其兄子先身

于同村馬家為兒馬家兒至貞觀末死臨死之際顧

謂母曰兒于趙宗家有宿因緣死后當與宗為孫宗

即與其同村也其母弗信乃以墨點兒左肋作一大

黑子趙家妻又夢此兒來云當與娘為息因而有娠

夢中所見宛然馬家之子產訖驗其黑子還在舊處

及兒年三歲無人導引乃自向馬家云此是兒舊舍

本事詩開元中有幽州牙將姓張者妻孔氏生五子

不幸去世復娶妻李氏悍怒很戾虐遇五子日鞭棰

之五子不堪其苦哭于母墓母忽于冢中出撫其子

悲慟久之因以白布巾題詩贈張曰不忿成故人掩

涕每盈巾死生今有隔相見永無因匣里殘粉留

將與后人黃泉無用處恨作冢中塵有意懷男女無

情亦任君欲知腸斷處明月照孤墳五子得詩以呈

其父其父慟哭訴于連帥帥上聞敕李氏杖一百流

嶺南張停所職

虎薈晉義熙四年東陽郡太末縣吳道宗少失父與

母居未娶婦一日道宗他適鄰人聞屋中碎磕之聲

窺不見其母但有烏斑虎在屋中鄰人恐虎食道宗

母遽鳴鼓會里人共救之圍宅突進不見有虎但見

其母語如平常不解其意兒還母語之曰冥罪見追

當有變化事后一月忽失母縣界內虎災屢起皆云

烏斑虎百姓患之發卒格之殺數人后人射虎箭當

膺并戟刺中其腹然不能即死經數日后虎還其家

故床上不能復人形伏床上而死其兒號泣如葬其

母法焉朝夕以哭臨之

法苑珠林昔有一女置兒在地緣行他處時有一狼

將其兒去其母見已囗而語言汝狼何以將我兒去

狼即報言汝是我怨曾于五百生中嘗食我兒我今

還欲于五百生殺害汝子此乃冤讎相報理法當爾

何以生瞋作是報已復更語言若汝能舍怨害者我

則放汝之子兒母報曰我舍怨心時狼即便起坐思

惟觀彼女人之心仍知不舍還復語言汝雖口言心

猶不舍作是語已即便斷其兒命而去此乃自識宿

命亦知于彼女人之心此為良驗

佛告比丘乃往過去無量世中有佛出世號曰帝幢

將諸比丘游行教化時有長者名曰瞿彌見佛及僧

深生信敬請來供養日日如是便經父亡母故惠施

子囗不聽乃至計食與母母故分減施佛及僧子聞

瞋恚即便捉母閉著空室囗戶棄去至七日頭母極

饑困從子索食兒答母曰何如餐沙飲水足活今者

何為索食語已舍去竟不得食母便去世其子命終

入阿鼻獄受苦畢已還生人中饑困如是然由往昔

供養佛故今得值我出家得道比丘聞已歡喜奉行

又新婆沙論云昔有暴惡者令母執器自牛乳

便過量母止之言余者可留以乳犢子其人既聞忽

生瞋忿以手掬乳散其母面墮著母身乳滴多少惡

業力故即令彼人身上還生爾所白癩

譬喻經云昔有母子三人常作三事一作大船置于

河中以渡百姓二于都市造立好井以供萬民三于

四門各作圊廁給人便利緣是功德命終之后皆生

天上受福自然下生人中富貴長壽所生之處不經

三涂

如智度論云菩薩有二夫人一名劬毗耶是王女不

孕二名耶輸陀羅菩薩出家夜有人言太子出家何

得有娠污辱我門釋種欲以火坑焚燒母子耶輸自

恨無事立大誓言我若邪行其腹內兒愿母子隨火

消化耶輸發此愿已即投火坑于是火滅母子俱存

火變蓮池母處花座知實不虛后生兒似菩薩身父

王大喜作百味歡喜丸奉佛佛變五百比丘皆如佛

身羅囗持丸與佛囗中方驗不虛

六度集經云昔者菩薩身為鶴鳥生子有三時國大

旱無以食之自裂腋下肉以濟其命三子疑曰斯肉

氣味與母身氣相似無異得無吾母以身肉飼吾等

乎三子愴然有悲猛之情又曰寧殞吾命不損母體

也于是閉口不食母睹不食而更索焉天神嘆曰母

慈惠難喻子孝希有也諸天佑之愿即從心佛告諸

比丘鶴母者吾身是也三子者舍利佛目連阿難是

也菩薩慈惠度無極行布施如是

雜寶藏經云佛言我于過去久遠世時生波羅奈國

為長者子字慈童女其父早喪與母共居家貧賣薪

日得兩錢奉養于母方計轉勝日得四錢以供于母

遂復漸差日得八錢供養于母后人投趨獲利轉多

日一十六錢奉給于母眾人見其聰明福德皆來勸

之入海采寶聞已白母母見慈孝謂不能去戲語之

言聽汝入海兒即結伴囗日已定辭去母即抱兒啼

哭而言不待我死何由得去兒已許他恐負言信便

自掣出絕母頭發傷數十根遂去入海多得寶還至

于中路徒伴在前童女獨后失伴錯道到一山上見

囗璃城饑渴往趨有四玉女擎四如意珠作唱伎樂

出城來迎四萬歲中受大快樂復生厭心舍之而去

見頗梨城有八玉女擎八如意珠作樂來迎八萬歲

中極大歡喜后厭舍去至白銀城有十六玉女擎十

六如意珠如前來迎十六萬歲受大快樂后復舍去

至黃金城有三十二玉女擎三十二如意珠如前來

迎三十二萬歲受大快樂后厭舍去到一鐵城入見

一人頭戴火輪舍著童女頭上而去時慈童女即問

獄卒我戴此輪何時可脫獄卒答言世間有人作罪

福業如入海經歷諸城然后當來代汝受罪若無代

者終不墮地復問我昔作何罪福獄卒答言汝昔兩

錢供養母故得琉璃城四如意珠四玉女四萬歲中

受諸快樂四錢供母得頗梨城八如意珠及八玉女

八萬歲中受諸快樂八錢供母得白銀城十六如意

珠十六玉女十六萬歲中受諸快樂十六錢供養母

故得黃金城有三十二如意珠三十二玉女三十二

萬歲受大快樂以絕母發今得鐵城火輪之報有人

代汝乃可得脫復問獄卒今此獄中頗有受罪如我

比不答言無量不可稱計聞已念言我會不免愿使

一切應受苦者盡集我身作是念已鐵輪即墮獄卒

見已鐵叉打頭尋即命終生兜率天

昔迦默國鳩囗扇村中有一老母唯有一子其子悖

逆不修仁孝以瞋母故舉手向母適打一下即日出

行遇逢于賊折其一臂

昔有一婦稟性很戾不順禮度每所云為常與姑反

后作方計教其夫主自殺其母其夫愚癡即用婦語

便將其母至曠野中結縛手足將欲加害罪逆之甚

感徹上天云霧四合為下霹靂霹殺其兒母即還家

其婦開門謂是夫主問言殺未姑答已殺至于明日

方知夫死

佛告諸比丘過去久遠無量世時波羅奈國中有山

名曰仙山有梵志在彼山住犬小便利于石上后有

精氣墮小行處有雌鹿來舐即便有身日月滿足來

至仙人所生一女子端正殊妙唯腳似鹿梵志取之

養育長成時梵豫國王出行游獵見其端正甚適悅

意即從梵志求索此女梵志與王王即立為第二夫

人后時有身相師占言當生千子王大夫人聞已生

妒漸作計較恩厚招喻鹿女左右多與財寶日月滿

足便生千葉蓮花欲生之時大夫人以物縵眼不聽

自看捉臭爛馬肺承著其下取千葉蓮花盛著籃里

擲于河中還為解眼而語之言看汝所生唯見一段

臭爛馬肺王遣人問為生何物而答王言唯生臭肺

大夫人而語王言王喜倒惑此畜生所生仙人供養

生此不祥臭穢之物王大夫人即便退其夫人之職

不復聽見時烏耆延王將諸徒眾從夫人婇女下流

游戲見黃云蓋從河上流隨水而來王作是念此云

蓋下必有神物遣人往看于黃云下見有一籃即便

接取開而看之見千葉蓮花葉葉有一小兒取之養

育以漸長大各有大力烏耆延王歲常貢獻梵豫王

集諸獻物遣使欲去諸子問言欲作何等時王答言

欲貢獻彼梵豫國王諸子各言若有一子猶望能伏

天下使來貢獻況有千子而當獻他千子即時將軍

眾降伏諸國次到梵豫國王聞軍至募其國中誰能

攘卻如此之敵都無有人能攘卻者第二夫人來受

募言我能卻之問言云何得卻夫人答言但為我作

百丈之臺我坐其上必能攘卻作臺已竟夫人在上

而坐爾時千子欲舉弓射自然手不能舉夫人語言

汝慎莫舉手向父母我是汝母千子聞言何以為驗

母答子言我若構乳一乳有五百岐各入汝口是汝

之母若當不爾非是汝母即時兩手構乳一乳之中

有五百岐入千子口中其余軍眾無有得者千子降

伏向父母懺悔諸子于是和合二國無復怨讎自相

勸率以五百子與親父母以五百子與養父母時二

國王分閻浮提各畜五百子諸比丘白佛言此女有

何因緣生鹿腹中佛言此女過去世時生貧賤家母

子二人田中鋤谷見一辟支佛持囗乞食母語女言

我欲家中取我食分與是快士女言亦取我分并與

母即歸家取母子二人食分來與辟支佛女怪母遲

上一高處遙望其母已見其母而語母言何不急疾

鹿驟而來母既至已嫌母遲故尋作恨言我生在母

邊不如鹿邊生也母即以二分食與辟支佛余殘母

子共食辟支佛食訖擲囗著空作十八變時母歡喜

即發誓愿使我將來恒生圣子如今圣人以是業緣

后生五百子皆得辟支佛一作養母一作所生母以

與母鹿驟故生鹿腹中腳似鹿甲其母后身作梵豫

王其女后身作蓮花夫人由是業緣后生賢劫千圣

以誓愿力常生賢圣

指月錄洪州百丈山懷海禪師福州長樂人王氏子

兒時隨母入寺拜佛指佛像問母曰此為誰母曰佛

也師曰形容與人無異我后亦當作佛

五祖弘忍大師者蘄州黃梅人也先為破頭山中裁

松道者嘗請于四祖曰法道可得聞乎祖曰汝已老

脫有聞其能廣化耶儻若再來吾尚可遲汝乃去行

水邊見一女子浣衣揖曰寄宿得否女曰我有父兄

可往求之曰諾我即敢行女首肯之即回策而去女

周氏季子也歸輒孕父母大惡逐之女無所歸日傭

紡里中夕止于眾館之下已而生一子以為不祥因

拋濁港中明日見之溯流而上氣體鮮明大驚遂舉

之成童隨母乞食里人呼為無姓兒逢一智者嘆曰

此子缺七種相不逮如來后遇信大師得法嗣化于

破頭山

鴦崛魔羅尊者未出家時外道受教為嬌尸迦欲登

王位用千人拇指為花冠已得九百九十九唯欠一

指遂欲殺母取指時佛在靈山以天眼觀之乃作沙

門在鴦崛前鴦崛遂釋母欲殺佛佛徐行鴦崛急行

追之不及乃喚曰瞿曇住住佛告曰我住久矣是汝

不住鴦崛聞之心忽開悟遂棄刃投佛出家

虞初新志徐芳神鉞記庚辰夏某鄉有不孝子王某

父早喪僅一老母婢畜之每晨擁妻酣睡而役母使

炊俟熟乃起旦旦如是小不如意即恣口誶罵生一

子甫數月母抱之視釜沸候兒忽騰跳墮釜中母知

不救即潛竄不孝子聞兒叫起視已死乃大悵曰媼

殺我子捫廚得刀遂出離家百武有關帝廟母見不

孝子至閃入廟伏神座下不孝子捻刀入忽帝傍周

將軍像從座躍下提刀砍不孝子倒正中其項廟祝

聞刀聲錚然移出則不孝子流血滿地而周將軍一

足尚在門限外未入呼問老母具述其事蓋幾不免

而神救之也自是遠近喧傳其廟周將軍靈爽競以

金重裝其像足仍門外如故信州居民近是鄉者日

裹糧走謁

海寧陸冰修述閩中高云客之言曰其鄉有鬼孝子

者生七八歲父亡于外家無宿糧孝子即能以力養

其母俾母安其室而無他志將束冠聘某氏未及娶

孝子忽以疾死自是母無所依有鄉人某者將娶之

謂媒者曰若之夫久相失矣若之子又卒亡矣若之

家無三尺之童且無衣無食矣若其何以自終乎予

欲與若偕老若其許之乎媒者悉以告其母母將許

之孝子是夜忽聲作于室嗚嗚然環榻而告母曰兒

雖死兒心未死也兒與母形相隔魂相依也鄰人欲

奪吾母母遂將從之乎母驚哭曰失身豈吾素志始

汝父死賴有汝汝死吾復何賴汝為我謀我何以生

孝子曰兒之生曾以力養吾母亦曾以余力聘某氏

女兒不幸早喪母無所依某當歸吾聘資為母生計

母曰如不應何孝子曰兒當語之是夜果見異于某

家某倍償前貲以歸其母母以是自給三年許貲盡

母復呼孝子魂而告之孝子曰兒生能以力養吾母

死亦能以力養吾母母曰吾兒鬼矣烏能復以力養

孝子曰母當市中語擔者曰爾倍平日所擔吾兒當

佐汝母果入市語擔者擔者曰若兒死矣烏能佐吾

擔其母曰請試之擔者果增以倍孝子陰佐之擔者

疾走如平日因以所獲錢榖歸半于其母孝子日佐

之無間母以是自給至老

國初戊戌進士湯聘為諸生時家貧奉母忽病死鬼

卒拘至東岳聘哀囗曰老母在堂無人侍養望帝憐

之岳帝曰汝命止此冥法森嚴難徇汝意聘扳案哀

號帝曰既是儒家弟子送孔圣人裁奪鬼卒押至宣

圣處曰生死隸東岳功名隸文昌我不與焉回遇大

士哀訴求生大士曰孝思也盍允之以警世鬼卒曰

彼死數日尸腐奈何大士命善財取牟尼泥完其尸

善財取泥若檀香同至其家尸果腐爛一燈熒然

老母垂涕死七日尚無以殮善財以泥圍尸臭穢頓

息遂有生氣魂歸其中身即蠕動張目見母嗚咽不

禁母驚狂叫鄰人咸集聘曰母勿怖男再生矣備言

再生之故男本無功名命限已盡求報親恩大士命

男持戒許男成進士但命無祿位戒以勿仕后聘及

第長齋繡佛事母而已迨母死就真定令卒于官豈

違勿仕之戒歟

鬼母者某賈人妻也同賈人客某所既囗暴殞以長

路迢遠暫瘞隙地未迎歸適肆有鬻餅者每聞雞起

即見一婦人把錢俟輕步纖音意態皇皇蓋無日不

與星月侔者店人問故婦人愴然曰吾夫去身單又

無乳每饑兒啼夜輒中心如剜母子恩深故不避行

露急持啖兒耳店人初聆言亦不甚疑但晝投錢于

笥中必獲紙錢一疑焉或曰是鬼物無疑夫紙爇于

火者入水必浮其體輕也明旦盍取所持錢悉面投

水甕伺其浮者物色之店人如言獨婦錢浮耳怪而

蹤跡其后飄飄揚揚迅若飛鳥忽近小冢數十步奄

然沒店人毛發森豎喘不續吁亟走鳴之官起柩視

衣骨燼矣獨見兒生兒初見人時猶手持餅啖了無

怖畏及觀者猬集語嘈嘈然方驚啼或左顧作投懷

狀或右顧作攀衣勢囗猶認死母為生母而呱呱若

覓所依也傷哉兒乎人苦別生兒苦別死官憐之急

覓乳母飼馳召其父父到撫兒哭曰似而母是夜兒

夢中趯趯喔不成寐若有人嗚嗚抱持者明旦視

兒衣半濡宛然未燥訣痕也父傷感不已攜兒歸后

兒長貿易江湖間言笑飲食與人不異惟性輕跳能

于平地躍起若凌虛然說者猶謂得幽氣云兒孝或

詢幽產始末則走號曠野目盡腫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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