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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序(5)

自西漢至趙宋凡文武大臣簡鎮中邊職將帥或暫領虎符得專征者皆得自辟士以補所不及毋論巳仕與不仕雖賤至甿隸廝養亦得辟往往有入相天子侍帷幄榮寵灼于當塒令名傳于后世毋怪也 明興始猶循之尤稱得人然不專以幕僚目自科舉之制定而舉者頗多得人毋事辟詩至于今即有辟者亦非古所辟者之主與賓矣會稽某君少而博敏于儒科及兵籍若醫經若名法家靡不究乃用儒以干不利遂走燕久之一裨帥識之于始四大帥識之于終輒以武終拜紹興衛鎮撫噫于君雖屈于事則奇矣何者近制無以武始而終躋相與侍者故曰于君屈然君家故大族以甲科披金紫者數輩君之祖若父祖司教父秩郎其文盛矣缺者獨武耳而君適完之故口于事奇縱相與侍未可必能止其不拜且封耶越之金有二一塘下一湖南湖南之金客燕者尤多金籍浙會稽予籍浙東陽于金鄉也予僑于燕與金之僑于燕者時相問則故也兩金將賀君而來以文告余不能辭故舉其大者如此若某之德行道義在家庭者種種人人能道之異時家乘郡邑具采之矣故不贅大帥四為誰大中丞萊陽張公某聞喜翟公某大司馬邯鄲張公某大總帥蓬萊戚公某發軔裨帥者偶忘其氏名

送少參余公考滿序(代)

浙之省為郡者十一舊嘗分藩臬之副以并臨之合紹興臺寧三郡為一道藩臬使者歲三四至以為常或巡撫諸大吏行部則至無時事巳仍歸駐于省其后海上寇數起 中朝始命臬副開府于紹握兵以臨及寇巳則徙臬副專駐于臺而寧與紹兩郡則用藩之參伯以守其開府以駐并如故可十年所然總其前數公矣夫今之為吏者非不各有所長也各有所長者多責人之短以就巳之長愈責而不應若是者巳之長非不灼然著見也而人之短為其所迫束而強以當之者亦往往或至于不堪而詭應然亦卒無益于理惟夫全德通才之士若無一長之可名也而其兼覆曲全之妙若人人不見其為短者而于政亦未嘗有所廢于法亦不見其有所撓夫由前言之則前此數十公守于吾紹者之謂也由后言之則今之余公守于吾紹者之謂也噫彼數公者寧非吾兩郡之天哉然而四時也今之余公其為天于吾兩郡豈有異于彼十數公哉乃余公則元氣矣予為是言也久而適公以滿考將行郡長君輩來謀所以贈公者而愀然意不樂蓋恐公行且借而他之而未必還也予則曰紹未嘗開府其開府也以海上多事前此數十公者當之或長于治而短于兵亦有長于兵而未及于試者頃者海烽偃息鯨鯢莫敢跳梁然揚片颿而凌一葉于白波者未可謂盡無其人也矧玄象示警人心邊讻讻所恃者龔遂虞詡握尺符而系黔黎耳蓋正公等其人也即有計例常事耳當事者之所必請而借留而長君輩何足以愀然哉

試錄前序(代) 從辛卯發根

萬歷辛卯天下復當大比不佞某以翰臣及科臣某并膺上簡充浙江考試同考試官職監臨者為巡按御史某職鹽者為鹽法御史某既預聘諸省學官至秋仲末又驟檄諸屬有司堪領內外事者既定乃卜鎖院日偕職提調者為某官某監試者為某官某進提學副使某所簡士三千有奇三試之某與同考分閱得九十人擇文之尤良者二十篇以式例當序也某謹序曰自我 祖宗圣神始創大業未遑禮樂有如佐 命元臣在爾浙若宋濂劉基輩乃辟世勝國久無從用科目以進迨應我 皇祖初年之首聘亦當是三四十歲人別腸其后制科既定而王文成守仁之生實成化壬辰譜稱其娠彌十四月則娠時正辛卯矣揣宋劉之謁 皇祖既四十左右人而 皇祖升遐之后兼總建文四年始歷年二十有二計在勝國甲子諸賢迭鍾不有生于辛卯如劉宋必有娠于辛卯如守仁者矣即未盡然然不敢謂盡否也自守仁以成化辛卯娠而爾之鄉沈光祿煉又以嘉靖辛卯煉舉雖不敢望守仁亦孔門之狂狷也統計之百四十年來四甲子四辛卯賢才之鍾特四盛于我 皇朝也乃如此則造物者可責之以不勞又可誣之以不厚乎故不佞序錄文之首當以文不以文而以三四公者非他也蓋特以三四公望諸子也亦兼望諸子于他日以少酬造物者之勞與厚也何者前代制科條目不常元社將屋智者先知茍冒昧進趨則淪胥以溺一難也聘征絕響白黑不明自衒自媒徒成自失二難也故劉宋豪英必待 明皇而后售非以其難乎今也 圣祖神孫相承相襲賢典之盛前代所無一易也制科弘啟群俊匯征從者如云品者如鏡二易也以此之易校彼之難將孰趨而孰卻故使劉宋在今亦必不畏難而舍易使王沈處彼亦必不幸易而趨難夫既云易矣非難矣可匯征矣不爽鑒矣則三千人中豈匿劉宋之蹤錄者九十可量其竟無王沈之雋乎儻有之而秉閱者偶不錄或錄之而不在高等而辭于眾曰我固非不明且慎也難矣儻亦有如前造物云云者默尸其間矣乎時至之蚤暮或欲遺之大或欲老其才不可一一以預也雖然予致望之意則不敢自謂不隆矣今辛卯矣娠者蚤而為守仁舉者晚而為煉幸終以塞不佞之望也不佞其亦何敢預亦稍望諸子酬四甲子造物者之厚與勞歟尼父有言人失弓人得之得失蚤晚不必校如劉宋終辟世王沈不祠從亦不失為劉宋王沈撫臣某榷臣某某中臣某布僚某按僚某都僚某某或贊教于他日或簡而役于今并勞苦多實效及以禮際凡數位使賓者愈興并盛事

齒錄序(代)

萬歷歲辛卯之秋首尾接己亥兩月滇諸所選士于所宜舉禮悉視其舊至是將歸而醵錢合宴以齒序而錄之錄成將刻來告序于御史亦舊也御史曰諸君子序其齒可矣而必及其上下中三黨之親者豈亦以彼我皆有意于他日所可用情地耶夫中黨者兄弟輩也然而士有過謹者于中黨者雖親亦預防其冒緣有過厚者于中黨者雖疏亦濫收其緦絕及他日果蒙彼此用情之候則過謹者之于疏或反內之曰親也而成彼之用情過厚者之于親或反外之曰疏也而敗彼之用情者往往是矣此又何說耶非吾之所敢憶逆也至于齒有始為生于學而減者是徒知末世之重少而不知先王之重老始于欺師終遂至于欺君即是錄必欲符始籍且并欺其友夫欲知先王之重老觀曲禮所稱十年至百年文王世子所稱設三老至五更祭義所稱同爵則尚齒至后則及爵者則可以無事于三欺矣善哉顏駟之對漢武也漢武問駟曰叟為郎在何時何其老也駟曰臣文帝時為郎文帝好文而臣好武至景帝好美而臣貌丑陛下好少而臣巳老是以三世不遇噫駟蓋不改故以欺君而騖進者歟場中文字糊以閱加子于父加弟于兄加弟子于其師加鄉之后進于長者而為之子弟師生若先后輩必悚然不安于其心必如二宋互相先后定于君后間斯無憾此齒錄繼發榜而興以先乎齒者不可少也御史言于右因滇士之請而槩言之也非謂滇士蹈是轍而專言之也

志序二首(代)

會稽以山稱始夏至于今四千有余年以邑稱始隋至于今千有余年地非不名世非久長茲土者非不多也而志則尚垂囗夬萬歷甲戌新自松陽移令是邑念之檢禮牘得前令楊公某所圖巳有緒可舉遂以請于太史張公某閱六月而書成又四月而竣刻是為萬歷乙亥之三月余始覽而欣之既復嘆曰會稽以千余年之久未有志然而治未嘗不治也志果關于邑而不可一日垂囗夬乎未盡然也然而今之譜奕者非謂無譜則奕者盡不能奕顧必譜者以為寧譜而備善奕者之或遺毋寧恃其善奕遂決于廢譜而卒果不免于遺也志果無關于邑而可以千余年垂囗夬乎亦未盡然也噫此予之所以必有事于志歟然而先此圖之者亦屢矣而竟不克就又何也旁觀者嚴于責備曰志必超于人如是如是不則不稱任事者苦于得謗曰志必殉于人如是如是不則不免于人言而不知任事者不問其盡稱與不果肯握管以書即不能悉副旁觀者之所云然豈無一二之補不猶愈于歷千有余年無一字征于文獻者乎今太史者古所稱備史之三長者也矧邑之志即間有遺殆余咨討者之未預歟呂覽出懸千金易一字都人不改易是文信之威箝之也而史通一書徒能詆前作者又無所追益于其間是子玄之妄也今邑何所箝哉且又未敢謂是書必不可追益諸君子在今日誠可易則易而畜之以俟慎毋為都人其在他日必有繼此而修之者正可出所畜者以酬其追益慎無為子玄斯不負于會稽矣

又(代)

會稽自建邑以來千有余年至楊令君某圖于太史張公而始有志又四月而刻成且布也請序于余余讀之見其刻書四首地書次治書再次曰戶曰禮為養與教之書而括其意謂養關于地之物產教關于地之風俗說得空突夫地當其始也芒芒一物耳雖未嘗截然自為九州島又犁然自為郡與邑而風氣物產之呈固隱然有州郡邑之界存乎其間而養與教之具亦無煩于舍此而別有所取然而地之技止于是矣于是州與郡邑之域興長吏之治作而養與教之道舉蓋天地之權有所不行于風氣物產之后而始假吏以濟之是道也高冠而談者類知之及書于冊則往往若有若無雜見而錯于紀豈謂書志者與論治者固不相謀耶其殆未知天地之與長吏交相濟以為治之理矣而今四書中所列正其義也是義也非太史不能闡非令君不能信之深而行之敏也若是噫予于是即有以卜會稽之治矣

一登龍門引

陳生輝甫覲其乃公歸自靈寶遇于道周襟帶修飾眉宇粹和雖退然斂抑而有沖然之意同類見之曰是子虛而往飽一歸矣而莫知其所以然也及是持卷過我令書問何以則進曰鴈鶩之微也飲于卑陂啄于污畦以 數粒之糧莠腸膈未脂而羽毛旦日瘁矣及其乘朝而飛遇夕而止偶集于彭蠡之陽葭蘆際天稻粱若云藻荇蔽流魚鰕觸喙而遶趾當斯之時即鶻鯨之取猶足給也而況于區區之鴈鶩有不各隨其飲啄之量之大小而充之者乎余曰余知之矣子蓋得師而爾矣然則師為誰曰臨汾之杰也楊其姓也仰煦先生其方學者之所稱也對于廷而稱 上旨丁丑甲榜中之雋也奉 命以知靈寶為鄙人之父之長公而欽其德父以事之者也小子因之則師以事之也余曰予知之矣為書四字于端而述其言以引之如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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