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 水經(jīng)注疏
- 楊守敬
- 3021字
- 2015-12-26 18:43:50
[二九]「孔曄《會稽記》, 今開, 壁悉畫作騎射之象」按:「今」上原無「 」字,《御覽》「今開」上有「 」字,孔曄時陳音 被發(fā),見 壁畫騎射象,此 上不當(dāng)省,「 今開」三字為句,不能屬下讀。 壁開不辭,今訂補(bǔ)「 」字。
[三〇]「夏后少康封少子杼以奉禹祠為越」按:熊氏舉《左傳 襄四年 哀元年》文以明少康不得有少子杼,是也。《襄四年》杜《注》云:「后杼,少康子。」《哀元年 注》云:「季杼,少康子后杼也。」曰后杼,明其嗣少康為夏后。曰季杼,則為后來少子杼所由生,季于兄弟行為少故也。《注》文不當(dāng)有「杼」字,宜刪。《史記 越王勾踐世家》明明言夏后帝少康之庶子,不言少子也。
[三一]「闕北百步有雷門……《郡國志》云,句踐所立……表事吳之意」按:沈氏《疏證》云:「雷門即今紹興府城五云門。」《御覽》五百八十二引劉巘《定軍禮》曰:「昔吳夫差啟門以厭越,越人為雷門以禳之。擊大鼓于雷門之下而門聞焉。」今補(bǔ)記于此以廣異聞。《吳越春秋外傳》八云:「范蠡外郭筑城而缺西北,示服事吳也。」闕猶缺也。吳越人信巫,范伯或陽表服而陰用巫禳術(shù)耶?
[三二]「又王逸少云……」按:《世說 言語》二此條是王獻(xiàn)之(子敬)語,《御覽》百七十一引《宋略》同。鈔者訛作「逸少」。
[三三]「此朱育所謂桓文林遺之尺牘之書,比竟三高者也」按:桓文林即桓儼,事見《吳書 虞翻傳
注》引《會稽典錄》。本訛作「桓文」,標(biāo)點(diǎn)本據(jù)《侯康、李慈銘說》補(bǔ)「林」字。
[三四]「浙江又東徑柴辟南」按:此下鈔脫:「舊吳楚之戰(zhàn)地矣,備候」九字,今補(bǔ)。(今據(jù)臺北本增、補(bǔ)此句并《疏》文。)
[三五]「王莽之余衍也……宋本《漢志》作余衍」按:此當(dāng)是用徐松說,王先謙《漢書補(bǔ)注》云:「徐松曰如此。」
[三六]「浦陽江水又東流南屈,又東回北轉(zhuǎn),徑剡縣東」按:沈氏《疏證》云:「舊《志》,剡溪至?xí)h東九十里曹娥廟前。曹娥江亦曰東小江,以別于浙江也。按酈氏混東小江為浦陽江,其《注》文自剡縣以下所稱浦陽江,皆曹娥江之上源剡溪也。」
[三七]「再考《梁書》,同則引《梁書》」按:檢《梁書 張嵊傳》無此文。然此語為熊先生復(fù)校時所記,后未及檢,留之以著其治學(xué)校稿之勤,但加括號以示別。(此句今據(jù)臺北本刪。)
[三八]「諸仙,《御覽》引此作都仙」按:今影宋本作「諸」。(此句今據(jù)臺北本刪。)
[三九]「《地理志》又云縣有蕭山」按:此縣指余暨,《寰宇記》九十六蕭山縣下云:「吳大帝改諸暨為永興。」下諸暨易名余暨。四十一后云:「永興縣故余暨縣也。」《漢志》有余暨,酈《注》從后名。《宋志》、《南齊志》作永興。
[四〇]「又疑是浦陽江之別名也」按:沈氏《疏證》于此語旁加紅勒。
[四一]「據(jù)《寰宇記》引作蠻」按:郝懿行云《太平御覽》六十五引作「率」,非也。據(jù)《太平寰宇記》
(九十三)引作「蠻」。郭《注》黟即歙也,「黟」亦引作「蠻」。今以《地理志》、《說文》證之,當(dāng)是也。今局刻本《寰宇記》作「黟」。
[四二]「縣有黑水祠」按:「祠」原作「池」,《漢志》作「黑水祠」。《史記 集解》引鄭玄曰:「《地理志》益州滇池有黑水祠,亦不記此山水所在。」
[四三]「郭《注》,霍山即天柱山」按:郭注《爾雅》文,今補(bǔ)「《爾雅》」二字。
[四四]「《史記 夏本紀(jì) 索隱》引《志》作華山,古文以為敦物可證」按:今標(biāo)點(diǎn)本存「華」字而校改作「垂」。
[四五]「北岳在西北」按:《疏》云:「北岳原誤谷。」標(biāo)點(diǎn)本作「谷」。王先謙《漢書補(bǔ)注》云:「段玉裁云谷當(dāng)作岳。」徐松引《郊祀志》「神爵元年祠北岳常山于上曲陽」,則作「恒山北岳」者是。
[四六]「又于此下增《禹貢》北條山也六字《注》文」按:趙增是也。下文有「《禹貢》中條山也」及「南條山也」二《注》,則此亦當(dāng)增,據(jù)朱《箋》引馬融、王肅《禹貢》說,亦以 為北條。如依班《志》則荊山為北條,亦當(dāng)有《注》,但彼為班說,此則依《禹貢》立言,故趙補(bǔ)「《禹貢》北條山也」六字可從。西頃、蟠 皆有「禹貢」字,可證。又下文荊山在南郡條云:「東條山也。」
[四七]「案《山海[《西山》]經(jīng)》郭璞《注》引此為《水經(jīng)》之文,其《注》乃后人所托」按:《山海經(jīng) 海外北經(jīng)》云:「禹所積石之山,在其(鄧林)東,河水所入。」郝懿行云:「《西次三經(jīng)》云云,非此也。此《經(jīng)》所言,蓋小積石也。」《大荒北經(jīng)》云:「其西有山名曰禹所積石。」即此。又《海內(nèi)西經(jīng)》
云:「又出《海外》入禹所導(dǎo)積石山。」亦此也。故《經(jīng)》為此二文,特于積石加禹以別之。
[四八]「《大荒西經(jīng)》云……流沙出焉,徑夏后開之東」按:酈引文與今本《山海經(jīng)》有出入。
[四九]「則非夏啟也,道元蓋抄變其詞」按:趙氏引《大荒西經(jīng)》之文明夏后開非夏啟,似高子說詩之固。《山海經(jīng)》中歷史人物往往與神相淆雜,蓋古史本與神話有聯(lián), 《天問》已有此事,上三嬪同,得《九辯》與《九歌》同,豈異人耶?
[五〇]「三危山在鳥鼠西南,與岷山相連」按:《水經(jīng)注 江水》篇(卷三十一)云:「三危在敦煌南,與岷山相接。」《史記 夏本紀(jì)》「三危既度」句《索隱》曰:「鄭玄引《河圖》及《地說》云:三危山在鳥鼠西南,與岐山相連。」則《疏》不當(dāng)作「岷山」而當(dāng)作「岐山」。楊氏以《水經(jīng)注》文入《史記 索隱》所引鄭說,疑一也。又《禹貢》「三危既宅」,孔氏《正義》,但言「三危山必是西裔,未知山之所在,《地記》書曰,三危之山在鳥鼠之西南當(dāng)岷山,則在積石之西南。《地記》妄書,未必可信。」是孔所見本已作「岷山」,與小司馬所見本不同。
[五一]「以證《尚書》之三危,與《地記》略同」按:趙引《錐指》略去胡氏二說之一,而云與《地記》略同,非是。原文胡渭引兩說,一云:「三危之山,三青鳥居之,廣圓百里,在鳥鼠山西。」一云:「三危在敦煌南,與岷山相接,山南帶黑水。」與《地記》略同。胡氏斥山南帶黑水為妄言。
[五二]「《十三州志》,瓜州之戎為月支所逐」按:局刻本《寰宇記》百五十三「支」作「氏」。
[五三]「朱圉山在天水北,冀城南」熙仲按:《疏》引《蜀志 姜維傳 注》引《魏略》稱言天下郡治冀,
蓋魏復(fù)改漢陽為天水也。此稱天水冀城,乃《經(jīng)》作于三國魏人之確證。是也。《續(xù)漢志 注》獻(xiàn)帝初平四年十二月已分漢陽上郡為永陽,是終漢世仍稱漢陽之證。《姜維傳》建興六年,丞相諸葛亮軍向祁山,時無水守適出案行,是魏稱天水之一證。《維傳》稱天水冀人,《注》亦有天水太守馬遵「念所治冀縣」之語,天水治冀無疑。余檢《魏書 楊阜傳》,亦稱天水冀人,是曹魏復(fù)稱天水之證。《曹操紀(jì)》建安十八年十一月,十九年正月有馬超在漢陽及漢陽尹奉之語,又記省永陽郡,是操時尚未改漢陽復(fù)稱天水之證。《曹丕紀(jì)》延康元年七月有武都氐王楊仆率種人內(nèi)附居漢陽郡之文,則復(fù)稱天水當(dāng)在黃初中。又《曹叡紀(jì)》太和二年有天水南安安定三郡民叛應(yīng)亮之文,則復(fù)稱天水在太和二年之前。《姜維傳》建興六年有天水太守適出之文,是二二五年已復(fù)天水之稱,《水經(jīng)》成書(朱圉山在卷四十)必在魏初,不得早于黃初,當(dāng)在公元二二一至二二五年之間。擬定為黃初四年后。
[五四]「古文以為內(nèi)方山」按:《紀(jì)要》七十七安陸縣下章山條,顧祖禹云:「或以為即內(nèi)方山,誤。」
[五五]「毗陵,北江在北……北江在毗陵縣北」按:下一「毗陵」原作「武進(jìn)」,標(biāo)點(diǎn)本作「江在北」,依《漢志》同郡吳縣下「南江在南東入海」文例,楊《疏》補(bǔ)「北」字是也。標(biāo)點(diǎn)本漏校。王先謙《補(bǔ)注》校依錢大昭說有《注》。《續(xù)志》「武進(jìn)」作「毗陵」,楊《疏》雖非引文,亦不宜用「武進(jìn)」字。今訂。
[五六]「陶丘在濟(jì)陰定陶縣之西南」按:《漢志》濟(jì)陰郡定陶,《禹貢》陶丘在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