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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法虜縱橫臺海,吞噬越疆,狂悖已極!各省各軍但有抵御之方,更無攻討之力;此實中華之恥,文武將吏軍民之所共憤。該道等建議出師,輕兵涉險,無論他日功效若何,總足以震懾敵膽;且現在虜方增兵來越,力攻桂軍,若后路被襲,其前驅銳犯之勢亦可稍解。惟海防為敵之咽喉,兩營太單,據守卻甚不易。王軍此時方到南寧,大約王鎮到防須臘月初五前后,其全軍到防須臘月十五前后;馮軍門全隊到龍州,亦須臘月初五前后;出關之期,尚未據籌定報到。軍系新募,亦須略整齊部勒,方可赴敵(至所請續募八營雖已批準,惟目前海道未便,軍火內地運往,須臘底到)。該道所擬由王、馮之軍就近移扎,尚非其時。此時法虜在郎甲、船頭一路者,步步進逼、節節梗阻,王軍正須協助桂軍。且部下多淮勇,淮軍素性持重,恐未能卷甲深入;馮軍亦必須獲一大捷后,方能疾趨廣安,焉能踰敵境而至海防乎?若該道自信瓊防無慮,或即再抽一營(共三營)偕往,兵力略敷調撥;入虎穴、得虎子,祗可如此,一聽該道等斟酌可也。莫軍已密檄部署,惟軍火亦須臘月解到。此一枝,尚切近可恃耳。計瓊師若出,亦須臘月半到欽;彼時無妨與馮軍通信商約,遙為呼應。廣安、海防本是唇齒,有機則先發獨進、無便則待時并舉。能攻、能守,固是上策;能進、能退,亦不失為奇兵。慎之勉之!軍情萬變,不必豫定;成功之后,無論何項經費,俱準開銷。余面告李令。

龍州電:『十八、九等日,王藩司軍與法戰于豐谷敗退,扎板峒,法仍回船頭』等語;并飭知之。初五日,宣光虜出城撲營,官軍小勝。近日宣光、臺灣俱無戰事。并及。

——見「全集」卷一百十四「公牘二十九」。

致總署(光緒十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王孝祺本月二十七日到南寧,江涸逆流,全隊約臘月初十日前到龍州;馮子材十八日到上思州,本十營,固請增募八營,趕解軍械,須募齊械到,略加部勒,即出關。均已電催。王軍老營械足,舉動素穩;馮軍新集械粗,剽悍輕敵。大約王軍宜銳進、馮軍宜緩發,洞當斟酌策勵。復密飭欽州參將莫善喜募三營,合原部兩營,俟明正馮、王兩軍深入,即分道襲越。唐景崧現會攻宣光,偪城;兵單,增兩營,已屢戰。高州鎮張得祿報:十五日法巨艦二,到廉之北海,又到欽州海面之烏雷;皆瞭望探水、捉民船,泊五日乃去。知東軍大舉規越,欲封北海港,截餉械。以后改內河運,較遲。參考西報,法新兵已到越者千六百,將到越者二千三百,內尚有撥赴臺者;數不盡實,約越增二千。請代奏!艷。

——見「全集」卷七十三「電奏一」。

批高州鎮張得祿稟法船游弋情形并請舉辦水師添設陸兵

(光緒十年十二月十五日)

法虜此時在越境下游者,分扎郎甲、船頭一帶,以全力拒我廣西官軍;在上游者,正聚兵端雄府、家喻關一帶,以拒滇軍、劉軍,目前斷無遽行窺伺廉州之理。明春若果續添兵船來華,或來數艘游弋恫喝,亦未可知;然亦必待桂軍、馮軍皆不能支,始敢如此。不然,彼方御我之不暇,兵力仍不能分;雖有兵船兩、三艘,若不多載陸兵,豈能登岸深入乎?該鎮平日議論風生,頭頭是道;今一有警信,所稟盡皆浮游支飾之詞,與從前歷次稟陳條議,頓爾改易,殊不可解!請設水師,責成水師提鎮一節,最為紕繆。紅單拖船,豈能與洋輪相敵?一炸炮、一火箭,立即沈毀;即使有用,又豈能咄嗟可辦?明系故設虛誕難行之說,希圖卸責;竟乃謂海氛外來,偏重水師而輕陸兵之責。此語豈該鎮所宜言耶?至炮臺,前稟請建于冠頭嶺;此稟忽又請退扎北海墟,另行擇地。何任意變更,毫無定見如此?不思炮臺之設,所以防敵船近岸;必須依山臨水,始為有益。有炮臺以護海口、有陸營以策應炮臺,即使我炮力未足、不能擊壞敵輪(鐵甲則尋常炮力不能,若木殼兵輪仍可擊毀也),而炮臺與陸兵相輔,足可沈其鬼板、禁其登岸。今若退入數里,而海口置之不問,寇已登岸,縱橫無阻。彼且將踞嶺安炮下擊陸營,更無「驅之使去」之策;臺北雞籠,是其炯鑒。假使另擇平地作臺,適足受彼嶺上之炮;如何能守?即使能守,岸上平衍,彼可任意游行,有炮又將誰擊乎?今已將炮臺經費五千兩飭發,本部堂已為設法購覓后膛巨炮,不久可到;務即仍將兩臺照原議地勢式樣興筑,趕速動工。一面作臺,一面就目前力量選擇便利地勢修炮堤、掘地營;如需民夫,知照地方官派夫撥團,并工集事。設目前猝有敵警,亦當因時設謀,竭力防御;戰守相資,阻其登岸。兩月以后,臺成炮到,仍須力守嶺上之臺。所請挑集練兵,準即選調精銳,合成一營,照練兵定章給餉;所需軍火,現已飭局選擇各種利器,從豐發給,交游擊劉干清攜回。其中皆系洋制精品,務須講求操練,珍惜慎用。至所云團練無械一節,亦經購覓洋槍兩千枝,即日解往;并發去兩萬金,交廉州府在儲,以備急需。平時月餉,照舊于厘稅撥發;團練經費,責成府、縣就地籌款,不得擅動。新與莫參將添三營,有事足可援應;輔以團練,陸隊已不為少,但少將才耳。如所云北海須勇四、五千,郡城各屬須勇二千;此語荒率而未中肯,不特餉力萬辦不到也。雞籠登岸之法兵,至今不過七、八百人(據劉爵帥來電);法即寇廉,斷無大股陸兵,決無逾千人之事。能戰,則該鎮勇四營、練兵一營、莫善喜新募三營四千人足矣;不能戰,雖多奚為乎?仰即遵照上項指陳戰守各節,竭力籌辦;凝心鼓氣,確探密籌,激勵軍民,優懸獎賞,會同李鎮、府縣整備團練,靜以待之。

梁副將情形極練,素所稔知。本任雖在龍門,彼處港道淺狹,易于防范;如北海有事,該副將能籌海濱制敵之法,亦應協力合辦。并即知照該副將暨莫參將可也。

——見「全集」卷一百十四「公牘二十九」。

致沈蕓閣

吳提一軍,久經定議,有船即行;船容一營,即渡一營。至今兩旬而買船、雇船迄無一就;將成輒變,非止一次不可究詰。臺事日蹙日急,諒山克復,法兵必更急攻。頃譯西報云;澎湖被法攻占。如果確實,更難設法。特此諄切奉布,無論蔡倅、鄭道所議各船,不計貴賤,速買兩只,迅速派撥吳軍渡臺,并運接到各械至應渡河口,一并訪詢明晰,密速辦理。「美敦」能否渡臺?「益得利」(據張令云:較「美敦」略大)如肯渡臺,多租一月亦無妨(能渡,無妨保險;或即買之。假如我已買之船遇險,不與賠同乎);如較「美敦」大而價與蔡、鄭所買相仿,或即買之(林國祥稟:嫌其小。然曾經抵倭無恙,何也?該船長幾丈?須審確是否行海無疑)。總之,此時以渡兵運械到臺為主,他非所計。若臺事日壞,而粵兵、粵械竟致不能趕到(運械到廈,另是一事,當較易;亦望速定速行),朝廷震怒時,鄙人實難當此重咎。言盡于此,切懇諸君子竭力迅速籌辦為幸。

公牘不能盡意,手書詳陳,幸惟鑒之!

接閩復電:方五營(據云到廈須十余日)自福陸行到廈、自廈舟行到澳,允發餉兩個月。至由澳渡臺,自是民船,惟太零星遲緩;頃知「益得利」已抵臺(似敵防尚疏)轉赴橫濱,將來或即用「益利」、「米利」、「美敦」三船往運。如有合式洋輪,即另租兩艘亦可。緣民船不能多載,全渡必須明春矣;何濟于事乎?且帆船待風,亦不如輪船之得閑即渡也。望速與照軒商之!租船即托照軒,速一詢訪為要。

——以上見「全集」卷二百十五「書札二」。

復劉蘭洲(光緒十年十二月十六日)

初九日,千總李慶福來粵,迭展來緘,計十月初一日至十一月二十日,共發來紅白稟四封,附折稿一扣、片稿二扣、夾單二件,又夾單二封,附清折二扣;又呈文兩件,又詳文一件,驗文一件。均收到,誦悉一切。

詳詢來弁,藉悉保障宣勞,金湯鞏固,甚佩甚佩!執事支撐危局,布置井井,使臺南一隅無烽火之驚,厥績甚偉。法船去而復來,不獨運道之梗,敵意正未可測;仍望督飭將士,加意嚴防。待至明年春深涌起,彼虜之技窮矣。

種示辦理情形,極為中肯。第折片一節,照會恐屬無益,賃地尤未便輕舉;業經雪帥咨送左相,請其酌核具奏,祗可聽左相裁酌矣。

兵、餉、械三者,固宜寬籌;敝意所亟者,餉、械耳。南北洋兵輪,以朝鮮事起而議寢。粵之方恭五營,經省帥電止,自亦未便成行。吳鎮鴻源既已渡臺,糾合舊部,聯絡漳、泉勇敢之練軍,重賞以激勵之,決可制敵,故不必征兵他省也。暖暖用圍之效,自可類推。餉合臺地及鄰道之力,想足敷衍。惟購械極難,港、滬槍炮都已搜羅殆盡,必須購自外洋。遇有現貨,則需兩月余;訂造,則需四、五月。且廣、桂、滇、越諸軍紛來索購,正苦無以應之。來文所需槍炮及水雷、大炮、電線等物,香港皆無;但系力所能為,斷難漠視。購船甚是,非堅固則動須修理,反致耽擱要務。但雷炮總須數月,大炮則有無難期;惟火藥及后膛槍、電線諸物,尚可隨時定買。以后當乘便解濟,多少未能預定。此間無渡海兵輪,率皆鹽務、厘局捕盜緝私之具。「蓬洲海」乃海關座船,上施板屋,并非戰艦;外觀頗美,而軍事無用。若有可運之械,再當設法雇覓洋輪耳。

馬江廢鍋,能否移用?應稟商船政辦理。與英商密訂毀船一節,無妨姑與謀之,有益無損;重賞盡可不惜。臺南北既聯一氣,餉需諸便移撥,朝廷南顧之憂,亦可稍釋矣。

去船刻日開行,先將大概情形奉覆,余俟續聞。此間渡臺員弁,屢承厚犒,感謝、感謝!

——見「全集」卷二百十六「書札三」。

致總署(光緒十年十二月十八日)

初四日電奏訂借德商五十萬鎊,以百萬作臺、越用,余作氣炮用。初六日,奉電旨:『依議行』。屢與許、李兩使電商,該行九扣不減。現托北洋飭盛宣懷在津與英大東公司行東(名本特)訂借五十萬零五千鎊(約二百萬兩),周息九厘,不計閏,無扣、無行用,十年還;每年還本息六萬四千鎊,末年結清,各海關認還。接巴使電,即匯銀來。香港合同稿已擬妥,已請北洋李相代為閱定簽字。此項息較省、期亦寬。仰懇敕總署,速知照巴夏禮電英告行東本特,電津告大東公司代理人;并請電敕北洋妥辦匯港,電敕曾侯與本特將保單畫押。請代奏!巧。

總署來電(十二月二十一日未刻到)

本日奉旨:『據張之洞電稱:現與英大東公司在天津訂借銀五十萬零五千鎊約二百萬兩;請飭李鴻章妥辦匯港,曾紀澤與該公司行東本特將保單畫押等語。均著依議行。欽此』。號。

致總署(光緒十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粵濟臺軍火三批,皆民船。第二批本月初五日到,第三批初七日亦到。遇法船,旗后炮臺開炮護之,得免,俱有信來。第一批無到信,亦無他耗。接吳鴻源函:十一月十六日到臺灣府,添募土勇三營。前數日,港洋人報:聞臺北法新添兵內變,不審確否?孤拔到越,無確信。前敵探法虜有二十三、四日分犯諒山之信,已飭馮、王兩軍挑隊相機策應。請代奏!。馬。

致總署(光緒十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劉督辦催吳宏洛渡臺,奉旨令洞籌奏,此事甚為難。守臺不比行隊,長洲最要,將領尤難,方恭未勝此任。法屢有窺粵信,未敢輕舉。與彭、倪熟商,移沙路守將提督蔡金章守長洲,抽湘將劉樹元接守沙路;添募湘勇兩營,令吳將炮臺弁勇酌留二、三百。惟兩臺交替船到,總需十數日。已定議,正擬覆奏,昨接閩電:法船八,到馬祖澳。今日接港密探:法船二,到港口外,與法領事謀擾粵;孤拔到閩。西電言法因臺病多術窮,撤圍擾他口岸。是臺圍已松,粵防正急,無抽動理;擬請暫緩數日,局勢定再籌酌。方恭五營,十五日已齊備候船;然劉既不愿,重費無益。廉州前告警請兵,即派此五營赴欽州;既為廉援,兼為參將莫善喜后路,以便莫進兵入越。請代奏!有。

——見以上「全集」卷七十三「電奏一」。

分遣廣軍規越折(光緒十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竊惟法人犯順,擾閩以后,圍禁臺灣。朝廷指授機宜,保全南嶠;各省疆臣渡兵濟餉,百計俱施。然以阻隔重洋,艱難殊甚。粵東迭濟餉械,派兵往助,俱已陳明。熟籌今日敵情事勢,我不能遽逐法虜以去雞籠,法亦不能盡破我軍而踞臺地。惟有力爭越南,攻所必救;庶不致率其丑類,肆毒孤臺。越圻漸恢,臺圍自解。屢奉諭旨進兵越南,牽制敵勢;明見萬里,勝算無遺。前經臣之洞電奏爭越南以振全局,復蒙諭旨飭辦欽遵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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