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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 偏安排日事跡
  • 佚名
  • 4141字
  • 2015-12-26 16:04:41

大清順治二年正月(弘光元年)庚寅,補光祿監事丁允元吏科、原任兵科方士亮刑科、〔楊〕兆升兵科、南吏科郭如闇戶科,御史周昌晉、袁弘勛俱廣東道。

允元,崇禎時以不繳紅本,處。士亮,從故輔周延儒督輔,坐累,配。如暗、昌晉,雖以時論傍時致掛「逆案」,然不聞躐遷,且少有所排陷;故得雪。弘勛,為人輕鄙,與復官,濫也。后允元降北,為蘇知府。

癸巳,加助餉王司木增行太仆寺卿(?)。

命河南巡撫越其杰、巡按凌〔駉〕防守虎牢。

時北兵渡河,撫、按退屯潁、壽、沈丘間;故促往。

命靖南侯黃得功、廣昌伯劉良佐率兵堵潁、壽與〔興〕平伯高杰守歸德、徐〔州〕。

大學士可法疏言:『我與囗所隔,僅一河耳。河長二千余里,非各鎮兵馬齊力得御,不能用也。故高杰欲自赴開、雒,而以黃得功、劉良佐兵馬守邳、徐。久知敵之乘暇必在開、雒,無如兵力不能遠及何!今敵已渡河,則長驅而東,刻日可至;御之河以北,艱難百倍矣。兵在河上者,月糧壓欠,苦饑寒;當歲暮時,每名求銀一、二錢過節,亦不可得。臣標兵如此,各鎮兵可知。傷心時事,有淚空灑!今敵既南渡,并力攻寇;而兵力及我,只不過兩月間。況敵中傳言,久有「正月南侵,東西并犯」之說!今攻邳之軍未還,濟寧現集糧喂馬,意豈一刻忘江南哉!若非廟堂上多發糧餉,以得功、良佐兵堵潁,高杰兵守歸、徐,大家齊心、勿分彼此,臣恐江北之禍即在目前。江北危,而江南亦豈得安枕耶』!命依行。

命興平伯高杰提兵與總督張縉彥直抵開、雒,進據虎牢;仍令戶部速發糧、銀接濟。

初,杰爭揚州,督輔可法頗為所窘;后感可法忠囗,頗傾心囗依。而靖南侯黃得功以杰往相構,猶懷疑不解也。至是,杰聞李〔際〕遇降北,遂致書可法云:『為今日計,似宜速調黃、劉二藩緊防開、雒,則杰可以全力注徐、邳。若二鎮憚于險遠,宜徑調赴邳、宿防宿;杰量提兵直趨歸、開,鼓勵中州囗就近聯合堵寇敵囗,且急圖完雒、荊、襄以為根本,東南一帶方可安枕』。又具疏侃侃言之,與書意略同;內囗『臣以一饑軍忍餒忍凍,惟力是視;誓欲收拾人心,再整土宇。近見黃得功有疏,猶介介角口;臣置若不聞,但一意以君父仇恥為先,誰實堵御防河而較論長短為哉』!時總督張縉彥議與杰合,而可法疏亦云『杰抵開、雒后,有賊剿賊、無賊御敵。但所急需者,飽囗之糧餉耳』。詔從之。獨得功故意猶存,未肯遽往邳、宿,為杰后勁;而東平伯劉澤清又挾橫難任,故可法調劉良佐當之。其調劑,亦云苦矣。

甲午,監軍僉事耿廷箓力辭囗囗。允之;命以參政管遵囗監軍,督滇兵辦賊。

升尚寶司丞鄒之麟應天府府丞。

御史鄭瑜疏囗原任鳳督朱大興。報聞。

命東省諸臣慕囗來歸者,吏部諒才敘用。

從御史凌〔駉〕言也。

雷,命諸臣修省。

命督、鎮差官不許下縣催糧,有司亦不許擅囗,候解部照款按發。

時各鎮諸餉不敷,以差催為名,沿途截劫;故令禁之。

乙未,降革職四川右布政王夢錫一級用。

夢錫,先帝時以糾多贓,革職。從輕議者,吏部尚書張捷兒女戚。

太常寺卿葛寅亮疏言懲貪獎廉之法。命部院速議行。

疏言:『神廟時,甲科官盡皆自飭,鮮計賂遺;鄉科亦多自愛。惟他途之朽囗污下或然。今甲科中,比比而是。司囗者,出納皆有扣克;鞫獄者,輕重多以賄成。即掄才之任,交易若市;而地居清要,又或借潤于居間。源之不清,流如何潔!凡為外臣,無不括民脂以邀進取。故桁楊桎梏之下,富則破家析產、貧則貼婦賣兒,怨讟交騰;大法小廉之風,蕩然矣。國法非不知,而同氣相引,儼然混列清華,揚揚自喜;即敗露歸林,廣田園、美宮室,足娛一生:人亦競艷之。彼視廉吏可為而不可為者,更自偷快得計,而寧復顧國恤也!故貪者必置之重典,贓務纖悉嚴追;若壞法贓重,即宜藉沒家資,并喪其所自有。茲值軍需告急,民力惟艱;免加派之煩,以此相抵,實大有裨于國用。至于廉官節介性植,取與必嚴,固士君子持身自愛之道宜爾。然缾罄壘恥,室人交謫;勉以自立殊難。故養廉之道,自古不廢。乃今俸囗折囗鈔,業已甚薄;且艱予不給,而又搜括無余地、捐助有多端。在貪者僅出余囗,愈得借口以咨其貪;廉者至損生計,莫能資身以成其廉。要惟天秉忠誠者,淆之不濁;而世多中人,轉相仿效,安望天下皆廉官哉!是必悉反乎此。即俸薪之折勢難遽復,亦宜量斟以有待。圣祖于選官,賞綺布、道里費及其父母妻子有差,著為令曰:「以養汝廉,奉公、無漁民也」。而于貪者必嚴法不宥,令追贓所得;不但有資充餉,亦可復厚囗廉吏。抑揚之間,所關風勵非小矣』。

授睢陽民李承胤錦衣衛指揮僉事。

刑部尚書解學龍再以「從逆」六案上,兼請停刑。俱允之。

學龍既奉前旨,將光時亨所駁等罪,各加一等。惟六等潘同春等以候選小臣受偽無據,仍歸原擬。疏末請停刑,蓋為時亨與鍾緩須〔臾〕死也。恐閣臣士英不悅,或再駁;適士英援例乞罷,方注籍,學龍不往見,止過閣臣鐸密商。疏上,批允;有「詳慎平允」之褒。待士英見揭,則旨已下矣;疑學龍欺己,怒。會訊僧大悲獄,阮大鋮與張捷、楊維垣等言「旦晚當訊僧有疏」;學龍遂移病。大鋮入,士英幕多微小輿,每學龍以和衷語進,大鋮輒屬垣薦;乘機中之,有以也。

加皇親都督李鋮巨太子太保。

清學田,輸銀入官。

革方拱干、雷躍龍、吳履中等職。

工科都李清疏陳新政。命申飭行。

疏言:『古帝壬中興,莫不改元渙號,與天下更始;則愿皇上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而無徒以南朝天子自況也!昔我高皇帝定鼎金陵,囊括南北,所手勒屏間、旦晚吟哦者,惟「南朝天子愛風流」為戒。臣愿皇上力追高皇共勒斯民,無以賞花釣魚,遽侈宋宗太平之盛;且以臥薪嘗膽,時存越王辛苦之忠。異日恢復功成,與高皇開創并謂金陵有兩圣人焉,皆起東南而有西北,厥功懋哉!雖然,漢賈生不云乎?「群下之眾,而王上至少也。所托財器、職業,萃于群下也。但無恥俱茍安,則王上最病」。詠斯言也,非群臣責而誰責哉!夫責諸臣以平奴、蕩寇,猶曰「斯事重大耳」;若責以賄賂無營、情面無徇、水火玄黃無過戰,惟兢兢整綱飭紀、信賞必罰,則又誰不能況乎!王,猶天也;乃甫經申飭,忽爾弁髦。如監軍、監紀不宜濫,設則有飭;而題請如故。希贈、希蔭不宜濫,乞則有飭;而封進如故。賞功、酬勞已極攸厚,不宜再三請,乞則又有飭;而上自勛戚重臣、下及護隨冗員,干冒無厭。聾聵耶、藐抗耶?大臣如此,何以責小臣;近臣如此,何以責外臣!若尤而效之,視為固然;則萬一敵、寇揚塵中外益急,而呼兵兵不應、呼餉餉不應、呼將若士又不應,天下事豈不可寒心哉!蓋以崇禎十七年為單囗之初,則收拾人心,一大機括也。步太急則囗〈盾〉故,當以兼容并包者予天下以風和濡之象;所謂「人言我憒憒,后人當思我憒憒」者以此。以弘光元年為中興之始,則又整頓人心一大機括也。水太濡則犯故,當以震厲奮迅者示天下以當烘電掣之象;所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者以此』。疏奏,命通行申飭。

鎮河總兵許定國叛,襲殺興平伯高杰于睢州。

初,定國久據睢州,意憚他徙。會河南總兵王之綱開鎮歸德,內不自安;有言其送子渡河,招北兵南渡者。適杰至歸德,欲以威攝定國,招之會;不應。囗復約撫臣越其杰、按臣陳潛夫等往睢,定國始郊迎。時其杰以為不可入城;杰心輕定國,縱馬入。酣飲,約定國十六日離睢,又取塘報通敵、送子事示定國;國愈疑,無離睢意。杰促之,怒;囗遂于十二夜伏兵放炮,大呼。縉彥與〔其〕杰等皆倉皇走;惟杰臥未起,擁至定國所,被殺。先是,杰以定國將離睢,盡發兵駐縣,開封存者內丁數十人而已。定國先多覓妓,選四艷囗杰,而以二妓偶一丁寢。及炮發,一丁已為二妓掣,竟敗。次日,杰部攻城,老弱無孑遺;〔定〕國走降北。杰為人淫毒,揚民聞其死,皆稱快。然此行志甚銳,故有惜其死者。

戊戌,補原任御史李瑞和貴州道。

先是,瑞和為死難左都李邦華糾,削職——以按浙不檢也。

升吏部主事葉廷秀光祿寺少卿。

內臣高起潛請開丹陽練湖助餉。允行。

謂開之為田,可變價五百兩(?)。

庚子,升兵科左錢增刑科都給事中。

癸卯,令汰內地監紀、贊畫等官與借名加級各武弁——從誠意伯劉孔昭言也。

復已故閑住太子太保禮部尚書李思誠原官。

工科都李清請也。丘志弘私賄崔呈秀為嫁禍,致削奪、追贓。兩仆一死、一戍,猶坐住。故辨復。

誠意伯劉孔昭疏糾御史王孫蕃、劉憲章。命部看議。

先是,御史陳良弼等皆以定策功加銜,孫蕃因病不與。自辨決計,因閭者嗟向隅耳。憲章以巡關南歸,得還原官。而山東巡撫余日新先下獄,故孔昭兩糾之。然情同法異,不止憲章;而孫蕃則以糾償糾也。

以大工成,錫輔臣可法、士英、鐸、應熊銀、幣,予工部尚書何應瑞等、內臣韓贊周、武臣馮可宗等升賞蔭有差。

文臣得蔭者,工部尚書、侍郎三人,俱入監;內臣蔭錦衣指揮者韓贊周一人、同知者廬九德等九人、僉事者喬尚等八人、千戶者李國輔一人、百戶者囗國泰等三人。

甲辰,命刪「三朝要典」。

原任囗囗囗囗孔嘉疏言:『「要典」一書,史臣持論甚正。后崔呈秀無端附和,增入一疏,貽玷簡篇。乞行刪正』。允之。

議起原任戶部侍郎宋之普——既而罷之。

之普為戶部侍郎時,曾薦錢謙益等,冀取容門戶。后吏科都章正宸厭薄,抄參之。至是,夤緣御史張孫振、黃耳鼎,疏薦求起用。終以見惡劉澤清,故寢。后仕北為戶部主事,升常州知府;澤清惡得其正者。

起升原任山東參議張時旸尚寶司丞。

阮大鋮同籍也。

起升原任右通政馬思理為左通政。

思理先為右通政,坐仲吉救黃道周,下獄。至是,起。后北兵破福建,思理自縊死。

蔭內臣張師孔侄世錦衣千戶。

以乞憐微勞得之。

命吏部侍郎蔡奕琛以原官進囗閣大學士,入閣辦事。

初,奕琛抵任,囗上疏自辨;內言:『臣向者偏及風聞,牽及禮臣錢謙益;今謙益休休雅量,盡釋猜嫌,引臣共濟,方愧深嘆為不可及!臣獨何心,敢留成念!然當日力阱奕琛,欲以受吳中彥賄相加者,實謙益也』。人兩哂之。至是,入閣。時誠意伯劉孔昭等欲援國初徐中山王為中書右丞相例入閣,以輿論交辨而止。

準禮部右侍郎謝德溥終養。

德溥母逾九旬,懇請。允之。

乙巳,降溧陽知縣李思模五級。

時定約貲,赴考童生以三兩為率。思模言本縣童生大半赤貧;坐阻格,降。

升大理寺右寺副張淳太仆寺寺丞。

淳,崇禎時為工科,以累謫。

贈原任登萊巡撫陳應元右都御史,蔭一子。

先,應元子乞蔭,不許。至是,又以夤緣得。明旨無常類此。

贈刑死御史馮垣登太仆寺少卿主事、鄒逢吉太仆寺丞,予祭、蔭子。

賜兵部侍郎阮大鋮蟒衣。

以黃年琦兵部主事,仍監軍。

時充為事官之令方新也,遽有此授。

丙午,戶科吳適陳體元新政五事。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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