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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 稽神錄
  • 徐鉉
  • 7148字
  • 2015-12-26 15:51:08

朱拯

偽吳玉山主簿朱拯赴選至揚(yáng)都(《廣記》作“州”)。夢入官署,堂上一紫衣,正坐旁一綠衣。紫衣起揖拯(《廣記》無“拯”字)曰:“君當(dāng)以十千錢見與。”拯拜許諾,遂寤。頃之(毛本無“之”字),補(bǔ)安福令。既至,謁城隍神,廟宇神像皆如夢中。其神座后,屋漏梁壞。拯嘆曰:“十千豈非此耶?”即以私財(cái)葺之,費(fèi)如其(《廣記》無“其”字)數(shù)。(《廣記》卷二百八十一)

韋建

江南戎帥韋建,自統(tǒng)軍除武昌節(jié)度使。將行,夢一朱衣人,導(dǎo)從數(shù)十來詣韋曰:“聞公將鎮(zhèn)鄂渚,仆所居在焉。棟宇頹毀,風(fēng)雨不蔽。非公不能為仆修完也。”韋許諾。及至鎮(zhèn),訪之,乃宋無忌廟,視其像,即夢中所見,因新其廟。祠祀數(shù)有靈驗(yàn)云。(《廣記》卷二百八十一)

鄭就

壽春屠者鄭就,家至貧,嘗(《廣記》作“?!保粢蝗耍苑Q廉頗,謂就(《廣記》作“己”)曰:“可于里(《廣記》作屋,曾慥《類說》同)東掘地,取吾寶劍,當(dāng)令汝富,然不得改舊業(yè)?!本腿缙溲?,果獲之,逾年遂富。后泄其事,于是失劍。(《廣記》卷二百八十一,曾慥《類說》亦引)

董昌

董昌未遇前,有山陰縣老人偽上言于昌曰:“今大王善政及人,愿萬歲帝為越,以福兆庶。三十年前,已有謠言,正合今日,故來獻(xiàn)。其言曰:‘欲識(shí)圣人姓,千里草青青;欲知圣人名,日從曰上生?!辈弥笙?,因讀曰:“天命早已歸我,我為天子矣。”乃贈(zèng)老人百縑,仍免其征賦。先遣道士朱思遠(yuǎn),立壇醮上帝。忽一夕云,天符降于雨中,有碧紙朱書,其文人不可識(shí)。思遠(yuǎn)言:“天命合興董氏?!庇钟型跏刎懻?,俗謂之王百藝,極機(jī)巧。初立生祠,雕刻形像、塑繪宮嬪,及設(shè)兵衛(wèi),狀若鬼神,皆百藝所為也。妖偽之際,尤興百藝幻惑之術(shù)。昌每言:“我聞‘兔子上金床’,讖我也。我卯生,來歲屬卯,二月二日亦卯,即卯年卯月卯日,仍當(dāng)以卯時(shí),萬世之業(yè)利在于此?!鼻瑢幎甓露?,率軍俗數(shù)萬人,僭袞冕儀衛(wèi),登子城門樓,赦境內(nèi),改偽號羅平國,年號天冊,自稱圣人。及令官屬將校等,皆呼圣人萬歲,俯而曰言云云,畢,復(fù)欲舞蹈,昌乃連聲止之,曰:“卿道得這許多言語,壓得朕頭疼無奈何也?!鄙w緣工人所制平天冠稍重,故有是言也。時(shí)人聞?wù)呓源笮χ?。(《廣記》卷二百九十引《會(huì)稽典錄》,當(dāng)刪。因系原本誤收,姑存以備考)

熊博

熊博者,本建安津吏。岸崩出(《廣記》作“得”)一古冢,藤蔓纏其棺,傍有石銘云:“欲陷不陷被藤縛,欲落不落被沙閣,五百年后遇熊博。”博使平光寺(四字《廣記》作“時(shí)貧老”三字)僧為率錢葬之。博后至建州刺史。(《廣記》卷三百九十二)

彭城佛寺

國初楊汀自言,天祐初(《廣記》作“某”)在彭城避暑于佛寺,雨雹方甚,忽聞大聲震地,走視門下(《廣記》作外),乃下一大雹于街中,其高廣與寺樓等,入地可丈余。頃之,雨止,則炎風(fēng)赫日。經(jīng)月雹乃消盡。(《廣記》卷三百九十五)

歐陽氏

廣陵孔目吏歐陽某者,居決守寺之前。其妻少遇亂失其父母,至是有老父詣門,使白其妻“我汝父也?!逼抟娖湄毬粣偅芙^之。父又言其名字及中外親族甚悉,妻竟不聽。又曰:“吾自遠(yuǎn)來,今無所歸矣,若爾,權(quán)寄門下信宿,可乎?”妻又不從,其夫勸(《廣記》有之字),又不可。父乃曰(《廣記》曰字在去字下):“去吾將訟爾矣。”左右以為公(毛本誤作“何”)訟耳,亦不介意。明日午,暴風(fēng)雨從南方來,有(毛本誤作自)震霆入歐陽氏之居,牽其妻至中庭,擊殺之。大水平地?cái)?shù)尺,鄰里皆漂(《廣記》作“震”)蕩不自持。后數(shù)日,歐陽之人至后土廟神座前得一書,即老父訟女文也。(《廣記》卷三百九十五)

廬山賣油者

廬山下賣油者,養(yǎng)其母甚孝謹(jǐn)。為暴雷震死,其母自以無罪,日號泣于九天使者之祠,愿知其故。一夕,夢緋(《廣記》作“朱”)衣人告曰:“汝子恒以魚膏雜油中,以圖厚利。且廟中齋醮常(《廣記》作“恒”)用其(《廣記》作“此”)油,腥氣薰蒸,靈仙不降。其(《廣記》無“其”字)震死宜矣。”母知其事,遂止。(《廣記》卷三百九十五)

李誠

江南軍使蘇建雄,有別墅在毗陵,常(《廣記》作“恒”)使傔人李誠來往檢事(《廣記》作“視”)。乙卯歲(案:乙卯當(dāng)周顯德二年)六月,誠自墅中回,至句容縣西,時(shí)盛暑赫日,持傘自覆,忽起(《廣記》作“值”)大風(fēng),飛沙(《廣記》作“石”)拔木,卷其傘蓋而去,惟持傘柄,行數(shù)十步,雷(《廣記》作“云”)雨大至,方憂濡濕,忽有飄席至其所,因取覆之。俄而,雷震地道傍數(shù)家之中,卷去(《廣記》無“去”字)一家屋室,向東北而去。頃之,震(《廣記》“震”字作“遂霽”二字)。其居蕩然無復(fù)遺者,老幼十余皆聚桑林中,一無所傷。舍前有足跡,長三尺。誠又西行數(shù)里,遇一人求買所覆席,即與之。復(fù)(《廣記》作“又”)里余后(《廣記》作“復(fù)”)遇一人,求買所持傘柄,誠乃異之,曰:“此物無用,爾何為者乃(《廣記》作“而”)買之?”其人但求乞甚切,終不言其故,隨行數(shù)百步,與之,乃去。(《廣記》卷三百九十五)

茅山牛

庚寅歲(曾慥《類說》作大和中。案:庚寅為唐長興元年,當(dāng)吳大和二年),有(《廣記》“有”字在“山”字下)茅山村中兒牧牛,洗所著汗衫,曝于草上而假寐。及覺(《廣記》作“寤”),失之,惟一鄰兒在傍,以為竊去,因相喧競。鄰兒父見之,怒曰:“生兒為盜,將安用汝?”(《廣記》作“之”)即投水中,鄰兒匍匐出水,呼天稱冤者不已(《廣記》“不已”作“數(shù)四”,曾慥《類說》同)。復(fù)欲投之。俄而,雷雨暴至,震死其牛,汗衫乃自??谥袊I出,兒乃得免。(《廣記》卷三百九十五,曾慥《類說》亦引)

番禺村女

庚申歲(案:庚申當(dāng)宋建隆元年),番禺村有老姥與其女餉田。忽云雨晦冥,及霽,乃失其女。姥號哭,求訪,鄰里相與尋之不能得。后月余,復(fù)云雨晝晦,及霽,而庭中陳列筵席,有鹿脯、乾魚、果實(shí)、酒醢,甚豐腆(《廣記》作“潔”)。其女盛服而至。姥驚喜持之,女自言,為雷師所娶,將至一石室中,親族甚眾,婚姻之禮,一同人間。今使歸返,而(《廣記》作“面”)他日不可再歸矣。姥問:“雷郎可得見耶?”曰:“不可得?!保ā稄V記》無“得”字)留數(shù)宿,一夕復(fù)風(fēng)雨晦冥,遂不可(《廣記》“可”作“復(fù)”)見矣。(《廣記》卷三百九十五)

江西村嫗

江西村中雷震,一老嫗為電火所燒,一臂盡傷。即而,空中有呼曰:“誤矣?!奔磯嬕黄?,瓶有藥如膏,曰:“以此傅之,即瘥?!保ā稄V記》作“差”)嫗(《廣記》無“嫗”字)如其言,隨傅而愈。家人共議此神丹(《廣記》作“藥”)也,將取藏之,數(shù)人共舉其瓶不能動(dòng)。頃之,復(fù)有雷雨,攝(《廣記》作“收”)之而去。又有一(《廣記》無“一”字)村人亦(《廣記》無“亦”字)震死,(《廣記》有“既而”二字)空中人呼曰:“誤矣??杉保ā稄V記》無“急”字)取蚯蚓,搗爛傅(《廣記》作“覆”,曾慥《類說》同)臍中,當(dāng)瘥?!比缪愿抵耍ā稄V記》作遂)蘇。(《廣記》卷三百九十五,曾慥《類說》亦引)

甘露寺

道士范可保,夏月獨(dú)游浙西甘露寺,出殿后門,將登北軒。忽有人,衣故褐衣,自其傍入,肩帔相拂。范素好潔,新衣恐污(四字《廣記》作“衣新服”三字),心不悅。俄而,牽一黃犬(《廣記》作“狗”),又摩(《廣記》作“駕”)肩而出。范怒形于色,褐衣回顧張目,其光如電,范始畏懼。頃之,山下人至,曰:“向者(《廣記》無“者”字)山上(《廣記》作“下”)霹靂取龍,子聞(《廣記》“子”作“不”,“聞”“作”“知”)之乎?”范固不知(《廣記》作“聞”)也。(《廣記》卷三百九十五)

南康縣令

辛酉(案:辛酉當(dāng)宋建隆二年)五月四日,有使過南康縣,令胡侃置酒于縣南蓮華館水軒。忽有暴雨(《廣記》作“風(fēng)”)吹沙從南來,因手掩目,聞盤中器物蔌蔌有聲,若物飛(《廣記》“物飛”作“有物”)過。良久,開目,見食器微反(《廣記》作“仄”)。其銀酒杯與杯之舟皆狹長。時(shí)東西影壁傍有大桐樹,亦拔出,投于(《廣記》“投于”二字作“墻外時(shí)”三字)一里外,皆此風(fēng)雨。常遙聞館中迅雷,而館中初不聞也。胡亦無恙。(《廣記》卷三百九十五)

犬吠石

婺源縣有大黃石,自山墜于溪側(cè),瑩徹可愛。群犬見而競吠之,數(shù)日,村人不堪其喧,乃相與推致水中,犬又俯水而吠。愈急取而碎之,犬乃不吠。(《廣記》卷三百九十八)

甕形石

潘祚為鄱陽令,縣治(《廣記》“令縣”作“縣令”,無“治”字)后連帶石城,其中隙荒數(shù)十畝。祚嘗還家,望月于此,見城下草中有光,高數(shù)丈,其間荊棘蒙密,不可夜行,即取弓射其處以志之。明日,掘其地,得一甕,大腹小口,青石塞之。祚命舁歸其家,發(fā)其口,不可開,令擊碎之,乃一石,如甕之形,若冰凍之凝結(jié)者,復(fù)碎而棄之,訖無所得。(《廣記》卷三百九十八)

金蠶

右千牛兵(毛本作“撫”)曹王文秉,丹陽人,世善刻石。其祖嘗為浙西廉使裴璩采碑于積石之下,得一自然圓石,如球形。式(毛本作“試”)加礱斫,乃重疊如殼相包,斫之至盡,其大如拳。破視之(三字《廣記》作“復(fù)破之”),中有一蠶,如蠐螬,蠕蠕能動(dòng),人不能識(shí),因棄之。數(shù)年,浙西亂,王出奔,至蜀下,與鄉(xiāng)人夜會(huì),語及青蚨(毛本“青蚨”二字空闕)西送(《廣記》無“送”字)還錢事。坐中或云“人欲求富,莫如得石中金蠶蓄之,則寶貨自至(《廣記》作“致”)矣?!眴柶湫螤?,則石中蠐螬也。(《廣記》卷三百九十八)

濠州井

戊子歲(案:戊子當(dāng)唐天成三年),大旱。濠州酒肆前,有大井,堙塞積久。至是,酒家召井工陶老,有(毛本作“其”)工人父子應(yīng)募者,乃子先入,倚鍤而死。其父繼下,亦卒。觀者如堵,無敢復(fù)入。引繩出尸,竟不復(fù)鑿。(《廣記》卷三百九十九)

雞井

江夏有林主簿,虐而好賭。甚愛一女,好食雞,里胥日供雙雞。一日,將殺雞,雞走,其女自逐之,雞入舍北枯井中,女亦入井,遂不見。林自往,亦入井不出。俄,井中黑氣騰上如炊。其家但臨井而哭,無敢入者。有屠兒請入視之,但見大釜,湯涌(《廣記》作“沸”)火熾,有人拒其足曰:“事不干汝?!辈坏萌攵?。久之,氣稍稍而熄。井中惟雞骨一具,人骨二具。此事(《廣記》無“事”字)數(shù)聞故老言之,不知其何年也。(《廣記》卷三百九十九)

軍井

建州有魏使君宅,兵后焚毀,以為軍營。有大井,湮(《廣記》作“淀”)塞。壬子歲,軍士浚之,入者二人皆卒,尸亦不獲。有一人請復(fù)入,曰:“以繩縋我,我急(毛本作“亟”)引繩,即(《廣記》有“亟”字)出之?!奔热?,久之,忽掣其(《廣記》“掣其”二字作“引”字)繩甚急,即出之,色(《廣記》作“已”)如癡矣,良久乃能言,云:“既入井,但見城郭、邑廬(《廣記》“邑廬”作“井邑”),人物甚眾。其主曰李將軍,機(jī)務(wù)鞅掌府署甚盛。懼而欲(《廣記》無“欲”字)遽出?!本共猾@二尸。建州留后朱斥,嘗奉使鎮(zhèn)(四字《廣記》作“業(yè)使填”三字)此井。(《廣記》卷三百九十九)

金華令

王祝從子某,為金華令,筑私第于邑中。夏,暴雨大至,水忽奔往東南隅,如灌漏卮,頃刻而盡,其地成井,深不可測。以絲絙(《廣記》作“籰”)縋石而測之,數(shù)十丈乃及底,得一新饅(《廣記》作“捻”)頭而出(《廣記》作“上”)與人間嘗(《廣記》作“?!保┦痴撸瑹o小異也。(《廣記》卷三百九十九)

徐善

江南偽中書舍人徐善,幼孤,家于豫章。楊吳之寇(《廣記》作“克”)豫章,善之妹為一軍校所虜,既定,軍校求(《廣記》無“求”字)得善請以禮聘之。善自以舊族,不當(dāng)與戎士為婚,固(《廣記》作“因”)不許。乃強(qiáng)納幣焉,悉擲棄之,臨以白刃,亦不懼,然竟虜之而去。善即詣?chuàng)P都,求見吳楊渥而訴之。時(shí)渥初嗣,藩服府庭甚嚴(yán)。僭擬王者、布衣游士,旬歲不得一見。而善始至白沙,渥夜夢人來言曰:“江西有秀才徐善將來見公,今在白沙逆旅矣。其人良士也,且有情事未申(《廣記》無“未申”二字),公其(《廣記》作“可”)厚遇之?!变祝ā稄V記》無“渥”字)旦即遣騎迎之。既至,禮遇甚厚,(《廣記》有“且”字)問所欲言,善具白其妹事。渥(《廣記》無“渥”字)即命購(《廣記》無“購”字)贖,歸于徐氏。時(shí)歙州刺史陶雅聞而異之,因辟為從事。(《廣記》卷二百七十七)

何致雍

何致雍者,賈人之子也,幼而英爽(《廣記》作“爽俊”)好學(xué)。嘗從其叔父,泊舟皖口。其叔夜夢一人,若官吏,乘馬從數(shù)仆,來往岸側(cè),遍閱舟船人物之?dāng)?shù)。復(fù)一人自后呼曰:“何仆射在此,勿驚之。”對曰:“諾。”不敢驚。既寤,遍訪鄰舟之人,皆無何姓者,乃移舟入深浦中。翌日,大風(fēng)濤,所泊之舟皆沒,惟何氏存。叔父乃謂致雍曰:“我家世貧賤,吾復(fù)老矣,‘何仆射’必汝矣(《廣記》作“也”),善自愛。”致雍后受(《廣記》作“從”)知于湖南為節(jié)度判官。會(huì)楚王殷自稱尊號,以致雍為戶部侍郎、翰林學(xué)士。致雍自謂當(dāng)作相,而居師表(《廣記》作“長”)之任。后楚王希范嗣立,復(fù)去帝號,以致雍為(《廣記》“為”字缺)節(jié)度判官、檢校仆射。竟卒于官。(《廣記》卷二百七十八,官作任)

郭仁表

偽吳春坊吏郭仁表,居冶(《廣記》作“治”)城北。甲寅歲,因得疾沉痼,忽夢一(《廣記》無“一”字)道士,衣金花紫帔,從一小童,自門入,坐其堂上。仁表初不甚敬,因問疾何時(shí)可愈,道士厲色(《廣記》作“色厲”)曰:“甚則有之?!奔儒唬采?。數(shù)夜,復(fù)夢(《廣記》有“前”字)道士至,因叩頭遜謝。久之,道士色解,索紙筆。仁表以為將疏方,即跪奉之,道士書而授之,其辭曰:“飄風(fēng)暴雨可思惟,鶴望巢門斂翅飛。吾道之宗正可依,萬物之先數(shù)在茲,不能行此欲何為?”夢中不曉其義,將問之,童子搖手曰:“不可。”因拜謝。道士自西北而去,因而(《廣記》作“爾”)疾愈。(《廣記》卷二百七十八)

王嶼

偽吳鄂帥王嶼,少為小將,從軍圍潁州。夜夢道士告之曰:“旦有流星墜地,能避之,當(dāng)至將相?!泵魅?,眾軍攻城,城中矢石如雨。嶼仗劍,倚柵木而督戰(zhàn),俄有飛(《廣記》作“大”)石正中其柵木,及嶼,鎧甲之半皆糜碎,而嶼無傷。因嘆曰:“流星正謂(《廣記》無“謂”字)爾耶。”由是自負(fù),卒至大官。(《廣記》卷二百七十八)

謝諤

進(jìn)士謝諤,家于南康,舍前有溪,常游戲之所也。諤為兒時(shí),嘗夢浴溪中有人以珠一器遺之,曰:“郎吞此則明悟矣。”諤度其大者不可吞,郎吞細(xì)者六十余顆。及長,善為詩。進(jìn)士裴說為選其善者六十余篇,行于世。(《廣記》卷二百七十八)

崔萬安

江南司農(nóng)少卿崔萬安,分務(wù)廣陵。嘗病苦脾泄,困甚。其家人禱于后土祠。是夕,萬安夢一婦人,珠珥珠履,衣五重,皆編貝玉(《廣記》作“珠”)為之。謂萬安曰:“此病(《廣記》作“疾”)可治,今以一方相與??扇∏嗄鞠?、肉豆蔻等分,棗肉為丸米,飲下二十丸。”又云:“此藥大(《廣記》作“太”)熱,疾平即止?!比缙溲苑?,遂愈。(《廣記》卷二百七十八)

江南李令

江南有李令者,累任大邑,假秩至評事,世亂年老,無復(fù)宦情,筑室于廣陵法云寺之西,為終焉之計(jì)。嘗夢束草加首,口銜一刀,兩手各持一刀,入水而行,意甚異之。俄而,孫儒陷廣陵,儒部將李瓊屯兵于法云寺,恒止李令家,父事令。及儒死,宣城裨將馬殷、劉建封輩率眾南走,瓊因強(qiáng)令俱行。及殷據(jù)湖南,瓊為桂管觀察使,用令為荔浦令,則前夢之驗(yàn)也。(《廣記》卷二百七十八)

毛貞輔

偽吳毛貞輔,累為邑宰,應(yīng)選之廣陵。夢吞日,既寤,腹猶熱。以問侍御史楊廷式,楊曰:“此夢至大,非君所能當(dāng)。若當(dāng)君而言,當(dāng)?shù)贸酁鯃龉僖病!惫缙溲?。(《廣記》卷二百七十八)

陸洎

江南陸洎為常州刺史,不克之任,為淮南副使。性和雅重厚,時(shí)輩推仰之。副使李承嗣,與之尤(《廣記》“尤”字在“與”字上)善。乙丑歲(案:乙丑當(dāng)宋乾德三年)九月,承嗣與諸客訪之,洎從容曰:“某明年此月當(dāng)與諸君(《廣記》作“客”)別矣。”承嗣問其故,答曰:“吾向夢人以一騎召去,(六字毛本作“一騎兵以召去”)止大明寺西可數(shù)里,至一大府,署曰陽明府。入門西序,復(fù)由東向大門下馬,入一室中(《廣記》無“中”字)。久之,吏引至階下。門中有二綠衣吏,捧一案,案上有書。一紫衣秉笏取書,宣云:‘洎三世為人,皆行慈孝,功成業(yè)就,宜(毛本“就”作“寬”,“宜”作“并”)受此官??煞怅柮鞲汤?,判九州都監(jiān)事。來年九月十七日,本府上事?!瘡?fù)以騎送歸,奄然遂寤。靈命已定,不可改矣?!敝T客皆默(《廣記》作“嘻”)。然至明年九月,日使候其起居。及十六日,承嗣復(fù)與向客候之(《廣記》有“客詣之”三字),謂曰:“明日君(《廣記》“君”字在“明”字上)當(dāng)上事,今何無恙也?”洎曰:“府中已辦,明當(dāng)行也?!背兴迷唬骸拔釃L(《廣記》作‘?!┮蚤L者重君,今無乃近妖乎?”洎曰:“惟君與我有緣,他日必當(dāng)卜鄰。”承嗣默然而去。明日遂卒,葬于茱萸灣。承嗣后為楚州刺史,卒,葬于洎墓之北云。(《廣記》卷二百七十九)

周延翰

江南太子校書周延翰,性好道,頗修服餌之事。嘗夢神人以一卷書示(《廣記》作“授”)之,若道家之經(jīng),其文皆七字為句,惟記其末句云“紫髯之伴(《廣記》作“畔”)有丹砂”。延翰寤而自喜,以為必得丹砂之效。后(《廣記》無“后”字)從事建業(yè),卒,葬于吳大帝陵側(cè),無妻子,惟一婢名丹砂。(《廣記》卷二百七十九。按:據(jù)李劍國考證,《廣記》明鈔本引作(稽神錄》,談本訛作《廣異記》)

王瞻

處(《廣記》作“虔”)化縣令王瞻,罷任歸建業(yè),泊舟秦淮。病甚,夢朱衣吏執(zhí)牒至曰:“君命已盡,今奉召。”瞻曰:“命不敢辭,但舟中隘狹,欲寬假之,使得登岸卜居,無所憚也。”吏許諾,以五日為期,曰:(《廣記》無“曰”字)“至期,平旦(《廣記》作“明”)當(dāng)來也。”既寤,便能下床,自出僦舍,營辦兇具。教其子哭踴之節(jié),召六親為別。至期,登榻安臥,向曙乃卒。(《廣記》卷二百七十九)

邢陶

江南大理司直邢陶,癸卯歲(按,癸卯當(dāng)南唐保大元年),夢人告云:“君當(dāng)為涇州刺史?!奔榷?,為宣州涇縣令??紳M,復(fù)夢其人告云:“宣州諸縣官人,來春皆替,而君官誥不到?!毙仙鯋褐V撩髂甏海T歸。有薦陶(《廣記》作“邢”)為水部員外郎,牒下,而所司失去,復(fù)請二十余日,竟未拜而卒。(《廣記》卷二百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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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那些事兒(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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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那些事兒》主要講述的是從1344年到1644年這三百年間關(guān)于明朝的一些故事。以史料為基礎(chǔ),以年代和具體人物為主線,并加入了小說的筆法,語言幽默風(fēng)趣。對明朝十七帝和其他王公權(quán)貴和小人物的命運(yùn)進(jìn)行全景展示,尤其對官場政治、戰(zhàn)爭、帝王心術(shù)著墨最多,并加入對當(dāng)時(shí)政治經(jīng)濟(jì)制度、人倫道德的演義。它以一種網(wǎng)絡(luò)語言向讀者娓娓道出明朝三百多年的歷史故事、人物。其中原本在歷史中陌生、模糊的歷史人物在書中一個(gè)個(gè)變得鮮活起來?!睹鞒切┦聝骸窞槲覀兘庾x歷史中的另一面,讓歷史變成一部活生生的生活故事。

當(dāng)年明月 275萬讀過
長安的荔枝(雷佳音、岳云鵬主演影視劇原著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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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名實(shí)體書新鮮上市,馬伯庸歷史短小說“見微”系列神作!大唐天寶十四年,長安城小吏李善德突然接到一個(gè)任務(wù):要在貴妃誕日之前,從嶺南運(yùn)來新鮮荔枝。荔枝保鮮期只有三天,而嶺南距長安五千余里,山水迢迢,這是個(gè)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為了家人,李善德只得放手一搏……古裝版社畜求生記,帝國夾縫中的小人物史詩。

馬伯庸 7.2萬讀過
民調(diào)局異聞錄之勉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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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關(guān)于一個(gè)長生不老的男人跨越兩千年的故事,在每一段歷史的角落里都曾經(jīng)留下過他的名字。他曾經(jīng)是一些人心中的噩夢,也曾經(jīng)把一些被噩夢困擾著的人們喚醒。故事的開始他的名字叫做吳勉,故事的結(jié)局他的名字叫做無敵。

耳東水壽 234萬讀過
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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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紀(jì)元,分治天下的九大門派為新一屆盟主之位明爭暗斗,關(guān)外,薩教蠻族卷土重來……亂世中,蕓蕓眾生百態(tài)沉浮,九大家英杰輩出,最終匯成一首大江湖時(shí)代的磅礴史詩,并推動(dòng)天下大勢由分治走向大一統(tǒng)。

三弦 29.5萬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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