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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藝文一

春夜桑泉別少府序唐王勃

下官以窮途萬里動脂轄以長驅王公以傾餞百壺

別芳筵而促興是以青陽半序明月中宵離亭擁花

草之芳別館積琴歌之思去留歡盡動息悲來惜投

分之幾何恨知音之忽間他鄉握手自傷關塞之春

異縣分襟意切凄惶之路既而星河漸落煙霧仍開

高林靜而霜鳥飛長路曉而征驂動含情不拜空佇

聽于南昌揮涕無言請投文于西候因探一字四韻

成篇

與夏縣崔少府書李嶠

安成足下伏聞高義之日久矣緬惟徽范虔想德音

山川契闊風月勞心何嘗不煎九回苦百慮向清風

而披襟仰高門而企躅然執事庸詎知哉蓋理或宜

符雖違必契物有匯感雖遠必臻龍虎郁風云魚龍

歸林壑同聲相應孔父精微之書同翼共飛馬生通

博之史仆竊不遜仰希古人以為天下襟期四海兄

弟款平生于千載感氣義于一言道或乖膠漆不能

同其異志茍合楚越無以異其同萬里比鄰寧須群

聚而會百年囗契何必偃伏而游昔者鍾君西入邀

蔣生為臭味延陵北游款國僑為舊識斯并未言而

信不介而親芬若椒蘭婉同琴瑟何哉誠相期之有

素也若下官者落拓無系支離少合向嘗效一藝于

友朋關一奇于卿相形淪散冗名棄草澤通人未曾

接賞談士不以掛言行為誚累動成嗤鄙然敢獻區

區之心者徒以螢燭之光不逮日月而囗照之理同

涓滴之水無覬江河而體潤之原一也故輒布之于

左右以為魏蜀兩俊可復生于今吳鄭兩賢不獨美

于古此褊心所度足下豈有意耶且仆智不效于一

官謀不周于千慮德慚季路訴甚伯寮畏此簡書就

茲文墨首路之日馳情下風不為燕雀聯翩鴻鵠已

遠形留神往室邇人遐孤此宿心延佇何極然喜遇

賢季得抒幽襟直置心許居然目擊竊以通家自任

更將睹奧為歡聊下拂塵之榻便登勒銘之座芝蘭

在室久久逾芳花萼連枝韡韡交映徒觀其室居閑

曠庭草蕪沒高窗納景密樹棲煙筵有丘中之琴案

多濠上之帙懷情落落無事草元虛館陰陰自然純

白此傲吏之遺賞高人之遠致也加復披玩華藻終

朝忘倦珠明玉潤云蔚霞舒符彩相燭希聲間起雕

逾繪素采奪華蟲之飾韻動旋宮響入飛龍之奏三

月忘味疇足為多一朝投筆于是乎在想望光景若

睹清顏下官才不逮人學非通敏徒以聞長者之余

論忝好事之末流有時感激斐然牽課但短綆之才

嗟于不及挈瓶之智患在屢空頃者關塞羈游風塵

旅泊抒情歌事略有短篇未足追踵詞人亦以言其

所志竊不自外思簡知音所冀南郢之聲時參委巷

東里之潤或被庸章則駑駘獲薦于九方腹背可儔

于六翮矣仍恐豚肩禱薄未足享盈車之報犗餌非

香不能致吞舟之獲耳仆事已清白尋就西轅仰承

背夏涉秋方期戾止契闊不會我勞如何勉敬風猷

時敦景行李某諮

報三原李少府書崔融

仆去夏遄征徂秋戾止于舍弟圓處辱吾子贈書撤

函敷紙恬神靜諷龍文暢發居然異氣射人鳳律雄

鳴自有奇音震物是何詞裁清雅興旨奧深黃縑白

鍛吐其文玉篆銀鉤艷其彩超超美論上陵于八十

五篇婉婉成章下該于五十六字心靈密會許予以

煙霄鸞鳳之交景氣潛通博我以風雨魚龍之感雖

曰不敏竊所庶幾下走材不逮于中人名謬參于下

士頗亦希達者之陳跡慕君子之遺風何不勤勤于

接賢汲汲于結善見一才庶褰裳千里聞一德期負

笈七州而心跡相妨竟未之致也且仆之于君早欽

風素子未知仆載勞翰墨同聲相應可謂知言庸詎

知哉是何言也善乎東方生有言曰士大夫相知何

必垂發齊年拊手塵游仆每覽此嘉其旨氣重其達

識斯可謂之知言矣足下博聞強學豐才贍思以為

魏蜀名游吳鄭奇節不獨于古可生于今若高明之

禮樂大器足并吞于八九若下走之瓶筲小才豈與

言于萬一也然才器雖不足揆風尚或可思齊區區

之誠有望于此耳夫黃金之為寶也重矣而眾或礫

之白玉之為璞也真矣而眾或非之木秀于林堆出

于岸者卒為風波所擊材出于眾行高于人者必為

時俗所譏以孔宣之德也而招毀于武叔以周公之

德也而見疑于管叔此古而有之子何為怪者若吾

子之蘭熏雪白冰清玉潤變通古今識貫終始而不

免于讒口者斯亦可以痛心哉然則霜雪增加然后

知松柏之勁也陰陽薄蝕然后知日月之明也涅而

不淄磨而不磷者此非其效歟嗟乎王事不遑行役

無定及君降止伊余載馳庶將自過黃叔度不意求

尋陳仲舉參差不展踧踖為勞而吾子泛交直造余

室弱季愚者因此得聞夕飽儒珍朝充道味南指有

資于先覺北面頓廓于初蒙成人之美君子之務也

遂令齊聲五對嗣美一枝名登甲乙之科身預賢良

之末此非師資之效歟仆志尚幽閑體業疏放自拘

文墨屢學棲遲院草侵囗而不薙惜其十步有芳也

庭樹當軒而不徙重其一枝可巢也素琴委篋弦上

之聲勿取也道書盈架物外之情足征也此仆之不

能忘懷聊復爾耳而子矜余以傲吏夸我以高人多

見其玩人長德者也仆少乏文章長征學藝緣情體

物誠所不工雕朽礪鉛時有牽拙直將歌其勞事豈

欲冒彼知音而吾子廣肆褒揚深加提飾上揆飛龍

之奏旁援儀鳳之音語人必于其倫在仆何可至此

足下德擅宗師名推雄伯文高積玉升學日以照天

光韻警鏘金激思風而吹地籟至若山柱河官之作

珠胎鼎氣之篇并登作者之心每諷詞人之口竊沾

余論久已懷音重勞賜簡殊深荷戴謹當藏之于篋

書之于紳奉以周旋期諸永久仆自恭承彩札握玩

瓊章筆硯俱焚神氣都盡所以遲回曠日俯仰窮年

者抑由于此矣亦將性不好書往賢之通論言非盡

意前哲之美談茍意得而言忘冀神交而道合耳而

競不能以已者恐爽無言不酬之美云耳相知心期

要以會面景山足下勿我棄遺敬慎德音邀君歲暮

耳當今六月頗暑三時隆赫敬想出忠入孝自公及

私養親以祿效官以智邕邕然致足樂也仆拙于札

翰行復推遣未卜清言良深太息不具崔某白

同州韓城縣西尉廳壁記歐陽詹

說文曰尉之為言畏也亦慰也主也故字從尸示寸

寸者寸量禮度以敬上示者示陳教令以諭下尸者

典職司以居位敬上所謂畏諭下所謂慰居位所謂

主全茲三者以蒞王爵則仕義周是以古之人嘉用

尉字為官號陶唐有太尉周有軍尉秦亦有太尉輿

尉東南尉洎漢則復命縣掾曰尉自是以名至于我

唐無或易所命善也我唐極天啟宇窮地辟土列縣

出于五千分為七等第一曰赤次赤曰畿曰望曰緊

次緊曰上次上曰中次中曰下赤縣僅二十萬年為

之最畿縣僅于百渭南為之最望縣出于百鄭縣為

之最緊縣出于百夏陽為之最上縣僅三百韓城為

之最上之最次于緊之最非最之緊無與焉緊之最

次于望之最非最之望無與焉望之最次于畿之最

非最之畿無與焉畿之最次于赤之最非最之赤無

與焉最之縣長于余縣如麟鳳五靈之長于群靈也

數長不數類則韓城之稱與萬年渭南鄭縣夏陽并

自緊而上簿尉皆再命三命已往而受資歷至之而

至也上縣而下則自解褐授韓城既上縣之最簿尉

解褐之貴者唯三員伺其闕非年年之有或一員之

闕天下皆知之授之日亦皆知之曰某人授韓城尉

是其人則頌非其人則誹雖一命之官其人尚也如

此則主司慎擇才地精美縣亦有六曹尉二人一判

功戶倉其署曰東廳一判兵法事其署曰西廳茲廳

兵法事之廳也根之州則司兵司法司事盡在形之

國則兵部刑部工部盡在兵主武法主刑工主土今

武未大成務尚繁刑未大措獄尚生工與人興無時

休州縣司或雙曹六人分其職國則部屬寮八九十

人分其職一人理六人八九十人之理雖小大有異

而揆緒不殊其緒不殊其官不易能至于易者則人

無敢易之人無敢易之則國必重之國重之則踐洪

鈞大柄所由乎此也貞元十五年春余友人滎陽鄭

伯義授焉鄭自上累葉聲名為天下聞鄭以明經登

科又三舉進士屈于命詞學亦流輩推內行第一其

受命之年五月余詣焉十月又詣焉見東廳有記西

廳無記因請書示本廳姓氏序于左其或先于鄭芳

馨猶存者亦得之至于鄭皆系之若譜土壤廣狹物

產有無尉非得主不敢僭序十月十五日記

授侯丕壽州霍丘縣尉制白居易

敕試太常寺奉禮郎翰林待詔上護軍侯丕夫執藝

以事上奉詔而處中其于出入謹身夙夜祗命比他

局署實倍恭勤既寵之以職名又優之以祿俸蓋先

勞后食之義也汝其承之可守壽州霍丘縣尉依前

翰林待詔勛賜如故

魏兗二州所薦田夷吾曹璠二人準敕試詩日

終百首授以所貢郡縣尉制前人

敕乃者魏兗二帥以田夷吾曹璠并善屬文貢置闕

下有司奉報明試以詩五言百篇終日而畢藻思甚

敏文理多通賢侯薦延宜有升獎因其所貢郡縣各

命以官而倚馬員來衣錦歸去以文得祿亦足為榮

可依前件

同州澄城縣功倉戶尉廳壁記杜牧

縣之所重其舉秀貢賢也今日自外諸侯之儒者曠

不能升一人況尉乎次乃戶稅而已史記河渠書曰

自征引洛水至商顏下鑿井深者四十余丈即此地

也征者俗訛為澄耳其地西北山環之縣境籠其趾

沙石相礡歲雨如注他皆淫滟不測征之土適潤苗

則大獲天或旬而不雨民則蒿然四望失矣是以年

多薄稔復絕絲麻藍果之多饒固無豪族富室大抵

民戶高下相差埒然歲入官賦未嘗期表鞭一人因

征其來由耆老咸曰西四十里即畿郊也至如禁司

東西軍禽坊龍囗彩工梓匠善聲巧手之徒第番上

下戶互來進取挾公為首緣以一括十民之晨炊夜

舂歲時不敢嘗悉以仰奉父伏子走尚不能當其意

往往系辱而去長吏固不敢援復況其養秩安祿者

耶加以御女官多盤囗其間遞相占附比急熱如手

足自丞相御史咸不能與之角逐縣令固無有為也

非豪吏真工聯紐相姻戚者率解去是以縣賦益逋

征民幸脫此苦者蓋以西有通澗巨壑叉牙交吞小

山峭徑馳鞍馬張機罝者不便于此是以絕跡不到

兼之土田枯鹵樹植不茂無秀潤氣象咸惡之而不

家焉民所以安活輸賦者殆由此儻使征亦中其苦

則墟矣尚安敢比之于他邑乎嗟乎國家設法禁百

官持而行之有尺寸害民者率有尺寸之刑今此咸

墮地不起反使民以山之澗壑自為防限可不悲哉

使民恃崄而不恃法則劃土者宜乎墻山囗河而自

守矣燕趙之盜復何可多怪乎書其西壁俟傳言者

覽焉

鄭縣尉廳壁記梁肅

自華而東東距洛師抗雄多臨大道其縣有七若壤

接天府號因舊國分鄭為之首又斜鄰其陸焉天官

每銓士補吏常屬意于此三科之選其人尤精比畿

服之偏者難易相隔不啻數等其地望可知也元年

春正月之后賢侯才子曰蘭陵蕭倕以貞敏恪慎再

命為尉掌倉曹出納與工程修飾之事事舉職修而

令名隨之暇日謂予曰茲邑之作非舊也初在于州

東北隅廣德中以賊臣周智先以河潼叛放暴兵

官寺且脅誘將吏生立己祠而棟宇斯崇及王孫致

誅牧民者從便宜而重改作乃刷滅兇慝之遺塵徙

二治焉是廳蓋祠之余也嘻曩者憑而為妖今乃即

而為政合于大順用鑒將來是宜書之以告昧者予

于是著之屋壁且以紀夫人之美若風俗疆土與置

邑之年代分于尉今監察御史黎逢嘗編為鄭志藏

在州府中可覆視也故不書時御史中丞董公為邦

之三載秋九月定安梁肅記

送東海孫尉詩序楊盈川

東川孫尉文章動俗符彩射人官裁下士宣大夫之

三德運偶上皇作東南之一尉庸才擾擾流俗喧喧

談遠近為等差敘中外為優劣殊不知三元合朔九

州同軌蓬瀛可訪還疑上苑之中日月不占更似靈

臺之下彼其之子未為后時凡我友朋無勞疑別徒

以士之相見人之相知必欲軒蓋逢迎朝游夕處亦

常煙波阻絕風流雨散去矣孫侯遠離隔矣但當晨

看旅雁君逢系帛之書夕望牽牛余候乘槎之客未

能免俗何莫賦詩綴集眾篇列之如左

范仲溫可臺州黃巖縣尉宋歐陽修

爾弟仲淹參吾大政方欲輔朕平賞罰推至公以修

紀綱而正庶位爾今所任有土與民惟過與功別有

賞罰爾勤厥職可不戒哉

臨淄尉考詞黃庶

尉能捕盜使盜知不可免而不敢為盜亦去盜之一

端也山東大約號多盜今臨淄獻一歲之狀視他縣

者纔幾人而已前件官為尉蓋有助云

縣尉李執中可察推制王安石

囗某先王之政荒則緩刑至于強不忌死而傷吾良

民則去之亦不可以不急此朕所以嚴追胥之令信

購賞之科不以歲兇多暴之時而為之廢格爾能除

盜實舉其官遷以懋功往祗乃服可

尚書都省額外正名年滿令史邊士寧青州益

都縣尉制前人

敕某爾以書贊治積歲有勞請命于朝序官一尉往

共厥職無敢弗祗可

汜水縣尉第一考詞傅堯俞

夫尉職捕盜而賞罰最著唯用得失多少為差汜水

縣前山溪而大河橫其后舊多椎埋為奸今周歲無

盜非畏尉而不為乎顧不賢于得盜多者哉雖賞不

及尚宜優其課等可考中上

答趙尉朱熹

九月八日熹叩首復書剡尉趙君奉議熹未得識面

而遠辱貽書副以手札已荷厚意而示以先正中丞

行實使之論述以附其后則意又甚厚而非熹區區

所得當也顧于先德慕用之深又不敢辭輒具數語

如別紙若當代諸賢以有跋語幸以附其后而奏議

之書尚欲夤緣請得一觀倘辱開許只托石滁州附

上虞潘干處或寄臨安趙節推彼應時有便來也適

此俗冗留來使數日乃得布此病倦草草仍不復作

札并幾情亮向寒千萬以時為門戶自愛講學之意

尚俟他日得以面論不宣熹再拜

答吳尉前人

聞以職事見知憲臺甚慰然聲聞過情君子恥之初

官僻縣遽為上官獎拔如此可以為懼而未可遽以

為喜且當痛自檢飭黽勉王事謹終如始不可便為

恣肆及萌躁進之心也

岳倉書曲折全書已報矣只此便是學問底道理平

日所與講論者不過此耳幸思之仕官只是廉勤自

守進退遲速自有時節切不可起妄念也官期不遠

不審何日定行到官凡百以廉勤愛民為心乃佳

大抵守官只要律己公廉執事勤謹晝夜孜孜如臨

淵谷便自無他患害纔是有所依倚便使人怠惰放

縱不知不覺錯做了事也官所不比鄉居幾百動有

利害諸事切宜畏謹也

河南縣尉廳壁記張景

縣尉能御盜而不能使民不為盜盜賊息非尉之能

盜賊繁過不在乎尉矣上失其平下苦其情弱者困

死強者偷生盜之常也豈樂盜哉無竭民力民心安

逸無盡民物民利豐實居鄉聚族有良有睦履詐跡

偽有責有愧民之常也孰肯為盜哉故曰能與過不

在乎尉在時政之得失爾若夫平斗訟懾兇狡惟盜

是御者尉之職也茍失其人則貪殘誣枉民不勝弊

反甚于盜焉今郡縣至廣庸不知所得者幾何人哉

太原王昭度字世范登進士第為河南尉尉之職無

所不舉雖然誠不足展世范之才顧其所得亦斯民

幸矣世范與景有舊因求記刻于廳壁庶有信于后

于是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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