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預謀?寄生在你體內,我還敢害你戲弄自己的命不成?”藥尊沒好氣的說,“是不是你害怕了,所以不敢賭啊?你大方的承認自己萎縮,我就不勉強你了。”
自大,自滿,自以為是!
明瀾聽不慣藥尊囂張到不可一世的口吻,杠上,“我的腦海里還沒有‘不敢’這個詞。激將法是嗎?我還就吃這一套了。賭就賭,你想賭什么?”
“三天之內,我若助你打敗了明艷雪,你再也不準叫我寄生蟲,要尊稱我為師父。”藥尊提出要求。
“這個要求不過分,如果你的方法失敗了,讓我反被明艷雪欺負,從此以后,你得喊我姑奶奶。”明瀾映照著藥尊的條件,隨口說了一句。
“好。”藥尊爽快的應下來,然后施用炫火,焚過明瀾的雙瞳。“這是經脈乾坤逆轉。能夠讓靈力在脈搏中通行無阻,隨時控制。”
明瀾有所覺悟,“你是不是用這一招,使經脈中靈力若隱若現,讓明艷雪和明藤互相猜忌?”
“聰慧過人呀。”藥尊對明瀾贊賞有加,明瀾的聰敏更堅定他要收徒的想法。
“多謝夸獎,經脈逆轉已記在我的腦海里了。我回房后,好好練練。”
當明瀾憑著腦中的記憶回到房間里,還是忍不住金絮其外敗絮其中的屋子抱怨。從外面看起來樸素幽靜,里面除了一張破床跟爛掉的桌子,別無其他。
這哪是世璟府三小姐的閨房?連下人住的都不如。
她站在門內,遲遲沒有進去坐下的打算。
忽然,門口走過一個身影,撞見她,惶恐不安的喊著:“啊!鬼,有鬼!”
她一把抓住對方的肩,把對方拖進來,“別嚷了,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鬼?除非你心里有鬼!”
“三小姐,冤有頭債有主,這一切跟知夏無關,你找別人去吧。”知夏面色慘白,心慌意亂。當她真真切切觸碰到肩膀上的溫熱,恍然意識到,明瀾沒有死,而她不打自招的說了不該說的話。
知夏?明瀾莫名的熟悉,記憶中被抬去河邊之前,就是這個丫鬟給她喝了迷藥!還敢來她面前晃悠,自尋死路!
“賤婢!我把你從外面撿進府中,善待你,照顧你。可你呢,卻聯合我二姐,在我受刑后,企圖溺死我……”明瀾步步緊逼,決絕的眼底閃過戾氣。
知夏沒想過傻傻的三小姐變得如此可怕,步子慢慢朝后退去,緊張之余踩到裙擺,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忌憚的說:“沒有,奴婢沒有膽量害三小姐,做這一切都是逼不得已。”
“你的意思是,殺我還要我諒解你的苦衷咯?”明瀾俯下身子,優雅的抬手緊捏住知夏的下顎,用力,只要再大力一點,知夏的命就沒了!
“疼……”知夏掙扎著,仿佛下顎快被捏碎。不知為何,她覺得三小姐變了個人似的,無論從言語還是行為,無形之下帶來壓迫,讓她不敢侵犯。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聽二小姐的教唆,為了去二小姐身邊伺候過好日子,背叛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