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涼州記
- 段龜龍
- 3344字
- 2015-12-20 17:16:57
呂光,字世明。連結(jié)豪賢,好施待士。身長八尺四寸,目重瞳子,左肘生寅印。性沈重,質(zhì)略寬大,有度量,時人莫之識,惟王猛布衣時異之,曰:“此非凡人。”(《太平御覽》)
澍按,光,略陽氐人,呂婆樓之子,以石氏建武四年生于枋頭,夜有神光,舉家異之,遂以光為名。“寅”字當(dāng)作“肉”,“肉”字,占作“{穴六}”因形近而誤。
呂光左肘生肉印,及征南城,印內(nèi)隱起文字,曰“巨霸。”(《太平御覽》)
澍按,《后涼錄》:光伐龜茲,王帛純拒命不降,光軍城南五里為營,肘肉印成文。此止云征南城,未分析。
呂光太安二年,龜茲國使至,貢寶貨、奇珍、汗血馬,光臨正殿,設(shè)會文武博戲。(《太平御覽》)
呂光時,敦煌太守宋歆獻(xiàn)同心之梨。(《初學(xué)記》)
澍按,《十六國春秋?后涼錄》:宋歆,姑臧人。《藝文類聚》引無宋歆二字。此系太安三年事。
呂光太安三年,白雀巢于陽川令蓋囗室。(《太平御覽》)
澍按,“蓋”一引作“郭”誤。后涼光下令諸臣為之賦,時獻(xiàn)賦及詩者凡百余人。
呂光時張掖金澤有麟見,群獸皆從,改元麟嘉。(《太平御覽》)
澍按,《后涼錄》作金澤縣,《藝文類聚》引元作年,此時為晉孝武大元十四年三月。光即三河王位于南郊,置百官,改元也。
呂光太安三年,白燕游酒泉郡,黑燕列從。(《藝文類聚》)
澍按,《太平御覽》引“三年”作“年間”,又按,《后涼錄》作“太安二年,秋七月,白燕翔于酒泉,眾燕成列而從之,”此作三年,訛。呂光稱王,遣使市六璽于于闐。(《太平御覽》)
澍按,此麟嘉元年事,又造刀一口,銘其背曰“麟嘉”。
涼王呂光麟嘉二年,呂沮渠羅仇為西寧太守。往年蝗蟲所到之處,產(chǎn)子地中,是月盡生,或一頃二頃,覆地跳躍,宿皆變異。王乃躬臨撲蟲,幸揚川氵象水北,大駕所到,蟲尋殮盡,是以麥苗損耗無幾。(《藝文類聚》)
呂光麟嘉五年,疏勒王獻(xiàn)火浣布、善驛馬。(《太平御覽》)
呂光龍飛二年,太常郭﹁反叛,﹁以箋書,招誘楊軌,推為盟主。軌性直,不慮﹁之傾危,西河太守程肇諫軌曰:“將軍之于呂主,可謂臭味是同,今欲釋同心,托異類,背龍頭,尋蛇尾,非將軍之高算也。”(《太平御覽》)
澍按,《后涼錄》:姑臧涼人張捷、宋生等招集戎夏三千余人反于休屠城,與﹁共以書箋,招誘后將軍楊軌,推為盟主。程肇諫云云。軌不從,自稱大將軍、涼州牧、西平公。
郭﹁略地之際,王孫八人年幼,囗囗乳母先在東苑,﹁遂盡投王孫于鋒刃之上,或枝分節(jié)解,飲血盟眾,睹者無不掩目寒心,而﹁意癸然。(《太平御覽》)
澍按,郭﹁,西平人,少明式易,善天文占候,性褊酷,不為士庶所附。戰(zhàn)敗奔降西秦,乾歸敗,入仕姚興,為太史令,為興殺。
呂光時,州人陳沖得玉璽,博三寸,長四寸,光澤無文,向日視之,字在腹中,有三十四字,言光當(dāng)王。(《北堂書鈔》《大平御覽》)
澍按,《后涼錄》“陳沖”作“陳平仲”,“博”作“廣”,“光澤無文”作“直看無文字。”又按此太安三年事。
呂光時,有任射者得罪(澍據(jù)《后涼錄》補此二字),自匿,為王欣家奴發(fā)覺,應(yīng)死。射有奇巧,王爾、魯般之儔也,故赦之。及大殿歲久傾敗,任射運巧致思,土木俱正。(《太平御覽》)
呂光破龜茲,始獲鳩摩羅什。光死,子纘立,戲弄羅什,或共棋博。及殺子,云斫胡奴頭,什曰:“不斫胡奴頭,胡奴斫人頭。”后,纘弟字曰胡奴,果斬纘頭。(《太平御覽》)
澍按,纘,《后涼錄》作纂,為呂超所殺,超,光弟寶子,小字胡奴,一引作《秦記》。
呂纂咸寧二年,夜見龍出東廂井中,行大殿,每蟠臥,旦見其鱗甲足跡沿有濕處。(《太平御覽》)
澍按,呂纂一引作慕容氏,誤。又按《后涼錄》纂以為美瑞,號大殿為龍翔殿。又有黑龍行于當(dāng)陽九宮門,改為龍興門。
呂纂咸寧二年,胡安璩等發(fā)張駿墓,得真珠簾箔、云母屏風(fēng)、琉璃、白玉樽,受三升赤玉簫、紫玉笛、珊瑚鞭、瑪瑙鐘、黃金勒。(《太平御覽》)
澍按,《后涼錄》胡安璩作胡璩,一作胡安枚。纂誅璩黨五十余家,遣使吊祭,駿繕修其墓。《太平御覽》又引云:盜發(fā)張駿陵,得鞭飾以珊瑚。又引云:有人發(fā)張駿墓,得真珠簾箔、云母屏風(fēng)。又引云:胡安璩等發(fā)張駿墓,得瑪瑙鐘、白玉樽,受三升琉璃。
太常卿楊穎上疏諫呂纂飲酒過度,出入無恤,纂曰:“不有直亮,誰匡邪僻之君也?”纂雖有此諫,終不能改。(《太平御覽》)
澍按,《后涼錄》:咸寧三年春二月,纂昏虐任情,游田無度,荒耽酒色,不恤政事,太常楊潁諫云云。
呂纂常與左右因醉騁馳游獵,或馬奔于坑塹之間,侍御史王回、中書侍郎王儒控馬諫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萬乘之主清道而行,奈何去輿輦之安,冒奔馳之危、銜橛之變,動有不測之禍。愚臣竊所未安,敢以死爭,愿陛下宜憶袁盎攬轡之言,不令臣等受譏千載。”纂不納。
澍按,《初學(xué)記》引云:纂漸馳游獵,或馬奔溝塹之間。殿中侍御史王回控馬諫曰:“陛下宜憶袁盎攬轡之言。”所引不全,據(jù)《十六國春秋》補之,“宜憶”《后涼錄》作“遠(yuǎn)思”。
隱王張美人,生色壯艷,出家為道。呂隆逼之,乃自投張掖門樓,雙股頓折,口誦經(jīng),顏色自若,俄而死。(《太平御覽》)
澍按,張氏,敦煌人,隱王呂紹之美人。年十四,紹見殺,便請為沙門。
呂纂明光宮在漸臺西,以金玉珠璣為簾箔。(《北堂書鈔》《太平御覽》)
澍按,呂纂,一引作呂光。
永嘉五年,χ令嚴(yán)羌妾產(chǎn)一龍一鷲,鷲尋飛去,龍十五日,風(fēng)雨迎之。大風(fēng)歙拔張掖郡大樹,經(jīng)宿還立。(《北堂書鈔》)
澍按,《太平御覽》引作《前涼錄》。
李三日讠燕于曲水,命群寮賦詩,為之序。(《太平御覽》)
先酒泉南有銅駝山,大雨雪,沮渠蒙遜遣工取之,得銅數(shù)萬斤。(《太平御覽》)
澍按,一引作《北涼錄》。
焉支山,在郡西界,東西百余里,南北二十里。有松柏五木,其水草茂美,宜蓄牧,與祁連山同。一名刪丹山。(《太平御覽》)
澍按,郡指酒泉。《酉陽雜俎》言,祁連有四味木,未審即五木否。又一引無末五字。
有青鹽池出鹽,正方半寸,其形似石,甚甜美。(《太平御覽》)
澍按,《西域記》云:西海南有青鹽池,鹽方半寸,食味甚美。《真臘記》云:山間有石,味勝于鹽,可琢為器。《梁杰公傳》言:交河之間掘磧下數(shù)尺,有紫鹽,如紅如紫,色鮮而甘,其下丈許,有鹽。《北戶錄》:張掖池中生桃花鹽,色如桃花,隨月盈縮。今寧夏涼州地鹽井所出青鹽,四方皎潔如石。山丹衛(wèi)即張掖地,有池,產(chǎn)紅鹽,色紅。此二鹽,即戎鹽之青赤二色者。
祁連山,張掖、酒泉二界之上,東西二百里,南北百余里。山中冬溫夏涼,宜牧牛,乳酪濃好,夏酪不用器物,刈草著其上,不散。酪特好,酪一斛得升余酥。又有仙人樹,行人山中饑渴者,輒食之飽,不得持去,平居不可見。(《太平御覽》)
澍按,《唐書》:武德二年,涼州刺史安修仁獻(xiàn)百年酥,云飲之可延壽。
昌松縣有鸞鳥城,魏改為神烏縣,張軌時有五色鳥集于其處,筑城。(《藝文類聚》)
張?zhí)戾a,字公純,嘏安定烏氏人,張耳后也。曾祖軌,永嘉中為涼州刺史,值京師大亂,遂據(jù)涼土。天錫篡位,自立為涼州牧。苻堅使將姚萇攻沒涼州,天錫歸長安,堅以為侍中、比部尚書、歸義侯。從堅至壽陽,堅軍敗,遂南歸,拜散騎常侍、西平公。
澍按,《晉中興書》曰:天錫,后以貧拜廬江太守,薨,贈侍中。又按《世說新語》:王中郎甚愛張?zhí)戾a,問之曰:“卿觀過江諸人,經(jīng)緯江左軌轍,有何偉異?后來之彥,復(fù)何如中原?”張曰:“研求幽邃,自王、何以還;因時修制,荀、樂之風(fēng)。”王曰:“卿知見有余,何故為苻堅所制?”答曰:“陽消陰息,故天步屯蹇,否剝成象,豈足多譏?”
天錫明鑒穎發(fā),英聲少著。
澍按,此二則系張諮《涼州記》,《世說》注引之,附于此。又按《晉書》:張?zhí)戾a為涼州刺史,稱制西隅,既為苻堅所擒,用為侍中。后于壽陽俱敗,至都,為孝武所器,每入言論無不竟日,頗有嫉已者。于坐問張北方何物可貴,張曰:“桑椹甘香、鴟鵠革響、淳酪養(yǎng)性、人無嫉心。”
契吳山,在縣北七十里。赫連勃勃北游契吳而嘆曰:“美哉斯阜!臨廣澤而帶清海,吾行地多矣,自馬嶺以北,大河以南,未有若斯之壯麗者也。”(《太平御覽》)
可藍(lán)山,一名都盧山,皆涇水源,與笄頭山連亙。赫連定勝光二年,畋于涼州,登可藍(lán)山,望統(tǒng)萬城,泣曰:“先帝若以朕承大業(yè),豈有今日乎?”(《太平御覽》)
澍按,可藍(lán)山在平?jīng)隹h,接百泉界。
赫連定據(jù)平?jīng)觯谴松剑腥汉@之而鳴,射之,竟不得一,定乃嘆曰:“咄咄!此亦怪事也。”(《太平御覽》)
澍按,以上三則系赫連氏《涼書》,附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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