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解？這人世間的姻緣皆是這樣的嗎？

“那若是其中一方先···死了呢？”璃瞳問道，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想問這種問題，但她就是這樣鬼使神差地問出來了。

或許死亡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沉重的，小童女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眸中映出天邊的太陽。現在，已經是午時了，這日頭照下來還是讓人有些熱。

“那要看另一個人怎么想了，若是意識堅定，即使是另一方斷了，這一頭還是會相連到另一個看不見的地方。”月老說道，他做月老已經很久了，年年歲歲，日日月月，總是能遇到來求姻緣的人。

有虔誠的，也有敷衍的。各色各樣的臉面他都看遍了。

“但是妖皇和墨舞的這種情況屬于無中生有，本身過程艱苦，結果也不一定會如人愿。”月老閉了閉眼睛，語氣中有濃濃的嘆息，“但是這姻緣本身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因果輪回，就是如此吧。”

璃瞳沒有再問了，小童女和小童子不知道她是在看月老還是在看月老像。

“我知道了。”她說道，“赤火上神去了凡間，不知會出什么事情，我要去找他回來。”

說完也不管在場的人什么反應，就也一個轉身化作一道流光隨著赤火離開的方向也一同飛去了。那時候的天空很藍，云很少，天看上去很高很高。

璃瞳穿過山間，山間的風呼呼地吹著她的臉龐有些生疼，但是此刻的她不是很在乎。飛過的鳥兒差點撞上她，她靈巧的轉身就躲了過去，避免了一場空中相撞。她還想知道更多，比如昨天晚上小童女和妖千鈺他們遇上時的情景，還有他們之間的約定。

好像是有說到過什么約定吧？是什么讓堂堂妖界之主放下對他們的殺意？要是他們得到了這樣東西，會對三界造成什么危難嗎？

沿著蜿蜒曲折的山間小路，璃瞳一路飛過，那小路是有一節節被切得整齊的臺階組成。漸漸的，眼前就出現了一戶戶人間，人煙漸漸多了起來。再后來也能聽到孩童玩鬧的聲音了，天真稚嫩的聲音讓璃瞳覺得這個世界是該這樣，充滿希望。

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一點。

終于她在一條小巷里停了下來，化作了人形。身穿和凡人無異的衣裳，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

她在這條街上尋找著赤火的身影，可以人來人往中，不見他。她跑過一間間店鋪，終于是在一家酒肆里找到了他。

迎面而來的就是濃濃的酒香，刺激著璃瞳的神經。但是璃瞳知道現在的她不能喝酒，有一個已經有意要尋醉了，她不能再亂了，總是要有一個頭腦保持清醒的人的。

“紅毛，別喝了！”璃瞳一上來就從他手中搶過酒壺，才一會兒的功夫，桌子上就倒了好幾個空酒壺和酒壇子。

璃瞳這一吼，聲音雖不重，但是已經足夠引起這里的食客的注意了。他們一個個眼神怪異地看著這一幕，左鄰右桌竊竊私語著。大抵是些說勸兄長別喝了的話語，可是璃瞳并沒有聽見，她只是努力地阻止喝得醉醺醺的赤火。滿身酒氣的他完全看不出來一點神仙的樣子。

“你別管！”赤火力氣大，一下就將她揮了開去。

璃瞳被摔了個趔趄，剛好撞在身后的人身上。那人長得高高大大的，看上去很壯，這不就是吳大牛嗎？

璃瞳沒有看身后是誰，接著往前去阻止他。

“你再喝酒，白君來了我可不管。”璃瞳氣急了，想來她那時想喝酒的時候，冥荒也是這樣勸她的吧，她也是一樣的不聽他們說什么。

又是一壺酒下肚，連個下酒菜都沒有吃。他雖然是神仙之體，這點酒不算什么，可這里畢竟是凡間，神仙不能亂來。

“你真的喝太多了！”璃瞳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看著他醉意朦朧的雙眼，但是璃瞳知道，他并沒有喝醉，只是假裝自己喝醉罷了，好欺騙一下自己。

“小二，再來一壇酒！”赤火朝著小二叫喚一聲，豪氣沖天。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這樣好的酒量還在小鎮子里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來。可這兩個人誰都不認識，難不成是外來的嗎？

小二想歸想，但還是乖乖地拿了一壇子好酒來給他，“這位客官，您可少喝點吧，這都喝了好多了，注意身體啊。”

店小二還真是良心，上了酒還不忘囑咐一番，讓人生出一些好感來。

赤火不耐煩地對他搖了搖手，小二也就搖搖頭下去了。

罷了罷了，這位可是不聽勸的主兒。

璃瞳見攔不住他，索性坐在了他對面看著他，一雙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在場的看客已經腦補出了好多個版本，妹妹勸兄長歸家不成，與兄長對坐慪氣。或者是兄長生意場上遭人暗算，賠了夫人又折兵，妹妹于心不忍于是無言相陪。又或者是兄長情場失意，妹妹苦心相勸終不得歸。

只是兩位主人公并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一個默默地生氣，另一個大口大口不要命地喝酒。

后來就連店家都來勸了，生怕這人在他店里出事，勸他少喝點。璃瞳一看外面，居然已是日薄西山，赤火居然已經喝了一個下午了！

她的氣還是沒有消，不過已經沒有那么盛怒了。

“你就算喝死在這里，她還是不會來的。”璃瞳淡淡地說道，面前的一壺隨著赤火重重的一拍，滑到了她手邊。

“我知道。”他頓了頓，又喝了一口，“喝完這些，下次還是兵刃相見吧。那樣，心里也好受些。”

黝黑黝黑的酒壇子也印著一點點燭火，店里點了幾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