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南海寶象林慧弓诇禪師語錄
- 佚名
- 11443字
- 2015-12-17 15:16:55
書記傳一錄
洞山宗
瑞州洞山良價悟本禪師(青四云巖晟嗣)
僧問三身之中阿那身不墮眾數師曰吾常于此切后有持此問曹山先師道吾常于此切意作么生山云要頭便斫去又問雪峰峰以拄杖打云我亦曾到洞山來。
拈云至實不華至詞不飭洞山答處非親從那畔透底翻身來何能示此銀壁千尋之句即使木人聞之直得汗流汁背矣所以后來兩個漢被僧問著亦竟無容措語秪如今日還可商量么咄惜取舌頭好。
洞山因雪峰上問訊師曰入門須有語不得道早個入了也峰曰某甲無口師曰無口且從還我眼來峰無語云居別前語云待某甲有口即道。
拈云诇上座見老漢才問時向道語即不無秪恐和尚不信是家里話。
洞山上堂有一人在千萬人中不背一人不向一人你道此人具何面目云居出曰某甲參堂。
拈云洞山滿掌撒珍珠遍地全無落半顆云居當臺抽寶鏡森羅齊共納殊形父子敲唱妙挾圓機可謂天然首尾雖然秪如此人面目畢竟又作么生玉兔未臨光透戶金烏常照不當門。
洞山因僧問欲見和尚本來師如何得見師曰年牙相似即無阻矣僧擬進語師曰不躡前蹤別請一問僧無對云居代云恁么則不見和尚本來師也。
拈云若是本來師莫道年牙相似即恐名貌亦不相似何故若相似何異泥牛所以老漢不待伊進語便撥轉機輪可謂巧于回互獨惜者僧當面錯過耳秪如云居代語是躡前蹤不躡前蹤伶利者請試著眼。
洞山因雪峰般柴次乃于面前拋下一束師曰重多少峰曰盡大地人提不起師曰爭得到者里峰無語。
拈云雪峰臂腕盡有千尋舌頭僅可寸半洞山眼察秋毫爭奈[月唇]拖數量然今且置秪如重多少又如何秪對連皮鼻孔總七斤。
洞山因官人問有人修行否師曰待公作男子即修行。
拈云洎合恁么承當。
洞山示眾知有佛向上人方有語話分僧問如何是佛向上人師曰非佛保福別云佛非法眼別云方便呼為佛。
拈云三個老古錐盡力道不出者個邊量也一人名位不得一人色聲不得一人同盤不得撿點將來猶未可在何故向上一路還著得如許淆訛么。
洞山因僧問如何是玄中玄師曰如死人舌。
拈云滿口道不得咄更須截卻。
洞山因官人問三祖信心銘弟子擬注師曰才有是非紛然失心作么生注法眼代云恁么則弟子不注也。
拈云洞山秪知落草為人不覺通身泥水法眼無端插嘴理人間事長無明當時官人倘向道注則且置畢竟喚什么作心者兩老漢又作么開口。
洞山因僧問亡僧遷化向甚么處去師曰火后一莖茅。
拈云洞山把火后一莖茅遮蓋生緣露裸裸我當時若見為伊拈卻喚醒亡僧。
洞山見幽上座來遽起向禪床后立幽曰和尚為甚么迴避學人師曰將謂阇黎不見老僧。
拈云洞山背后納缺幽公當面吃瞞若不放過某甲也有三十。
洞山因僧問蛇吞蝦蟆救則是不救則是師曰救則雙目不睹不救則形影不彰。
拈云不彰且置秪者不睹可煞淆訛若直不睹則雙目現存若睹則話頭何在向者里著得一句語便許阇黎救取蝦蟆蝦蟆不異阇黎阇黎與蝦蟆無別若著不得一句話莫道蝦蟆被吞阇黎亦無出身之路速道速道。
洞山曰一大藏教秪是個之字。
拈云洞山恁么判教可謂曲為今時爭奈賺人向葛藤窠里重打一繞。
撫州曹山本寂禪師(青五洞山價嗣)
因鏡清問清虛之理畢竟無身時如何山曰理即如此事作么生曰如理如事山曰瞞曹山一人即得怎奈諸圣眼何曰若無諸圣眼無鑒得個不恁么山曰官不容針私通車馬。
拈云鏡清雖能置色身于空劫以前爭奈被曹山印破曹山固善出人事理何異四皓與儲皇定是非诇上座又且如何不如逐伴歸山去長笑一聲煙霧深。
曹山因僧問朗月當空時如何山曰猶是階下漢曰請師接上階山曰月落后相見。
拈云莫向明中斗額須從暗里翻身直令文彩縱橫不露金針雙鎖此曹山真切為人曲垂方便處也若夫全身兼到明暗俱泯又當另開只眼。
曹山問強上座曰佛真法身猶若虛空應物現形如水中月作么生說個應底道理曰如驢覷井師曰道則太煞道秪道得八成曰和尚又如何師曰如井覷驢。
拈云直饒井驢絕覷更須密移一步何故寶殿無人空侍立不種梧桐免鳳來。
曹山因僧問古德道盡大地唯有此人未審是甚么人師曰不可有第二月也曰如何是第一月師曰也要老兄定當曰作么生是第一月師曰險。
拈云夜半騎牛鳥道歸。
曹山因僧問人人盡有弟子在塵中師還有否師曰過手來其僧過手師點日一二三四五六足。
拈云曹山費盡口手打算依然遺失二人何故不見道點即不到當時者僧見道過手來即拍掌一下看伊又作何折合。
洪州云居道膺禪師(青五洞山價嗣)
令侍者送褲與一住庵道者道者曰自有娘生褲竟不受師卻令侍者去問娘未生時著個甚么道者無對后遷化燒得舍利持似師師曰直如饒得八斛四斗不如當初下一轉語好。
拈云云居令侍者送褲不是好心此道者不受恰好但笑其自不唧溜說有娘生豈不惹出娘未生時禍事后來舍利且置秪如侍者來問诇上座娘未生前著個甚么答云如和尚著底。
云居隨洞山渡水次山問水深多少師曰不濕山曰粗人師曰請師道山曰不干。
拈云一則入水不動波一則楊波不撥水父子相為敲擊曲徹回互之機則不無爭奈總不出個干濕。
云居因僧問如何是諸佛師師喝曰者田庫奴僧禮拜師曰你作么生會僧曰者老和尚師曰元來不會僧作舞出去師曰沿臺盤乞兒。
拈云者僧雖解周旋回互不犯機輪爭奈被人壓良為賤當時倘待問你作么生會便復禮拜出去云居縱有手眼也難草草設施。
云居參洞山山問汝名什么師曰道膺山曰何不向上道師曰向上則不名道膺山深肯之。
拈云云居道向上則不名畢竟名個什么若謂千圣也無開口分也秪是明得尊貴一路耳至如不居尊貴位又當如何論量噓诇上座不怕斷舌那。
云居上堂孤迥迥峭巍巍僧問曰某甲不會師曰面前案山子也不識。
拈云云居向絕頂無人處下個真切入廛手爭奈者僧當面錯過雖然直饒會案山子猶有主山云更遮峰巒直饒會得主山猶有向上一竅在且道畢竟作么生孤迥迥峭魏魏可見不可睹無你棲泊處咄恁么為人下注腳好與三十棒。
云居因僧問一時包里時如何師曰旋風千匝。
拈云云居道處可謂周遮有余但未免教人向外打繞象林則不然燈滅暗來千眼覷不及且道還有親疏否。
云居因僧問山河大地從何而有師曰從妄想有曰與某甲想出一錠金得么師便休去僧不肯。
拈云云居若不休去盡大地山河被尼乾子輩判入無因甲里雖然未免令云門謂已是葛藤不能折合當時待道與某甲想出一錠金得么但云你卻伶利管教者僧自作勝解。
撫州疏山匡仁禪師(青五洞山價嗣)
僧問靈機未運時如何師曰夜半放白牛。
拈云疏山放則知時且問此牛兒什么年畜得。
隨州青林師虔禪師(青五洞山價嗣)
上堂祖師門下鳥道玄微功窮皆轉不究難明汝等諸人直須離心意識參絕凡圣路學方可保任若不如是非吾子息。
拈云青林雖則委曲為人覿面提挈且道離心意識是個何物絕凡圣路向那里安身若于此明得便有參學眼然須更買草鞋何故祖師門下說甚么離絕。
青林因僧問學人竟往時如何師曰死蛇當大路勸子莫當頭曰當頭時如何師曰喪子命根曰不當頭時如何師曰亦無你迴避處曰正恁么時如何師曰失卻也曰未審向什么處去師曰草深無覓處曰和尚也須堤防始得師撫掌曰一等是個毒氣。
拈云者僧開死口于冷地可謂知恩報恩青林賣好手而接人不免疏時便險雖然要知撫掌后語卻是前箭猶可后箭深。
潭州龍牙山居遁禪師(青五洞山價嗣)
僧問無邊身菩薩為甚么不見如來頂相師曰汝道如來還有頂相么。
拈云據龍牙道是則如來無頂相因甚古人云毗盧頂上行明眼衲僧試為端的。
龍牙因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此問最苦報慈云此問最好。
拈云兩尊宿答處似則最切然撿點將來未的的在何故西來意苦好不涉。
龍牙因僧問維摩掌擎世界未審維摩向甚么處立師曰道者汝道維摩掌擎世界。
拈云騎賊馬趕賊好手則不無龍牙若是象林但云擎世界則且置汝甚么年中見維摩倘才擬答便驀頭打出。
高安白水本仁禪師(青五洞山價嗣)
師將順世焚香白眾曰香煙絕處是吾涅槃時也言訖加趺而坐息隨煙滅。
拈云此老臨末尚要賣弄風流且勿論秪如息隨煙滅生平道業行解向甚處著落若定當得便見白水未曾涅槃。
益州北院通禪師(青五洞山價嗣)
因辭洞山擬入嶺山曰善為飛猿嶺峻好看師良久山召通阇黎師應諾山曰何不入嶺去師因有省更不入嶺。
拈云直饒言下知歸已落飛猿嶺外。
京兆府蜆子和尚(青五洞山價嗣)
混跡閩川逐日沿江岸采掇蝦蜆以充其腹。
拈云此老不妨奇怪試問伊當時得何道理便以蝦蜆充腹若見有眾生則道眼何在若謂本無眾生又爭奈目前何欲見蜆子受用須于此透過始得。
京兆府華嚴休靜禪師(青五洞山價嗣)
師在洛浦作維那時一日白槌普請曰上間般柴下間鋤地第一座間圣僧作甚么師曰當堂不正坐那赴兩頭機。
拈云首座開口延禍帶累圣僧著忙維那白槌生端致連漆桶吃訝若是诇上座見問時秪向道動著坐著俱痛棒大家出手幾安閑。
瑞州九峰普滿禪師(青五洞山價嗣)
僧問眼不到色塵時如何師指香臺曰面前是什么曰請師子細師曰不妨遭人撿點。
拈云九峰指處倘作色看則喪失見精不作色看則弭縫眼孔直饒踢倒香臺猶須吃象林痛棒何故不見道喚作色得么。
臺州幽棲道幽禪師(青五洞山價嗣)
師一日齋時入堂白槌曰白大眾眾舉頭師曰且吃飯。
拈云幽棲一翻特地但曰且吃飯看他何等親切雖然不許嚼著一粒米。
越州乾峰和尚(青五洞山價嗣)
上堂法身有三種病二種光須是一一透得始解歸家穩坐須知更有向上一竅在云門出問庵內人為甚么不知庵外事師呵呵大笑門曰猶是學人疑處師曰子是甚么心行門曰也要和尚相委師曰直須與么始解穩坐門應喏喏。
拈云云門雖有利口滑詞爭奈被乾峰鈍置若诇上座見道更有向上一竅但掩耳出去卻令乾峰疑著。
乾峰問眾僧輪回六趣具甚么眼眾無對。
拈云我若見問向道佛眼亦不具何故若具佛眼即不見輪回。
乾峰因僧問如何是超佛越祖之談師曰老僧問聻曰和尚問則且置師曰老僧問尚不奈何說甚么超佛越祖之談。
拈云用白拈手換快人睛乾峰慣得其便所以超佛越祖之談不妨當機說破。
乾峰因僧問十方婆伽梵一路涅槃門未審路頭在什么處師以拄杖畫一畫云在者里后僧持此語請益云門門乃拈起扇子曰扇子跳上三十三天筑著帝釋鼻孔東海鯉魚打一棒雨似盤傾會么。
拈云盡謂乾峰指路徑直不知秪者一畫已是淆訛不少后來云門雖巧翻其拙也是制文字以代結繩轉見難堪且道畢竟如何切忌向兩老漢未拈拄杖及扇子時著倒。
乾峰因云門問請師答話師曰到老僧也未曰恁么則文偃在遲也師曰恁么那恁么那曰將謂候白更有候黑。
拈云妙唱不干舌善和不動唇二大老一期巧弄翻起威音以前白雪揭露彌勒今后陽春事存理應偏正雙融雖然如是細檢將來未免無風波匝匝。
明州天童咸啟禪師(青五洞山價嗣)
簡大德問學人卓卓上來請師的的師曰我者里一屙便了有甚么卓卓的的曰和尚與么答話更買草鞋行腳好師曰近前來僧近前師曰秪如老僧與么祗對過在什么處簡無對師便打。
拈云大小天童解屙不解了于時見道更買草鞋行腳好便呵呵大笑豈不令者僧冷地省來知撒潑相為乃反問過在甚么處真成龍頭蛇尾。
天童因問伏龍甚處來曰伏龍來師曰還伏得龍么曰不曾伏者畜生師曰且坐吃茶。
拈云伏龍將謂具獰惡神威不受人控制不知已上他茶中香餌當時恰好向道若不伏得和尚法座傾翻了也看天童老漢又如何管待。
吉州禾山和尚(青五洞山價嗣)
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禾山大頂。
拈云禾山好個大頂青黯黯而風常顯露堂堂而云更遮直饒具勢至目連神足也知渠踏不著何故無你著足處雖然禾山還須忌尊貴墮。
潭州寶蓋山和尚(青五洞山價嗣)
僧問不居正位底人如何行履師曰紅炎叢中駿馬嘶。
拈云好個畜生無漏廄中猶不伏卻來荒草里藏頭露腳。
澧州欽山文邃禪師(青五洞山價嗣)
與巖頭雪峰同到德山師出問天皇也恁么道龍潭也恁么道未審和尚作么生道山曰汝試舉天皇龍潭道底看師擬議山便打師被打歸延壽堂曰是即是打我太煞巖頭曰你恁么他后不得道見德山來。
拈云當時入門便棒豈不千古是德山若待擬議方打何曾醫得死馬倘欽山是個仙陀你試舉天皇龍潭道底看但云幸在學人前征此一問若他人便笑和尚去也不唯令老漢咬舌亦免得自家吃屈。
欽山因僧參師豎起拳又伸掌曰開即成掌五指參差復握拳云如今為拳必無高下汝道欽山還通商量也無僧近前卻豎起拳師曰你恁么秪是個囗開合漢。
拈云就一手說差別智已全彰欽山得稱善巧然為人處猶尚欠在當者僧卻擬豎拳亟應喝云隨語生解有甚么限拳未豎時道將一句來豈但撥開一時活路亦救得后來一隊漢不死向拳頭下。
欽山因僧寫師真呈師曰還似我也無僧無對師自代曰眾僧看取。
拈云者僧恰好向云莫道似我看來亦不似渠何故若似和尚便無藏身處老漢后來自代眾僧看取真個不識羞恥。
瑞州九峰通玄禪師(青五洞山價嗣)
僧問自心他心得相見否師曰自己尚不見他人何可觀。
拈云诇上座則不然他人且莫論汝今自心見在何處作何面貌咄切莫亂卜度。
洛京白馬遁儒禪師(青五洞山價嗣)
僧問如何是衲僧本分事師曰十道不通風啞子傳來信曰傳甚么信師乃合掌頂戴。
拈云白馬答處則固玄盡善則未在何故不見道切忌從他覓若待傳來堪作甚么。
撫州金峰從志禪師(青六曹山寂嗣)
一日拈起枕子示僧曰一切人喚作枕子金峰道不是僧曰未審和尚喚作什么師拈起枕子僧曰恁么則依而行之師曰你喚作什么曰枕子師曰落在金峰窠里。
拈云前此道不是原因眼正后卻拈枕子斷不隨邪者僧未諳金峰曲示結角羅紋不犯當頭錦縫又寧能免不落他窠里而別有脫身活路乎當時倘道和尚即不妨向某甲喚甕作鐘某甲終不敢對和尚指鹿為馬老漢又如何折合。
金峰因僧問訊次乃把住曰輒不得向人道我有一則因緣舉似你僧作聽勢師與一掌僧曰為什么打某甲師曰我要者話行。
拈云當時若道某甲已為流通和尚幸不有疑好金峰者一掌又向何處著落。
金峰因僧掃地次師問你作甚么僧豎起苕帚師曰猶有者個在曰和尚適來見個甚么師豎起拄杖。
拈云者僧好個苕帚秪是不會受用當時見問作甚么便放下叉手而立金峰縱有拄杖亦換人眼睛不得。
撫州曹山慧霞禪師(青六曹山寂嗣)
僧問四山相逼時如何師曰曹山在里許曰還求出也無師曰在里許即求出。
拈云曹山求出即不無秪是無路象林則不然東方來者東方合南西北方依次合何故不許同流成合污應知隨色是摩尼。
襄州鹿門處真禪師(青六曹山寂嗣)
僧問和尚百年后向甚么處去師曰山下李家使牛去曰還許學人相隨也無師曰汝若相隨莫同頭角曰諾師曰合到甚么處曰佛眼辨不得師曰若不放過亦是茫茫。
拈云鹿門雖有為人之口且無活人之手者僧道佛眼辨不得即應驀脊便棒何故不可教伊系在無影樹下雖然秪者亦是茫茫且道是成褫伊非成褫伊明眼者不妨撿點。
瑞州洞山道延禪師(青六曹山寂嗣)
因曹山垂語云有一人向萬丈崖頭騰身直下此是甚么人眾無對師出曰不存山曰不存個甚么師曰始得撲不碎山深肯之。
拈云洞山固善保任未免已落崖頭若是活解翻身底漢只消道個墮也破也。
華州草庵法義禪師(青六曹山寂嗣)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爛妙浮漚飽滿吃。
拈云炒則且從敢保草庵嚼不破。
撫州曹山光慧禪師(青六曹山寂嗣)
僧問如何是妙明真性師曰款款莫磕損。
拈云一等是堪笑喚琉璃作水晶。
撫州曹山智炬禪師(青六曹山寂嗣)
僧問如何是如來語師曰猛風可繩縛。
拈云縛則也不難切忌瞥地失卻繩子。
曹山因僧問如何是聲前一句師曰恰似不道。
拈云诇上座恰好要道秪恐你眼聞。
衡州育王弘通禪師(青六曹山寂嗣)
僧問如何是急切處師曰針眼里打筋斗。
拈云直饒一打萬八千也秪是針眼里伎倆诇上座從來不解捏怪但秪道眼毛頭上撲流星。
育王因僧問如何是本來身師曰回光影里見方親。
拈云者里有三十棒要打育王為什么聻不合教者僧向光影中作活計诇上座即今也好吃三十棒為伊添注腳秪如本來身豈待回光處見若待回光處見是始覺身非本來身矣畢竟如何遍界不逢常覿露。
洪州鳳棲山同安丕禪師(青六云居膺嗣)
僧問如何是觸目菩提師曰面前佛殿。
拈云撞瞎雙眸兩眼看。
同安因僧問一見便休去時如何師曰是也更來者里作么。
拈云者僧恰好進語若不來和尚疑某甲未休在。
同安因僧問將來不相似不將來時如何師曰甚么處著。
拈云好個答頭秪是撮不上手。
同安因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金雞抱子歸霄漢玉兔懷胎入紫薇曰忽遇客來如何秪待師曰金果早朝猿摘去玉華晚后鳳銜歸。
拈云滿而不溢虛而常盈同安氣宇如王開口婉然尊貴故其尋常受用初無珍御可驚已令短販樵人真自嗟慚無分秪今象林家風也不可太過不及且道又作么生繞屋泉長飛玉液照床月每瀉銀濤忽遇客來將何秪待無米油糍充小頓空盤胡餅足饑餐。
同安因僧問未有者個時作么生行履師曰尋常又作么生曰恁么則不改舊人也師曰作何行履。
拈云劫前運步須知步步成蹤市里橫身要識身身無影同安慣拈洞嶺初秋草引使泥牛出海濤則且置獨惜者僧將成九仞之山不進一簣之土為可太息耳雖然到此時也三世諸佛直得口掛壁上噓恁么那。
同安因僧問才有言詮盡落今時不落今時請師直說師曰木人解語非干舌石女拋梭不亂絲。
拈云見聞不及處聲色崢嶸事理全彰時覺知寂滅咄倒騎駿馬驟岑樓踏碎潭中無影樹。
廬山歸宗寺懷惲禪師(青六云居膺嗣)
僧問無佛無眾生時如何師曰甚么人如此。
拈云歸宗要從碧潭深處鉤出獰龍堪笑者僧素非神物當時拂袖出去豈不令老漢疑著。
池州嵇山章禪師(青六云居膺嗣)
師在投子作柴頭子同吃茶次謂師曰森羅萬象總在里許師潑卻茶曰森羅萬象在甚么處子曰可惜許一碗茶。
拈云當時放下茶碗又作么生雖然秪如投子道可惜許為森羅里道森羅外道試商量看。
南康軍云居懷岳禪師(青六云居膺嗣)
僧問如何是無根樹師曰處處著不得。
拈云若是無根樹甚處著不得如今著不得且置畢竟喚什么作無根樹還會么天帝有心難可致月宮無影更難尋。
杭州佛日本空禪師(青六云居膺嗣)
參云居作禮問曰二龍爭珠誰是得者居曰卸卻業身來與子相見師曰業身已卸居曰珠在甚么處師無對同安代云回頭即沒交涉。
拈云珠在什么處適才已呈和尚佛日當時下得此語也省得同安賊過后放炮。
南康軍云居道簡禪師(青六云居膺嗣)
僧問孤峰獨宿時如何師曰閑卻七間僧堂不宿阿誰教汝孤峰獨宿。
拈云善發人者不在于華詞云居秪就日逐平常邊提個閑卻句便令者僧曠劫攀緣立摧于當念雖然如是撿點將來猶欠為人為徹在何故不見道靈雀不棲無影林。
蘄州廣濟禪師(青六云居膺嗣)
僧問不識不見請師道出師曰不昧曰不昧時作么生師曰汝喚作甚么。
拈云和尚放某甲過即便喚何故慮觸尊諱。
歙州朱溪謙禪師(青六云居膺嗣)
韶國師行腳時到參值犬咬靈鼠聲韶便問是什么聲師曰犬咬靈鼠聲曰既是靈鼠因甚么卻被犬咬師曰咬殺也曰好個犬師便打韶曰莫打某甲話在師便休。
拈云朱溪橫身為物可謂曲盡婆心國師搖舌當機未免空挨屈棒二大老驀地激揚善圓賓主固足仰若是象林見道莫打某甲便更與一棒豈不為太平寰宇特斬癡頑乎。
朱溪因造佛殿畢一僧同看師曰此殿著得什么佛曰著即不無有人不肯師曰我不問那個人曰恁么則某甲亦未曾秪對和尚。
拈云善提綿密之機使功位齊轉發明于言下朱溪不失為哲匠矣但者僧若在象林門下便放過不得何故取次和酬小人智巧。
隨州護國守澄禪師(青六疏山仁嗣)
因演化在湖南報慈值上堂次化出問如何是真如佛性慈云誰無不契遂請益師師曰汝但問來化理前問師曰誰有化于言下大悟。
拈云報慈護國可謂竭力為人但說法則不可何故道有道無與真如何涉演化當時言下契悟亦自吃枉不少。
護國因僧問如何是梵音相師曰河北驢鳴河南犬吠。
拈云異類中行且放護國若論梵音猶是弄巧成拙應更吃棒為何如此南北翻譯語滯鄉談使勝義不顯。
洛京靈泉歸仁禪師(青六疏山仁嗣)
師初問疏山枯木生花始與他合是這邊句是那邊句山曰亦是者邊句師曰如何是那邊句山曰石牛吐出三春霧靈雀不棲無影林。
拈云那邊消息鐵蓋銀函不因疏山揭露石牛踏便無地靈雀飛豈有天雖然也秪提唱得一邊。
靈泉因僧問如何是靈泉心印師曰不傳不受曰或遇交代時如何師曰淮南船子看洛陽。
拈云靈泉不妨奇怪且道淮南船子具什么眼若是無情眼即不應能看若是有情眼船本木做又作么生為看于此定當得心印即日交代。
撫州疏山證禪師(青六疏山仁嗣)
僧問如何是聲色混融句師曰不辨消不及。
拈云入理深談還他證老若是覿面提持象林別資一路風來水面時。
洪州百丈明照安禪師(青六疏山仁嗣)
僧問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師曰未有一個人不問。
拈云問在答處答在問邊百丈慣得其便若是一向如斯連青州衫子俱被诇上座勘破。
瑞州黃檗山慧禪師(青六疏山仁嗣)
參疏山問剎那便去時如何山曰逼塞虛空汝作么生去師曰逼塞虛空不如不去山便休師下堂參第一座座曰適來秪對甚奇特師曰此乃率爾敢望慈悲開示愚昧座曰一剎那間還有擬議否師于言下頓省。
拈云逼塞虛空且道疏父子當時向甚么處相見有能道得十方世界在你眉睫上如或不然當下被剎那鈍置。
襄州石門獻蘊禪師(青六青林虔嗣)
初問青林如何用心即得齊于諸圣林仰面良久曰會么師曰不會林曰去無子用心處師禮拜乃契悟。
拈云直饒伶利向老漢仰面處省去已好吃象林手中苕帚柄況禮拜方磕著堪甚么雕琢雖然青林也不能無過既無用心處良久作甚么。
石門因僧問猛虎當軒時如何師曰性命不存曰恁么則遭他毒手師曰一任咬嚼。
拈云石門行劍刃上事可謂任緣放曠然若不從遷祖境智非一孰云去來處再蘇起來未免郎當太煞。
韶州光龍諲禪師(青六青林虔嗣)
上堂良久曰不煩珍重。
拈云龍光欲截斷玄微不知更愈形文彩當時倘有人向道和尚話墮也老漢又如何折合。
襄州萬銅山廣德延禪師(青六青林虔嗣)
僧問盡大地是個死尸向甚么處葬師曰北邙山下千丘萬丘。
拈云廣德恁么為人稱堪輿先生尚不可何故千丘萬丘秪是亂葬墳未曾點出正穴焉能發得尊貴象林則不誤主固教伊當處死當處埋倘有人信得好急向者里死來。
京兆重云智暉禪師(青六白水仁嗣)
常創溫室施水給藥為事有比丘患白癩眾惡之唯師與之摩洗如常俄有神光異香既而訝之遂失所在遺瘡痂馨香酷烈遂聚而塑觀音像以藏之。
拈云遇白癩勉自力洗之見異香塑大士藏之雖似好事讓他人寧知自己失卻鼻孔重云被比丘惑亂則且置且道此比丘畢竟是什么人若能識得尊貴位中留不住如識不得又隨明月宿蘆花。
潭州報慈藏嶼禪師(青六龍牙遁嗣)
僧問情生智隔想變體殊秪如情未生時如何師曰隔曰情未生時隔個甚么師曰者個梢郎子未遇人在。
拈云者僧既向鏡里迷頭報慈不合就空中著楔若是象林也不消得何故返照入江翻石壁歸云擁樹失山村。
報慈因僧問古人面壁意旨如何師良久卻召僧僧應諾師曰汝去別時來。
拈云者僧若是仙陀于良久次向道和尚好睡便出去老漢縱欲瞞人知做伎倆不得。
襄州含珠山審哲禪師(青六龍牙遁嗣)
僧問如何是無位真人師曰別安排又爭得曰不安排時如何師曰無位真人。
拈云如今不好觸諱倘問不安排時如何但云某在斯雖然我且問你者真人甚么年行道。
洪州同安威禪師(青六九峰滿嗣)
僧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師曰玉兔未曾知曉意金烏爭肯夜頭明。
拈云象林不似同安金雕翡翠玉繡麒麟倘有問時秪向道函人唯恐傷人矢人唯恐不傷人。
京兆府香城和尚(青六北院通嗣)
初參北院問曰一似兩個時如何院曰一個賺汝師乃有省。
拈云香城被賺則且置北院恐亦未免猶自吃瞞何故曾為蕩子偏憐客自愛貪杯惜醉人。
瑞州上藍慶禪師(青七洞山延嗣)
師初參雪峰問如何是雪峰的的意峰以拄杖子敲師頭師應諾峰大笑。
拈云上藍應諾真個鹵莽承當雪峰大笑直是奈何不得若要明的的意總須來象林吃拄杖。
襄州谷隱智靜禪師(青七鹿門真嗣)
僧問如何是指歸之路師曰莫用伊曰還使學人到也無師曰甚么處著得汝。
拈云者僧好一片穩密田地自是不會受用無端被谷隱遍撒熱鐵蒺藜至今著腳不得且道當時下得什么語始得放曠自由咦出身猶可易脫體道應難。
益州崇真禪師(青七鹿門真嗣)
僧問如何是禪師曰澄潭釣玉兔。
拈云撮得電光是好手。
襄州鹿門志行譚禪師(青七鹿門真嗣)
僧問如何是清凈法身師曰戌亥年生。
拈云鹿門好個清凈法身隨著支干里轉诇上座尊造又且如何子時當正位不貴是威音。
蘆山佛手巖行因禪師(青七鹿門真嗣)
僧問如何是對現色身師豎一指。
拈云若向佛手豎指處著倒捏目生華不向豎指處放參拍盲求路直饒總不作個見也是烏龜眠死水畢竟如何山從人面起云傍馬頭生。
洪州同安志禪師(青七同安丕嗣)
僧問凡有言句盡落今時學人上來請師直指師曰目前不現句后不迷曰向上事如何師曰迥然不換標的即差。
拈云同安提持向上一路可謂應無跡用無痕但撿點將來未免猶彰標的。
袁州仰山和尚(青七同安丕嗣)
僧問如何是仰山境師曰白云峰下猿啼蚤碧嶂巖前虎起遲。
拈云者里若作境會參學事畢全未還家若不作境會擇法眼無坐堂安妥且道作境會即是不作境會即是若人道得接手句許伊親見仰山象林更與三十棒。
隨州雙泉山道虔禪師(青七嵇山章嗣)
僧問如何是希有底事師曰白蓮花向半天開。
拈云老老大大賺人向虛空里踏步。
廬山歸宗弘章禪師(青七歸宗惲嗣)
僧問小船渡大海時如何師曰較些子曰如何得渡師曰不過來。
拈云那邊消息歸宗固善提撕若要截斷洪流不得動著柁柄。
隨州智門守欽禪師(青七護國澄嗣)
僧問兩鏡相照為甚么中間無像師曰自己亦須隱曰鏡破臺亡時如何師豎起拳頭。
拈云掃除建立回互交加自非作家老手無能應機自在诇上座于智門落草處更資一路兩鏡相照為什么中間無像頭角不堪鏡破臺亡時如何混然無諱且道還通商量也無不妨明眼。
隨州護國知遠演化禪師(青七護國澄嗣)
僧問乾坤休駐意宇宙不留心時如何師曰總是戰爭收拾得卻因歌舞破除休。
拈云向者里著得一只眼好個不快活漢。
郢州大陽慧堅禪師(青七靈泉仁嗣)
初在靈泉入室次泉問甚么處來師曰僧堂里來泉曰為甚么不筑著露柱師于言下有省。
拈云大陽恁么省去于靈泉門下可稱快俊若在象林此間正好吃棒何故待人叮囑見淆訛氣宇堪來作何用。
大陽因僧問不借時機用如何話祖宗師曰老鼠咬腰帶。
拈云象林則不然老鼠勘破阿姨禪。
瑞州五峰紹禪師(青七五峰遇嗣)
僧問如何是第一義師拍禪床云若不是仙陀千里萬里。
拈云五峰好一拍秪是無人和得诇上座秪今和去也遂拍膝云若不是仙陀落七落八。
襄州廣德義禪師(青七廣德延嗣)
僧問如何是大寂滅海師曰鬧市走馬不觸一人。
拈云我當時倘在向道烏有先生今在縣里告和尚不合私占官田他若眼目定動教露柱連馬擒下待樓至佛來乃發落。
廣德因僧問懸崖峭峻還具得失也無師曰忻逢良便好與一推。
拈云具驅耕奪食之作方可以接人天無撒手翻身之能不足以稱師子廣德逢危知不吝慈悲矣爭奈者僧一死更不再活。
廣德因僧問諦信底人信個甚么師曰莫道冰無火斯須紅炎生。
拈云直饒信得冰即是火猶未免依生物解況待斯須轉來堪作甚么。
襄州廣德周禪師(青七廣德延嗣)
僧問聞話不覺時如何師曰遍界沒聾人誰是知音者曰如何是知音者師曰斷弦續不得歷劫響泠泠。
拈云續不得且置且問此弦斷來多少時若人定當得便信敲空有韻擊水無聲若定不得薔薇與桃李對談總然春夢。
襄州石門慧徹禪師(青七石門蘊嗣)
僧問年窮歲盡時如何師曰東村王老夜燒錢。
拈云石門酬機慣用無星秤子象林則不然有問年窮歲盡時如何但向道一般歲序如流去何許人家特地愁。
唐州大乘山和尚(青七含珠哲嗣)
僧問如何是四方八面事師曰升子里跳斗子里轉身。
拈云大乘雖能逆往順來上翻下轉秪不出個升斗若論四方八面事須是門前剎竿上布幡子。
鼎州梁山緣觀禪師(青八同安志嗣)
僧問如何是衲衣下事師曰密。
拈云千尺烏龍井覷著立時盲。
梁山示眾南來者與伊三十棒北來者與伊三十棒。
拈云象林門下直饒非南北來者與伊三十棒者里還有三十棒且道與什么人若能識得此人三十棒一棒也不較。
懷安軍云頂德敷禪師(青八護國遠嗣)
成都帥請就衙升座有樂營將出禮拜起回顧下馬臺曰一口吸盡西江水即不問請師吞卻階前下馬臺師展兩手唱曰細抹將來營將猛省。
拈云老漢若不解開火里蝍蟟口幾成吞吐不下營將恁么省去也是逼狗上高墻。
潭州北禪契念禪師(青八大陽堅嗣)
僧問如何是不墜古今句師曰十五十六日月相逐。
拈云北禪雖稱作家宗師爭奈隨日月下走如今有問象林但向道山青水綠。
襄州石門紹遠禪師(青八石門徹嗣)
僧問如何是宗乘中一句師曰石火夜燒山大地齊合掌。
拈云若作佛法商量累他石門眉毛墮落。
潭州北禪懷感禪師(青八石門徹嗣)
僧問如何是諸圣為人底句師曰紅輪當萬戶光燭本無心。
拈云若恁么流布將去曹溪一路平沉者僧未具參學眼且置北禪好與三十棒。
太原筠首座(青八石門徹嗣)
一日荷鋤入園僧問三身中那一身去作務師拄鋤而立僧曰莫便當也無師攜鋤便行。
拈云功位齊轉照用臨時太原可稱作者但攜鋤便行為人處則未徹當時見道莫便當也無倒拈鋤柄驀頭便打豈不令者僧知格外風規。
東京普凈常覺禪師(青八歸宗章嗣)
給事陶谷問曰經云離一切相則名諸佛今目前諸相紛然如何離得師曰給事見個甚么陶欣然仰重。
拈云問得恰好答得也奇但撿點將來秪成得個問答我者里則不然諸相不惡用離作么倘若更問畢竟如何呵呵大笑云诇上座要留舌頭吃飯。
襄州谷隱知儼禪師(青八谷隱靜嗣)
僧問千山萬水如何登陟師曰舉步便千里萬里曰不舉步時如何師曰亦千里萬里。
拈云谷隱秪知竭力為人不覺全身落草。
郢州大陽警延禪師(青九緣山觀嗣)
問僧甚處來曰洪州師日先師在么曰在師曰在即不無請渠出來我要相見僧曰聻師曰者個猶是侍者僧無對師曰吃茶去。
拈云者里合代這僧兩轉語先師在么也知和尚掛念請渠出來我要相見和尚大似不肯先師不然降尊就卑又爭得。
大陽因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滿瓶傾不出大地沒饑人。
拈云大陽家風盡有滋味秪是無啖啖處。
澧州藥山利昱禪師(青九梁山觀嗣)
僧問格外之談乞師垂示師曰要道也不難曰恁么則萬仞碧潭許垂一線也師曰大眾笑汝。
拈云者僧被藥山鈍置則已格外之談畢竟作么生道三面黧奴腳踏月兩頭白牯手拏煙。
鼎州羅紋得珍山主(青九梁山觀嗣)
僧問親切處乞師指示師曰老僧元是廣南人。
拈云羅紋被者僧一問直得腳跟露出雖然如是回頭即沒交涉。
鄧州廣濟禪師(青九石門遠嗣)
僧問如何是修行師曰庭柱傷寒。
拈云庭柱傷寒和尚要須替他忌口始得者僧倘能下得此語廣濟當時立地汗流。
濠州南禪聰禪師(青九北禪感嗣)
僧問如何是大道根源師曰云興當午夜石虎叫連宵。
拈云南禪雖則善指根源要且不出三種病人疑處。
襄州谷隱契崇禪師(青九谷隱儼嗣)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番人皮裘胡人著曰學人不會此理如何師曰聾人側耳啞人歌。
拈云祖師好個西來意無端被谷隱將二種病人樂事抹煞引得一類偏空枯寂漢亂向絕音聞邊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