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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醫案

《格致余論》曰:余族侄婦年十八時,曾得乳巖病,察其形脈稍實,但性急躁,伉儷自諧,所難者后姑耳。遂以《本草》單方青皮湯,間以加減四物湯,行其經絡之劑月而安。

一婦人年六十,厚味郁氣而形實多妒,夏無汗而性急,忽左乳結一小核,大如棋子,不痛,自覺神思不佳,不知食味將半月,以人參湯調青皮、甘草末,入生姜汁細細呷,一日夜五六次,至五七日消矣。此乃你巖之始,不早治,隱至五年十年已后發,不痛不癢,必于乳下潰一竅,如巖穴出膿;又或五七年十年,雖飲食如故,洞見五內乃死。催不得于夫者有之。婦人以夫為天,失于所天乃能生此。謂之巖者,以其如穴之嵌岈空洞,而外無所見,故名曰巖。息此者,必經久淹延。催此婦治之早,正消患于未形。余者皆死,凡十余人。又治一初嫁之婦,只以青皮、甘草與之安。

《薛己醫案》曰:一婦人內熱脅脹,兩乳不時作痛,口內不時辛辣,若臥而起急則臍下牽痛,此帶脈為患也,用小柴胡加青皮、黃連、山梔二劑而瘥。

一婦人因怒,兩乳腫兼頭痛寒熱,此肝經氣證,用人參敗毒散二劑,表證已退;用小柴胡加芎、歸、枳殼、桔梗四劑而愈。

一婦人久郁,右乳內腫硬,此肝經血證也,用八珍加遠志、貝母、柴胡,青皮,及隔蒜灸,兼神效(艸舌)蔞散,兩月余而痊。

一婦人先熱渴,至夜尤甚,后兩乳忽踵,服敗毒藥,熱反熾,診之肝脈洪數,乃熱入血分,用加味小柴胡湯而愈。

一婦人因怒,左乳作痛,發熱,因表散太過,腫熱殊甚,用益氣養榮湯數劑,熱止膿成,因不即針,益腫脹熱渴,針之,膿大泄,仍服前湯月余而愈。

一婦人因怒,左乳作痛,胸膈不利,此屬肝脾氣滯,以方脈流氣飲加木香、青皮四劑而安。

一婦人患此,膿清腫硬,面黃少食,內熱晡熱,自汗盜汗,月經不行,此肝脾氣血俱虛也。用十全大補加遠志、貝母及補中益氣各三十余劑,外用蔥熨法而消。

一婦人患此,膿成脹痛,余欲針之,使毒不侵展。不從。至數日,針出敗膿三四碗許,虛證蜂起,幾至危殆,用大補之劑,兩月余始愈。

一婦人素弱多郁,患時疫后,脾胃愈虛,飲食愈少,因怒右乳脅紅腫,應內作痛;或用炒麩皮熨之,內痛益甚;服加減明物湯,腫勢愈大,胸脅背心相引而痛。余謂病后脾弱,怒復傷肝,用八珍加陳皮、黃芪、柴胡、山梔、白芷八劑稍愈;去白芷加青皮、木香、桔梗,又六劑而安。

一婦人左乳內腫如桃,不痛不赤,發熱漸瘦,此肝脾郁怒也,用八珍湯加香附、遠志、青皮、柴胡百余劑,又兼神效(艸舌)蔞散三十余劑,膿潰而愈。

一婦人久郁,左乳內結核如杏,三月不消,心脈濇,脾脈大,按之無力,此肝脾氣血虧損,以八珍加貝母、遠志、香附、柴胡、青皮、桔梗五十余劑而愈。

一婦人稟實性躁,懷抱久郁,左乳內結一核,按之微痛,此皆氣血郁滯,以連翹飲十余劑少退,更以八珍加青皮、香附、桔梗、貝母二十余劑而愈。

一婦人右乳內結三核,年余不消,朝寒暮熱,飲食不甘,此肝脾氣血虧損,內服益氣養榮湯,外以木香餅熨之,年余血氣復而梢。

一婦人乳內結核年余,晡熱少食,余謂此血氣不足,欲用益氣養榮湯,彼反服行氣之劑,潰出清膿而歿。又一婦乳內結核如栗,亦服前藥,大如覆碗,堅硬如石,出血水而歿。

一婦年逾二十,稟弱,乳內作痛,頭疼脈浮,與人參敗毒散倍加人參一劑,表證悉退;但飲食少思,日晡微熱,更以小柴胡湯合六君子湯,二劑熱退,食進;方以托里藥加柴胡十余劑,針出膿而愈。

一婦患此證,膿成畏針,病勢漸盛,乃強針之,膿出三碗許,脈數發渴,以大補藥三十余劑而愈。丹溪云:乳房為陽明所經,乳頭為厥陰所屬。厥陰者肝也,乃女子致命之地,宗筋之所,且各有囊槖。其始焮腫雖盛,受患止于一二囊。若膿成不刺,攻潰諸囊矣。壯者猶可,弱者多致不救,所以必針而后愈也。

一婦人乳內腫一塊如雞子大,勞則作痛,久而不消,服托里藥不應,此乳勞證也,屬肝經血少所致。先與神效(艸舌)蔞散四劑,更隔蒜灸之,腫少退;再服八珍湯,倍加香附、夏枯草、蒲公英,仍間服前散,月余而消。亦有乳疽一證,其狀腫硬木悶,雖破而不潰,腫亦不消,尤當急服此散,及隔蒜灸。斯二證乃七情所傷,氣血所損,亦勞證也。宜戒怒,節飲食,慎起居。否則不治。

一人患乳癰,氣血頗實,但瘡口不合,百法不應。余與神效(艸舌)蔞散四劑,少可;更與數劑,及豆豉餅灸之而愈。

一婦人患此未潰,亦與前藥三劑而消。良甫云:如有乳癰,便服此藥,可杜絕病根。如毒已成,能化膿為水,毒未成者,則從大小便中散之。

郭氏妾,乃放出宮人,年四十,左乳內結一核堅硬,按之微痛。脈弱懶言,此郁結證也,名曰乳巖,須服解郁結益血氣藥,百貼可保。郭謂不然,別服十宣散流氣飲,瘡反盛。逾二年,復請余視,其形如覆碗,腫硬如石,膿出如泔。余謂膿清脈大,寒熱發渴,治之無功,果歿。

一婦人患乳癰,寒熱頭痛,與荊防敗毒散一劑;更與蒲公英一握,搗爛,入酒二三盞,再搗,取酒熱服,渣熱罨患處而消。丹溪云:此草散熱毒,消腫核,又散滯氣,解金石毒之圣藥。

一婦人患乳癰,愈后發熱,服養氣血藥不應,與八珍湯加炮干姜四劑而止,仍以前湯加黃芪、香附三十余劑,氣血平復。

一婦人乳腫而不作膿,以益氣養榮湯加香附、青皮數劑而膿成,針之,旬日而愈。

一婦人右乳腫,發熱,怠惰嗜臥,無氣以動,至夜熱益甚,以補中益氣湯兼逍遙散治之而痊。

一婦人兩乳內時常作痛,口內常辣,臥起若急,臍下牽痛,以小柴胡湯加青皮、黃連、山梔治之而痊。

一婦人產次子而無乳,服下乳藥,但作脹。余謂人乳皆氣血所化,今脹而無乳,是血氣竭而津液亡也,當補其氣血,自然有乳矣。乃與八珍湯倍加參、朮少加肉桂,二十余服,乳遂生。后因勞役復竭。夫其初有乳,再產而無,其氣血只給一產耳,其衰可知。間有產后乳出不止,亦為氣虛,宜補藥止之。其或斷乳,兒不吮,亦能作脹,則用麥糵妙為末,白湯調服以散之。若兒吮破乳頭成瘡,則用蒲公英末,或黃連膩粉散摻之。若乳頭裂破,以丁香末或蛤粉、胭脂傅之并效。

一產婦勞役,忽乳汁如涌,昏昧吐痰,此陽氣虛而厥也,灌以獨參湯而蘇,更以十全大補湯數劑而安。若婦人氣血方盛,乳房作脹,或無兒飲,脹痛憎寒發熱,用麥芽二三兩炒熟,水煎服立消,其耗散血氣如此。何脾胃虛弱,飲食不消,方中多用之?

一產婦素有肝火,患陰蝕疳瘡,內潰癢痛,食少熱渴,小水淋瀝,用加味逍遙散、加味歸脾湯兼服,間以蘆薈丸、外以鶴虱草煎洗而愈。

一產婦因乳少服藥通之,致乳房腫脹,發熱作渴,余謂血氣虛,以玉露散補之而愈。

《證治準繩》曰:隆慶庚午,余自秋闈歸,則亡妹已病,蓋自七月乳腫痛不散,八月用火針取膿,醫以十全大補湯與之,外敷鐵箍散,不效,反加喘悶。九月產一女,潰勢益大,而乳房爛盡,延及胸腋,膿水稠粘,出膿幾六七升,略無斂勢。十一月,始歸就醫,改用解毒和平中劑,外摻生肌散、龍骨、寒水石等藥,膿出不止,流濺所及,即腫泡潰膿,兩旁紫黑瘡口十數,胸前肢下皆腫潰,不可動側,其勢可畏。余謂產后毒氣乘虛而熾,宜多服黃芪解毒補血益氣生肌,而醫不敢用。十二月中旬后,益甚,瘡口廿余,諸藥盡試不效,始用余藥。時膿穢粘滯,煎豬蹄湯沃之頓爽。乃制一方,名黃芪托里湯。黃芪之甘溫以排膿益氣坐肌為君;甘草補胃氣解毒,當歸身和血坐血為臣,升麻、葛根、漏蘆為足陽明本經藥,及連翹、防風散結疏婦經,(艸舌)蔞仁、鼠粘子解毒去腫,皂角刺引至潰處,白芷入陽明敗膿長肌;又用川芎三分,及肉桂、炒蘗為引,每劑入酒一盞,煎送白玉霜丸,疏膿解毒。時膿水稠粘方盛,不可遽用收濇之藥,理宜追之,以翠育錠子外摻。明日膿水頓稀,痛定穢解,始有向安之勢。至辛未新正,患虛皆生新肉,有紫腫處,俱用蔥熨法,隨手消散,但近腋足少陽分尚未斂,乃加柴胡一錢,青皮三分,川芎倍之。膿水將凈者,即用搜膿散摻之,元宵后遂全安。

《外科正宗》曰:一婦人因怒,左乳腫痛,寒熱交作,以人參敗毒散一劑,表證已退;又以牛蒡子湯二服,腫消漸漸而安。

一婦人憂思過度,久郁成痛,在乳結核如桃半年,似痛非痛,咳嗽生痰,身發潮熱,診之脈微數而無力,此真氣雖弱而邪火尚未有余,如用藥合理,亦堪調治。先用逍遙散加香附、貝母十余服,而咳嗽漸止,寒熱間作;又以八珍湯加香附、丹皮、柴胡、遠志十余服,身熱去其八九;又以益氣養榮湯加青皮、木香兩月余。其胸膈得利,噯氣得舒,飲食漸進,肌膚漸澤;外腫以阿魏化痞膏貼之,半年余而消。

一婦人右乳疼痛,腫如覆碗,診之脈數有力,此有余證,欲作膿也。以托里消毒散,數服而脹痛;即針之,出膿碗許;又以十全大補湯加香附,十余服而安。

一婦人暴怒,左乳結硬疼痛,自服仙方活命飲二服,疼痛稍止,結腫不消;仍服清涼敗毒之劑,痛腫反作,形體日弱。余診之,脈浮數而無力,此屬真氣虛而邪氣實也,非補不可。以益氣養榮湯四五服,其腫始高,寒熱亦退;又十余服而膿潰,兼以十全大補湯兩月而痊。此非純補之功。其疾豈能得愈?

一掃人左乳結核,三年方生腫痛,診之,脈緊數而有力,此陽有余而陰不足也。況結腫如石,皮肉紫色不澤,此乳巖證也。辭不治,后果歿。

又一婦左乳結腫,或小或大,或軟或硬,俱不為痛,已半年余,方發腫如覆碗,堅硬木痛,近乳頭,累累遍生疙瘩,時痛時癢。診之,脈弦而數,腫皮慘黑不澤。此氣血已死,辭不可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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