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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她又在執(zhí)著什么?(1)

  • 綠色戀歌
  • 文城城
  • 2570字
  • 2016-03-02 10:08:05

今晚,是梅淑的新婚夜,而她卻無論如何都開心不起來。

顏鴿飛打來電話,他在家屬院門口的梧桐樹下等她。

深冬的夜冷極了,寒氣逼人,梧桐樹影猶如猙獰的鬼魅,梅淑披著單薄的外套走在樹影中,心情自是一落千丈,一直往無底的深淵里墜,把她與大石捆綁在一起,無法逃生,令人窒息的空氣。

顏鴿飛站在那里,搓著手,看見了她,連忙朝她走過來,一邊把身上的軍大衣脫下,給她披在身上,把她的冰手捧在嘴邊哈著氣:“老婆,你的手永遠這么冰,天這么冷,還穿著這么單薄,我老婆怎么這么不會照顧自己呢?像個讓人不放心的孩子。”

他們不知道,此刻,凌慧就躲在窗側(cè),偷偷望著這一切。

梅淑說:“你明天就走了,怎么不早點睡覺?”

顏鴿飛說:“今天晚上本來是我們的新婚夜,可是……所以,我睡不著。”

“慧慧她喝多了,我得回去照顧她,你這個姐夫得多體諒她呀,她無父無母,在這里投靠我們,你我都是她的親人。”

“我當然知道,我怎么能不懂你的心?那你回去照顧慧慧吧,你也早點休息,這幾天把你累壞了。”他把她緊緊抱在懷里,貼近她的耳朵又柔聲說:“你這個傻丫頭,你叫我怎么能放心得下你呢,寧可自己受委屈,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凡事一定要替我保護好你自己,聽到了沒有!”

“你去外面執(zhí)行任務,也要保重自己,平安回來。”

梅淑怎能不知他的擔憂。凌慧從小就是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什么,她那樣的好勝性子,梅淑自知她絕不會善罷甘休。但,姐妹情義在她心里的分量,超過猜疑,防范,抵御。她不喜歡姐妹中間有這樣的隔斷,至少應該是有自然而然的親密無間存在。

兩個小夫妻依依不舍,于隱隱約約的白月光中,回到各自的住處,顏鴿飛心里知道,或許明天凌晨他會來不及和她道歉就要走,所以才深夜約她出來,也算是提前道別。

顏鴿飛回到宿舍,腦袋一挨枕頭就睡著了。而梅淑,洗衣服,拖地,一直忙到凌晨兩點,又沖了個熱水澡。可是剛回到床上躺下,才關(guān)了燈,就被凌慧一腳踹下了床,她嘴里還念念有詞,然后橫躺在床上。

梅淑不生氣,她也知道凌慧早已經(jīng)酒意清醒了,所有的惡作劇都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她給凌慧蓋好被子,把枕頭移在她的頭低下,抱了另一床被子到折疊沙發(fā)里去睡。

凌慧于黑夜里偷偷睜開眼睛看了看,翻過身去,繼續(xù)睡覺。她的心思,梅淑知道,但她不會責怨她。梅淑的體力也透支得幾乎無法多想,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冬天專屬的白陽光,出水芙蓉一樣的開滿了一屋子,凌慧已經(jīng)不見了。

顏鴿飛走的匆忙,秘密,沒來得及跟梅淑告別。

中午的時候,接到凌慧班主任的電話,問她凌慧在她這里嗎?為什么今天沒到學校去?是無故曠課還是另有緣由?

梅淑馬上展開了尋找,出來在連隊路上,在高高的楊樹中央,碰到劉魏笑,他說早上出操的時候,見凌慧在連隊大門口打車離開了。他認識那個出租車司機,大家都叫他老楊,并且當下他就報了一個手機號碼給梅淑。梅淑立時三刻打電話給老楊,老楊那邊的車里放著交通廣播,正是說著一段岳飛盡忠報國的評書,說的是岳飛初遇楊再興那一段。

老楊說,他幫凌慧訂了一張去XJ的火車票,他妻子在火車站售票處做售票員,梅淑致了謝。

掛了電話,梅淑火速趕往火車站,但是三日內(nèi)的票都售完了,她只有訂了第四日的票。第四天,她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向XJ出發(fā),期間,凌慧的手機一直是盲音。在人擠人的公交車上,她終于撥通了凌慧的手機,她在手機里邊哭了,情緒極低落,梅淑告訴她,她馬上去接她回家。凌慧報告了她的地理位置。

凌慧那日到了目的地,一路風塵仆仆,下了火車,先找了一個快捷酒店住下,才給時杰睿去了一通電話。

時連長反應很奇怪,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的,放佛是不方便,說一些莫名其妙的她完全聽不懂的話:“……恩……哦……什么?哪個兵摔壞了?……行,我馬上就到,你們別移動地方,原地待命,我馬上就到……”語氣急促,自言自語,對答如流。

凌慧轉(zhuǎn)念又一想,只有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接聽別的女人的電話,才會這么不方便,才會胡言亂語。隔了一會兒,時杰睿氣喘吁吁,風聲呼嘯的沖撞著手機,給她打來電話,問她人在哪里?她報了確切的地址給他。

時杰睿半個小時后就趕到了酒店。他一邊在門口敲門一邊低聲報上姓名:“慧慧……慧慧……是我……開門啊……我是時杰睿……”

他是完全想不到,她會來得這么突然,時杰睿一襲綠軍裝筆直的站在門外,一只胳膊上掛著軍綠棉大衣,手掌托著墻,大口喘氣,想必這一路是一刻不停的跑著來的。

見了他的面,才知道原來對他的思念是一直都存在的。但是,凌慧卻始終不肯叫自己承認。真是女兒多情,然,一心愛著她的,她偏偏不愛。不愛她的,她偏要窮追不舍。愛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求而不得,得而不知珍惜,如是。她如此偏執(zhí),無可救藥,不肯回頭。

多余的話,顧不上多說,心頭盤旋的問題來不及多問,全在眼神的交匯中。他攔腰橫抱起她,兩個人像一團熱烈的火,燃燒在了一起……

又是被電話聲吵醒,凌慧迷迷糊糊接了時杰睿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時杰睿人不知去了哪里。電話里是個女人的聲音,她定了定神,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那名字……“老婆”。這醒目的兩個字,令她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腦子變得異常清醒。

老婆?老婆?他有老婆?凌慧坐起身,拿被子捂在胸前,四下里尋找時杰睿的人影,他不在衛(wèi)生間,不在每個角落。

凌慧摁掉電話,那女人又打了過來,她摁掉,那女人又打。來去反復了幾次,凌慧接通,那邊的女人高聲怨道:“你干嘛呢?電話不接?老是掛?”聲音尖銳,刺耳,有底氣。凌慧媚聲說:“他不在,請你待會兒再打來。”那個女人,一聽是個女人的聲音,火冒三丈起來。“他不在?那你是誰?他戰(zhàn)友?還是哪個狐貍精?他手機怎么會在你手上?你叫什么名字?你人在哪?”

她一迭連聲問了這么許多問題。

凌慧笑了一聲,鎮(zhèn)定自若地說:“不好意思啊,你一下子問了這么多問題,我先回答你哪一個好呢?好吧,那我一個一個來回答你。”她躺進被窩里,手支在枕頭上,說:“我是他誰不重要,這個問題你問他本人比較合適,再說你又不是笨女人,就是傻子也能猜得到,我不是他戰(zhàn)友,他剛才和我在床上,自然現(xiàn)在手機在我手上,我叫凌慧,在日日生快捷酒店,如果你要來找我拼命,我等著你來,隨時恭候,那么,再見了。”

她這是向時杰睿的妻子發(fā)起了挑戰(zhàn)。

時杰睿的棉大衣還在床上扔著,房間鑰匙也不在,許是他帶走了,臨時出去辦事,大約人還沒回部隊。等他回來,她要向他問個清楚,他是在游戲她的感情嗎?盡管她當時也只是抱著相擁取暖的心態(tài),可,她也是不能容忍他對她的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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