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
趙沐收了王桐之后,隨即帶著六千兵馬趕往成都府。
他們回到成都府后,立馬收到了成都府百姓的歡迎,王桐見此情形,心中大是吃驚,因為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朝廷的兵馬這般受到百姓喜歡的。
這趙沐剛來成都府不過兩天,便已經取得了百姓的信任,可見此人的確有別人所不及的地方,王桐這樣想著,對趙沐不由得暗中生出些許欽佩之意。
大軍入城,賈寶急匆匆跑了來,見到趙沐之后連忙說道:“三皇子,您這次可把末將給擔心壞了,我們就只有這幾千兵馬,那些人要真跟我們硬拼,這結果可不敢設想啊。”
賈寶只是想表現的對趙沐關心一些,以至于沒有注意到王桐,而王桐聽得趙沐一共就只有幾千人,不由得吃驚道:“三皇子,你們真的只有幾千人?”
趙沐見王桐問,倒也沒有隱瞞,道:“一共六千多人,如今加上你的一千人,快八千了。”
從趙沐口中得到證實后,王桐忍不住敬佩起趙沐來,昨天他們八萬大軍前來攻城,就是被這五千兵馬給嚇跑的,這簡直不可思議。
而今天,趙沐五千兵馬去攻打崇州城,他們不僅沒有多少損失,反而將全洛大將耿忠給殺了,而后來與孟三千狹路相逢的時候,趙沐更是用五千兵馬硬生生的抵住了孟三千,當時要真的猛攻一下,趙沐只怕在成都府就無立足之地了。
這些事情此時想來,當真是非神人不可為,王桐本來以為那孟三千一介書生成為大帥已經很神奇了,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趙沐比他還要神奇。
就在王桐這樣想的時候,趙沐卻又突然說道:“如今你知我朝廷兵馬只有這些人,你要跟我們這些人去抵擋叛軍八萬,你怕了嗎?”
王桐神色微微一凝,道:“三皇子說那里話,似三皇子這等魄力,是我王桐今生獨見,我王桐愿意把命都交給你,何言怕字?”
聽到王桐這話,趙沐滿意的點了點頭,而賈寶這時才發現趙沐又收了一員猛將,而且還連帶著有一千兵馬,這可把賈寶給驚到了。
本來他以為趙沐帶那么少的兵,能安然無恙回來就不錯了,可不曾想趙沐不僅回來了,而且還從叛軍手里收了一千多人,這簡直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三皇子,您真是神人……”
賈寶要拍趙沐馬屁,趙沐卻擺了擺手,道:“如今叛軍還不知成都府的情況,今天這一戰之后,他們輕易不敢再立進宮成都府,我想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成都府可太平一段時間了,不過大家不可大意,我們的真實情況瞞不了多久,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解決下來的難題才行。”
趙沐這樣說完之后,大家都表示贊成,這個時候,趙周道:“三皇子說的不錯,可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呢?”
趙沐道:“接下來我們有兩個問題要做,一是練兵,我們的兵雖然都是禁軍,但并不是最強盛的禁軍,我要提升大家的戰斗力,第二個問題則是想辦法挑撥三大叛軍之間的關系,如果他們不能聯手,我們逐個破之,將會有很大的機會取得勝利。”
趙沐說到這里看了一眼大家,道:“練兵的事情我已經有了主意,只是挑撥敵人暫無辦法,諸位若是有什么好的建議,不妨替出來。”
時天色已晚,成都府的街上卻依舊熱鬧,大家這樣邊聊邊走,不多時已是來到了府衙,而就在這個時候,王桐突然開口道:“其實三大叛軍之間的關系一直都不怎么樣,全洛的興國軍想要吞并藍墨和孟三千的隊伍,而藍墨和孟三千對于此也都清楚,所以在面對死戰的時候,他們都想要保存實力,而如果全洛面對朝廷兵馬,他們一般都不會出手相救。”
王桐說的這點趙沐他們早已經分析過,而這也是趙沐為何獨獨挑最難攻的崇州城去挑釁的原因。
“所以末將認為,我們不妨將主要目的定為全洛的崇州城,如此一來藍墨和孟三千不去救援,我們只要解決了崇州城,便可以將藍墨和孟三千的兵馬給隔離開來,近而削弱他們的實力。”
王桐的提議并沒有多少新意,大家的反應不是特別激烈,這時賈寶突然靈機一動道:“這全洛和藍墨的軍中有不少其他勢力的人,我們不妨先從小處著手,先分崩離析了他們,而后再想辦法挑撥三大叛軍。”
三大叛軍都不是傻子,想要挑撥他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只能暫時權衡勢力,但三大叛軍中的其他小勢力如果要挑撥就容易很多了。
賈寶這么說完,又望了一眼王桐,道:“王將軍對于這些情況是最為了解的,如果要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您應該是有一些想法的吧?”
孟三千的軍隊中并沒有其他勢力,不過王桐跟著孟三千也沒少跟全洛和藍墨他們打交道,對于這些情況自然是門清,如今聽到賈寶這話,道:“自然,這種事情如果真的要做,不妨就交給我吧,只要我培養一些探子潛入崇州城和新津城,很快就會有成效的。”
王桐說完,趙沐點了點頭,他也覺得賈寶和王桐兩人說的有些道理,如果能夠分化其他小勢力跟藍墨、全洛的關系,不僅可以削弱叛軍的實力,而且還極其有可能給他們朝廷增加兵馬。
“好,既然王將軍對此事有想法,那這事就交給你來辦好了。”
大家這樣說著,便進了府衙,接著就有人端來飯菜,大家打了一天的仗,都有些餓了,為此見到飯后也就沒怎么再談軍事。
而就在大家吃飯的時候,逃走的孟三千終于趕到了彭州城,當他趕到彭州城的時候,本以為王桐必死無疑,可接著他就得到了一個消息,王桐帶著自己的一千兵馬投了朝廷。
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孟三千的神色猛然一緊,接著他就意識到一種很危險的情況正在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