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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 滏水集
  • 趙秉文
  • 3306字
  • 2015-11-24 19:58:30

◆記

適安堂記

寓樂亭記

磁州石橋記

學道齋記

種德堂記

涌云樓記

遂初園記

雙溪記

寶墨堂記

希夷先生祠堂記

葉縣學記

商水縣學記

裕州學記

適安堂記

許昌任君子山作草堂于私第牓之曰適安客過而問所以名堂之意曰子將無適而不安乎抑適意而安之乎子山曰今夫水適則流火適則燥魚鳥之適則翔泳草木之適則條達腰適則忘帶足適則忘履今吾名不隸于仕版身不涉于行伍足不跡于是非之場口不涉于是非之境未酉而寢過卯而起每興極意會則登臨山水嘯詠風月翫泉石悅松竹手執周易一卷與佛老養性之書數冊以適吾性而已吾安焉子以為何如客曰先生之為適則一其所以為適則異子以稽康之適于鍛阮籍之適于酒與夫圣賢之適于道有以異乎茍以適性為事則斥鷃無羨于天池之樂桀跖無羨于顏冉之德其于適性一也而靜躁殊途善惡異趣此向郭之失晉宋之流所以蕩而忘返者也且夫禮以檢情樂以導和人之勝不仁義之勝不義皆非以適性為事茍以采山釣水為適則忘其君聲色嗜欲為適則忘其親忘親則不仁忘君則不義不仁不義子安之乎而且奚適哉子山曰請無以形適而以心適其可乎客曰心跡一也自心跡之判于是有清狂有白癡皆名教之罪人而非君子之正也記曰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貴行乎富貴素貧賤行乎貧賤素患難行乎患難君子無入而不自得焉古之君子不以外傷內視貧富貴賤死生禍福皆外物也隨所遇而安之無私焉譬之水升之則為雨露霜雪下之則為江河井泉激之斯為波潴之斯為淵千變萬化因物以賦形及其至也推而放諸東海而準推而放諸南西北海而準故君子有取焉斯不亦無適而不安乎子山曰是吾心也請歸而刊之石客為誰滏陽趙某也

寓樂亭記

河朔之地沃野千里盤盤一都會大行西來大體如一身蘇門奠其首隆慮據其脊雷首披其胸土門開其腹恒山枕其足注以橫漳塹以滹沱鍾以大陸其山川風氣雄深郁律故其人物魁杰秀異有平原之遺風廉藺之英骨下逮宋廣平魏文貞皆河朔人傳曰三晉多奇士其土風之然乎寧晉實趙郡之附庸而吾真定王君敏之棲棘于此越明年政成乃即城以為亭因隍以為池引洨水其中植以荷蓮以為士民游觀之地吾友邑令吳微公妙伻來以記請某曰今夫樵者樂于山漁者樂于水與夫其靜如山其動如川此智仁者之所樂也其所樂同其所以寓者或異嘗試與子登茲亭以四望其亦有得乎無得乎將為仁者靜乎抑為智者動乎其動靜交相養乎其亦動靜兼忘乎不移一席之地而寓妙意于數百里之外皆茲亭之所助也若夫南馳巨鹿則主父之所困沙丘也北走恒山則簡子之所得寶符也西挹井陘則韓信之所破趙壁也東接冀部則光武之所趨信都也自今觀之葢世氣盡化為灰塵忽焉如飛鳥之過空葢將訪其遺跡但見孤城斷址煙云草樹而已方其寓世而不知其寓也沈酣于醉夢之場而馳騖于功名之會至于苶然疲溘然盡其亦知有不苶不盡者乎雖然物與我相為無窮而人之生有限山川如舊而四時之風月常新此吾人之所樂也既以寓吾樂且以名其亭

磁州石橋記

北趨天都南走梁宋西通秦晉之郊東馳海岱之會磁為一要沖滏水西來距城四十里而近又五里東合于漳方春秋霖潦砯崖而下漳水洶怒則激流而上匯于觀魚亭下者三丈有奇吞長堤滅兩涘平時有梁而輿有舟而方歲刓時復波蕩水潏居者病繹騷行者嘆滯留我惟識覺公和尚戚之乃代木以石易脆以堅踵洨水之制而梁之臨終以命其徒善仙俾鳩厥功仙日而不笠毳而不褐風經雨營垂四十年僅克有成凡用石若工以億計觀其締構隆崇礱嵌致密如山斯屹如月斯彀力拔地勍勢與空鬬忽兮無楹何其壯也廣容兩軌高以十丈旁鑿二空以泄水怒下洞九泉以鎮地脈堊以白灰制以鐵鍵標以華柱護以崇欄物鬼獸怪蹲伏騰擲變態百出屹若飛動噓可駭也每夕陽西下大行千里明月東出二川合流徘徊近郊則銅雀之臺西陵之樹齊高石趙之所睥睨信陵平原之所馳逐山川興廢森乎目中信天下之雄勝而燕南之偉觀也噫自有天地便有此川黃軒以來載祀億千天秘神造弗度弗涓而是橋也葢經始于世宗龍飛遼東之初而斷手于圣上鳳集鼓山之年豈前修弗逮將俟昭代而啟人謀哉非圣人先天格靈昭太平之應大雄遺身及物弘利涉之緣其何以臻茲仆忝鄉梓逖聆頌聲敢銘金石用昭厥成銘之曰

于繹工妙天造地設窅神功兮杈插駢比楞平嵌鬬傶穹崇兮超崖截壑躡趙跨衛亙長虹兮憧憧往來天下有道津梁通兮持斧衣繡褰幃憑軾觀民風兮輿琛輦幣鳥宿衡山入會同兮耽耽鰲負水涸石泐茲無窮兮

學道齋記

余七歲知讀書十有七舉進士二十有七與吾姬伯正父同登大定二十五年進士第厥后余調安塞主簿遷邯鄲唐山令是時年少氣銳急簿書稱賓客舞智以自私攘名以自尊葢無非為利之學使其干沒不已將遂君子之棄而小人之歸矣而吾伯正父心平氣和以拊循其下養孤兄弟之子如其所生年四十余喪其配遂不復娶若將終身焉及任監察御史危言讜議濱死而不顧是其果有大過人者泰和二年春相會于京師親其狀義而不朋窮其心淡然而無所求察其私葢恥一物之不得其職是豈真有道者耶他日余問道于伯正父伯正父曰余何知道余但日食二升米終歲制一缊袍日旦入局了吾職不敢欺賓客慶吊之外課子孫讀書而已余何知道在他人乃尋常日用事而伯正父行之乃有超然不可及者何哉吾儕小人于日用事外所為營營矻矻計較于得失毀譽之閑不過為身及妻子計而已而人情之所甚好者伯正父無之酒色人所甚好也正伯父無之綺繡珠玉玩好之物伯正父無之怒氣之待人恃才以陵物伯正父無之非有道者能之乎或者不之信曰今之學者不如是且伯正父所學者何道也余笑謝曰子去矣有道人梵志者翻著韈嘗曰乍可刺你眼不可隱我腳君當詣彼問之

種德堂記

傳曰十年之計樹之以木百年之計種之以德竊嘗以古驗今為善于家而責報于幽如持印券鑰合取所寄物不在其身則在其子孫又何待百年而已哉今夫日月之明在乎天而所明在乎地寶玉之精在乎山而光被乎草木賢人君子其德在乎身而其榮及其子孫理固然也其或司命所不識圣哲所難言若管仲之后無聞而皋陶庭堅之祀忽諸議者猶以為專魚鹽之利而掌法理之官也善乎東坡先生之論天也曰天可必乎仁者不必壽賢者不必富天不可必乎賢者必有后天地之大以無心也何嘗擇善人而賞之惡人而罰之譬如一氣之所春一雨之所滋甘苦美惡蕃然并育至其華者實條者干霜降木落萬物皆虛而松柏杰然于歲寒之后其不變者可必也噫天地一圃也萬物一果蓏也無德而富貴此天地閑一巨蠹也物既蠱壞身亦隨之故有鐘鳴鼎食之家鳴玉曳組之后朝為榮華夕為憔悴此種木而不種德者也而閭閻修身之士牛醫馬走之子身都卿相慶流后代譬猶芝蘭茝蕙自托于深林幽谷微風時過見別于蕭艾之中而得登于君子之堂矣此種德而不種木者也今使世之人種德而種木望報如望秋少忍而待善惡之定其責報也亦可必矣然天地之氣鍾于物也不一其蓄之也至精則其發之也必盡故花之魁異木之秀杰者不常有相如子云李白杜陵皆天地精英之氣也故能秀而不能實能蕃而不能續也其遂也或閼之其涸也或接之故木之再榮水之洄洑也者亦時有之欒靨之汰而至盈方及者書之力也張湯之酷而張氏復大者安世之力也至于楩楠楩櫲樟其蟠根也既深其流蔭也必大故有七登三事四世五公再世而為司徒八葉而為宰相者有自來矣豈不然哉皇朝以來若丞相石公以先德大其家此天下之所覩聞也其余田侍郎愨等以直道被誣陷子孫興者十八九此木之再榮水之洄洑者也若趙學士可王修撰庭筠皆天地精英之氣也至于楩楠櫲樟蟠根既深流蔭亦大則于公見之矣雖然有一于此富貴而尊榮康寧而壽考翕翕赫赫聲勢震耀持梁刺肥頤指氣使使大官要職親族滿前視天下可欲事無一不如意此人情之所榮而天下之所同而所性不存焉父教子忠子嚴父詔怡怡愉愉令德孝敬其言以廣居室蓄聲妓矜富貴耀世俗為可鄙此人情之所難而公之所獨也所樂不存焉惟宣力皇朝著功斯民垂之竹帛傳之子孫者楊公之家傳清白畢公之世篤忠貞此公之所以為榮而天下之士亦有望于公也詩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至于浚其源疏而達之茂其本封而殖之是有待于后之人詩云惟其有之是以似之其是之謂乎

涌云樓記

大安二年夏四月余來蒞平定登城樓而樂之樓枕古榆關下建十丈旗袤以五筵廣三之二窗闥軒豁俯瞰閭閻旁引重山復嶺之阻左挹土門右控大鹵大行掎之羣山迤之道京師而來者厯汾晉接秦隴走云代商旅絡繹使驲旁午車摧馬踣日不半舍使人目寒而足栗凄然有去國之悲皋落之山晉陽之泊廣陵之故道井陘之故關地古天荒巖深樹老使人心折而骨悲黯然有懷古之思若乃煙容雨態倏忽明晦欄檻半晴野無完塊雌霓半空雄風千里絺绤以清郊鄽污泚秋空月明飛光皦楹爾屋穿漏我居蓬瀛雪漲千山北風其寒我纊而溫爾縷其單觴于斯詠于斯會賓友于斯其亦有思乎古之君子內淵靚而外昭曠淵靚則悔吝不生昭曠則不蔽于物其于居室也亦然窔奧之處淵如也高明之居曠如也淵靚所以存神昭曠所以知政靜以養恬動以應物萬變之來了然吾胷中而不惑茲曠也祗其所以為達也歟

遂初園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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