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這邊剛有人通傳攝政王覲見。祈寒騫便走上了朝堂。
“不知皇弟怎么今日上朝了?今日不是弟妹的回門之日嗎?皇弟怎么不去陪著弟妹呢?”祈睿十分配合的尋問祈寒騫。
“臣弟只是得知了一樁大事,所以特地前來上朝。”祈寒騫從袖中取出一本厚厚的奏折和一本賬本。
“哦?不知皇弟所言,是何事呢?”祈睿接著問道。
“能稱得上大事的,自然與我們的王丞相有關了?!逼砗q瞥了王嵩陽一眼。
王嵩陽今日卻是老神在在的,聽到祈寒騫要參自己也并不急著辯解。
“哦?”祈睿驚訝道,“王丞相這些年也是兢兢業業的,不知皇弟是有何理由要參王愛卿一本呢?”
“臣弟自然是有證據的?!逼砗q將奏折和賬本一并交給鄧語。
“給朕呈上來?!编囌Z將奏折和賬本呈給祈睿。
祈睿拿著鄧語呈上來的東西,快速的翻看著,(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然后沒過一會兒,便氣的將奏折和賬本仍在了地上。“王嵩陽!你自己看看!”
鄧語將祈睿丟在地上的奏折和賬本呈道王嵩陽面前,道:“王丞相請?!?
王嵩陽不過大致的翻看了幾頁,便道:“既然陛下一心信了攝政王的話,那臣也無話可說?!?
“你還無話可說?”祈睿氣的直拍龍椅,然后讓鄧語將奏折和賬本拿下去給諸位大臣們一一傳看。
最先看到的是前面站著的幾位閣老學士,幾人看完之后臉色突變,便知道王嵩陽此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最先開口的是太子太傅安遠,只見安遠上前一步:“啟稟陛下,若是攝政王所呈奏折為真,那王丞相萬死難辭,所以懇請陛下先將王嵩陽出去頂戴花翎,押入天牢,細細審問?!?
“臣附議?!?
“臣附議?!?
先看完的都臣子,一看今日這架勢,便知道王嵩陽今日就要倒臺,于是跟著幾個都是臣附議,想將王嵩陽徹底扳倒。
“陛下,今日之前臣還真的不知道原來還有這么多人想要扳倒臣,現在臣算是看清楚了這些人的面孔了。”王嵩陽依舊站著。
“王嵩陽你數罪在身,還不跪下!”大學士徐文忠看著王嵩陽的樣子也不像是要認罪的樣子,于是斥訴道。
“跪下?本相為何要跪,待會兒要跪下的人是你們!”王嵩陽口出狂言。
就在此時,王貴妃則是帶著祈靈悠進了朝堂之中。
“貴妃帶著二皇子現在過來意欲何為?”祈??粗踬F妃帶著自己的二兒子問道。
“陛下這話說的,臣妾帶著靈悠來,自然是有事的?!蓖踬F妃滿臉的驕縱。
“這不是你們女人家該來的地方,還不退下。”祈睿并不想對跟了自己多年的女人還有自己的孩子下手。
而王貴妃此刻做的盡是自己已經成為太后的美夢,根本不理會祈睿的話語。
祈??粗@個滿面驕縱無禮的女人,深深的覺得自己前幾年的眼睛可能真的是有問題。
而就在此時,王嵩陽忽然開口:“皇帝體弱,病魔纏身,如若不好生調養著身體,恐怕他日必有后患,所以臣想請陛下禪位為皇子靈悠,二皇子靈悠天資聰穎,刻苦好學,又有臣輔導著,必成大器。”王嵩陽背過身去,面對這朝上眾臣說道。
自從王嵩陽說完話后,朝堂之上,萬分安靜,便是此刻掉下一根針來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王嵩陽的話讓今日站在朝堂上的眾位大臣們感到駭然,驚得他們一句話也不敢多講,惶恐之色溢于言表。
王嵩陽站在最前排,看著身后的眾位大臣的樣子,面上甚是滿意。
“不知諸位是何意思?”王嵩陽開口打破這一刻朝堂之上的沉寂。
“王嵩陽,朕剛剛仔細的想了一想,朕這些年也算是帶你不薄,你為何會生出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呢?”祈睿不解。
王嵩陽定定的看著皇帝和祈寒騫,露出一臉兇光的說道:“臣也是無路可走了,現在就只剩下這一條路。還請皇上退位讓賢于靈悠皇子。”
祈瑞冷靜的坐在龍椅上看著王嵩陽如跳梁小丑一般,轉頭看向王貴妃領著的孩子:“靈悠,你告訴父皇你要做皇帝么?”
“父……父皇……”牽著王貴妃手的祈靈悠被祈瑞的看著竟然有些瑟瑟發抖的往王貴妃身后躲去。
“皇上也不必多言了,靈悠殿下是最好的人選。”王嵩陽一心想要逼宮。自己已經拿到了掌管禁衛的令牌,而且禁軍的統領也是自己人,正是這支人馬給了王嵩陽信心。
“王嵩陽,朕這些年待你不薄,你真的要謀逆嗎!”祈瑞將臉看向王嵩陽,厲聲道。
此刻王嵩陽卻是自信心膨脹:“臣只是覺得陛下今年處事糊涂,信小人。”說到信小人,王嵩陽恨恨的看了一眼祈寒騫,“所以,臣這才想請陛下退位讓賢?!?
祈睿聽著王嵩陽的話,看著祈寒騫說道:“皇弟,你聽聽王丞相這話的意思,竟是將這謀逆之罪怪到了你的頭上?!?
“臣弟身正不怕影子斜。”祈寒騫道,“況且今日王丞相當朝造反,難道還是臣弟將刀架到王丞相的脖子上逼著他造反不成?”祈寒騫冷笑?!罢媸钱斄四鞘裁催€想立牌坊。”
“攝政王還真是嘴硬,不過……本相也不與攝政王斗嘴了?!蓖踽躁柆F在一心認為自己是勝者,于是抬手雙掌輕擊,然后以傲然的樣子看著還在皇位上的祈睿,道:“不知道陛下和攝政王一會兒還能不能說出口了。”說罷轉過身子,望著朝堂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