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王貴妃一把拉住自己妹妹的手,“不能找太醫!”
“姐姐!”王錦瑟不贊同的看著王貴妃。
“不能找太醫。”王貴妃加重語氣,“你只要明日回去告訴父親就行,我也就沒事了。這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王貴妃因為蠱蟲一事,此刻心中竟莫名的有股寒意。
“嗯,那姐姐你好好休息吧。”王錦瑟給王貴妃掖好被子然后下去。
王貴妃看著王錦瑟離開之后,連忙對打小一直跟著自己的侍女道:“秋月,你快去太醫院找陳太醫,讓他悄悄地過來別大張旗鼓的。”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秋月悄悄地前往太醫院。
再說這邊,祈寒騫回到望舒閣時顧櫻還趴在桌子上沒睡。
“都這么晚了阿姐怎么還沒有睡?”祈寒騫進屋坐在顧櫻旁邊道。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還不是在等你回來。”顧櫻翻了個白眼。
“就知道阿姐心疼我。”祈寒騫明顯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趕緊睡吧。”
“哼。”顧櫻扭頭上床休息。
這一夜也是不平靜的一夜。次日祈寒騫和祈瑞都收到了消息,鐘靈宮的奴婢去了太醫院帶走了陳太醫的事情。
“皇兄你這回應該是無話可說了吧。”祈寒騫看著自家皇兄,“而且照這么看來這王嵩陽也心不小。”
“真是不知好歹。”祈睿皺眉,這些年祈瑞自認為待王嵩陽這個老臣不差。
“這個,皇兄還是看看吧。”祈寒騫從袖中拿出一本冊子。
“這是……?”祈睿從祈寒騫手中接過,開始翻看。只是祈瑞沒看兩頁就將冊子摔在地上,“他怎么敢!”
祈寒騫看著祈瑞震怒的樣子,語氣冷靜的說道:“他為什么不敢,他有一個貴妃女兒皇子外孫,而且本人還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上的丞相。他為什么不敢?”
“也是朕的錯。”祈瑞嘆氣。“但是十三弟,現在還是先想想如何解決了這個大麻煩吧。”
“請君入甕,甕中捉鱉。”祈寒騫吐出八個字。
“何解?”祈瑞不是很明白祈寒騫所說的意思。
“這件事情就交給臣弟。”祈寒騫表示祈瑞這些年皇帝真是白當了。
“如此甚好。”祈睿本來就不愛動腦子。
“這樣臣弟就先告退了。”祈寒騫表示自己要回去陪顧櫻。
“對了,十三弟今日要上朝的吧。”祈睿看著祈寒騫要走連忙道。
“嗯,皇兄莫要忘了臣弟的婚事。”祈寒騫轉身給了祈瑞一個你懂的的笑容。
“沒沒……沒忘。”祈睿被祈寒騫的笑容嚇到了。從小到大祈寒騫一露出這種笑容十有八九有人要倒霉。“十三弟慢走……”
“沒忘就好。”祈寒騫離開。
“鄧語!”祈睿朝門外叫到。
“奴才在。”鄧語麻溜的進門,“陛下有何吩咐。”
“擬旨,給十三賜婚。”祈睿道。
“是。”
且說這日早朝,與平常來說并沒有什么不同,畢竟現在也是天下太平。硬是要說有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難得一見的攝政王早朝了。
這日一大早,所有大臣都在宮門外等候。他們要等待時辰到了之后,宮門大開,文武百官這才能入內。
都說官場如戰場,甚至要比戰場還要兇險萬分,一言一行都要謹慎,萬萬不能說錯了話做錯了事,不然很有可能被自己的政敵抓住把柄,一擊致命。這句話一直深深的應在丞相王嵩陽的心里,所以他一言一行都遵循著。這也就是為什么祈寒騫知道王嵩陽做了那么多壞事但還不抓他的原因,因為沒有一條證據是直接指向他的。
“王丞相,早。”
王嵩陽位居丞相,正一品。一路走來不斷有人問好。
“各位大人來的真早。”王嵩陽儒雅的拱手還禮,面子上的功夫一點兒也不落下。
但是很快,大家的目光便都看向了站在最前方位置上的祈寒騫身上。祈寒騫雖說是攝政王,但一年到頭兒他上早朝的次數屈指可數,百官也見不了他幾次。就是不知今日攝政王為何忽然上朝?
王嵩陽朝著祈寒騫走去,對著祈寒騫道:“許久不見,王爺還是風采依舊啊。”
“王丞相客氣了。”祈寒騫瞥了王嵩陽一眼。
“王爺許久不曾上朝,不知這次上朝所為何事?”王嵩陽盯著祈寒騫想從他的面上看出些什么來。
“本王這次也是心血來潮,并沒有什么事情。恐怕還要讓王丞相失望了。”祈寒騫面色淡淡的說道。
“瞧王爺這話說的,下官失望什么。下官只是許久未見到王爺,來問個好而已。”王嵩陽微笑道。
祈寒騫面色不變,但心里暗道:老狐貍。“既然如此,王丞相已問過本王,那就退下吧。”祈寒騫表現的很高冷。
“下官告退。”王嵩陽也不生氣,對祈寒騫一拱手,然后退開。
“丞相,不知道您剛于攝政王爺交談如何?”王嵩陽剛一走開就被其他人圍住問到。
“王爺未曾明說,只告訴本官他是心血來潮所以才上朝的。”王嵩陽一攤手表示無奈。
“心血來潮?”
“王爺是這樣說的。”王嵩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