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上公注本作顯德章,彭本作保盈章)
【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惟不可識,故強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猶兮若畏四鄰,儼兮其若容,渙兮若冰之將釋,敦兮其若樸,曠兮其若谷,渾兮其若濁。孰能濁以澄靜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動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惟不盈,故能敝不新成。】
從古修士,知此治身之道微妙玄通,至淵深而不可測識,遂不敢妄行測識。即有形容,不過強為形容耳。章中若字七句,即皆形容之詞。其所形容者,物景也,物象也。孰能于重濁之內,靜待其輕清?孰能以安敦之神,久候其徐生?待之、候之,不敢求有余也。保此道者不欲盈,即不求有余也。夫惟不求有余,是以能守故常。不為新創,則不與真道相違也。魏伯陽云:“臨爐定銖兩,五分水有余。二者以為真,金重于本初。其三遂不入,火二與之俱。”此即不求有余,能守故常之道者也。云牙子之《參同契》,其亦體太上之《道德經》而不為新創者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