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深山夜眠
- 大宋女法醫
- 果語言言
- 2019字
- 2015-11-20 11:46:05
“而那句念念不離心,始算得打成一片,就是說明那金銀就是藏在里面,今心二字,諧音便是金心。”三娘子說完,看像正在思索的父親。
“哎~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自古財帛動人心,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本是人所共知的道理,可是,想常獵戶這般以求財為目的殺人害命的確是為數不多,何必呢?金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為它耗費心神,以致無辜害人命。”龔璉連連搖頭,實在想不明白,求財自有正途,為何要想一個損人不利己的方式,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那山門上寫著,‘干過多少罪行,向此處鞠躬叩首。說些警赫話語,好叫人入耳悚神’。佛已將對眾人警示的話語矗立在山門兩邊。但是,佛門再寬,也不度無緣之人。那常獵戶即便是經常出入寺門,但他心魔已定,白白浪費了主持他們的善心倒是真的。所以,他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三娘子慢慢道出自己對此事見解。
龔璉聽后,點頭贊同,既然心魔已定,那么便承受自己的孽債吧。
撩開簾子,窗外一片清明,仿佛昨日的風只是叢林見來去匆匆的看客,看盡了世人欲望無窮、溝壑難平的心態,最后,斜睨看過,嘲笑而去。
“龍公子,我把飯給你端來了。”大牛自從在那客棧中聽過三娘子一番講解后,對三娘子的敬仰之情便如同滔滔江水般一發不可收拾,三娘子騎馬,他面帶微笑牽馬上前。三娘子吃飯,他二話不說面帶微笑,雙手端碗上前。三娘子如廁~嗯,素心將他按到一旁不許上前。
馬隊一眾人剛將鍋中的飯做好,這大牛便第一個拿起勺子,盛了滿滿一大碗,畢恭畢敬的端到三娘子面前。
“大牛,你這是認爹呢?一勺子把這鍋里的好料全撈走了。”那緊跟著大牛身后舀湯的鏢師拿勺子往鍋里一撈,只撈出了些許青菜葉子,忍不住發起牢騷來。
“哈哈哈哈哈”陳鏢頭帶頭,一眾鏢師狂笑起來。
大牛這半大小子,討好比他小好幾歲的龍小公子。看他那一臉憨笑的模樣,眾人忍不住揶揄他一番。
“噌”的一聲,大牛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那本是端到三娘子面前的碗是舉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三娘子看他那瞬息萬變的臉色,忍不住笑了起來,笑罷,連忙對他說道;“把碗里的東西倒回鍋里吧,我喜歡喝湯。”
“去吧,去吧。”坐在惜月旁邊的素心,也是忙不迭的嚷嚷著。
“那我過去給你盛湯~”大牛氣鼓鼓的轉身端著碗盛湯去了。
“大牛,你這是真打定主意要鞍前馬后的伺候龍小公子了?”甫一過去,一位年齡稍長的鏢師便錘了他一拳。
“我娘說讓我跟聰明人多學學,龍公子就是聰明人,我跟著他學怎么了。”大牛氣鼓鼓的說道。
這邊,素心看著那憨態可掬的大牛,忍不住輕笑起來。接著,便朝大牛那邊努努嘴說道;“公子,要不收他做跟班?”
三娘子斜睞素心一眼,抿嘴一笑道;“我有你這跟班,要不,你收下他?”
素心粲然一笑,朝坐在三娘子身邊的察努努嘴道;“我收下,然后轉給他,我看這察公子著實冷漠,需要一個鞍前馬后伺候的人。”
“素心,休得胡言。”三娘子嗔道,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察,依然是不動聲色,坐如洪鐘。真是好定性。
那大牛與諸位鏢師嬉笑一番后,從新端來一碗湯,雙手托著遞到三娘子面前。
一鏢師同時將一碗湯及兩個饅頭遞到了察的手中。
“我的呢?我的你怎么不端來。”素心似有責備的看著端碗的大牛嗔道。
“馬上,馬上。”大牛連忙將碗遞給三娘子,轉身便又要去盛一碗。
“你就可著勁欺負他吧。”三娘子端著碗,抿嘴笑著說道。
“哎~人生無聊,好不用意來了個這樣的活寶,我就勉為其難的逗逗吧。”素心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轉動著手腕說道。
三娘子笑著連連搖頭,心中確是頗為贊許。此去路途遙遠,有個解悶的人確是不錯。
山林中,眾人邊吃飯邊聊,聊得話題不外乎一方夸贊察武功高超,另一方則是夸贊龍小公子聰明絕頂。
入夜,眾人圍著篝火東倒西歪的一片躺下,和衣而眠。正中間那燃燒著的木條噼里啪啦的響著。雖已是秋末,夜里天氣微涼。
將手臂枕于頭下,全身放松,抬眼望天,月如銀鉤,星光璀璨。
以地為床,以天為蓋,三娘子說不出的通身暢快,嘴角不自覺的扯出了一絲微笑。
“沙沙沙~”一串腳步聲傳入三娘子耳中,不用扭頭便知,那去林中小解的察回來了。
“去了好久。”三娘子悠悠的說道。
察單手撐地坐下,接著緩緩躺下,與三娘子并排躺在干草上,看著星空,用特有醇厚的嗓音說道;“怎么?你想我了?”
“你~”三娘子忿恨的小聲說道;“我只想你一去不回,你沒看周圍都是人么?”
“哦?”察扭轉頭來,面朝著三娘子,兩人之間只有兩尺之隔,若是白日,讓人看見,定然是覺得曖昧不已。
“你是怕人聽見么?”察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三娘子咬牙切齒的轉頭看向察。
此時,他未戴帷帽,月光映在了他的半邊臉上,幾縷調皮的黑發輕輕落在臉頰處,黑眸深沉似水,帶著些許揶揄笑容的嘴角,無不讓他看起來如同開在夜幕下的罌粟花一般,散發著致命的魅力。
三娘子臉“噌”的一下紅了起來,美男是女人都愛看,那白衣似雪的貝子厚,仿若謫仙一般纖塵不染,有的是靈動之美。而這一身勁裝黑衣的察,則像是蟄伏于暗夜的蒼狼,是一種仿佛經歷萬千錘煉后的霸道之美。前者見后如清風拂面,后者見后則充滿侵略性,讓人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