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打蛇七寸
- 大宋女法醫(yī)
- 果語言言
- 1926字
- 2015-11-20 11:46:01
最后,那副骨架中不屬于一人的脛骨、腓骨及幾個趾骨被三娘子利索的放在了黑布的一邊。
“還缺失幾枚趾骨和指骨,估計(jì)是太小,撿不回來,劉大能,對吧~”三娘子轉(zhuǎn)身大聲的問那劉大能。
“對,對,那些指骨太小了,我不能全部撿回啊~”劉大能明顯已是一副哭腔,只差沒有哭了出來。
“哦~對了,這副骨架還缺少一些骨頭,只有186塊~另外,這不屬于這人的脛骨,明顯可見蜂窩狀,可見是屬于一位老者的,敢問劉大能,你妹妹年齡幾何啊?”三娘子仍裝不知的繼續(xù)問道。
“她妹子死了,他咋知道年齡幾何。”那人群中看笑話不嫌事大的人大聲吆喝起來,看熱鬧的人群頓時跟炸了鍋一樣,嘲笑聲、謾罵聲此次彼伏。
“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可以通過一個人的身上所有骨頭,推斷出死者的身高,但其中屬尺骨和脛骨推算最為準(zhǔn)確,拿這名死者的尺骨來說吧,我可以推斷出這名死者死前身高大致在5尺8——6尺之間,而這根不屬于死者的脛骨,我推斷他身高在5尺4——5尺6之間,劉大能,你妹妹長得形如壯漢?”三娘子繼續(xù)揭穿到。
人群中更樂了~
那貝子厚確是實(shí)在忍不住了,轉(zhuǎn)身扶著一棵樹開始狂笑不止。
人群中,龔璉從頭至尾的看著三娘子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從起初的半信半疑,現(xiàn)在轉(zhuǎn)為了慢慢的敬佩,這三女著實(shí)讓他刮目相看,那行事作風(fēng),干練、利索、老辣,說話不給那劉大能一絲余地,是他平生僅見。佩服、佩服。
龔璉不自覺得的在人群中將頭顱揚(yáng)的越來越高。
“這就是我妹妹,就是我妹妹,你說的我全然不信,你又怎么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那慫包劉大能忽然惡從膽出,一副無賴樣的吆喝起來。
“是啊,我無從證明啊~”三娘子便瞅著劉大能,邊大聲說道。“那你說怎么辦?哦,對了,我還有一個辦法驗(yàn)證啊。”
“什么辦法啊,快拿來驗(yàn)證啊。”那人群中又有一人附和道。
“很簡單,我現(xiàn)在請人將劉大能身高量出來,我便能推斷他脛骨和尺骨的長度,咱們把他的骨頭卸出來量量便成,看看是否對上。”龔惜月大聲說道。
“好啊~好啊~快點(diǎn)拆了啊~”此次彼伏的附和聲充分顯示出了劉大能作為一方惡霸,是多么的不招人喜歡。連這拆人骨頭的事,村民都愿意激動的附和。
現(xiàn)在已是秋初,天氣已然退卻炎熱。
而那劉大能卻是汗如雨下,涔涔汗水透過衣服往下流,身體抖做一團(tuán)。自己平日里仗勢欺人、坑害鄉(xiāng)里,自然知道那折磨人的手段,現(xiàn)在這年輕公子仗著官威,又得到這么多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贊同,今日能否逃脫一劫已是很難說,更何況這年輕公子說要拆了自己的骨頭證實(shí)他所說的話。
“大人~大人~這尸骨不是我妹子的,這是我在亂葬崗撿來的啊,這不是我妹子的。”劉大能以顧不上顏面了,拼命掙扎著跪倒地上,大聲說出了尸骨的來源。
“哦~,那我開始問你時,你言之鑿鑿的說這副尸骨確是你妹子的無疑,好似在此的鄉(xiāng)親們都聽見了吧。”三娘子眉頭一皺,疑惑的說道。
“他就是說這副尸骨是他妹子的。”
“是他妹子的~他說的。”人群中再次響起人們的證明。
那劉大能現(xiàn)在頭都大了,那頭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滴落。
“我記錯了~這副尸骨是從亂葬崗撿來的。”劉大能幾乎快哭了出來。
“大聲點(diǎn),我沒有聽清楚。”三娘子手扶耳朵,裝作沒有聽清。
“大人,~大人,這尸骨真的是撿的啊~”劉大能嚎啕大哭起來,撕心裂肺的喊著這尸骨是撿的。
“哦~,那另一個問題就來了,誰能證明是你撿的?若是不能證明,這堆尸骨至少是三個人的,那敢問這些人是你殺的么?”三娘子顯然是不打算放過這劉大能,對付這種惡霸,不讓他知道誰是強(qiáng)者是萬萬不行的。打蛇要打七寸,一擊致命,讓他永遠(yuǎn)害怕才是上上策。
“人命?還三條人命?那還不趕快押入大牢。”那貝子厚真不愧是和龔惜月共事這么長時間,配合起來相當(dāng)有默契。
那押著劉大能的捕快作勢就要將他帶走,倒是那趙捕頭這時插話道;“等一下。先別走。”
那兩位捕快趕忙停駐了腳步。
“你誣陷那羅文生怎么說,聽說你隔三差五的去他家鬧事啊~”趙捕頭手扶著捕快刀,走到劉大能面前。
“大人,我錯了,我錯了,我沒有殺人啊,我不該去羅文生家鬧事啊。”劉大能鼻子眼淚一臉,抽泣著說道。
那羅文生早已被捕快放了,弓著腰走到趙捕頭面前,點(diǎn)頭哈腰甚是謙卑的說道;“大老爺,草民不用他道歉,不用他道歉。”
“那好,你可說不用他道歉,所以,你那作坊的東西便不用他賠了,只是他還牽扯到三條人命案,我只能將他收押大牢,擇日再審。”說完,趙捕頭便指揮著捕快帶著劉大能走出人群。
那看熱鬧的人群自動分開,看著捕快押解劉大能上車。
“好啊~好啊~青天大老爺啊~”不知人群中誰人率先喊出了這么一句,便見那看事的人們紛紛俯下頭來,跪在地上,邊磕頭,邊齊聲喊道:“青天啊~青天啊~”
聲音直沖天宇,響徹天際。
“哈哈哈哈哈哈~”
回來的路上,那和龔惜月坐在同一輛馬車上的貝子厚已是笑的眼淚不止,沒了正型。
三娘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傻笑的貝子厚,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