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嫌疑犯(2)
- 奇貨Ⅱ:絕世樓
- 唐小豪
- 2658字
- 2015-11-24 15:46:08
一名刑警趕去詢問消防隊方面,緊接著返回道:“空氣太干燥了,要控制火勢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要進去完全撲滅做不到,只能將火勢遏制在外圍,不讓火勢擴散。”
刑警說完的時候,傅茗偉則朝著人群中揮手,刑術扭頭就看到了獨自走過來的閻剛,卻沒有看到田煉峰,他松了一口氣,知道這是閻剛故意安排的,讓田煉峰先行回去了,以免田煉峰那張嘴巴說點讓警察誤會的事情。
傅茗偉朝著閻剛伸出手去,閻剛卻看著他的手道:“你手汗的毛病好了嗎?”
刑術這么一聽,知道兩人看來不僅僅只是認識那么簡單。
傅茗偉用紙巾擦著手道:“沒有,將就一下吧,好久沒見,握個手你還嫌棄?”
閻剛握了下傅茗偉的手,扭頭對刑術道:“這是我的學生。”
傅茗偉冷笑一聲,顯得很不屑,隨后閻剛指著刑術道:“這是我的老板,我現在跟著他混飯吃。”
傅茗偉點頭,說了句很不中聽的話:“我相信你是好人,但你的老板就不一定了,走吧,都接上你了,去我那兒喝杯茶吧。”
眾人隨后上車,商務車載著他們直接去了刑警隊,到了目的地,開車門之后,兩名刑警帶著刑術和閻剛朝著二樓角落中的兩個房間走去,隨后分開了他們。
進屋之前,傅茗偉解釋道:“這是正規程序,雖然現場筆錄做了,但是火災也許還與嚴重傷人案有關,所以得做個詳細的筆錄,你們喜歡喝什么茶?想吃點什么?道外的很多小吃都很不錯,可惜的是,現在時間晚了,能買到的就只有麥當勞或者肯德基,我看你們也不喜歡吃那個吧?”
刑術沒說話,只是走進屋子,依然站在另外一個屋子門口的閻剛卻道:“我喜歡吃,我要吃外帶全家桶,這么久沒見,你也該請客了吧?”
傅茗偉揮手讓那倆刑警帶閻剛進去,自己轉身進了屋,示意刑術坐在桌子對面,但自己并沒有坐下來。
傅茗偉看了刑術許久,指著桌子上面的筆錄表格道:“你是自己寫呢,還是你說我寫?我這個人很隨和的。”
刑術笑道:“按照法律程序來吧,清者自清。”
傅茗偉坐下:“我可沒說那一刀是你捅的,你不用這么急于證明自己的清白吧?”
刑術只是笑了笑……
一個多小時之后,傅茗偉幫刑術做好筆錄,其實刑術并沒有想好很多事情,畢竟如果要隱瞞關于之前去了絕世樓,還有事關紀德武、張護士的所有事情,都必須與閻剛商量,但他們沒有機會,所以,刑術只是說他這個時候聯系齊八爺,是要看那幅字畫,但不清楚為什么閻剛要給自己打電話,也許是偶然遇上了,因為閻剛就住在那附近。
奇怪的是,傅茗偉并沒有挑出刑術口供中的漏洞,只是按照他的敘述寫完口供,讓刑術簽字蓋手印,頻繁地蓋手印,每一頁都蓋上,有修改的地方也得蓋上,隨后道:“你可以走了。”
刑術點頭,問:“齊魯應該沒事吧?”
“為什么覺得他沒事呢?”傅茗偉問,“中了一刀還會沒事?”
刑術道:“我看過,不是要害,雖然血流得多,但救護車及時趕到,他應該死不了。”
傅茗偉看著刑術,看了許久才問:“你好像對人的身體結構很熟悉呀。”
刑術道:“我練過功夫,這些都是必須要學的,比如說,我現在只需要做兩個動作,就能讓你從椅子上摔下去,你要不要試試?”
傅茗偉咧嘴笑了:“你要襲警啊?而且是在刑警隊里面?”
刑術也笑道:“我剛才說的是比如,打個比方,只是停留在口頭的幻想之上,不可能付諸實踐,難道還有罪名是口頭襲警?”
傅茗偉起身:“你可以走了。”
刑術也起身:“謝謝。”
刑術走到門口的時候,傅茗偉卻徑直跟上去,將審訊室的門給關上了,同時拉上了窗簾。
刑術站在門外,看著拉上窗簾之前還站在屋內窗口沖他微笑的傅茗偉,只是點頭示意,他覺得這個刑警太怪了。
刑術看到旁邊審訊室的門敞開,兩名刑警坐在里面看著他,刑術點頭示意隨后離開,剛下樓走到拐角處的時候,就看到在那里抽煙等待的閻剛。
閻剛做了一個“走”的手勢,隨后帶著刑術離開了刑警隊。
兩人走出刑警隊大門的時候,刑術總覺得有人在樓上看著自己,他停下來轉身看向二樓,卻發現傅茗偉拉開窗簾,站在窗口那兒看著下面,而那兩名刑警也站在門口。
那一刻,刑術覺得不寒而栗,有一種從剛才遭遇傅茗偉開始,就是在做夢的錯覺。
刑術跟在閻剛的身后,兩人一直沒說話。返回火災現場時,他們發現火已經被撲滅了,現場正在進行清理,無數的警察已經趕到并封鎖了現場。兩人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回到閻剛的家中。
走進閻剛屋中,刑術剛坐下,關好門轉身來的閻剛就看著他道:“你慘了,現在你是傅茗偉心中的嫌疑犯。”
刑術搖頭:“他不會那么傻吧?”
閻剛走到刑術跟前道:“不是殺人的第一嫌疑犯,是整個案子的嫌疑犯。”
“什么意思?”刑術不解地問。
閻剛道:“我那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很不是時候,傅茗偉很聰明,他立即能意識到這個案子不簡單,所以他不會打草驚蛇,我相信,先前他做筆錄的時候,沒有故意挑你話中的漏洞吧?先前那兩個刑警也是,那兩人是傅茗偉的手下,他們都很默契,其實挑我們的漏洞還好,不挑那就有事了。”
刑術點頭:“我懂了,就像去醫院看病,你得了重病但不會死,醫生會嚇唬你,讓你知道嚴重性,但如果得了絕癥,醫生不會直接告訴你,而是會安慰你沒事的,對吧?”
閻剛坐下:“對,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刑術問:“這個傅茗偉和你什么關系?你們看起來認識很久了,而且很熟悉。”
“我們其實不算太久沒見,有時候時不時會見一面吧,但私人會面的時候極少,都能數出來,大多數不是我求他辦點事,就是他問我一些只有我才知道的事情,這么說吧,就像是互相交換情報一樣。”閻剛喝著桌子上的糯米酒,“傅茗偉雖然今年只有三十五歲,但是個老警察了,他當年考警校,畢業后從派出所民警開始做起,經驗很豐富,大小案子破了不少,而且當年明明可以升職的時候,他不升,這家伙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在哈市較大的幾間派出所中都待過,后來立功相當快,他是如今整個哈市警察系統,不,應該是全國,唯一一個肩膀上扛著三級警監警銜的分局刑警隊隊長。”
刑術道:“難怪,這哥們兒很怪異,我覺得他已經盯上咱們了。”
閻剛笑道:“那是肯定的。”
“欸,你還沒說你們怎么認識的,”刑術問,“你之前說傅茗偉是你的學生?這是怎么回事?”
閻剛仰頭靠在沙發上道:“我當年在部隊的時候,培訓過他們,是在他們的干部學校中,他是那批深造學員中的一人,這么說吧,他能升這么快,不僅因為聰明、破案多,更因為他是專業技術人才,他對電腦和犯罪心理學很精通。”
刑術搖頭:“不懂,怎么還深造呢?”
閻剛道:“我不能說太多,只能告訴你,那次算是反恐培訓,我是他們的教官之一,那次派去的教官,互相都不認識,不能打聽對方是從什么地方來的,但我能看出來,有些是警察,有些是軍人,有些是武警,但就是這個家伙,竟然在開始培訓之后的一個星期內,就把教官們的身份全部判斷出來了。”
閻剛說完看著刑術道:“可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