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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疼一疼才知道教訓呢

嗤!

但見一條裹著衣裳的手臂飛起,鮮血噴濺而出,許寬已經偷襲得手,冰冷劍尖靜靜地停在中年女子咽喉前,將她出口了一半的慘叫聲生生逼回去。

論修為,許寬未必比她高到哪里去,他勝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若是藍宇的出手再快瞬間,也許中年女子只是損失一條手臂,不至于落到淪為刀俎之肉的局面。

不知何時,程蘊站到藍宇和許寬之間,暗藏鋒銳的眼神與藍宇看來的目光碰撞,寸步不讓。

兩人僵持了短暫的一秒,藍宇率先移開目光,覆蓋在手掌上的真氣流回丹田。

他只是一個侍衛,犯不著摻和到國公府主子們的斗爭中去。

程蘊不相信與國公夫人關系匪淺的藍宇,雙眼看著他,說話語氣平緩如陳述事實:“藍叔,我有資格將她趕出去?”

她在逼迫他表明態度,回答有資格,必會令得國公夫人生厭,回答沒有,將會得罪她,使定國公心生不喜。

該選哪邊?藍宇兩邊都不想得罪。

他受過國公夫人親弟弟的恩惠,也不想惹到定國公,提前從侍衛長的位置退下。

藍宇在猶豫,在思索,中年女子在面臨生死之危,在膽戰心驚。

乍然聽到程蘊的話,她登時反應過來,顫抖著聲音道:“十、十一小姐,我、我是老國公選的,你不能……不能把我趕走……”

“祖父容許你放外人進內院?”程蘊側頭看她,聲音平靜如故,“撿起你的手臂,滾出定國公府。”

中年女子怎舍得告別定國公府的優厚待遇?

知道程蘊不會放過自己,她將求助目光投向另一位小姐,哀聲說道:“九小姐,我……我教過你,抱過你,還……”

程蘊覺得不耐煩。

她來這里,不是聽人求饒的。

許寬將細劍往前一送,擦破中年女子的頸部皮膚,粘稠鮮血沿著脖子流淌,強行終止了她的感情牌。

小命危在旦夕,中年女子不敢多言。

她小心地退后兩步躲開細劍,點血止血,撿回斷臂,灰溜溜地走了,走時不忘剜了程蘊和程蘊身邊的人一眼,眼神怨恨。

都等著,她還會回來的!

“小……”九小姐開了口想喊小廢物,瞧見地上的血跡,謹慎地換了個稱呼,“十一,難道你不認為自己太過分了嗎?吳姑姑是國公府的老人,可以說她是看著我們長大的,你卻把她趕出去,太讓人寒心了!”

“九小姐,你的院子被一群惡客闖進去胡鬧,你會怎么做?”程蘊反問。

當然是怒氣沖沖找不負責任的侍衛長算賬!九小姐在心里回答,窺見十一妹妹沒有笑意的眼睛,藏在幕籬遮掩下的一張臉漸漸地白了。

“再說,那些人不是九小姐示意門衛放進來的嗎?有空指責我冷血,怎么不摸摸你自個兒的良心?吳侍衛長失職,被我砍斷手趕出去,你蓄意引外人進來找我麻煩,也該承擔起這件事的代價。”

程蘊走到九小姐面前,分明個子比她矮,感覺卻像俯視她。

九小姐不禁往后退了數步,直到腿碰到椅子不能再退。

她咽了咽緊張之下分泌過多的唾液,心臟狂跳著,結巴說道:“十一,我、我們是……姐妹……”

好害怕!

為什么站在程蘊面前的感覺就像直面一頭未經馴服的異獸?

不,程蘊比未經馴服的異獸還可怕!

九小姐開始腿軟。

“我說過的,我的耐性不好。”程蘊說著上前一步,掀開九小姐的幕籬,美艷臉蛋上,鞭子留下的傷痕已經結痂,看著就像一條蜈蚣,丑陋猙獰。

若是這道疤出現在未經修煉的普通人臉上,用最好的藥涂抹,也會留下一道不明顯的疤。武者的身體比普通人好,九小姐只需閉門養傷二十來天,就能恢復原來的天生麗質。

“九姐,還痛不痛?”程蘊柔聲詢問,好似九小姐臉上的傷不是她留下。

“不、不痛了。”九小姐還在結巴。

“俗話說,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就是你吧。”程蘊摸了摸九小姐的臉蛋,指尖掠過眉心,在她的神魂里種下暗示,“我想,你總要疼一疼,才能知道教訓。”

最后一個音節落下,九小姐臉上的傷疤真的火辣辣地疼了起來,她再也站不穩,膝蓋發軟跌坐在椅子上,疼得直吸氣。

沒有念力波動,大家看到的只是程蘊摸了摸九小姐的臉,除了蝶舞和緋雪,不會有人認為她對九小姐動了手腳。

程蘊把撩起的幕籬放下,轉身望向藍宇,道:“桐園里躺了一堆人,勞煩藍叔派些人過去,好把他們抬到大門口扔出去。這府里守門的和看守后院的,光拿錢不做事,也該換一批能干活的人來。”

藍宇微垂了頭,說道:“負責府內人事調動的是二管家,小姐找錯人了。”

這是打算推卸責任?

程蘊不喜歡處事圓滑的墻頭草,道:“你是侍衛長,手下人辦不好事,不是你的錯,是二管家沒有給你合用的人?請藍叔解釋一下,侍衛長是干什么用的。”

一個黃毛丫頭,也敢對知微境高手這樣說話?

藍宇心里動了氣,寒聲說道:“十一小姐,烈陽堂不是任由你胡鬧的地方。”

程蘊輕笑:“我不能胡鬧,你能?桐園被外人闖進去,在藍叔看來,也是九小姐與我鬧著玩?吳侍衛長滾出定國公府,也是鬧著玩玩?父親忙于公事,對國公府的打理著實不夠認真,這事該與他談談才是。”

藍宇不為所動,定國公對他素來客客氣氣,即便程蘊告狀,最多只會讓定國公對他不滿。

這年頭,信得過的知微境高手不是經常能遇到的。

“王洋山,你帶幾個人去桐園。”藍宇隨便點了個人,看也不看程蘊一眼,邁著方步從正廳出去,到校場指點正在訓練的侍衛。

他在定國公府里待了十年,大多數年輕的侍衛都是他親自操練出來的,若要走,國公府的侍衛們必然離心。

至少三五年,定國公府缺不了他。

藍宇有這個自信。

他沒看到程蘊唇畔的謔笑。

“小姐。”蝶舞擔心程蘊年紀太小,沉不住氣挑釁藍宇,低聲道,“同一座府里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們不宜與他起沖突。”

“嗯。”程蘊點點頭,沒有一點要生氣的樣子,看向藍宇指給自己的王洋山,溫和說道,“王侍衛,麻煩你們走一趟了。”

強如知微境中期的刺客都沒能逃得脫她的五指山,藍宇能比那刺客厲害?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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