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蘊伸手撫平額頭上凸起的青筋，再看向身旁的謝意之，發現他避開自己的目光，眸中流動的神采不由得微微一黯。

他果然在乎她的曇族出身。

他會不會揮劍斬斷對她的情呢？

程蘊沒有思考下去，拿牙簽挑了一塊果肉送進嘴里，看見與蕭太后竊竊私語的蕭紫悅起身正了正頭上發簪，又向自己走來。

她微微一笑，心中思量：莫非是忍不住了？眼見著楚國大軍就要發起進攻，她的下場不是發配戰場就是送出去給楚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