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沒有受傷?”
“當然沒有,那么矮的宮墻老子怎么會搞不定?還受傷,笑話!”
“倪秀,進來為陛下檢查下!”秦楚向站在一旁的宮女吩咐道,隨辛立馬急了。
“是,秦大人!”
一把拽緊衣領,向后跳開好幾步,隨辛吼道:“說了沒有就是沒有,誰敢扒老子衣服,老子死給誰看!”
“胡鬧!”一直語音平平的秦楚,這時拔高了聲音,嚇得一旁的宮女立馬跪下:“秦大人息怒!”
“我――我就是不準人扒我衣服!”一張口就是老子老子的人這會也怕了,小小的向后挪步,就是不愿屈服。
秦楚伸手揉了揉額頭,看向他的眼神帶著不贊同,卻終是不再堅持:“陛下既然不愿那就罷了,你們下去吧。”秦楚深知接下來的對話實在不適合下人們聽見,一揮手,外邊伺候的人全都退了下去。
“諾――”人一走,整個寢殿更顯空蕩,隨辛在秦楚的目光中又慢慢移回桌邊坐下。
“我走前,你是怎么跟我保證的?”
“額――”隨辛開始搖頭晃腦道:“不許在皇宮內與除了秦楚以外的人接觸太近,不許做危險的事情,不許告訴別人最喜歡的是泰安城東面王記家的芝麻糕,最重要的是不準在秦楚不在身邊的時候偷溜出宮!”這些從小背到大,每次秦楚離開的時候總會讓他保證一遍的。隨辛簡直是信手拈來!
“很好,那你這次的為了出宮去爬墻,讓自己至于險地又該如何?”
“靠!你以為老子想啊,要不是南面宮墻的那個狗洞太小,老子鉆不過去,墻面太硬,禁衛軍又不肯給老子鑿開,老子用得著去爬墻??”說起來就有氣,他轉遍這個皇宮,好不容易在南面找了個狗洞,可那個洞真的是狗洞嗎?他一個頭都伸不進去,狗真的能鉆的進?還有那些個禁衛軍,身為皇帝,命令他們鑿個墻,一大群人一聽,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很好,看來,陛下認為自己沒錯了?”秦楚看向他,在隨辛越來越恐懼的眼神中笑了起來:“陛下既然這么想,倒是那些禁衛軍的不是了,臣這就下旨,皇宮內的禁衛軍違抗圣上旨意,理當處斬,來人――”
“哎,等等等等!!”一把蒙住他的嘴,隨辛急吼吼道:“我錯了,我錯了!我認錯還不行嗎?”隨辛太了解他這個人了,他說去的話絕對不是為了嚇唬人,而是堅決實施到底的!
這么多年,隨辛已經對他每次悠然閑適吩咐下去的殺令嚇得每時每刻都處于戰斗狀態了!
半響,沒得到回答,隨辛看向自己的手,訕訕的收回,還一邊拿開一邊囑咐道:“我錯了哦,我認錯了哦,你不可以在罰他們了哦!絕對不可以哦!”
秦楚見他一副不想連累別人的樣子,很是不適:“陛下既然開口,臣當然只有聽令的份!臣離開的時日,想必朝中已堆積不少政務,陛下還是隨臣去議政殿處理朝務吧!”站起身,也不看邊上的人,抬步就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