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玲鳳也不是一根筋,她先指了平時表現(xiàn)不錯的慕容幽月來背誦。
“慕容幽月,《葛覃》。”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維葉萋萋。黃鳥于飛,集于灌木,其鳴喈喈。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維葉莫莫。是刈是濩,為絺為綌,服之無斁。
言告師氏,言告言歸。薄污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歸寧父母。”
慕容幽月流利的背完,便得意的坐回了座位。她挑釁地看了一眼墨若瞳,墨若瞳有些好笑的搖搖頭。
南宮玲鳳略帶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慕容幽月是這些學(xué)生中,她最為看好的。她的表現(xiàn)也沒令自己失望。
她眼神掃視一圈,很多人嚇得馬上低下了頭。她眼神站定,又說道,“上官風(fēng)柔,《卷耳》。”
上官風(fēng)柔立馬起身,脆聲背道:
“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置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
陟彼高岡,我馬玄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
陟彼砠矣,我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她輕松地背完了,然后坐了下來。
南宮玲鳳冰冷的表情又有了一絲和緩,她特意挑了兩名身份地位不比墨若瞳差的學(xué)生,就是為了給墨若瞳一記深刻的印象!她可并不打算就這樣罷休了。
“墨若瞳。《樛木》!”
剛才還提心吊膽的人一瞬間就松了口氣。因為南宮老師歷來只抽查三個名額!
她們可不會太驚訝,為什么南宮老師會抽查從來都沒有上過課的墨若瞳了。雖然她們之前從來沒有遭到過這樣的事情。
一瞬間,有擔(dān)憂有可憐有同情更有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紛紛地朝墨若瞳涌來。
只見墨若瞳淡定的站了起來,然后開口清晰的說道:
“南有樛木,葛藟纍之。樂只君子,福履綏之。
南有樛木,葛藟荒之。樂只君子,福履將之。
南有樛木,葛藟縈之。樂只君子,福履成之。”很快便背完了,她隨即落了座。
慕容幽月瞟了一眼墨若瞳,內(nèi)心想到,看樣子這墨大小姐還不錯,并不是個一無是處的嬌嬌女。
但她也只是把自己心里對墨若瞳的看法提高了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
其他人都是一臉地不可置信。什么時候起,不讀書的人都能有這般學(xué)識了?
墨瀅雪在人看不見的角落,狠狠地揪著手帕。“憑什么,我日日苦讀都背不下來的文章,她輕輕松松的便說出了口。一定是父親偏心,偷偷的請了教書老師給她提點(diǎn)了!”
其實(shí)這倒是她想偏了,墨老爺可從來沒有安排過這些,這是人家墨若瞳自己看書學(xué)來的知識罷了!
如果讓她知道,其實(shí)墨若瞳的腦袋里,裝的可不是這一丁半點(diǎn)的知識,恐怕她都要嫉妒的發(fā)狂了吧。
話說臺上的南宮玲鳳若有所思的看了幾眼墨若瞳,然后輕咳一聲,冷靜地說道,“現(xiàn)在,我們來學(xué)習(xí)《女誡》!”
所有人皆是心里唏噓一聲,然后都開始望著南宮玲鳳,狀似認(rèn)真的聽起了課。至于大部分人的內(nèi)心活動么,呵呵,也就他們自己知道有多么的精彩紛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