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在她腰上的手也是驟然一僵，腦袋有片刻的短路，有些不明所以的問，“你在說什么？”

幾乎是他話音落下的那一秒，褚唯一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雙臂驟然用力將他猛地推開，嘴角掛著嫉妒諷刺又悲涼的笑容，“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

厲湛北原本就因為扶她而有些重心不穩，此刻她突然用力一推，他猝不及防，狠狠地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自己的身子，有些惱怒的看著面前的褚唯一，“你在發什么瘋？！”

原本就因為心情不好想要找她說說話，只是沒想到最后卻弄得他什么心情也沒有了。

厲湛北見她不說話，轉身就走。

“將我當做猴子耍弄很好玩兒是嗎？”

身后傳來褚唯一嘶吼的聲音，厲湛北轉身的動作一怔，腳步也霎時間僵在原地。

將她當猴耍？！

他什么時候對她做過這種事情？！

等等……

厲湛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從開門到現在褚唯一見到他時的所有畫面在腦海里整理了一番，包括她開門看到他是的錯愕和震驚，到她剛才跟別人打電話時說的那些內容，以及看他的神情和對他突然冷漠而排斥的態度……

“兩年前，你為什么幫我，又為什么突然消失？！”

見他遲遲不回答她的問題，褚唯一接著將盤旋在自己腦袋里多年的疑惑問出。

“兩年前……”

厲湛北呢喃著這三個字，終于將她所有的不正常聯系在了一起，有些錯愕的看著滿臉淚痕質問他的女子，岑薄的唇瓣兒輕啟，聲音竟然帶著連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顫抖，“你……你怎么會知道……”

腦袋里閃過自己上樓時門口保安看到他時震驚的模樣，一點也不亞于剛才褚唯一的驚詫。

厲湛北沉默了一會兒，站直身子，聲音淡定如常，“你都知道了。”

雖然心中早已有了百分之八九十的確定，但聽見他親口承認，褚唯一仍舊覺得震驚異常，顫抖著聲音道，“你，真的是你。為什么……”

厲湛北神色一怔，為什么呢？當年的事他本不想讓她知道，當初若不是擔心她繼續跟周瑜糾纏不清，他也不會……

只是，他從未想過她知道真相會是這樣的反應。

厲湛北沉默了一會兒，朝她走來，褚唯一驚慌的后退，直到抵住身后的那道門，退無可退。

或許是得知他的真實身份，褚唯一有些驚慌的看著不斷朝她逼近的厲湛北，神色極其不自在。厲湛北的手探向她布滿淚痕的臉頰，褚唯一下意識將臉側開，下一秒肩膀上一重，褚唯一神色一僵，看向落在肩膀上的兩只手，雙頰唰的一下紅透。

她的睡衣竟然不知何時已經松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我自己來……”

褚唯一下意識想要拂開他的手，頭頂一道男聲突然打斷她，“別動。”

她本就厲湛北心存敬畏，此刻他的聲音低沉而帶著讓人不容拒絕的強勢，讓她根本沒有辦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