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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隱瞞

霍天曄向我求婚的消息很快傳出。

我算是身經百戰早有抗體,不想解釋,也懶得解釋,任由吃瓜群眾們發揮想象力。

“霍太太……”張蘊筱的電話來了,她像籠子里的麻雀嘰嘰喳喳沒完沒了:“聽說霍總包了整棟樓給您放煙花,這錢花得牛逼!”

我在心里冷笑,的確牛逼呀!霍天曄為了讓我答應他的求婚,居然聯合魏巍以及酒店員工使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苦肉計,這些人不去拿奧斯卡獎真是浪費了,幸虧本姑娘冰雪聰明躲過了上當,這筆賬我遲點要好好跟這主仆倆算算。

“瞧我說什么來著,他忘不了你。”張蘊筱笑得猶如萬事盡在她的預料中。

“霍天曄是易煬川的舅舅。”我冷不防給她來了一茬。

張蘊筱立馬消停。

“你早就知道了,張總監。”我很冷靜,語氣也相當平易近人:“熊貓傳媒的老總原來是易煬川,哦不,應該改口叫李霈然。”

張蘊筱閉口不答。

“說吧!你倆還有什么瞞著我的,都說出來吧。”我算是看透了這幫沒心沒肺的狡詭奸人。

張蘊筱的語氣開始虛了,支支吾吾:“你看你,其實……”

“其實什么?我難道說錯了。”我沒給她半點狡辯的機會。

“他倆是舅侄也沒什么,你當初不是跟霍天曄分手了嘛,我怎么知道你又和小川搞到一起。”張蘊筱說得事事在理。

我卻聽著別扭:“注意措辭。”

張蘊筱知道口誤了趕緊又說:“感情這東西,誰說的準,都是緣分,擋不住的擋不住的。”

“那秦若呢?你難道不知道她是易煬川的女朋友?”我再次問責。

張蘊筱黠駔反駁:“我哪知道這小子膽子這么大,吃著碗里瞧著鍋里,再說他是我老板,我怎么能管老板的私生活,是吧,Moon姐。”

“老板?那我就不是你朋友了。”我的腦袋瓜子沒她翻得快,嘴巴上自然吃虧:“張蘊筱,你眼里就只有錢,你就跟錢過一輩子得了。”

“您看您說的,我張蘊筱是這種人嘛?哪次沒為了您上刀山下火海,這不現在都吃上速效救心丸了。所以只要有我張蘊筱一天在,為了Moon姐,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她故意放低姿態歌頌偉大友誼,但話剛落又正兒八經委屈回嗆道:“哎,我倒是想,可惜沒這命。”

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不然會被她氣成腦充血,好不容易平復心態,問:“我進熊貓傳媒也是易煬川安排的?”

張蘊筱老老實實回答:“小川是花心,但對你還是不錯的,如果不是因為秦家的關系,我看他真心的。就拿工作上的事來說,平時這小子自己的活就是看心情,但輪到給你接劇本、廣告都是事先經他本人一遍一遍審的,不然我哪敢隨便讓你拍。”

真心?這話讓我聽著心里不是滋味,不免回憶起之前在象山梨樹下,我也曾試問過易煬川為什么讓自己進娛樂圈,他只是回答因為我必須留在他身邊。

易煬川,霍天曄,趙月亮,紋身……

思緒一時凌亂擾得頭痛。

“易煬川跟趙月亮的關系如何?”我問。

張蘊筱倒被問懵了:“誰?易煬川和誰?”

我咬字清晰重復:“趙月亮。”

“你怎么問起這個?”張蘊筱貌似比我還認真,豎著耳朵八卦道:“他倆咋了?有什么消息?”

“我這不在問你嗎?”我無奈回答。

“我看你別寫言情了,改寫懸疑、破案。”張蘊筱調侃:“最近玄幻題材的小說也很火。”

我不想跟張蘊筱貧嘴浪費時間,這次通話算是將她之前騙我的事一筆勾銷了。霍天曄的強勢回歸讓大眾輿論又掀起了高潮,天雄集團被收購事件也因他的毫不在意變成無稽之談,人們預盼的霍氏危機壓根兒就沒發生,反倒是霍氏集團陸續發布了一系列新的大型投資計劃引發全球關注,霍杜歐秦四大家族強強聯手猶如銅墻鐵壁無堅不摧,霍氏龍頭霸主的地位愈加穩固。

這一晃,二零一六年其實已經過了一個多月,眼下春節快到了。霍天曄打算陪我回老家過年的提議被我強烈拒絕,他因為上次騙婚在我面前老實了一段時間,任我怎么折騰也沒意見。至于魏巍,我也沒追究想著算是他欠我一個人情,以后可能用得著,這倆主仆精得很,不好對付。

隨后的日子里我沒有回深圳,知道回去了也要面對一大堆妖化的輿論,倒不如留在香港至少清凈,還給自己騰出大把時間思考人生。說也巧,濕疹在這個時候復發了,而且是大面積復發,或許是春天將至,又或許是我嘴饞吃多了海鮮,總之很慘,整個身體仿佛變成了細菌滋生地被任意侵蝕,胯部、手臂、膝蓋、手指腳趾通通長著一大片一大片的汗皰疹,還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一撓便變硬層層堆積,藥物不起作用,我被癢得在家里四處亂跳卻不肯去醫院。

霍天曄雖然有很多事務處理,但每晚都會回來監督我不許用手抓撓,自己回回癢得欲罷不能想撓時只要他一個銳利的眼神我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好幾次忍不住哇哇大叫,霍天曄也不急,倒是先用鹽水兌醋耐心地擦拭我全身,再一遍又一遍用藥膏混萬金油給我涂抹,我老說他這些不知打哪聽來的土方法不管用,但很快藥性發作由炙熱灼皮逐漸轉為清涼止癢,每晚折騰至凌晨三四點,最終自己還是在霍天曄懷里不知不覺睡去,第二日醒來他已不在身邊,看著滿身丑陋的傷痕,年年復發,不知何時是個頭。我偶爾也會問霍天曄,會不會嫌棄我,他總是當做沒聽見,專注地涂著藥膏,任我自言自語說一大堆廢話。

翌日,睡醒聽見流水聲,是從浴室傳來的,屋里拉著窗簾伸手不見五指。

我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心里納悶著霍天曄怎么沒走?

腦袋瓜子里突然一閃,猛然坐起。悄悄掀起被子,慢慢下床,惦著腳尖,忍著奸笑一步一步跺到浴室門前,抓住手柄大力一推,門瞬間打開,我得逞后故意大叫一聲想嚇一嚇霍天曄,可沒想到浴室里異常安靜,煙霧縈繞著霍天曄高大健碩的身軀,他上身赤裸,下身裹著浴巾,正用另一張毛巾擦拭頭發,眼眸深邃,面無表情望著我肆無忌憚的闖進來后急速轉身,目光瞬間鷹隼慍怒。

“出去!”我來不及欣賞霍天曄的濕身誘惑已聽見他的一聲厲吼。

自己嚇得站在原地發呆。

“還要我再說一遍嗎!”霍天曄見我不動,臉色更加陰沉,此刻渾身散發的氣場冷得人預感大禍將至。

我一哆嗦,慌慌張張退出了浴室關上門,驚嚇過度癱坐床沿不敢吱聲。

怎么辦?霍天曄生氣了。

吱……

浴室門打開,我緊張地低著頭,不敢輕舉妄動。

“以后不準偷看我洗澡,小色貓。”霍天曄突然走到我面前,此刻他已經披上了浴袍,手指輕輕勾起我的下巴,我膽怯地望著他那張似笑非笑的禁欲臉,大氣不出。他濕漉漉的劉海擋在鷹眼前,發尖墜著水珠順勢滴落在我的嘴唇上,一觸碰又嚇得一冷顫,霍天曄仍然不語凝望一臉受驚怕的我,嘴角淺笑,原本冰冷微嗔的眼神已經恢復了柔光迷離,伸手從我唇上抹去水珠,俯身便是一陣要人命的狂吻,我被他吻得失去力氣,早早舉手投降,殊不知他的唇已經悄然離開。

“怎么還想要?”耳邊傳來霍天曄調戲的魅音,我猛得睜開眼瞪著他不說話。

霍天曄又將手移到我的肩上,低眸若有所思般摸了摸輕薄誘人的睡衣,話中有話提醒著:“到你了。”

我警覺般望著他,想快速猜出他的最終意思。

“不去洗澡?”霍天曄卻將我穩穩抱住,在我耳畔邊低語暗示:“難道……要我幫你一件一件的脫?”

我一聽嚇得挺直了腰桿,立馬站起身逃脫他的魔爪。

霍天曄倒是裝著不解的樣子準備上前,我大聲制止道:“你別過來!”

霍天曄立于原地意猶未盡地望著我,等待時機撲過來。

“別過來!”我大聲警告退后數步,轉身跌跌撞撞沖進了浴室將門反鎖,一時羞得捂臉亂叫。

而此刻的霍天曄望著緊鎖的浴室門,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表情難受地用雙手撐頭,整個人僵持數秒后才逐漸緩過神,步伐沉重走到試衣鏡前脫下厚厚的浴袍,由于室內光線黯淡,此時他并不擔心有人會發現身上的傷疤,或淺或深,觸目驚心,他來不及擦干身上的水痕而是利索地換好衣褲,接著側耳窺聽浴室里的水聲,他出來之前已經根據醫生叮囑調好水溫,水溫太高不利于薩日滿的濕疹消除,隨后快速走到柜子前打開抽屜取出來準備好的藥丸,伴著清水一口氣吞下。

霍天曄立于黑暗中不語,高大消瘦的身影顯得寂寞冷漠,不敢侵犯。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頭痛越來越強烈,越來越頻繁。當時醫生也說了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把握,他不能毫無顧慮地賭這一把,雖然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還有很多人依仗他養家糊口,霍氏不能沒有他,霍杜歐秦四大家族不能沒有他,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是他不愿失去擁有博爾濟吉特·薩日滿的機會,是他離不開她了。

原本車禍受的傷就沒有痊愈,再加上腦部嚴重創傷,他不聽醫生勸阻硬要命令魏巍安排提前回國,只是為能早一點見到薩日滿,雖然魏巍已經將她的傷勢和情況每日匯報給霍天曄,可他依然不放心,回國后本打算暗中保護即可卻得知薩日滿一個人被丟在廟里,他執意一路跟隨,看著薩日滿一次次摔倒爬起弄得遍體鱗傷,霍天曄心痛不已,當薩日滿絕望之時意外喊出他的名字時他恨不得現身營救,可只能忍心打消念頭直到她順利走出林子被易煬川救下。而那一整晚,霍天曄陪薩日滿走了一整晚,也淋了一整晚的冷雨,對于已經負傷的他來說兩只腳差不多又踏進了鬼門關,之后便是高燒昏迷狀態。

眼下,霍天曄想到這只是掉頭向床邊走去,一使勁,窗簾被大力拉開,陽光迎面撲來刺痛了他的眼睛。良久,他低頭看了看手表,用一種聽似輕松語氣朝浴室方向好意提醒道:“小滿,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進來幫你一件一件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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