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點兒,好吧,有幾分偏差的,不過總算還算是準時的回到了家里。
此時,家里已經(jīng)不再是重生時候的那個暫時居住的出租屋了,就跟前世一般,原本她父親季峰所得罪的那個人在家族之中出了些許問題,似乎已經(jīng)自身難保,已經(jīng)顧及不了他們什么了。
所以,目前來說,對于小北他們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在季家之中,一些跟季峰這一脈交好的人物,已經(jīng)在重新的跟季峰接觸。
有了季家的幫襯,季峰自然也不會那般落魄。
事實上,即便是沒有季家的幫襯,以季父的狀況,只要隨便跟人一開口,就不會落到那般落魄的樣子,可縱然是一無所有,只要沒有被真正逼入絕境,以季父的性格,又怎么會輕易的像別人開口呢?
他的內(nèi)心,是高傲的,或者說,充滿了,那種高傲,因為出身季家的原因,他根本就不懂什么謙恭,下意識的,就是在俯視著別人,所以經(jīng)常性的,會得罪一些人。
當然那些人都不過是一些牛鬼蛇神罷了,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對于真正有實力的人,季峰還是能夠平等看待,只是,那樣的人極少罷了。
所以這種高傲,季小北也無法評論,或者說,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評論。
存在即合理,其實這種高傲本身并不是什么大事,也并沒有什么錯誤,雖然這世上很多人都說的人人平等,然而事實上,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要平等,往往你也得拿出相應(yīng)的實力。
而季家,雖然算不上什么頂尖的家族,但也是一個不小的世家了,在這個世家的圈子里,頗有名字,季峰出身于此,眼界自然不低。
所以,想要他平等以待,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至于這一次季峰惹上那個人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只是因為那人是個紈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閑,根本沒有半分能力,所以,來到季峰手下的時候,他從來就沒有給予過重視,反而是帶著一絲淡淡的鄙夷感。
他從來就不是個什么能夠特別隱藏住自己心思的人,往往,不經(jīng)意間,這些情緒就能夠表露在臉上,特別是他跟那紈绔的疏離感,讓他紈绔心里不痛快。
好吧,這其實就是件小事而已,不過那紈绔卻放在了心里,而在之后的一些有心人的搬弄風雨里,事情,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到最后,事情鬧大了。
那紈绔實在沒法再在季峰的部門下待下去了,只好灰不溜秋的離開,而因為這件事情的原因,季峰惹惱了那紈绔的父親,所以……
思緒到這里,微微一頓,卻是季母拿著一些果盤招呼著小北先吃。
這時,飯菜其實已經(jīng)差不多了,只是在此之前,因為一個臨時的電話,季父出去了會兒,現(xiàn)在還沒回來,所以,她們自然也是不可能先吃了,只好等待。
小北笑了笑,倒是隨意的拿了個蘋果啃起來,她其實并不餓,也不想吃這個,不過面對著季母,她一時之間,還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重活一世,她發(fā)現(xiàn)自己跟這世間的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沒有了共同話題。
所以季母在她耳邊嘮叨的一些小事,一直重復(fù)的一些事情,怎么說呢,季小北其實是有些不耐煩的,不過這個,她還不好表現(xiàn)在臉上。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她的母親,對她也其實并沒有什么惡意,所以這種事情嘛,忍忍就得了。
好在這種煎熬,嗯,對于小北來說的煎熬,其實也沒有太久,只是半個小時罷了,大概快到十二點兒的時候,季父回到家里,一臉的意氣風發(fā),仿佛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季小北瞇著眼睛,有些恍惚。
兩世為人,他看到的,其實并不是此刻,季父的意氣風發(fā),而是想到了后面的結(jié)局,前世,季峰的情況和如今,如出一轍。
都是因為那個紈绔子弟一脈的勢力,在他們家族內(nèi)部被人打壓了,有些失勢,然后季峰從而得到了這個喘息的機會,并且在對方的一些政敵的幫助下,再度的跨上政壇。
然而,也正是因為他太過得意忘形,最后在那紈绔一脈臨死反拼的時候,被那些人當作了棄子或者炮灰拋出來。
從此萬劫不復(fù)!
“那樣的情況啊,我不想再看到了!”季小北心底一嘆,隨即也沒有說什么,見季父已經(jīng)回來,一行人便開始了吃飯。
飯桌上,季父這一次倒是沒有再提小北那時的事情,雖然時間過去了這么久,仔細思量之下,他也覺得季小北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但提及,還是有些丟人呢!
所以,他容光煥發(fā)的吹起了最近的事情。
原本,季父在這楓城之中,雖然算不上定鼎的人物,卻也算得上一把手了,權(quán)力滔天,沒有幾個人能比。
不過因為那紈绔的父親,他的職位,直接從市官員,到了停職查看,那時候,迫于壓力,他的仕途幾乎是遙遙無期,就連他自己都絕望了。
停職查看,其實就是個借口,不過也好在當時他沒有利用手里的勢力對那紈绔的父親發(fā)動反擊,不然的話,季父的狀況可能還要糟糕一些。
季家的實力是不俗,但也就局限于這楓城附近,跟那些京城里的勢力,沒有可比性。
所以季父只是停職,其實已經(jīng)很不錯了,這固然其中也有一部分人不好將這事情做的太過的原因,主要也是因為季家多少有些實力。
季家都已經(jīng)做到了這個地步,試問一下,誰又能夠再步步緊逼呢?那樣委實是不智的,所以季家當初將季父逐出家門,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如今,那紈绔的父親自顧不暇,再加上一些人的平反,季家總算是又漸漸的接納了他。
對此,季峰不可能不高興。
尤其是在現(xiàn)在官復(fù)原職的情況下,季峰的那股得意勁兒都已經(jīng)透露到臉上來了,一眼便可以望到。
“只是,像季父這樣的人,其實是不適合官場的!因為,太不會隱藏情緒了!”看著飯桌上侃侃而談的季峰,季小北的心底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