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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我主沉浮

喧囂的一天隨著夜色的降臨終于安靜了。

散盡了所有人的凌家小院,少了俊男的絕代風(fēng)華、少了媒婆的庸脂俗粉、少了街坊四鄰的神神叨叨,突然蕭索的好似沒有生氣了。

凌煙伺候兩位兩人休息后,自己獨(dú)自一人坐在小院里,仰望著夜空中皎潔的圓月和點(diǎn)點(diǎn)繁星,突然對自己的人生氣餒消極了。

一整天,她看著別人的眼色過活,以別人的喜怒為自己喜怒的指揮棒,而自己的憂愁與否沒人關(guān)注,自己的幸福與否沒有搭理。

別人是花,她只是敗葉;別人是草,她就只能當(dāng)泥土了。

總之她是依附別人生存的的點(diǎn)綴。

就是這僅有的、可憐的如螢火般存在的點(diǎn)綴,還有可能是自己能為別人帶來利益或利用價值的前提下存在的。

她到底算什么?

兩顆涼涼的水珠慢慢從她的眼眶中溢出,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向下滑動著,每滑動一毫,她的心就多疼一分。

一分一分的,她的心疼累積到無法忍受的地步,累計到到要爆炸、瘋狂的地步。

“砰砰砰,”院門又響了起來,不啻于催命的號角觸目驚心。

“誰啊?”凌煙捂住耳朵,有了遁地的想法,她的心惶惶不安的,突然間害怕見任何一個人。

“我是這家的主人,快點(diǎn)開門。”門外一個刺耳又霸道的聲音響起,一時之間讓凌煙忘卻了心疼。

誰?

這家的主人?

那自己又算那根蔥了?

凌煙急匆匆抹掉臉上的淚水,小跑著到了門邊,拉開了門栓。

門外,站著一男一女兩個個頭不高的老人,每人身后背著個包袱,抓耳撓腮的樣子像是三更半夜投不了店的行人。

一看是上年紀(jì)的人,凌煙也不好怎么發(fā)作,只得細(xì)聲細(xì)語地問:“您兩老有事么?”

那知對方根本不領(lǐng)她的請,其中的那個老婦人一把推開凌煙,大大咧咧走進(jìn)院子,直奔李媽住的那間房子闖進(jìn)去。

幾聲驚叫之后,屋子里亮起了油燈。

不一會,家里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那間屋子里。

“老爺、少夫人,還認(rèn)得我們么?”闖進(jìn)來的婦女完全不顧什么禮儀,敦敦實實坐在了主家的位置上,一雙周圍長滿褶子的昏花老眼傲慢地打量著四周,眼見著沒把屋子里的人放在眼里。

張巧華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雙眼,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會兒,不太肯定地問:“你是李媽的婆婆?”

“記性還不錯,我就是她婆婆。”李媽的婆婆扯著嗓門回答。

“您來有什么事么?”凌煙警覺地問,從來沒有出現(xiàn)的人半夜敲門,準(zhǔn)沒好事。

“是這么回事,我兒子媳婦到外地去了,他們住的這個小院原本就是我們老兩口的房子。如今我們要回來住,你們趕緊的搬走吧。喏,這是地契,你們看清了,別說我們欺負(fù)你家。”李媽的婆婆邊說邊氣勢地?fù)]舞著枯瘦的手,在凌宇飛和張巧華的臉前晃著一張泛黃的紙。

“誰指示你們的?”凌煙心里門清,這個點(diǎn)上門逼人離開,想都不用想一定有人在背后搗鬼。

她身邊站著的老男人縮了縮身子,青一陣紅一陣的臉印證了凌煙的話。

“胡說什么呢你?這是我的家,我想怎么地就怎么地。”李媽的婆婆似乎早就把她在凌家受的恩惠忘得干干凈凈的了,甚至把這處小宅子也是靠著張巧華的賞賜才添置的事實一筆抹殺了。

“老人家,不要急,咱們再商量商量。”被一個月來的時日折磨的早就沒有傲氣的張巧華低聲下氣的哀求著。

“什么也別說,明早搬走。”老婦人一把拉過李媽的公公,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這個房間,直接進(jìn)了凌宇飛的房間,而后“砰”的一聲摔上了房間門,再也沒有出來。

“公公,煙兒,我們該怎么辦?”張巧華的身子緊張的微顫著,左看看又看看,完全沒有了主意。

“祖父,您先到我那間小屋里休息一下,咱們明早起來再做商量。”

凌煙的腦子“嗡嗡”作響,一片混亂,她急需靜一靜,捋一捋最近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她再次安置下祖父和母親,獨(dú)自一人走到院子里,趴在那張白天被曬得熱乎乎的木桌子上,翻來覆去地想著。

從謝家夫妻登門開始,一個類似連環(huán)作案的陰謀一個挨個一個,沒有間斷過。

背后到底有多少個黑手,她不全知道,但是顧珺竹的父母肯定參與了,他們是最希望兒子和凌家斷婚的人。

既然如此,她也不再忍讓了。

從此刻開始,她要自主沉浮,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yùn)。

不會再管任何人,顧珺竹、南之秀、許諾所有的一切都見鬼去吧。

以后再想和她有什么聯(lián)系,要看她愿不愿意了。

至于明天去哪里?

凌煙靈機(jī)一動,想到了已經(jīng)被她遺忘的一件事。

夏天的夜晚,既有繁星點(diǎn)點(diǎn),又有河邊的蛙叫,一點(diǎn)也不寂寞。

似乎只是一眨眼間,天就亮了。

早起的這個院子內(nèi),繼續(xù)著不太平的時光。

李媽的公公婆婆一個拿著掃帚,一個拿著簸箕,咣咣當(dāng)當(dāng)?shù)拇驋咂鹦l(wèi)生了,看他們的架勢,恨不得現(xiàn)在就攆人出門。

凌宇飛和張巧華也是一晚未眠,頂著紅腫的眼睛早早出來等著凌煙了。

只有凌煙,在凌晨時分才入睡,這會正睡得香著呢。

“煙兒,醒醒。”張巧華心疼的搖著凌煙,眼睛卻心慌地看著追著她掃地的李媽的婆婆。

“啊,天亮了。”凌煙在母親的搖晃中醒來,她使勁伸了個懶腰,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下子從小木桌子上跳下了。

“娘、祖父,我們收拾東西了。”凌煙語調(diào)輕盈,甚至帶著些歡快的說。

一邊的李媽的婆婆倒是嚇了一跳。

這么容易?

哈哈,自己不僅白白落了一個院子,還掙了十兩銀子,她昏花的三角眼禁不住得意的看了縮在一邊的老伴一眼。

而那個不中用的老頭,卻用愧疚的眼睛看著凌家?guī)讉€將要流浪街頭的老小。

凌煙左背右夸,將祖父和母親收拾好的不多的衣物全部攬到了自己身上,又一邊拉著一個老人,生龍活虎地走出了這個做居住了不到一個月的小院。

從這一刻開始,她要用自己管自己了。

“我們?nèi)ツ睦锇。俊睆埱扇A惴惴不安的問。

“去畫影家。”凌煙想也不想地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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