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的名字叫暖男
- 我愛男閨蜜
- 毒藥毒藥
- 2318字
- 2015-09-30 15:14:33
當潮水涌上年代久遠的堤岸,夏天連接了下一個夏天就要過去。當大雨席卷烈日當頭的村落,夏天淹沒了下一個夏天,跳過綠春悲秋忍冬和來年更加青綠的夏天。
夏末,八月的尾巴。
結束了音樂學院授課,張汕宇背著吉他肆意穿梭在這座城市的位于市中心的街道。不知不覺來到一棟金碧輝煌的大樓下,停住腳步抬起頭眺望。
“宋氏集團?這就是宋塵埃的公司吧?”看著門口進進出出的高級白領,神色匆忙,他覺得自己永遠都無法理解那樣的生活,畢竟藝術和經濟是兩個不相關聯的專業。這對于從小學習音樂的他,簡直就是一竅不通。
活的那么累,整天開始人的眼色行事,壓力山大,真是不知道那些小白領是怎么想的!
清早,我還在蒙頭大睡,老媽已經去隔壁大嬸家打麻將了。
篤篤——
我依舊像只死豬一樣躺在床上不動。
篤篤篤——
敲門聲音越來越大,我緊閉雙眼,表情抽出的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門口,將門推開。
“葉凌諾!”張汕宇開著還未張開雙眼的我,頓時驚呆了:“你是在夢游嗎?對于你嗜睡的功夫,還真是讓我佩服,簡直爐火純青!!!”
“少廢話!自己坐,我再去睡會兒!昨晚陪檸檬去什么Cosplay,玩的實在太晚了!!!”我拖沓的走回房間,門也不關,一頭進了進去。
“喂!葉凌諾,都幾點了?快十點啊!還早晨什么啊!趕緊起來把早餐吃了,你不知道早餐是人一天最重要的一餐嗎?你這家伙……快點給我起來!!!”
威逼利誘宣告失敗,張汕宇只好放下吉他脫掉外套放在門口的沙發上,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走進廚房準備下廚。
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為我我做過多少次飯菜其中的一次,他說,這輩子只有我這么任性,可以無期限的使用他,除了他爸媽有幸,只有我享受過這至高無上的待遇。
型男變廚男。
半個小時過后。
我終于奇跡般的醒了,嗅著廚房的味道,瞇著眼走到張汕宇身邊直咽口水。
“嘿嘿嘿~~~”
“聞到味道了?小饞貓!鼻子比樓下王大爺家的小兜都好使!”
“張汕宇!你罵我是狗!!!”我三下五除二鉗住他一只手臂,另一只手高舉著我的干糧。
張汕宇嘴角勾出一抹邪惡的微笑:“別鬧了,上次你去我家吃飯,看你對我媽做的可樂雞翅情有獨鐘啊!沒事的時候我就跟她學了學,快來嘗嘗味道是不是一樣!”他親昵的刮著我的鼻子,偶爾我有一種錯覺,他比我愛還要愛我。
“嗯嗯。”從廚房拿了筷子,他加了一塊送到我嘴里。
“甜甜的,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張汕宇看著我做為一只食肉動物,面對美食,尤其是肉格外興奮,頓時什么煩惱都不見了。
我一邊不顧形象的將雞翅塞進嘴里,一邊抬起頭看著張汕宇為他倒水的樣子,忍不住吐槽:“你不和我生氣了?今天怎么想著主動來看我了?”
“你這丫頭生性倔強,那一次不都是我來向你道歉,無論錯是否在我,還不是每一次都要我來認錯你才肯理我!”
“分別就是你錯!”我將雞翅的殘骸扔在桌上嘟著嘴看著他:“明明人家就不是那樣的女人,你……冤枉我!我委屈!!”
“你還委屈?當時你那表情……長著血盆大口,蜘蛛一樣的大眼睛,簡直是要生吞了我啊!你還委屈?忘了你跟我忘乎所以的咆哮來著??”
“張、汕、宇!!!”我一臉黑暗的瞪著他。
他只好賣笑,摸了摸我的額頭哄道:“好啦,人家都給你做了可樂雞翅了,你也吃了。怎么可以卸磨殺驢呢!”
哈哈哈——
諒你小子乖乖,把自己比作是驢,饒了你!
或許這就是我和張汕宇,吵了十幾年,不停的吵架拌嘴然后不停的和好,我需要他就像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消失在我的世界一樣的默契。
我曾經發誓要和他做一輩子的好朋友,但檸檬和安朵都說,張汕宇要的,不只是好朋友這么簡單而已。
可是……如果我對張汕宇的是愛而不是依賴,那么這么多年過去了,為何我依舊沒有想要和他變成男女朋友的沖動?
這一點,誰也無法解釋。
張汕宇一直扮演著暖男的角色在我的生命中支撐著我,自從阿布和爸爸去世過后,他似乎變成了我們家唯一的男人。
是的,我們家。
媽媽早已經把汕宇當成了她的兒子,而她卻始終不認他做干兒子。原因很簡單,希望有一天我能夠回頭是岸,看看身邊一直沒有走的張汕宇。
杯子、細瓷、月白底色作襯,斜臥著手繪的花朵是張汕宇為我挑選,所以無論里面容納的是茶還是溫水,當然都是友情的味道。
張汕宇,我親愛的男閨蜜,我愛你。
人總是在慢慢長大的,不管你承不承認,看問題也越來越不同了。
也漸漸明白了,人活著世上不可能什么事都盡如人意,都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美好的,失去后才知道什么是最珍貴的有些東西既然得不到,又何不放下呢?
不屬于你的必定屬于別人,又何須糾結呢?
東西是如此,人亦是如此。
“凌諾,明天……有事嗎?”張汕宇與葉凌諾靠在一起看剛租來的碟片。
我懷里抱著一包薯片,咔嚓咔嚓的嚼著,塞進張汕宇嘴里一片,想了半天才道:“有啊!”
“什……什么事啊???”張汕宇將一只手緊緊捏著的宣傳單又塞進口袋里。
我想也不想:“明天是周末,塵埃休息,說好了我們要去郊外散心,最近他說很累,公司里的事情很多。”
“哦……好……好吧。”張汕宇失落的低下頭。
“怎么了?!干嘛突然這么問我?明天有什么事情嗎?”
“沒……沒事……”張汕宇支吾了半天,還是默默的將比賽的事情咽了回去。
“那好吧,看碟片吧!!!”
張汕宇點點頭。
這是我們二人在一起經常做的事情之一,以前張汕宇在音樂學院上學的時候,每個周末都會跟著樂隊在學校的排練教室排練。那時候我和大多數小女生一樣,對熱愛音樂的少年如此的癡迷。
記得當時張汕宇在樂隊里的有個打滾的男孩子長得很帥,眉清目秀,鼓打的超帥,我瘋狂的迷戀了他好久,又趕上剛剛失戀,放話不追到他誓不罷休。
現在想一想,還真是腦殘。
只不過,比我更加腦殘的是張汕宇,為了那個男孩子,張汕宇和我置氣整整一個禮拜,最后還是我去求原諒的。
后來大學畢業過后,樂隊面臨解散,那是張汕宇的第一支樂隊,他將全部的心血都投入在那里面,沒日沒夜的的排練,想著做東三省最長久不衰的樂隊。